胡轸部4500人。
又从关西韩遂、马超、文丑、太史慈、张辽、李典处抽调四万兵马。
加上禁营精锐万余人和地方兵马合计超过十五万。
城外,李轨还给袁绍、刘备、袁术、刘表发了邀请,请各家派人共同参加冬季中原围猎活动。袁术没理这茬,刘表象征性地派了两千人。
袁绍出兵两万二,刘备出兵两万七。
各军合计二十余万,在李轨的统一调度下围猎吕布。
主战场放在洛阳,由双方主帅李轨与吕布对决,两家兵力相仿,但战将方面显然吕布更胜一筹,所以李轨一直持守势,吕布压着李轨打,占尽了上风,却始终无法取得决胜。
洛阳,对他而言成了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幻影。
李轨压力其实也不小,精兵强将都在外线,他兵马虽多,却非精锐,面对吕布的虎狼之师还真有些力不从心呢。
倒是他的女儿给了他无限的信心,这个粉妆玉琢的小家伙,每天不到他的作战室来走一趟简直睡不着觉。
多可爱的孩子,若是仗打败了,他做了吕布的阶下囚,谁来保护她和她娘呢。
所以这一仗必须全胜。
把吕布的主力困在洛阳,放手让外线去打,可以把风险降到最低。
李轨不是怕打不过吕布,而是怕两败俱伤的惨胜。
他的敌人不仅有吕布,还有其他很多人,他就像那森林里的独行兽,是不可以受伤的。
迄今为止,他的策略是成功的,他成功地困住了吕布。
现在,是外线英雄们各显神通的时候了。
赵云南下取汝南,
夏侯渊联合曹洪攻打昌邑,
协调刘备出兵攻打沛县,
协调袁绍进攻泰山。
各军分道出击在吕布身上乱插乱扎。
吕布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么大,一时慌了手脚。
急忙遣使向袁术求救。
袁术斩了使者,出兵三万,也加入到围猎吕奉先的游戏中来。
建安七年的冬天比往年来的都要早,第一场雪下过之后,天气冷的彻骨生寒。四面受敌的吕布给养严重不足,军士缺乏棉衣,每天冻死的有几十人,而这只是初冬,气温仍然在下降。更可怕的是不仅缺乏棉衣,粮食也日渐不足。
“报,泰山丢了。”
“报,东平丢了。”
“报,任城丢了。”
“报,昌邑丢了。”
“报,昌邑丢了。”
“禽兽,居然敢谎报军情!拖出去,斩。”
“冤枉啊大将军,昌邑确实丢了。”
“昌邑五天前已经丢了,一个地方怎么可能丢两次。”
杀了小卒之后的第二天,吕布接到战报说昌邑又夺回来了,军报没看完就嚷嚷着摆宴庆贺,宴席准备完毕,吕布却傻眼了,他把这几天接到的几份关于昌邑的军报摆在一起一看,心里咯噔一惊,什么都明白了:昌邑在五天前的确丢了,但四天前又被高顺、臧霸夺了回来,但只守了一天就又丢了,报信的人在路上耽误了,致使两份军报的时间顺序搞混了。
他错杀了一个勤勉的小卒。
这不是关键。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早已把人命看淡。
他所焦虑的是自己的控制系统已经濒临瘫痪了,连军报都能送错,还有什么是不能错的?
大事去矣。
麻蛋,为什么会这么快?!
第185章 高顺的人头()
吕布怒吼着摔了杯子,底下众将莫名其妙,胆颤心惊,宴会散了,吕布成了孤家寡人。
昌邑丢了,陈宫狼狈跑到洛阳。
吕布大怒,喝令将陈宫斩首,众将告免。
吕布其实也不是真的想杀陈宫,当初他要攻打洛阳,陈宫竭力劝阻,反而吃了他一青铜器。中原主力尽在洛阳,各地都很空虚,昌邑守不住是正常,守住了才见鬼了。
吕布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放开陈宫,继续喝他的酒。
这些天他都是以酒浇愁,酒入愁肠愁更愁。
陈宫并不介意吕布刚才对他喊打喊杀,这个人脾气不好,性格烂的一塌糊涂,但对他还算不错,不敢说言听计从,但大部分的时候还是能听进去他的劝告的。
他就像一头勇猛、莽撞的水牛,横冲直撞,所向无敌,但却缺乏深邃和宽广,他常常看不到近在咫尺的危险。
他需要人时时劝谏,时时规范。
而自己,天生的好为人师。
他们短长互补,相得益彰,谁也离不开谁。
没有他的辅佐,他走不到今天,没有他的勇猛,他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寒士。
天下大乱,英雄并起,他想有所作为,却又手无缚鸡之力,他需要攀附在一棵参天大树上。一开始他选择的是曹操,但曹孟德雄才大略,狼行虎顾,对他颇为轻视,他果断弃之而去,寻寻觅觅之后,他选择了吕奉先。
他把自己的一腔抱负倾注在这个人身上,把他从寄人篱下(陶谦麾下)的一员偏将迅速打造为一郡太守、一州的州牧,甚至独占两州地盘,官拜大将军(自己封的)的中原之王。
但有句老话说的真好:烂泥扶不上墙。他天生就是一团烂泥,任你再怎么包装,他也是一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烂泥,天长日久,他刚愎自用,贪婪,自私,目光短浅,意志不坚定的秉性终究会暴露出来,最终毁掉自己亲手缔造的一切。
一切都完了,烂泥被打回原形,自己的一腔抱负也付诸流水。
陈宫并不是一个容易认输的人,他时常安慰自己,鼓励自己,要自己坚强,甚至拿刘备做例子,卖草席的钓丝何德何能走到今天,靠的不就是坚忍不拔、百折不挠吗?
