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兵士们严格的检查下,所有藏在货物中和马车木板反面的兵器和弓箭都被找了出来堆在一起,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的那些人看见武器和弓箭都被翻出来,一个个都吓得脸色煞白。
“老头,现在你怎么说?你一个做生意的,为什么在货物中和马车底下藏这么多兵器和弓箭?我看你是要图谋不轨!来人,给我把这老头抓起来,其他人若敢妄动,格杀勿论!”
“是!”众将士轰然应诺。
两个刚才检查货物的兵士上前来就要抓住那老头,老头见状脸色一变,眼神中寒光一闪,他快速计算了一下自己与赵子良之间的距离,有两米不到三米远,这个距离他有信心在赵子良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将赵子良控制。
就在两个兵士逼近过来时,老头终于动了,他身形一闪,身体快速向赵子良奔过来,在距离一米多远时,他从地上腾空跃起就要飞升落在赵子良后背。
哪知赵子良尽管一直在关注商队中其他大部分人,但是主要注意力还是放在这老头儿身上,就在老头儿的身体发动时,赵子良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干瘦的老头竟然身手如此敏捷。
老头腾空而起的时候,赵子良反应过来,手中的马槊迅速出击,快如闪电一般,看着赵子良竟然反应这么快,马槊的槊锋正面刺来,老头吓出一声冷汗,心中暗自叫苦,却没想到赵子良伸手如此了得,此时他身在空中,无法借力,只能舍弃继续向前,身体翻滚,脱离赵子良手中马槊的攻击路线。
赵子良对老头的竟然无法借力的情况可以在空中横向移动,这让他如何不惊,这老头身手好生了得!不过他也不慢,就在老头身体在空中翻滚的时候,他手中马槊刺过去之后立即横扫。
此时老头再也无法躲避,他眼看着赵子良手中的马槊槊锋扫过来,自己就将被锋利的马槊槊锋扫成两截,但此时地心引力救了一命,赵子良的马槊刚刚扫过来,老头的身体就自由落下。
赵子良并没有觉得意外,他见连续两次都被老头躲过去,立即再次挺起马槊便向落下的老头身体刺去。老头的身体刚刚落地,摔得七荤八素,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赵子良的马槊就到了,穿透他的身体,将他钉在了地上。
赵子良双手用力,用马槊将老头从地上挑起悬在空中,喝道:“哼,胆子不小,竟然偷袭,死了活该!”说完手腕一抖,老头被摔在地上,抖动了几下便咽气了。
老头的死,更加打击了商都中的其他人,此时这些人尽管有些骚动,但是却没有人敢公然对抗。
赵子良挥挥手:“来啊,把这这些人全部捆起来,带回营地去!”
赵子良的声音刚落下,商队中不知道是谁突然用突厥语大喊一声:“快跑啊!”
这声大喊让其他人如同听到了某种信号一把,商队中所有人突然起身向四面八方跑去,企图冲破包围圈。
赵子良眼中寒芒一闪,一声爆喝:“杀!”
“嗖嗖嗖······”一支支箭矢射出。
随即传来一声声惨叫:“啊啊啊······”。
一轮箭矢射过之后,骑士们再次开弓射箭,又一批人倒在地上,赵子良看见倒在地上的突骑施人的尸体上飞起一道道绿光被吸入扳指空间之中,当只剩下十几个人的时候,他大喝一声:“追!”
当先策马追过去,追上一个挺起马槊便刺,将对方刺死在地上,接着在追其逃跑的人,每杀死一个便有一道绿光被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吸收。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战斗就结束了,整整四十二人的商队,一共被杀了三十八人,还有四个见跑不掉之后很明智的选择了跪地投降。
赵子良掉头往回走的时候,王灿策马跑过来报告:“良哥,有四个人跪地投降了,要不要也杀了?”
赵子良举手道:“不忙,先带回去严加审讯,把他们知道的东西全部撬出来,是杀是放等我再做定夺,告诉将士们,打扫战场,把尸体上值钱的东西全部带走,找出一处地方挖一个坑,把尸体全都埋了,马车、货物、马匹全部带回去!”
“是,良哥!”
傍晚时分,李成领着第五什从清水湖西面巡逻回来了,他们这一什今天没有遇到什么情况,不过他们带回来了几只猎物,有三只羚羊和一头野牛,将士们见他们带回来这么多猎物,一个个都跑出营地迎接,看来今晚可以加餐了。
赵子良刚好浑身大汗地从训练场回来,他每天只睡六个小时,个人练武和练习骑射、骑战的时间超过十个小时,其他时间还要处理队伍中的事务。
“良哥,你看看,这些小兔崽子一个个看见肉食比看见小娘们都有兴趣!”第三什什长楚歌忍不住摇摇头说道。
赵子良笑道:“这也是没办法,咱们的条件有限,能保证每日三顿就不错了,想要搞到肉食,在这方面百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只能自己打猎,巡逻队每次能带点猎物回来,也算是不错了,可以给弟兄们改善一下伙食!”
