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根触景伤情:“唉,可惜义乌建军的老弟兄,让朱厚珺那个王八蛋带着在台州之战中殒命十之**!要是老弟兄们都在该多好。”
陈迪高声说道:“飞虎军当初在台州阵亡的老弟兄不会白死!所有阵亡的弟兄都会被追授五等铁芯勋章!他们的遗孤将领到三百亩的功勋田!”
赵老根和飞虎军的将士们听到这话,齐齐给陈迪跪下:“大都督在上,我们替战死的弟兄们谢过大都督!”
陈迪又高声说道:“只要飞虎军的将士忠诚于大明,今后必定还能斩获更多的勋章!忠诚、责任、荣誉,这三样东西应该被每一名飞虎军将士视作高于生命!”
大殿的另一侧,严嵩冷眼旁观着陈迪和一众飞虎军将士。他心忖,这飞虎军如今除了陈迪怕是谁也指挥不动!这其实是好事。别忘了,陈迪可是自己最铁杆的党羽!有了飞虎军这把利剑,自己内阁首辅的位置可谓是稳如泰山!
陈迪给赵老根敬完酒,又走到戚继光、俞大猷、唐顺之跟前。
陈迪举起酒杯,对戚继光说:“戚二哥,与鞑靼一战,若不是你拼死护卫飞虎军侧翼,如今咱们怕是不能在这大殿之中痛饮美酒了!这杯酒我代飞虎军的将士们敬你。”
戚继光道:“三弟折煞我了!”
俞大猷笑着插话道:“二弟身上的十多处伤没白挨!竟然因此阴差阳错的赢得了贺兰雪那鞑靼小美人的芳心!”
戚继光无奈的说道:“什么小美人,母老虎还差不多!”
陈迪和俞大猷、唐顺之俱是大笑。陈迪道:“怎么,戚二哥在家里被贺兰雪公主欺负了?”
戚继光自饮了一杯:“唉!都说草原上的女人性子烈。我那夫人性子跟咱们飞虎军的手榴弹有一拼!这不,前几日她入营给我送饭,偶然间看到骑兵旅的训练,竟然对李旅长指手画脚!”
陈迪道:“鞑靼人都精通于骑射!贺兰雪公主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花木兰一样的人物。她若愿意,倒是可以多多指教咱们骑兵旅。”
戚继光道:“三弟!什么指教?她让我跟你说一声,她想当骑兵旅的副旅长!协助李成梁训练骑兵!我的天啊,咱大明开国以来,哪有女人为将的先例?”
陈迪想了想回答道:“本朝没有先例,前朝却又先例啊!例如花木兰,例如梁红玉。这事情可行!我做主了,就给贺兰雪公主一个骑兵旅副旅长的头衔!今后她可做李成梁的副手!不过嘛,吏部和兵部那边还不能给她挂名。女人为官,授予品级,这种事情需要时间!”
俞大猷调侃道:“好啊!今后我这飞虎军元帅可就有一位母大虫做手下了!飞虎飞虎,光有公虎还不够,确实应该再加一条母虎!”
陈迪跟唐顺之、戚继光、俞大猷喝完酒,又走到户部的酒案前。
户部尚书如今是严嵩兼任,真正的负责人却是左侍郎张居正和右侍郎龙子兴。
陈迪问张居正:“大明钱庄的运营可还顺利?”
张居正道:“启禀大都督,大明钱庄如今已吸纳存银一千万两以上!咱们户部终于有钱周转,不用再唱空城计了!”
陈迪道:“存银不应该光用在户部的周转上,还要借贷给那些需要钱的商户!以钱生钱才是上上之策!”
张居正道:“属下明白!如今已借贷出白银三百万两,全部都是贷给那些平时守法而又有一定信誉,且有抵押房产、田地的商户!”
龙子兴小声的说:“大都督,属下认为,户部开办钱庄只能解朝廷的一时之需!若要国库丰盈,还是要改革大明的税制!”
张居正赞同的点点头:“龙大人所言极是。”
陈迪叹了口气:“改革税制是大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的!这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飞虎军的有功将士和朝廷百官们在大殿里饮宴,嘉靖帝此刻却落寞的呆在永寿宫后殿内。吕芳侍立在他的身旁。
嘉靖帝叹了一口气:“此刻陈迪和他的飞虎军应该都在欢天喜地的喝酒作乐吧?”
吕芳点点头:“功勋宴这时辰应该还没散。”
嘉靖帝问道:“吕芳你说我用陈迪究竟是用对了,还是用错了?”
吕芳并没有正面回答嘉靖帝的问题。他道:“皇上,老奴劝您一句,凡事还是要多隐忍!如今从朝局到皇上您的性命,可都牢牢的控制在陈迪手里。话说回来,即便他陈大都督再折腾,这大明的天下终究还是朱家的,还是皇上您的!”
