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从李煜凌厉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了锋芒,就像一柄出鞘的神剑,无可阻挡。
“凡是受创者,回去都进行必要的清洗和包扎,不要自以为很强壮,这场仗,今天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血腥的场面,需要你们去拼杀!”面对这些随从自己一起成长起来的心腹兵士,李煜极为的关切。
“陛下放心!这点小伤,难不倒血刃!”这次的一仗,虽然获胜不假,但终归还是没能杀掉高囚,对与追求极致的血刃来说,难免存在遗憾,他们见李煜不仅没有为此而有所责怪,反而宽慰有加,重将士也都是感激莫名,同时,一股愧疚也是渐渐滋生。
是兵,就崇尚荣誉!
血刃,更以荣誉而生!
从血刃成立之初,他们便被赋予巨大的期望,那是天下部卒之首!那是陆战之王!
就像现在,尽管取得胜利,但是没能击杀高囚,就不算完美,血刃士卒们的心中,也会觉得愧对兵中之王的称呼。
李煜看着身边许多士卒身上的伤口都还在留着鲜血,想要在说些什么,可身边的路云却是首先开口道:“陛下,如今毁了高家军,就等于是拔掉了慕容延钊一颗獠牙,但其毕竟有着数十万大军前来,肯定大举攻城,而荆州城中,虽说有威龙军、龙翔军在,即便是加上血刃,也不足七万人,兵力差距悬殊啊。”
“你的意思是?”李煜恍然,他知道路云既然如此说,必是有着什么想法。
路云得到李煜的眼神鼓励,继续说道:“血刃士卒战力强横,冲锋陷阵无可匹敌,但却不善守城,若是留在荆州城中,怕是不能发挥出长处,倒不如化整为零,分散城外,伺机而动,说不得便会有意味收获。”
血刃的特点的确如此,他们的强横站力,就是在这种混战之中,才能发挥的淋漓尽致,而若是去用作守城,的确大材小用。
不过,就算是血刃分散在外,想要在慕容延钊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怕也是没可能啊。
听了路云的建议,李煜脑中也是思绪如电:“慕容延钊乃赵匡胤座下有名的统将,是不会轻易被劫营,更不会给机会让唐军截杀的,但是,虽说如此,若真是关键时刻,血刃骤然出现,倒是说不得真会有奇效。”
毕竟,血刃士卒虽少,却各个以一当十啊!
李煜看着路云眼中的渴望,及其年轻人独有的那份自信,忽然有所触动。
他一直都觉得路云是个帅才,也一直想将他培养成水军将领,等以后接替朱令斌的位置,如今,为何不给他一个机会,也让他在这一战之中,真正得到锻炼和成长。
退一万步来说,血刃士卒们,放在城中守城,效果不大,倒不如散步在外,伺机而动。
也相当暗中放养了一条毒蛇,说不得真能咬在敌人的痛处。
“先把这里清理了,把弟兄们的尸体带回去,伤员也全部包扎,回城领了粮草,便由你和你大哥路风各率三百血刃兄弟,散布在外。”李煜想了许多,但其实也只是刹那的功夫,他没有拒绝路云的建议。
“谢陛下!”这个建议其实挺好,但是换个角度讲也有些无礼,毕竟面对慕容延钊大军,城中本就会吃紧,他却还建议带走最强的血刃,所以,他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但是,李煜却答允了他,还让他做了三百血刃的临时统帅。
众所周知,血刃除了李煜之外,便只有欧阳狼和路风两人可以统帅,这次,李煜却将三百血刃将士交由他来指挥,这是对他莫大的信任和看重。
“不要谢我。”李煜的脸色变得庄重而严肃,一字一句道,“血刃的重要性我不多说,他们的性命就是朕身上的血肉,朕不求你们能击毙多少敌军,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保全弟兄们的性命!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轻举妄动,万事小心。”
血刃,是李煜的心头肉,不容有失。不过,他信得过路风兄弟,也知道他们有这个能力。
尤其路风,执行力之强,几乎无人可比,李煜既然说出口十成把握方才出击,他就不会克扣一丝。
李煜也知道,战场之上,哪有十足的胜算?
