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兴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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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兴大汉-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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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在放松之余,刘和也不忘练了几手骑射,毕竟这才是乱世中安身立命的根本。前身留下这么好的底子,扔了也太可惜了,哪怕将来不上阵杀敌,用来健体防身,也是不错的。

    南顿县城虽小,却因为处于汝陈两郡的交界处,集市却很大,汇集了两郡的商贾。正好封旻有些私事要处理,就给他放了假,约好这天在北城门集合。

    亲兵们显然是玩野了,直率的马季一直嘟囔着玩的不爽,在北城门前等了片刻,便有些不耐烦了,

    “公子,老封怎么还不来,不会是卷着钱跑了吧?”

    刘和无奈的看着马季说着浑话,相识久了,就会发现马季是几人中最不靠谱儿的。

    “来了。”

    俞锡的眼最尖,或者说警惕性最高,时时刻刻都在观察者四周。

    果然,不远处就有个牵着红马的士子走了过来,旁边还跟着一个老兵。

    士子精神饱满,远远地就行了一礼,此人正是封旻。

    “让主公久等了。“

    “无妨。”

    刘和摆摆手,“阿嫂可已安排妥当?”

    “托主公恩德,在景伯的帮助下,都已安排妥当。各种家具及日常用品都已购买齐全,这两天又购买两个婢子,虽然笨手笨脚,难得的是家世清白。又委托邻里帮忙照看,到主公那边稳定下来,我便将铃儿送到外舅家中安置。”

    短短几天,封旻的精神气发生了明显的改变。

    “善,那就出发吧!”见日上三竿,刘和便下令众人出发。

    此次回程,虽然多了一个封旻,但因为骑兵行事,速度倒也很快。

    封旻新买的马匹虽不是什么好马,但路况不错,众人有意放缓马速,不愁跟不上。一路上指指点点,给刘和讲述周边的情况。

    “前边就是泗水亭了,”封旻指着指着不远处的汝水道,“附近共有三条之流汇入汝水,因此这里最早被称为四水亭。不远处就是陈家堡。始建于中平元年,也就是黄巾之乱的那一年。”

    坞堡,又称坞壁,坞堡是一种民间防卫性建筑,大约形成王莽天凤年间,当时北方大饥,社会动荡不安。富豪之家为求自保,纷纷构筑坞堡营壁。

    本朝建立后,世祖曾下令摧毁坞堡,但屡禁不能绝。尤其是西北边民苦于羌患,百姓往往自动组织自卫武力。而黄巾之乱后,中原地带坞堡盛行,内部驻有大批的部曲和家兵,成为故吏、宾客的避风港。

    陈家堡就是典型的坞堡。

    它建在南顿县地势最险要的地方,控制要冲,处县西北二十里处。汝南作为黄巾之乱的重灾区,大户豪强不是被族灭,便是逃难到了他乡,剩下的很多都衰败下来,大批的佃户流离失所,大片土地荒芜作废,杂草丛生。

    而战后陈家利用征剿黄巾所得钱财,购买了大片的土地,周边的上千亩良田全变成了陈家的私产,族人姻亲纷纷投靠,族中光是壮丁便足足有三百余人,连同依附的佃户以及先考生前的部曲不下千人。

    陈家一跃成为南顿最大的豪强,但陈家堡的建立者并不是先考陈笠,而是刘和当初土地庙相遇的陈通陈伯举。

    这也是为何当时刘和多次表露自己求贤若渴的态度,陈通却故作不知。对于一个不熟悉的人,他是不会轻易归顺的。

    君择臣,臣亦择君!有资本的话,当然要找一个更好的东家。

    陈通,“少聪慧,不好读书,善骑射,勇力绝伦”。陈父陈笠,原本是南顿的游缴。汝南太守赵谦被黄巾大败之后,传檄四方,号召郡县豪强招募乡勇共御反贼,陈笠最先响应。陈通那是年方十五,便随大人征战四方,陈笠一路升迁至百人将。后遭遇贼寇埋伏,战死沙场,陈通单骑杀入贼众,杀散贼人,夺父尸身而还,贼人慑其勇,不敢追。后为父守孝,归亭里,部曲皆随,建坞堡,众人相投,贼人不敢犯。

    这样的一个人,主见极强。

    刘和本不抱什么希望的,后来和封旻谈论此人,封旻却极力游说刘和前来,自告奋勇,前面带路。

    只见乡野田陌纵横,小桥座座,远远望见一座坞堡,后山前河,易守难攻。

    刘和带着数骑疾驰而过,径直奔到堡前。对于陈家堡的状况,刘和也有了几分的了解,本以为他们到了之后,堡前应该有不少丁壮警惕戒备,却不想守卫坞堡的丁壮纷纷过来打着招呼:

    “封先生,您来了?”

    “先生,到我家吃顿饭吧!”