嘉靖帝有叹了一声:“就怕有朝一日这天下改姓了陈!”
第二百零八章 五个月后()
转眼已经到了寒冬腊月。陈迪控制朝局已有五个月的光阴。在陈迪的一番努力之下,大明这艘已经四面漏水的巨船慢慢驶入了正轨。
西苑值房,陈迪正和首辅严嵩、次辅蒋光批阅各地报来的奏折。窗外突然飘起了鹅毛般的大学。
陈迪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的雪景:“瑞雪兆丰年啊!真是一场好雪!”
严嵩笑道:“雪是好雪,下的若是银子就更好了!”
陈迪喝了一口热茶,道:“义父兼领着户部尚书,户部今年终于扭转了亏空的境地,义父你可是功不可没!”
严嵩道:“还不是你指划的好?”
陈迪谦虚的说:“我只是帮着义父出出点子。大主意还是义父你拿的嘛!”
蒋光插话:“户部今年年底能做到收支两抵,全靠大都督和首辅运筹帷幄!”
蒋光如今虽是内阁次辅,实际上却是有名无权。说白了,他只不过是给陈迪和严嵩跑腿的。
陈迪问严嵩:“义父,兴明书院那三十个学生您见过了没有?”
严嵩回答道:“见过了,个个都是经世致用之才!”
陈迪道:“这三十个人,我建议将其中十五人安排到六部中做员外郎,另外十五人则外放做县令、县丞,不知道义父意下如何?”
严嵩怎能不同意?要知道他这个内阁首辅当初可是陈迪兵变争取来的!给陈迪的人安排三十几个七品官位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再说这些人的确有实才。严嵩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严嵩道:“好,我这就让吏部办这事!学而优则仕,自古就是这个道理!这三十个学子既然有才干,就应该让他们历练一番!今后他们的前途绝不止七品芝麻官!”
不得不说,严嵩是一个绝顶的老官僚。这五个月的时间里,他用尽各种手腕,将各省的巡抚、布政使、按察使全都换成了严党。如今大明的封疆大吏是清一色的严党。
严老管家在两名飞虎军兵士的带领之下来到了西苑值房门外。
陈迪见严老管家来了,知道是家里出了事。
陈迪问严老管家:“怎么了?”
严老管家欲言又止。
陈迪道:“门外去说。”
严老管家和陈迪来到西苑值房外,严老管家忧心忡忡的说:“笑嫣公主的身体这几天似乎不太好。”
笑嫣公主自陈迪兵变之后,便一直赌气居住在福庆寺中。如今她已有六个月的身孕。
陈迪心急如焚:“小青不是一直陪在她身边么?怎么回事?找太医看过了么?”
严老管家回答道:“已经找太医看过了。太医说笑嫣公主得的是心病。心病唯有心药才能医!”
陈迪苦笑一声:“心药哪里是容易得到的?”
陈迪明白,要想让笑嫣公主理解自己,就必须振兴大明,让大明的国威远播四海,让大明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到那时,笑嫣公主自然会明白自己的苦心。
陈迪对严老管家说:“告诉小青,最近都不要回府了。昼夜勿离公主身边!”
严老管家说:“唉,老爷啊,公主和侧夫人整月整月的住在福庆寺,老爷您又整天呆在西苑值房。梁二黑老被您派差事。府里只剩下小白、小红和莹玉,可是太冷清了!”
严老管家说到莹玉,陈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西洋传教士利马和弗朗机雇佣军首领马德拉已经回到了大明。现住在顺天府驿馆之内。陈迪明日要接见马德拉和利马。
陈迪对严老管家说:“你回去让莹玉立刻入宫找我。”
第二天,陈迪在莹玉的陪同下在接见利马和马德拉。
陈迪先问马德拉:“我当初给你开的那个货单你可采办齐备了?”
莹玉翻译。
马德拉给陈迪鞠了一躬:“已经采办齐备!那些精巧钟表、最新式的火炮还有航海仪器现在都存放在天津码头。公爵阁下随时都可以派人过去取。”
陈迪满意的点点头。他又问利马:“我要的那些异端人士可给我带来了?”
利马回答:“教皇收到公爵阁下赠送的黄金十分高兴。立即同意了释放那一批异端人士来大明的要求。这些人现在就在驿馆之中!”
陈迪问:“有多少人?”
利马回答:“大概有上百人!”
陈迪满意的点点头:“很好,你马上带他们见我!”
一百多名宗教异端在利马的带领下来到陈迪面前。这些人说是异端,其实个个都是人类的科学先驱!
