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马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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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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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大人也不管崔氏脸色煞白地站起来,先冲着樊莺和思晴吼道,“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不该到二楼来的东西,就不要放它上来。”

    崔氏自女儿走后,就是这只小犬做伴,拿它当个女儿一样,把它惯得都敢对高审行呲牙,平日里哪让它吃过这个亏?有道是打狗看主人,她也从小犬的表现看出,一定是高峻对它做了什么?小犬浑身无伤而吓得那副样子,真不知他是怎么折磨它的。

    她嘴唇哆嗦,指着高峻,“你、你是我不该到二楼来了!”说罢快步走下去。

    高峻也不理会崔氏,站在柳玉如跟前,皱着眉头去看她裙摆,看看她裙摆上并无什么异样,脸色这才慢慢地舒展开。对丽容道,“收拾一下,一会去白杨河。”

    又对樊莺和思晴道,“别往心里去,你们该知道我不是真吼你们。”

    樊莺听了高大人对丽容的话,正想到自己不能去而有些轻微的沮丧,说道,“真吼嗓门还能高到哪里去?”高大人看她不是真的不快,便起身往柳玉如的屋中走,对她说,“有个事问问你。”

    柳玉如跟着高大人进来,高大人关了门,问她,“昨晚你都对谢金莲说了?”柳玉如知道高峻问的什么事,回道,“我哪敢再多嘴,还想不想要胳膊了。”

    “可是她哭过。”

    “她是看到我肩头的淤青,吓得要是你想告诉她,那我再说。”

    高大人忙制止道,“别,还是不知道的好。顶多以后我不再去她屋里就是了。”柳玉如眼睛一湿,“有这样严重吗?那是我又害了她了!”

    高峻哼道,“我几乎就让你给废了,现在绝不敢再想谢金莲的事,我出去躲躲清静,希望你在家里不要让我担心。除了你我没什么可担心的这个老妖婆她的劲这样大难道还有别的事?会不会与那匹马有关?郭二哥要是有信到,你要立刻让人给我送去。”

    柳玉如一听,一边点着头,不由得心里一阵伤感。眼下郭待封人还在西州,等到他去鄯州赴任,再查到些眉目把信送来,日子肯定是少不了的。那高大人就是打算长期在白杨河了。

    “那我能去白杨河吗?”

    高大人迟疑着,他怕再迟疑下去也会伤害到她,便说,“你去倒可以,只是那个地方的局势有些乱要是家里呆不下去,就让樊莺和思晴护着你去。”

    他看到柳玉如的眼圈又一次发红,便轻声道,“谢金莲的事难为你了,我才想到你夹在中间是比我还难受的。”

    他想起了柳玉如说过的,“你们整夜地玩耍,却把拳头留给我的话,”说道,“我不该打你,要是我先知道了谢金莲是谁,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安顿她。”

    给她一笔钱?她有那样的哥嫂,给她们母女多少银子,最后她铁定一两也留不到手里,这个办法明显是不妥。

    给她们母女找个人家?是找个近处的还是远些的?先不说谢金莲肯不肯,看着甜甜走入别人家,近了天天看到这孩子,远了的话想见到又很难,无论哪种情况,似乎他心里都会别扭的不用说。

    像婆子那样留在家中给她个事做,也顺便把甜甜长期留在身边?这可能吗,谢金莲还那样年轻。把甜甜留下、放谢金莲走?凭什么?你敢说是甜甜这小姑娘的哥哥吗?

    可是现在呢?别说再碰谢金莲一下,就是想起她来,高大人心里就猫抓一样难受,几乎就要武功尽失。难道自己就该这样受罪吗?看来,眼不见心不烦是至理,他这位天山牧的总牧监唯一可去的地方就是白杨河那里。

    高大人思来想去好久,忽又看到柳玉如的眼泪落了下来,他不知道是自己刚才那句“你夹在中间最难受的话”惹的。只道她的伤感与自己的纠结,都是出自于候府那个已亡人,不由得对柳玉如涌起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

    柳玉如和谢金莲不一样,因为两人之间没什么事,高大人与柳玉如在一起不别扭。他拉起了柳玉如的手,夏天她的衣服单薄,袖子宽松,被高大人很容易地捋起了袖子,看到她肩头的那块青已经有些消隐。他说,“不要吃重,两三天就好了。”

    身后门悄悄地开了,高畅声音先进来。高峻怕大姐看到柳玉如肩头的伤又要多话,匆匆忙忙把她的袖子放下。

    高畅看他慌张的样子,再瞅瞅柳玉如在掉眼泪,便取笑道,“我进来的不是时候至于生离死别的样子!你们要是舍不得,干嘛不把玉如与丽容一起带了去?”

    柳玉如破啼为笑,“呸”了高畅两下道,“你兄弟是要出远门,干嘛要乌鸦嘴!”