李成策马跑过来行礼:“良哥,我们回来了,今天我们巡逻区域一切正常,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巡逻的时候遇到了一群羚羊和一群野牛,就顺手猎了几只回来!”
赵子良点点头,“做得不错,不过以后巡逻时还是要把全部心思放在巡逻上,不要为了打猎而巡逻,如果条件允许,顺便打几只也野味给弟兄们打打牙祭也不错,你们分得清主次!”
李成答应:“是,良哥,我明白!”
这时王灿快步走过来道:“良哥,那四个人招供了,他们确实是突骑施人,是都摩度准备派去疏勒镇建立新的细作据点的,他还将碎叶镇的情况说了不少,我都记下来了!”
“这都摩度竟然还想派人去疏勒镇建立细作据点,看来这老小子图谋不小啊!”赵子良说到这里停了片刻,随后又道:“很好,你让他们全部签字画押,再给他们用点手段,让他们为我所用!”
王灿疑惑道:“良哥是说将他们都放回去?他们回去之后会替我们打探消息吗?”
赵子良冷笑:“他们的把柄被我们掌握着,不替我们做事,难道不怕我们将他们已经变节的消息泄露给他们的主子?他们如果还想活命,就只能按照我们说的去做!”
李成听得糊里糊涂的,问道:“良哥,这又是怎么回事?抓到了突骑施的细作吗?”
赵子良点点头,对王灿道:“你去办吧,把事情做得漂亮一点!”
“是,良哥!”
赵子良又对旁边的郑三道:“三儿,明天你回堡里一趟将今天的事情向堡主禀告一番,但要请堡主一定要保守秘密,此时不宜让其他人知道,另外让堡主通知城门盘查的弟兄们一定要把眼睛擦亮一点,别让心怀叵测之人混进去!”
“好的,良哥!”
第24章 晋升队正()
九月下旬,赵子良鉴于此事已经进入深秋季节,安西四镇各地的庄稼也已经成熟,很快就要到收割时节,如今突骑施内乱,很多部落没有管束,草原上物资贫乏,那些没有管束的部落很可能会叩关劫掠,因此他安排的巡逻也更加频繁,而且他在半个月前就安排刘铭带着他的第四什在大孤山脚下挖掘山洞,等到突骑施部落来袭击托云堡时,他可以带着弟兄们躲藏在山洞内,躲避突骑施骑兵的搜寻和巡逻。
这一日,刘铭策马满头大汗地跑到骑兵训练场向正在训练的赵子良报告:“良哥,您上次让我们在大孤山脚下挖的山洞,我们已经挖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哦?”光着膀子的赵子良浑身汗滴滴的,收了马槊转身问道:“都挖好了吗?”
“是的!”
“那就去看看,走!”
赵子良穿了衣裳,批了甲胄拿起马槊飞身上马和刘铭起来赶往大孤山。
大孤山距离清水湖只有七八里,两人骑马很快就到了,在刘铭的带路下,两人来到了大孤山的背面,这里地势险要,对面是一座比大孤山高出数千米的天山山脉的支脉,一般商旅不会从这里过,稍微弄出一点声响就会造成大雪崩,以致人马皆被大雪埋没,把山洞挖在这里应该是很安全的。
“就是这里了!”刘铭勒马在一出山洞口停下。
两人翻身下马,听见从洞口处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看来将士们还在挖掘。
走进山洞内,果然看见十几个兵士正在用工具敲击洞壁,刘铭介绍道:“良哥你看,这里原本就有一个山洞的,我们只是经过了一番改造,现在这里的空间比以前打了很多,不说五十人,就算装下两百人马都没有问题,而且这个山洞有多处缝隙可以通气,即便是把洞口堵死,里面的人也不会被闷死!”
赵子良一边走一边观察,山洞内的空间很不规则,有的地方低矮,有的地方顶部很高,就如刘铭所说的一样,洞壁上有多处缝隙通风,这样就不用担心在洞口被封死之后,困在里面的人没有空气而闷死。
整个山洞很长,足足有一百五十米左右,装下两百人马绰绰有余,还能装下不少粮食和生活物资。
赵子良一边走一边说:“这里不错,想不到你们能找到这么一个好的地方,就是这里了,你们再把洞壁休整得平整一些,不撞到头和刮伤身体就行了,等收拾干净之后,把我们储存的粮食、咸鱼和野味肉食都搬到这边来!”