    “封先生,又来看三郎了。”

    封旻一一回应着,并小声给刘和解释着,“陈通有个弟弟叫三郎,性格与通截然相反,喜爱读书,学的又快,长到一定岁数时,堡中长者就已经教不了他了。”

    “陈通不知从何是听到了我的名字,就请我言教三郎,奈何我已在葛家授读三年,多受葛家之恩,不便离开,便在有空的时候才过来看一下三郎。一来二去,便与陈通混熟了,对此人的性格多有了解,我方敢断定,主公此来,必有收获。

    就在聊天的时候,堡里走出一个老人来。老人年过五十,精神矍铄,管家模样,笑着说道:“封先生,您终于来了,三郎可叨念先生很长时间了”

    封旻赶紧上前介绍,“勇伯,我这次前来可不是见三郎的。这是我家主公,汉室宗亲,怀义校尉刘和,同时也是伯举的故人。今日路路过,特来拜见一下伯举”

    这老者就笑的说:“来者是客人,更何况是故人。随我进来,我家主正人正在在后山训练丁壮,片刻就出来会客。”

    目光自然地扫过刘和身后的骑兵,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这个怀义校尉非同小可啊!

    说着一边令身旁的守卫通报,自己带着众人往堡中走去,马匹自然有人接手,刀剑却也无人要求卸下,在武力方面显出极大的自信。

    坞堡很大,但陈家的庭院却很简陋,围墙是一圈矮矮的篱笆,稀稀疏疏,所幸还算完整。最引人注意的是东北角篱上的大槐树。

    现在已经冬至,气候转寒,这株大槐树郁郁葱葱,高达八丈,竟有前世的七八层楼那么高,两世为人,刘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大的树,从远处看上去就好像巨大车盖一样。连刘和都觉得这棵树长得不像凡间之物。

    封旻见刘和对此树颇有兴趣,便笑着说,“说起这株大树,还有不少奇闻秩事呢!陈家堡原名巨槐里,传说就是因这株不知是何年代种植的槐树而得名,曾有方士经过,言此地必出贵人。”

    “但巨槐里从未出过什么高官显贵,只有三郎在七岁的时候与族里小孩在在树下游玩,指着槐树说,我将来必乘此华盖出行。”

    刘和闻之有些无语,难道又是一个刘备不成?

    封旻却没有注意刘和的表情,叹道,“以我对三郎的观察,将来封侯拜将,确实不在话下啊!”

    刘和悚然而惊,这才意识到这个时代的贵人可不单单指天子,还指代那些已经封侯入相的高官!

    “这陈三郎很有可能是历史上某个名垂青史的人物!”刘和暗暗思忖,对陈三郎这个人有了一丝兴趣。

    正想打听一下这个三郎名字,先前报信的守卫已经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刘校尉,封先生,主公正在组织备寇,说大家都不是外人,有请诸位前往校场一会。

    “哦。”刘和一听兴致一下子上来了,陈通此人是否人如其名,这可是一个很好的考察机会,刘和可没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至于三郎之事,可暂时放在一边。

    于是欣然领命而去。

第9章 约定() 
备寇是每年必做一件大事,黄巾乱后,各县各亭尤其重视。

    因为冬日严寒,衣食短缺,山中的贼寇往往在这个时候劫掠乡里。而东汉民风彪悍,每当这个时候,趁秋后无事,亭里的亭长、豪强就会训练丁壮,组织备寇。

    此时陈通在校场上做的就是这个。

    只是现在的场面与刘和的预期有些不一样。校场很大,是位于半山腰的一块巨大平地上,有人工修整的痕迹。场中只有寥寥二十几人,训练的是弓箭,可以看到这些人都很年轻。

    此时天气已经很冷,但陈通身上却穿的短褐,头上大汗淋漓,手持一把大弓走了过来。

    “刘侍中,我们又见面了。”显然上次之后陈通也对刘和做了一些调查,“怎么样,试一下?”

    东汉的世家子可不是后来那些朝代培养的废物点心,每个世家子从一出生就会接受各种文武培训,虽然多有不成器的,无不是被人鄙视的存在!

    但东汉毕竟是儒家为主流的朝代,要论武艺,刘和只能说平平,但论六艺中的射,家教严酷的刘和可算一绝。继承了前身技艺的刘和,这两天在南顿干的最多的就是骑射,十射九中。

    因此二话不说,刘和就接过了弓箭。

    刘和拉了拉,是三石弓,东汉时的一石和隋唐时的一石不同,只有那是的一半多一点。

    刘和目测了一下距离,离靶子大约八十余步,于是捻起一支箭,也不瞄准,凭感觉射了出去,离靶心有三寸距离,于是又急射两箭,分中正心。

    见此陈通脸色一变,正容道,“宗室子弟,果然不凡!”

    又拱手说着:“现在时刻近午,正是吃饭的时候,不知伯衡可肯在我家中将就一下?”

