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将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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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将军烈- 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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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赵子良这么做明显是擅自做主。

    程元振刚才在赵子良说话的时候没敢打断他,毕竟这里还是以赵子良,程元振在宫中混了这么久,这点大局观还是有的,现在会盟结束,他立即起身走到赵子良身边低声道:“侯爷,借一步说话!”

    赵子良没怎么想,起身和程元振来到旁边无人处,问道:“程公公,何事搞得这么神秘?”

    程元振道:“侯爷啊,您刚才向这些部族领承诺只要谁杀了白眉可汗、灭了突厥,就请陛下册封谁为草原之主,可是陛下和朝廷并没有制定这种国策啊,这种事情乃国之大事,侯爷你万不可擅做主张,此事一旦闹到朝中,侯爷前途堪忧!现在这些领还没有走,不如这样,由咱家出去对他们说,就说侯爷刚才喝酒喝多了,说的都是胡话,不作数,如何?”

    赵子良听了程元振的话之后,左右看了看,见无人,便笑道:“公公只管放心,本将军当然知道朝廷并没有这个国策,本将军也打算履行这个承诺,这只不过是本将放出来的让他们自相残杀的一个诱饵罢了!”

    “原来如此!”程元振恍然大悟,不过他很快又皱眉道:“侯爷,您不要嫌咱家啰嗦,这事实在太大,也不好控制,事情一旦脱离了侯爷的控制,后果不堪设想啊!”

    程元振作为漠北监军,对于这种事情当然有过问的权利,这毕竟关系到大唐的利益,如果处置不当会给大唐带来大麻烦。

    赵子良对程元振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很理解,毕竟太监们长期待在宫中,不能参与国家大事的决策,只能任人驱使,胆子比较小,而且程元振是这件事情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万一出了事情,他这个监军担负的责任可不比赵子良小。

    赵子良点了点,看了看左右,见勃勒罕正站在大帐门口,便招手让他过来,吩咐他带人在周围警戒,防止有人偷听他与程元振的谈话。

    布置好警戒之后,赵子良才对程元振分析道:“公公不用担心,如今在北方,葛逻禄、拔悉蜜和回纥这三个大族都臣服于我大唐,只有突厥人不肯臣服归附,陛下和朝廷的意思就是要消除突厥这个不稳定的因素,只要战火不烧到我大唐境内,其他都不算什么,如今在这漠北有我漠北军队对诸部进行震慑,在朔方又有朔方军屯兵于碛口,只要漠北诸部稍有动静,随时可以出兵。陛下和朝廷需要的不是一个稳定祥和的草原,草原上平静的时间长了实力就会大增,这对大唐是不利的,草原上只有一直乱下去,才会一直衰弱,我大唐的边疆才会安宁!你别看现在拔悉蜜、葛逻禄和回纥这几个大族对我大唐服服帖帖,那是因为他们的实力还不够,等他们强大到一定的程度就不会再听我大唐的话,不再服从我大唐调遣,说不定还会举兵南下侵入我大唐境内!程公公,你在宫中的时间长,朝堂上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朝臣们平日里表面上看着都是和和气气,见了面大家都维持着友好的场面,但暗地里却互相攻歼、较劲、争夺,杀人不见血的事情屡见不鲜,我大唐与漠北诸部的关系,其实就如同朝堂上的朝臣们的关系一样,谁都想置对方于死地,所以对待这些漠北蛮族,绝对不能有妇人之仁!”

    程元振长出一口气,叹道:“侯爷远见,咱家叹服!”

    这话表明了他对赵子良这么做的默许,只要事情不出控制,他还是支持赵子良的,现在的漠北可离不开赵子良,皇帝的钱袋子都捏在赵子良的手里,赵子良肯卖力气,皇帝的钱袋子才充盈,而他程元振只不过是一个看管钱袋子的人。

    会盟结束后,各部领6续离去,赵子良一方面派人密集关注拔悉蜜、葛逻禄和回纥等部族对突厥的攻击,另一方面亲自带人主持草场买卖事宜。

    在程元振回长安向皇帝禀报草场买卖事宜的时候,赵子良就已经派人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把这千里草原分割成了若干区域,每一片区域又分为若干草场,每个草场的基本单位为一千亩,因此想要买草场放牧的人每户最少也要买一千亩,最多能买十万亩。

    为了管理和保护草原的生态环境,赵子良还责成镇北侯府、镇北城主府和单于都护府联合出台了草原管理条例。

    例如,草原管理条例中规定,每亩草地最多放牧一只羊、每两亩草地最多放牧一匹马,每三亩草地最多放牧一头牛,每年秋天草场主人必须收集草种,待来年春季进行播种、施肥、浇水等,加快野草的生长,一旦现草场的主人多养牲畜破坏草场的生态平衡,就要进行罚款,甚至没收多的牲畜。