刘铭点头答应,跟在赵子良身边向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问:“良哥,我有些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这里挖一个山洞?”
赵子良闻言停下道:“你认为天气开始变冷之后,那些没有管束的突骑施部落会过来叩关吗?”
刘铭迟疑道:“不知道,可能······会吧?”
赵子良说道:“不管有没有突骑施部落来叩关,企图攻破托云堡深入安西腹地,我们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一旦真有大批突骑施骑兵来叩关,你认为我们仅凭我们这五十多人能够挡得住对方大队骑兵?托云堡内人数不多,加上我们这五十人,也只有一百六七十人,就算我们撤回堡内,也难以守住。所以,一旦有突骑施大队骑兵过来叩关,我们不如藏起来,只要他们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到了关键时刻,我们这五十多骑,也未必不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刘铭恍然大悟:“良哥,我明白了!”
两人刚骑马走到大孤山正面,郑三骑着战马从远处跑过来大喊:“良哥,疏勒镇来人巡视关防了,堡主派人过来通知你过去一趟”。
赵子良闻言扭头对刘铭道:“这里就交给你了,尽快把东西都搬过来!”
“良哥放心,我们有几辆马车,跑两趟就能拉过来!”
赵子良带着郑三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回到了托云堡,来到议事堂,就见一个女将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铠甲坐在主位上,堡主席云庆坐在旁边相配。
赵子良走进了一看,那女将不是磐珠隽秀是谁?在席云庆的对面还坐着夫蒙灵詧的行官王滔,上次在镇守使府见过,当然还记得。
他满脸疑惑地走过去向磐珠隽秀、席云庆行礼道:“参见公主、堡主、王校尉”。
磐珠隽秀最不喜欢别人叫她公主,此时听了赵子良又叫她公主,当成就想发作,不过此时席云庆比她先开口,“哈,原来子良与磐将军和王校尉相识,那席某就不介绍了!”
“哼,谁与他相识?席堡主可别乱说话!”磐珠隽秀丝毫不给席云庆留情面,显然她对一个多月前赵子良顶撞、要挟她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王滔对磐珠隽秀这个公主的行事风格实在是吃不消,磐珠隽秀这么闹,连带着他也被别人鄙视,但磐珠隽秀比他官大、军阶高,他也不敢说,只能暗自摇头苦笑不已。
席云庆见磐珠隽秀竟然半点也不给他这个托云堡堡主的面子,却也不敢恼怒,人家可是疏勒国公主,还是从五品下的游击将军,他一个小小的队正、仁勇副尉,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他哪敢表示不满,只是脸上颇为尴尬,连忙打着哈哈转移话题对赵子良道:“子良啊,这次磐将军和王校尉是受夫蒙将军的委派来巡查关防的,另外还给我们带来了三百六十人的兵员和一大片粮草军械”。
赵子良疑惑道:“补充了三百六十人?难道夫蒙将军向副都护、节度使盖大人建议将托云堡提升为中堡的建议获得了盖大人的允许和支持?”
磐珠隽秀听了赵子良的话颇为惊异,出口便道:“咦,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队副竟然知道副都护、节度使盖大人?”
赵子良拱手正色道:“公主殿下此言却是让在下颇为疑虑,难道在下知道盖大人很奇怪吗?难道在下就不能知道盖大人?作为大唐军人,不仅要明兵事,还得明了时局,如此才能守卫疆土、捍卫国家!”
这番话听得王滔心中赞赏不已,他从来没想到过这种问题,现在听赵子良说出来,竟然有一种明悟的感觉。
赵子良又道:“在下倒是不明白,公主殿下好像是疏勒都督府辖下,被分在疏勒镇当任城防将军,与我等边军不是同一个系统,夫蒙将军怎么会派你过来巡查关防?”
“哼,难道本将军就只能一辈子做城防将军管治安?”磐珠隽秀对赵子良怀疑她的身份颇为恼怒。
这时王滔连忙打圆场:“赵兄弟,磐将军已经被调到疏勒镇守使府任职了,现在在夫蒙将军手下听差!关防我们已经巡查过了,二位堡主做得很不错,托云堡关防严密,士卒训练毫无懈怠,我们会如实向夫蒙将军述说。我们这次前来除了巡查关防之外,还有两件事情要向二位宣告”。
“王校尉请讲!”
王滔道:“得到盖大人准许,夫蒙将军命令将托云堡从即日起提升为中堡,授堡主席云庆为仁勇校尉;鉴于日前副堡主赵子良再次破坏突骑施前往疏勒镇设立细作据点的企图,授副堡主赵子良为仁勇校尉、兼任托云堡第一队队正、统辖原托云堡将士;任命赵崇玼为托云堡第二队队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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