陈迪对一众宗教异端说道:“大家放心,来到大明就跟回了自己的家一样!我保证大明将用大量财富支持诸位在各自领域中的研究!你们将获得丰厚的报酬!同时,你们将进入兴明书院,成为受人尊敬的教授!”
“上帝啊,这是真的嘛?”
这些个宗教异端议论纷纷。要知道现在的欧洲正处于教会统治的黑暗时期。只有极少隶属于教廷和皇室的学者才能得到各国政府的资金支持!像他们这样的宗教异端,不被关进水牢已经是烧高香!获得政府的资金支持根本是天方夜谭!
陈迪道:“是真的!不过嘛,我会审查你们的研究方向!如果你们的科学研究方向没有足够的深度是不会得到资助的!”
“审查?”一名异端惊讶道:“该不是和宗教裁判所一样,一切科学研究都要遵从于圣经的教诲?”
陈迪大笑一声:“我不信上帝,只信科学!圣经我这辈子还没看过!这位先生,请问你叫什么,研究的方向是什么?”
那异端回答道:“公爵阁下,我叫约翰列侬。我的研究方向是解析几何学。”
陈迪听后狂喜不已。要知道解析几何可是天文、力学、航海学的基础!历史上的解析几何是由笛卡尔在千人的基础上总结完善的。而笛卡尔本人也受到了教会的迫害。
陈迪道:“约翰先生,不,自今天起你就是兴明书院的教授!约翰教授,我宣布你将得到五百盎司黄金的资金支持!”
五百盎司黄金,在这些西方人看来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第二百零九章 防盗版章节,先别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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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刘冬至正站在他爹刘有德的房门前。“爹,当此乱世。老百姓就像那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我堂堂七尺男儿,与其在这等死,不如投军去干一番真正的事业!”
“当啷。。。。。。”从刘有德的房门里,飞出一个茶碗,摔的粉碎。
“爹,你不见我,我就走了。我跟满仓兄弟他们约好了,中午我们要跟吴家庄一样想投军的四十几个兄弟一起在打谷场等那个明军大官。”刘冬至转过身去,看来当真要走。
“滚回来。”刘有德推开房门。
“冬至,跪下。我问你,你还记得你未过门的妻子是被当兵的奸污的么?”
“记得。”
“你可知道,禽兽在变成禽兽之前,都是绵羊。前两天来征粮的那个张百户,还有他那些弟兄,哪一个不是穷苦出身?若不是穷苦出身,他们是不会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离开家乡几千里地打仗的。”
刘有德猜的没错。那个在百姓跟前作威作福,在上宪跟前卑躬屈膝的张胡子,年轻时曾是武昌城外一个老实巴交的木匠。元朝税吏逼死了他相依为命的伯父,张胡子一气之下在税吏家放了一把火,烧毁了税吏的家。事情败露当地的元朝官府对他发出通缉,张胡子这才一跺脚投了义军。
“儿啊,这人啊,本来是人。一旦拿上了刀,就变成了禽兽。是禽兽就得吃绵羊,是兵就一定会去欺负百姓。你明白这个道理么?”
“爹,要是我当兵,绝不欺负百姓。你放心。”
“儿啊,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你将来拿在手里的刀啊!那物什诡的很,只要你拿在手里,就由不得你不想欺负老百姓了!你听好,咱们刘家一门在珙州已经一百多年了,无论宋朝也好,元朝也罢,咱们家一直是地主,你可知道为什么?”
刘冬至摇摇头。
“因为咱家世代都有让一亩田变成一片田,几只鸡变成一群牛的本事!这本事,刘家庄的其他人家学不来也学不会。你听爹的,别看咱家现在就剩下庄里这一个院子跟十来亩田。只要一太平,一不打仗,爹就有本事把这十来亩田这院子变成珙州城外几百亩的肥田,珙州城里三座五座的大宅子!到时候,咱刘家还是珙州城数一数二的大财主!”
“爹,可咱老百姓有命活到太平的那天么?今天来个张百户,那个明军大官救了咱们的命,日后再来个李百户,王百户呢?”
“你还是要去投军?”
“恩!”
“啪!”刘有德狠狠的扇了他儿子一巴掌。“唉,算了,你跟我进屋,我给你点东西,你带着走吧。”
父子二人进了屋子。刘有德从床下摸出先前藏起的十两银子。递给刘冬至。“这银子你拿着。唉,这是卖珙州城里咱们家学的宅子换来的银子。拿着吧。可怜我刘家在珙州当了一百多年的大户,今天穷的只拿的出十两银子。”
“爹,你拿着吧。我当兵吃的是军粮,又用不着自己花钱”
刘有德推开儿子的手。“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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