    从高畅进来,到她识趣地出去,高大人拉了柳玉如的手竟然没有放开,他只是在那里愣愣地站着。听着丽容已经在屋外收拾好了,不出去不行了,才说道,“我不在,不管家里有什么事,你都不能想不开更不能寻短见。”

第258章 主仆密语() 
柳玉如刚刚呸过高畅,听了高大人这句话,她忽然真的有了生离死别的感觉。看着他转身走出去,好像自己唯一的支柱被人抽走了。她腿一软,伏在被子上,肩膀耸动着抽噎起来。

    她后悔对高大人说了谢金莲那块牌子的事,到底是什么意念让她这样冲动?她想到一句自己不能讲出来的话:难道是自己看不得他们两人快活?如果不是,还有别的理由吗?只这么一句话不但搅乱了高峻的心境,自已仍然一点没好受到哪里去,还把主心骨欺跑了。

    她听着高峻从墙上摘乌刀的声音,听着院子里炭火兴奋的嘶叫,听着院外街上许不了和陈八媳妇抑制不住欢喜的语调,眼泪愈加汹涌。

    终于街上安静下来,高畅拉了樊莺进到柳玉如屋里来。高畅伸手扳柳玉如的肩膀,柳玉如极力地躲着不让大姐看到自己的脸。

    高畅还是看到了,叹了口气对樊莺道,“妹子,不如你现在套车,还能追到高大人,拉了柳玉如去追吧。”

    柳玉如急切间支应道,“我哪敢去?昨天晚上只说了一句也要去白杨牧,就让他捣我一下子。我是肩头疼得哭。”说罢自已挽起袖子,让高畅看肩头的淤青。

    不但高畅,樊莺看了也吃了一惊。高畅道,“不就跟着去玩玩,怎么下这样的狠手!丽容怎么去了?难道这小子喜新厌旧了?”

    樊莺却想,绝不会这样简单。真是柳姐姐说的那样,那白杨河一定有急事且凶险万分。不然他怎么急着要去?但又不可能,丽容不是就跟去了?还带了另两人的家眷。师兄走前对自己和思晴姐千叮咛万嘱咐让护好了柳姐姐,那他怎么舍得打她?

    但是她不能把疑问说出来,只是觉得师兄交待的事还真的不能掉以轻心。

    李婉清过来,看到柳玉如闷闷不乐的样子,便提议道,“不如我们去旧村看看我爹把桑林弄得怎么样了。”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高畅也要去。

    于是所有的人都关了门下楼来,又到大街上雇了车,姐几个嘻嘻哈哈地爬上去往旧村而去。

    崔氏在屋里坐着,正在为自己的爱犬被踢生气。高峻走的时候连个必要的、礼节性的话都没有,这让她十分不爽快。看来,无论自己怎么想着要与他缓和关系都不会得到他响应的。

    不大一会儿,崔氏的丫环走进院子来,这些天她一直都是两头跑着,这又让崔氏感到不爽。她对丫环说,“你下次来时找个人来,我要让他去鄯州一趟。”

    丫环知道主人说的是从高府带来的家丁,他们三人也被高大人挤到旧村去了,连同几名仆妇一起住在高峪找的房子里面。新房子倒宽敞明亮,崔氏的丫环也与他们住在一起,但是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丫环答应了,听崔氏叹了口气说,“菊儿,你说我命苦不苦生逢乱世,自小无依无靠,好容易找个武将,认为终身有靠了、自己也是称心的,又拖着个女儿嫁入高府吧再碰到了高峻这兔崽子,自打嫣儿进入了高府,这小子就天天缠磨她,一天没让我省过心!”

    丫环想劝上两句,又看得出主人只是想絮叼着诉说一下,便静静地听着。又听崔氏道,“我总算把这小子赶出了高府,谁想到女儿心也飞了,她竟然跑入了道观,连我的面都不朝一下,我命怎么这样苦!”

    “总算见嫣儿的心事了了,我也该省省心了,谁知道又冒出个柳玉如,你说我前世造了什么孽,有这么多的冤家一起找上来!”

    她拉了菊儿的手道,“细想想,我尽心尽意地疼她,倒不如疼你了。你可看得出嫣儿这个冤家与我有一点点亲?柳玉如说去桑林,她慌得什么似的,出门前连个招呼都不与我打!”崔氏说到伤心之处,眼泪落了下来。

    丫环说,“夫人,你在这边也没个人陪着,老爷一天也不着家,不如你就到旧村去住,我们早晚地侍候着也好一些。”

    崔氏咬咬牙道,“我是怎样进的此院?岂会这样走出去,那不就是自找了让柳玉如笑话我。今天我也看出来了,长安街头的那件事,就算我能忘了,她也是忘不了的我哪也不去,我这个婆婆就成天的在她的眼前晃也能天天地看一眼那个冤家。”

    丫环设身处地的替夫人想,便出主意道,“夫人,不如我就再拉一个仆妇来,我们住在厨房里,我看那里原是安过床的,这样也好时时照看着夫人。”