    关于战马,赵子良原本是想如果朝廷需要战马就从牧民们手上收购,不过后来一想,还是改变了主意,战马的饲养和培育只能掌握在官府和朝廷手中,让百姓们饲养和培育战马对牧民们也是一种很大的负担。

    举个例子,一般情况下,朝廷每年需要五千匹上等战马,一万匹中等战马,一万五千匹下等战马,但是如果朝廷突然削减开支,今年甚至未来好几年都不采购或者少采购战马,那么大量的战马就会滞留在牧民们手里,这些可都是钱啊,这么多可以换成钱的战马囤积在手上,对牧民们的压力太大,而且战马是有生长期、成年期和老年期的,战马一旦过了壮年期,作战能力就会急剧下降,所以随着时间的延长,战马的价值会越来越低,牧民们承担不起这种损失,为了挽回损失,他们只能铤而走险把战马走私贩卖给周边其他小国和部族,从而壮大了其他国家和部族的实力,这对于大唐而言是不利的。

    所以,对于战马的饲养,赵子良决定还是由漠北城负责单独划出一大片草原,派专门的人进行放牧饲养和配种培育,派官员进行管理。如此一来,战马这种极为重要的战略资源就掌握在自己手上。

    如今赵子良手中有数万匹马,其中划在官府备案中的只有一万多匹,另外三万匹没有记录在案,而是属于他私人所有,其实这些都是战利品,赵子良就算一匹马都不在城主府进行登记备案都没关系,不过漠北军中这么多将士们需要战马更换,也需要进行战马的培育和配种,因此还是把一万多匹马、六千头牛和一万两千只羊划归给了漠北军。

    随着漠北城卖草场的消息在河东、朔方传扬开来,大批大批的人就带着钱赶往漠北城,打算购买一片草场放牧牛羊马匹,消息传到中原和江南之后,更多人成群结队的往漠北赶去。

    赵子良忙得不可开交,既要组织人手卖草场,又要组织人数卖牛羊马匹,毕竟买主们买了草场之后还需要购买牛羊马匹配种。

    随着一片一片草场卖出去,一锭锭真金白银和大量的铜钱哗啦哗啦流入漠北城主府的仓库之中囤积起来。

    站在囤积金银和铜钱的仓库之中,程元振整个人都傻了,看着堆成山的金银珠宝和铜钱,程元振嘴角不停地流出口水,赵子良也是见多了金银的人,毕竟他在以前的战斗中每次都缴获不少,一次战斗下来缴获上百万贯都是常事,但是现在站在这仓库之中,他也差点被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和铜钱晃花了眼睛。

    赵子良回过神来笑道:“程公公,本将军记得对你说过,只要这事能成,钱财会源源不断地滚来,远远出你的想象,现在只是卖了一小部分草场,这钱财就堆成了山,日后还会更多更多!”

    良久,程元振才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的老天爷啊,咱家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这只怕是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吧!侯爷,这些钱财可是都登记入册的,你我二人和漠北军的将士们如何从中分润一些好处呢?做得太明显了,如果陛下派人来查,只怕立马就会被查出来啊!”

    赵子良笑道:“有一个办法,不论是谁来查都查不出来,公公想不想知道?”

    程元振立马来了兴趣,急切地问道:“什么办法?”

    赵子良道:“熔炼!把金银重新回炉熔炼,这么多散碎的金银体积太大,运输极为不便,而且也不利于清点数目重量,为了方便运输和清点数目,只能把这些金银重新回炉熔炼,而熔炼的过程中必然会有损耗,毕竟金银都是含有其他杂志的,熔炼过程中的损耗有多少还不是我们说多少就是多少?另外,一些铜钱当中肯定有一些生锈不能用的,这些不能用的铜钱总不能也给陛下送过去吧?这又是一笔损耗!”

    程元振听了眼睛放光,笑道:“好好好,这个办法好!”(。)8

第466章 田仁琬死() 
散碎的金银确实不便于运输,这是不争的事实,后来的朝代中官府运输税银都是在熔炼之后再运输的,而熔炼过程中的损耗难以避免,而官府则把这种损耗算在百姓们身上,因此百姓们既要交税钱,还要交损耗钱。〔<〔 [(网

    玄宗收钱之后只会看数目多少,不会管损耗,合理的损耗对于玄宗来说不算事,当损耗过多,玄宗和朝廷肯定会不高兴,因此赵子良把损耗分做两部分,一部分算在皇帝和朝廷这边,另一部分算在购买草场的买主身上,两方需要承担的损失都不多,都可以承受,所以皇帝、朝廷和买主都不会追究。

    这只是赵子良来钱的一部分,还有另外一部分,那就是购买草场的人很多,有些人想要买到水草丰美的草场就不是那么容易,赵子良指使官吏们额外收取买主们好处费才会把水草丰美的草场卖给他们;另外在土地草场的丈量中做手脚,十二万亩草场只算作十万亩,收十二万亩的钱,在做账时只记载十万亩,毕竟按规定每户最多只能购买十万亩,而很多人想要更多更大的草场,只能通过这种方法获得。

    当然这种事情肯定是要瞒着程元振的,除了极少几人知道。勃勒罕对于赵子良用这种办法挖朝廷和皇帝的墙角十分不解,毕竟以赵子良的为人,平日是绝对不屑为之的,为何这次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搞钱呢?