但是,他还是如此交代,其实,也是因为他太在意血刃士卒的性命了,毕竟,三星战力的军队不好培养啊。
“请陛下放心!”路云闻言心中也是一颤,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他得为所有血刃士卒的命负责,这就是他最大的责任所在,“末将必不会辜负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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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96章 荆州城下圣花开,金羽刃鏖战双锤()
李煜点点头,放心道:“血刃由你们兄弟带领,散步在外,朕放心。”
事情敲定之后,战场之中的自家兄弟尸体也都被挑选出来,李煜也不再逗留,原路返回荆州。
与血刃士卒心中不能诛杀高囚尽全功而自责的情绪不同,此时的高囚,心中是极其的懊恼,为自己的自大而懊悔不已。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小觑李煜手下的血刃啊!”高囚为人自傲,在一阵的巨大懊悔之后,心中又是升起了滔天怒火,泛起了大大的不服。
“若是没有撤掉哨探,提前洞知血刃来势,他们也不会轻易埋伏与我,那样,便没有弓箭优势。”
“没有了弓箭优势,第一波,高家军也不至于损失那么多人!”高囚握紧拳头,大喝一声,“若是高家军事先布置三才战阵,又何惧他血刃!”
六千人的先锋强军,如今只剩下一千多人,在逃出十数里地之后,他们终于停在一处溪水附近,众多的兵将都在溪水之中取水来喝。
经过一场血战,又奔逃十数里,早已气力不济、口干舌燥了,遇到一条小溪,怎能不好好喝上几口甘甜溪水,不好好洗把脸,冲掉一身的血渍呢?
“将军,我给您包扎。”高囚也是一身疲惫,但他并没有如兵士一般,冲向溪水,而是坐在一处石头之上,兀自为刚才的大败而懊恼不甘,他身边的亲兵知道这时,也才发现其左肩之上,被雪木一剑贯穿之处,在高囚的盛怒之下,又开始流起了鲜血。
这名士兵身上也有着数处伤口,不过却都是些小伤,此时,已经不再流血,只是,就算这些兵强悍,此时也不免虚弱,但他还是将身上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衫撕裂下来,坚持着为高囚包扎了肩头的伤口。
高囚一动不动,任由这名士兵给他包扎。
他手中握着自己的长戟,这是他的命,就算被元天霸撞击,他都硬是不肯松手,宁愿虎口撕裂。
他知道,要想复仇,还要靠手中的兵器!
而他的另一只手中,还拎着一把刀,正是血刃士卒手中的唐刀,在逃走之际,从地上死去的血刃士卒手中捡来的。
这柄刀,并非什么神器,但却很轻盈、很锋锐,较之兵士使用的寻常刀刃要强上几个层次。
正是这种刀,也使得本就战力强横的血刃士卒更加强悍。
若是没有这种刀,高家军何至于死伤如此惨重,就算使出了三才战阵最后还一败涂地?
这也是高囚心中不服的原因之一。
“老子不服!”高囚骤然一声大吼,声震苍穹,这寂夜之中,更是声传四方,将那些在溪水之中饮水的高家军都是震的呆住,一时之间,四周竟是静寂的可怕。
心中郁结,高囚连番几声咆哮,因为用力缘故,刚刚包扎好的左肩,又是渗出了鲜血。
“李煜,你等着,老子会回来想你寻仇!到时,就是你亡命之日!”连番激吼之后,高囚脸色煞白,直接晕倒在地。
“将军,将军!”
所有高家军,都是一阵慌乱,距离近的亲兵,更是将其连忙扶起。
“高将军,怎么样?”中军大帐之中,慕容延钊背负双手,一脸凝重的看着躺在榻上的高囚,问道。
一旁的医者连忙回道:“大元帅不必担心,高将军只是气急攻心所致,不碍事,肩头的剑上虽重,却避过了要害,待恢复之后,左臂便可完好如初。”
慕容延钊点点头,道:“辛苦了。”
医者连惶恐道:“元帅严重了,救死扶伤,正是老朽的本职所在。”
此时,慕容延钊自是知道了战局结果,但他面上却是并没有表现出愤怒,相反,他极为淡定。
但是,心中,对于四千多强军的损失,他也是痛心不已。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爱徒,一路之上高歌猛进,顺顺利利的就要进入荆州,居然会落得个这副模样,差点就没命回来见他了。
当从高家军口中听说如此伤亡之后,慕容延钊涵养功夫再好,也是觉得有点头晕目眩,不过,他还是强自忍着,没有在众将面前失态。
此时,高囚的大败已成定局,再多愤怒和责怪也是无用的。
不过,高囚的命虽然保住无虞了,但是依照军法,他也是要被处置的。
未到荆州,先锋先败,这对士气绝对不利,而若是因此临阵斩杀大将的话,更加与士气不利,再者,慕容延钊也不舍得将自己的爱徒斩杀。
更何况,手底下的各路将官,也都是一致苦求,所以,慕容延钊也并没有实质性的处罚高囚,只是让其戴罪立功而已。
军令虽严,但说到底,还是人做主。
“告诉我,为何落败?”高囚醒来之后,慕容延钊问道。
“高囚愧对恩师栽培!”高囚激动的就跪倒在地,连连大呼。
“别说这许多废话。”慕容延钊不怒自威。
高囚深知师父的脾气,脸色一正道:“末将大意,小觑了那李煜,而且,血刃士卒手中,均配备着一种战刀,较寻常士卒用的刀刃要薄、要锋利许多。”
“依照军法,你可知自己该被如何处置?”