你可以在嘴上瞧不起他,却不能不在心底佩服他。
但是,还有机会?
不,这一回真的是穷途末路了,前有李轨的十万雄兵,岿然如山不可动摇,后方的根据地又被敌人一块一块的蚕食,表面看他们还有七八万兵马,威武雄壮,不可一世,但这不过是空中楼阁,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要人没人,这样的楼阁一阵风就能吹倒。
比公孙瓒的易京楼还要脆弱。
败局已定,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趁自己还能动弹向李轨发动最后一次攻击。
胜利就别指望了,那根本没戏,但若这一仗打的好,或许还能给自己一个机会。
天下尚未一统,吕布这样的利刃,李轨应该还是愿意接纳的。
他们将来在新朝地位的高低就看眼下这一仗了。
他拼尽最后的力气说服吕布。
李轨早就等着吕布的表演了,但他的耐心显然不足。
吕布磨磨唧唧的刚要动身,李轨就伸出一根手指头把他摁住了。
恼羞成怒的吕布向李轨发动了自杀式冲锋。
“报,吕布距此五里之遥。”
“再探。”
“报,吕布距此三里之遥。”
“再探。”
“报,吕布距此一里之遥。”
“再探。”
……
李轨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特么又不是《战神吕布》,主角光环加错地方了吧,搞的穷途末路的吕布居然如此神勇无敌?
眼看丞相动容,众人不免也惊慌起来。
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老小子可真得劲啊。
许褚、徐晃催马而出,准备在李轨面前生擒吕布。
“报,吕布他,掉粪坑里了。”
“……,带我去参观!”
李轨捏着鼻子观看一群小卒用挠钩把吕布和他的赤兔马从粪坑里捞出来,三国第一猛将混的实在太衰了。
还有?
这特么谁这么缺德在路上弄个粪坑出来。
公德心让狗吃啦。
不过不管怎么说,李轨还是松了一口气。
吕布是吕布集团的所有希望,现在希望掉坑里了,他们就该绝望了。
李轨心情舒畅,对左右道:“谁与我攻击他的大本营,生擒陈宫。”
大将华雄道:“末将愿去生擒陈宫。”
管亥道:“末将愿冲阵,破杀吕布残兵。”
李轨大喜,却又叮嘱道:“吕布虽败,但中原兵马尚雄,万不可轻敌。”
二人领命而出。
吕布出阵之后,陈宫就做好了投降的准备,得知吕布落入陷坑被擒,陈宫叹了口气,对左右说道:“此乃天数,我辅佐奉先多年,成败皆是我的命运,尔等不必随我去赴死。逃命去吧。”
说完取出一包金珠给众人分了,打发众人离去。他自己沐浴更衣,坐在自家的营帐里擦拭宝剑。
吕布被擒,陈宫不管事,吕布大营瞬间土崩瓦解。
有人脚底抹油溜了;
有人自解武装等着朝廷来受降;
只有少部分人放不下军人的荣耀,厉兵秣马准备厮杀。
后来,英雄尽皆战死沙场,聪明人摇身一变,成了朝廷的人,更聪明的那一拨人已经回到家乡过上了幸福快乐的小日子。
华雄苦战之后夺取了营寨,在带路党的引领下掀开帘子走进陈宫的帐篷,眼见陈宫欲横剑自刎,华雄一马鞭抽过去,打落了他的剑。
一时嘿然冷笑道;“装什么装,果然要死,坟头草都一尺高了,随我去见丞相吧。”
押陈宫来到大营。
吕布已经洗刷干净,和他的赤兔马一起被押到李轨面前,俯首认罪道:“悔不该与丞相为敌,丞相天纵之才必得天下,吕布愿效犬马之劳。”
李轨道:“我先前待你不薄,几次三番给你机会,你却恩将仇报,似你这种两面三刀之辈,我岂能饶你?”