    龙不与蛇居,见刘和有些本事,陈通连称呼都变了。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刘和田哈哈大笑,说着,“让伯举兄见笑了,我们一路行来,疾驰二十余里,腹中饥饿,正想大吃一顿呢!”

    陈通闻之大喜:“爽快,来人啊,快置备酒席,昨天正好一头老黄牛死了,今天正好开开荤,以报上次烤鸡之恩。”

    没多时,几人就出现在陈通家中,仆人就放下几盘牛肉,一些炖菜,还有一坛好酒。

    刘和也不谦让,开筷便吃,这时,却见陈通也是下筷如雨,一如当日土地庙中。封旻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想:“怎么主人不像主人,客人不像客人。”

    殊不知刘和此举正合了陈通心意。酒饱饭足之后,陈通狠狠喝了一大口美酒问道,“伯衡此次远来何意?”

    刘和已摸准了陈通直率的性格,大笑,说着:“伯举缘何故作不知?”

    封旻也故作不悦,“伯举为何不以诚待人?”

    不想听了这话,陈通哈哈一笑,丝毫不觉尴尬:“刘校尉不辞辛苦前来,招募伯举,通不胜感激,本该立即应命,只是……”

    刘和与封旻相视一笑。二人早就商量好了对策,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于是刘和摆了摆手,笑的说着:“伯举之心我已知之,且先听我一言。”

    陈通默认,刘和把之前商量好的话说出:“袁家四世三公,后将军更是当世第一流的诸侯,伯举身在汝南,投他或是一条出路,但我认为如果伯举投靠他,却未必有机会一展武勇。”

    刘和来了就是挖墙脚,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见陈通不语,刘和不以为意,说着:“伯举莫以为我虚言诓汝,原因有四。”

    “其一,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后将军身为家中嫡子,麾下文武更是济济满堂。伯举投之如石入池塘,溅不出半点浪花。”

    “其二,世家大族往往以门第视人,后将军更是其中翘楚。观张勋、桥蕤之辈,伯举就该知在彼麾下登之高位,何其难也!”

    “其三,自古军中首看军功,次看资历。奈何后将军起兵多年,麾下诸职人员皆满,以后将军的性格,伯举到了军中,怕是军功再多也只能苦熬资历。

    “其四,伯举勇冠全郡,后将军却未曾遣一人前来招揽伯举,可见后将军并无此心。若是伯举主动投之,反而遭人轻视。”

    “至于其他诸侯,就不用说了。伯举根基深植本郡,若是投靠其他诸侯,恐怕他们连伯举的名字都没听过,还不如投靠后将军呢!”

    陈通闻之意动,又有些犹豫不定,于是封旻笑骂道,“伯举第一次遣人前来请我,我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后来你我二人约定,将来一起共图大事,我一直谨记心中。谁想伯举将我推荐给了主公,自己却在惺惺作态,实在是可笑啊!”

    陈通闻言,脸上终于有些挂不住了,正容问道,“我若投校尉,不知校尉作何安排?”

    刘和斟酌片刻说:“伯举兄弟勇冠全县,在我这里担任牙将一职绰绰有余,不过我最多让你担任都伯。一则伯举你资历太浅,难以服众,二则军中将士桀骜,我根基不稳。但凭着伯举的本事,若有些功绩,一曲甚至一部,将来都不在话下。”

    “不过今日我思前想后,却有了另外一种安排。”

    见陈通听得仔细,刘和润了润嗓子,继续道,“实不相瞒,自部曲来到汝南之后,军中大将无一人前来拜见,其中故有后将军的缘故,但将士桀骜可见一斑,实乃是我在军中无甚根底。有道是慈不掌兵,我欲助后将军讨伐周贼,一则趁机掌握部曲,二则打磨一下诸将的桀骜之气。如此一来伤亡恐怕不小,所以我想裁撤伤亡最重的一部,另建新军。”

    陈通听到这里一股狂喜涌上心头。刘和假装没看见,反而鼓舞道,

    “若伯举能带百人来投,我封你为都伯;若伯举能带千人来投,区区别部司马,我又岂会吝啬!”

    “不过有言在先,带来的人通过筛选才能算数,我麾下部曲只要精锐!”

    陈通这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迎头便拜,“末将陈通,拜见主公!”

    刘和将陈通扶起,淡淡地笑道,“我得伯举,如鱼得水耳!”

    二人重新按主从分坐,陈通立刻拍着胸脯对刘和保证,“三月之内,末将必带一千精锐前去相投!”

    刘和一边暗叹自己嘴炮无双,一钱未费,便得了一员勇将和精兵数百,一边又假惺惺地劝慰陈通莫急,言以其才能哪怕单身入营也很快就能独领一部。

    几人一直喝到下午,刘和才不顾陈通极力挽留,率众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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