    这些天,勃勒罕跟在赵子良身边几次想问,却又欲言又止,赵子良对此早就看在眼里,这天抽空对他说:“你是不是在奇怪我怎么会用这种肮脏的伎俩办法弄钱?”

    勃勒罕连忙道:“不敢,属下不敢!”

    赵子良摆手道:“没什么,你疑惑也是正常的,如果以前,我当然不屑于用这种办法,但是这次不这么做不行!”

    “侯爷,这是为何?”

    赵子良叹道:“目前我大唐土地兼并严重,世家大族掌握着大部分土地,平民百姓只占有少数,这是事实。如今我们买草场,以那些世家大族的一贯做事风格,你认为他们真的只会老实的最多买十万亩?为了控制更多的草场,养更多的牛羊马匹,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购买更多草场,然后隐瞒草场数量糊弄我们,特别是在朝中有大佬的世家大族们,这次卖草场的事情,朝中大佬们没有获得好处,他们并不会甘心,会想尽办法搞到更多的草场,我们在条例中规定了每户最多只能买且只能拥有十万亩,又禁止草场私自转卖,主要目的就是要限制世家大族兼并大量草场,从而控制牲畜的贩卖,但是这只能治标不治本,他们有的是办法规避我们制定的条例,所以与其被他们钻空子,还不如我们自己做这件事情,我们既得了好处,又控制了规模,而且得到的钱我们可以干很多事情用于正途!”

    勃勒罕拱手道:“属下明白了!”

    卖草场正卖得如火如荼的时候,郑三用飞鹰传书从河东送来了消息,河东节度使田仁琬病逝了,这个消息让赵子良一阵恍惚。

    以两人的关系,赵子良无论如何要赶回河东吊唁,他召集诸将和官吏们,安排好走后事宜,然后就带着扈从们星夜疾驰赶回河东。

    两千多里,赵子良和扈从们不停地换马,连续六天不眠不休终于赶回了云州,途中跑死了十几匹马,这还是因为扈从们的马没有赵子良骑乘的乌力马快,如果是他单独一人,以乌力马的度可以日行千里,三天之内就可以赶到。

    赵子良突然带着扈从们回来,让夫人陈清莹和聂三娘等人大喜,同时也有一些担忧。

    “夫君怎么突然回来了?事先也不派人送个消息!”聂三娘一边给赵子良揉肩一边问道。

    赵子良笑道:“怎么?我回来了你不高兴?”

    聂三娘忍不住娇嗔一声,打了赵子良一下,说道:“当然不是,奴家是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赵子良点头道:“不错,我收到郑三送去的消息说田大人病逝了,田大人待我不错,以我们的交情,我是一定要回来看看的,明日我就得赶去太原!”

    在家中与三个孩儿玩耍了一天,次日清晨,陈清莹和聂三娘为赵子良准备了一些东西,赵子良就带着扈从们离开云州赶往太原了。

    赶到太原节度使府的时候,田仁琬的棺木还没有下葬,古人死后有的棺木要停放三个月才会下葬,这么做主要是为了给亲友们和宾客们从远方赶来祭拜留出足够的时间,毕竟这个时候交通不便。

    “镇北侯、单于都护府都督、河东都知兵马使、镇北城城主赵子良将军到——”

    位于节度使府内的灵堂中的田仁琬的亲眷们听到这个报号声都有些惊讶,要知道田仁琬才病逝不过七天,而从漠北镇北城到太原足有三千里路,就算中途不在家中停留,每日赶路四百多里,这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受得了的。

    田仁琬的家眷们极为感动,纷纷出迎,其中以田仁琬的侄儿田承嗣的官职最高,五年前赵子良主持武举会试时,田承嗣也在其中参加,并且取得了不错的名次,如今他在安禄山手下听用,已经被提拔为北平军使,其实田仁琬的儿子,只不过很小的时候就过继给了田仁琬的哥哥为子,对于亲生父亲的病逝,田承嗣当然要在第一时间赶回来。

    田承嗣带着一大帮亲眷走出灵堂迎接,见到赵子良立即躬身拱手行礼:“学生见过侯爷,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家叔过世,侯爷不远数千里星夜疾驰而回,学生和诸多兄弟姐妹等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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