    崔氏感动地道,“仆妇倒没什么,只是这样不是太委屈你了?”丫环说无妨,又说,“小姐跟着高大人,我本不该出这样的主意,只是我看小姐在这家中,被高大人小五小五的叫着,根本是不能与柳玉如比的。”

    崔氏又咬牙道,“那是她愿意,与我何干?要不是她,我何苦对那小兔崽子这样软弱!”她想起了丫环的半截话,问她有什么道理。

    丫环说,“夫人,俗话说娘家强势,姑爷才知道收敛”崔氏有些心虚地看了门外。她不能再往下说,但崔氏已经明白她的意思。说,“你去吧,最好趁了老爷没回来,让高白来见我,他办事还能让我放些心。”丫环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柳玉如她们坐车经过牧场,在牧场里看到王允达正大呼小叫地拉了足足五百匹马要去大漠里野牧。这些人打了柳中牧的旗子,浩浩荡荡。二百名护牧队除了高大人去白杨河带走了六十,剩下的都在队伍中。

    岳青鹤接了高大人打制铁戟的任务,这时正在马掌房监工,远远的看到柳玉如她们,便骑了马追上来相见。

    樊樊和思晴一听高大人正在打戟,便说要看看。于是坐车先到了马掌房,人未到便听到里面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众人进去,看到那根铁链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人们正在将它叠第一遍,樊莺说,“这行吗。”

第259章 崔氏训媳() 
打铁的牧子说,“全在千锤百炼,这条链子叠上个六七回,我打保票它比一般的铁料更会有韧劲,再加上火候掌握好了没个不行。”

    柳玉如却想,高大人急着让人打这东西,难道真的是白杨河有什么大事?不禁又为高大人担心起来。

    人们到了旧村,看到别驾大人正在地里指挥着二三十人给地浇水,而路南的的地基也已经码好了,是高峪二哥找的人,眼下正在起墙。

    她看到那驾蓝篷子的马车从新村过来,车帘挑着,崔氏的丫环坐在车里。柳玉如一来时看她才过去,她这么快就回来,想是刚刚见过了崔氏,不知道是什么事。

    别驾李袭誉笑呵呵地走过来,这些天他的脸都已经晒得黑了,指着地里对柳玉如说,“插枝会都成活的,你们那些小蚕也要尽心侍候。”

    柳玉如看看别驾,才发现他全不是刚一来时那种盛气凌人的样子,倒是越来越和蔼。似乎他不但只是看李婉清,看高峻屋中其他几位女人时,也像是在看着女儿一样。

    柳玉如知道婉清便是这老头子的命,他初到西州那一套也是为了女儿。现在看到女儿与这一大家人其乐融融,为了婉清的小蚕,高峻、所有女人们都支持,连高峪二哥都在帮忙,他哪里还有气生。

    崔氏独自在家里,院中再有的两个人就是门房里的婆子和瘸腿老汉。她百无聊赖,想不明白这两个非主非仆的人还带个小孙子,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崔氏又不能去细问,似乎连这二人都对自己有着不小的戒心,对她客客气气、有着必要的尊敬、但没有事绝不到她面前晃一下。

    她再一次步上二楼,趁着家里没有人,要是能进到柳玉如的房里看上一看,也许能找到些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小狗在身后跟着,她上去后发现除了女儿崔嫣的门只是虚掩着,别人的竟然都上了锁,可以想到崔嫣走时有多么的急切慌张了。

    崔氏推门进去,看到女儿的房里收拾得十分整洁,日常用物应有尽有,在床中间还摆了一把琵琶。在高府时她早就听说了这把琵琶的故事,曾经闹得满城风雨。

    她把琵琶轻轻地拿过来,手指在弦上拨了一下,屋子里立刻回响起了一丝天籁之音,萦绕不绝。看来高峻这小子对女儿还是不错的。

    她把琵琶放回到原位去,才不会让女儿发现有人进来过。这才看到琵琶下原本盖住了床单上的一片殷红。“你这个小五儿”崔氏恨恨地想着,思考着丫环的话,看来压制高峻是可行的。

    又过了一会儿,丫环就与高白一起回来了。

    崔氏把自己要他去鄯州办的事对高白细细地嘱咐一遍,又道,“此事于我,荣辱一悬,全在你办得怎么样了。你若是尽心,将来菊儿和你的事包在我身上。”

    高白唯唯点头应着,菊儿的脸上也现出一层红晕。夫人又说,“务要机密,除我与菊儿,不许对任何人说起。”看着高白起身,崔氏又道,“你去厨房中帮菊儿把床支起来,别人问起时也好有个说辞。”

    高白与菊儿出来,到厨房中忙着支床。高白问,“菊儿,想不到你我之事让夫人知道了。”

    菊儿低声道,“还有什么事是瞒得了夫人的,不过此事不只关系着夫人的荣辱,连夫人的性命都看你的了!你一定要尽心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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