“当斩。”
慕容延钊道:“可有话说?”
高囚回道:“末将不惧生死,此番若非为了高家军的生死存亡,末将必然与那李煜拼死一斗,望元帅给末将一个机会,让我能够报仇!末将愿意死在战场之上!”
慕容延钊道:“你的名,是终将为你保下的,你这颗脑袋,也先寄存在你的脖颈之上,希望,下次,莫要再让我失望。”
高囚跪拜道:“多谢元帅,多谢师傅!”
其实,中间详情,慕容延钊早从高家军兵士口中了解过了,高囚,看似自傲大意,但其实也保持着一定戒备,而且其出发点和用心也都是没错的。
何况,他也知道高囚的能力。
李煜能够依仗血刃,将高囚杀的这么凄惨,这倒是令得慕容延钊不得不对其重新审视。
不过,慕容延钊却不怕,如今,距离荆州不过数十里,仅剩一日路程,在他眼中,风雨欲来,荆州将倾。
(本章完)
第197章 慕容羽(神秘圣将出场求月票~~)()
军队之中,赏罚分明,将士才会效命。
但有时候酌情之下,也会有所开恩。
就比如现在,如果荆州已被拿下,高囚负责守城,因自己大意而致使城池丢失,弟兄折损,这样的情况之下,那便法不容情了。
而现在,荆州大战在即,正值用人之际,而且的确阵前斩将与将士士气不利,故而法外也有情。
作为统帅,一味的遵章办事固然可敬却难可亲,有适当的情面才会可敬可亲。
“将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王忠是与高囚有过命交情的,为后者担心之际也为其感到不服,但这个时候又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拿荆州之事,才是正途。
“未达荆州,却损失四千强军,夺取襄阳而刚刚提升上来的士兵锐气已失,想要速战速决,解决荆州已经是不可能了。”慕容延钊的目光异常锐利,眼神之中似是有着精芒跳动一般。
王忠虽非慕容延钊的徒弟,但是其能力却并不下于高囚,心中一动,便是从中听出弦外之音,但却还是问道:“依元帅之意?”
“既然无法速战速决,便稳扎稳打,无论如何,荆州,大宋要定了!”慕容延钊言语之间,自是有着一股无可睥睨之势。
说着,慕容延钊有意无意的瞥了身后青年一眼:“希望,血刃不会令你失望,金羽士也该展露锋芒了。”
青年并不出众,额头碎发随意的披散着,将一双狭长不大的眼睛,都给完全遮掩。
他的个子不高,身材也不魁梧,外表也不出众,就连手中拿的剑也稀松平常,他就是一个你即便见过几次也会于人海之中寻不到的平常人。
他的眼神也不犀利,相反,甚至是有点呆滞,但是,却不浑浊,应该怎么形容呢?或许,应该比作一潭湖水吧。
他的精神也似乎算不上好,就连站着都好像随时能睡着。
可是,当慕容延钊同他说话的时候,他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只是简单的点点头。
在军中,什么人能对统帅这般?
可是,对此,慕容延钊不但不在意,反而还有些满意?
“王忠,待会去给李煜下战书,明日,荆州城下首战,便由你出阵。”慕容延钊转看向王忠说道。
“末将遵命!”王忠应声道。
军事定下之后,慕容延钊便迈步而出,那慵懒的青年也随即一动,就在其后三丈之处,若即若离的跟着,放佛一道影子一般。
随着慕容延钊的离去,这处大帐之中的诸多兵将也都先后离去,唯独剩下王忠和高囚。
“能够训练出一支高家军,就能再训练出一支!只要命还在,就有无限机会!明日,就让为兄代你,先去找那李煜收点利息回来!”王忠轻拍了拍高囚的肩,目光森然。
“王兄,休要大意啊。”高囚郑重道,“非弟灭自家威风长他人志气,那李煜麾下,的确有着几大猛将,战力皆是不下于我,其中一个,便是那人,也未必轻易能胜。”
王忠质疑道:“你以为愚兄老了不成!?可知廉颇虽老尚能饭!”
“大哥说的哪里话!您的实力我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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