下令将吕布推下去斩首。
众人告免,郭嘉道:“奉先有今日,皆是陈宫在背后教唆。请斩陈宫。”
吕布道:“某有今日,皆陈宫唆使。今日冲阵,亦是陈宫蛊惑。”
李轨嗯了一声,下令给吕布松绑,好言抚慰,带下去休息。
又带上吕布麾下大将高顺。
李轨问其为何助纣为虐。
高顺道:“成王败寇,何必多问。但使今日跪在地上的是丞相,丞相又有何言以对?请我赏个痛快,九泉之下亦感激丞相的恩德。”
李轨道:“好男儿,取一樽酒敬他。”
高顺也不惧,饮下一樽酒,仰天大笑,出门受死。
少许,人头献上。
李轨看了唏嘘不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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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巡边()
等宣高、郝萌、宋宪、曹性等人押上来时,李轨不再疾言厉色,只问他们愿不愿意一起共创大业。
有高顺例子在前,众人哪敢多言,一个个都归顺了。
李轨颇有些感慨地对郭嘉说:“有本事的死硬,没本事的倒是好劝。”
郭嘉道:“人无完人,调配得当便是人才。”
李轨深以为然,一时令将陈宫带上来。
李轨骂道:“你这妖人,助纣为虐,几次三番给吕布献计要害我,却是何道理?”
陈宫道:“各为其主,今丞相得势,我求死而已,有何话说?”
李轨道:“你果然是个忠臣烈士,得知吕奉先被俘,就应该伏剑自刎,你却故弄玄虚,故意被俘,无非是要我赦免你,你好苟延残喘,继续钻营。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让你活的长长久久,让世人都看看你陈宫是个什么货色。”
陈宫怒道:“杀人诛心,李轨,你何其狠毒也。”
李轨没有杀陈宫,但陈宫羞愧难当,当天晚上就拔剑自刎了。
得知吕布归顺了李轨,麾下大将臧霸、魏续、侯成、吴敦、尹礼也停止抵抗,归顺了朝廷。李轨选臧霸、宋宪、魏续、侯成、吴敦五人入禁营,其余仍归吕布,号豫州军。编练兵马三万人,屯驻汝南郡安阳县,防御袁术、刘表。
又传檄刘备、袁绍、袁术,让他们退兵。
兖州、豫州由朝廷接管。
三人当然不服,打吕布我们也出了力,胜利果实凭什么你一家独吞?
袁绍占着泰山郡和济北国不放,刘备盘踞沛、丰两县不走,袁术也占着沿淮几个县城。
李轨也不跟他们计较,为今之计是要尽快消化掉兖州和豫州其他地方。
这么大的地盘,这么多的人口,这么糟糕的地方治理,可有得他喝一壶的了。
为了就近治理两地,李轨把丞相府暂时搬到洛阳,称之为行台。
设尚书令一人辅佐。
年末,貂蝉又为李轨生了一个女儿。
建安八年初春,匈奴寇略云中、幽州等地,李轨出巡云中,周府、郭嘉随行,以凌嵘充洛阳行台尚书令坐镇兖、豫两州。
云中都护府长史一职已经空缺多日,匈奴正是看到这一点才大胆内犯,各郡守军步调不一,导致防守漏洞百出,导致边民遭受极大的损失。
而云中这个地方情况有些复杂,一般人还真的镇守不了,李轨也正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才让长史一位空缺至今。
郭嘉向他举荐了三个人:
满宠、于禁和钟峪。
李轨道:“为何是三个人?”
郭嘉道:“满伯宁有方面之才,却无军功在身,镇不住边郡那些骄兵悍将。于文则有将军之才,军功赫赫,却不擅理财,而钟峪却是治理地方的大行家。他们三人,一人管大略,一人镇军旅,一人理地方,相得益彰,有此三人,丞相可高枕无忧矣。”
李轨大喜,旋即任命满宠为云中都护府长史,于禁为云中郡太守,钟峪为云中巡阅使。
于禁第一个赶来报道。
统领云中驻军与内侵匈奴人大战三个回合。
经过两汉几百年的沉重打击,此时的匈奴已是强弩之末。
内侵的都是一些不成气候的部落,几百人一股,上千人一伙,欺负的是云中没有一个当家人,各部守军各自为政,形成不了合力,跟兄弟郡县又缺少沟通,没有默契,一旦驻军拧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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