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太好了,快随我去绣房坐下慢慢说。”雨含烟说着来拉刘琨。
“雨姑娘,怎好登门叨扰,再说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雨含烟故意一嗔道:“刘大哥,你是不是嫌弃奴家,你是不是看不起奴家。”
“怎么会,怎么会,在下……”
“大哥,你看现在都是晌午时分了,也该吃饭了,奴家绣房有一瓶上好的酒,奴家弄两个菜,你品品这酒如何。”
“怎么好意思……”
雨含烟不由分说上来拉着他就走,刘琨只好随她到了绣房。
绣房里摆放了很多精美的刺绣,两名女工正在认真地做着活计。
刘琨随她穿过前厅,来到后面的一座小房里,应该就是她的闺房。
房内香气氤氲,刘琨坐定,雨含烟就出门烧菜,须臾之间,雨含烟端着一个托盘笑吟吟地进来,里面有两道小菜外加一小坛酒。
雨含烟坐下打开了那坛酒,刘琨马上闻到一股香气扑鼻而来,连声道:“好酒好酒。”
雨含烟斟满两杯,举杯道:“大哥,想当初奴家在醉梦阁时险些被那恶少欺负,幸有大哥从中解救,才免遭受辱,奴家敬您一杯。”
雨含烟说完就一饮而尽,刘琨也悉数饮下。
但显然雨含烟不会喝酒,马上就一阵猛咳,面颊绯红,娇若桃花。
“雨姑娘,你没事吧,不会喝酒就不要喝了,免得伤了身子。”
“谢谢大哥关心,含烟没事,含烟只想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而已。”
“雨姑娘不必如此。”刘琨说着把她的酒杯放到了一边。
雨含烟再为刘琨斟满一杯,问道:“大哥说含烟所托事情有点线索了?”
“是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事情是这样的,我在金谷园的时候,向司徒王戎王大人说起此事,他说右贤王率领右部叛逃,并攻打并州,被刺史刘钦击败,后来朝廷又派何祯为监军围剿刘猛,诱降了他的属下李恪,李恪捉住了刘猛。”
“后来怎么样?”
“李恪把刘猛押到了何祯军前,何祯亲自审问他,说为什么要造反?”
“他怎么说?”
“刘猛说自己曾经因为自家的羊多被官府征重税颇有微词,有一天有人给他送来一封信,信上告诉他官府要抓他,原因是他诋毁官府,扇动民意,妄图造反!让他快跑!”
“怎么会这样?!”
第八章 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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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感到奇怪,官府又怎么会因为几句牢骚抓右贤王呢。”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大人说,当时何监军问刘猛是什么人给他送的信,但想不到的是刘猛却说不认识送信的人。”
“右贤王怎么会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呢,其中必有缘故。”雨含烟道。
“起初刘猛不想说是什么原因,但在何监军的追问下终于说了实情,原来送信人说是五部大都督刘渊让他送的信。”
“刘渊?不正是五部的首领吗?他又怎么知道官府要抓右贤王?”
“正是刘渊,刘猛说看过信之后,确认是刘渊的亲笔,于是相信了,他马上召集族人在夜间就偷偷出塞,想重新到草原上找个安身之处,由于右部很多人愿意追随他,所以行进缓慢,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就被官兵追上了。”
“啊,那岂不是糟了?”雨含烟神情紧张。
“是的,刘猛马上和官军相斗,由于官军少,刘猛杀光了他们,接着他回马再联络更多的右部人马攻打并州,终于兵败被擒。”
“原来是这样,那何监军相不相信右贤王的话呢?”
“何监军让刘猛把刘渊的亲笔信拿出来,可刘猛说送信的人在他看过之后就把信烧掉了,何监军又派人把左部的刘渊叫来,问他可曾写信给刘猛,可刘渊却说绝对没有写过信,由于没有了凭据,再加上不认识送信的人,刘猛的话自然没人相信了,何监军判定是刘猛造反,杀了他和他的族人。”
“官府那边又如何知道右贤王要叛逃的?”
“何监军问过刺史刘钦,刘钦说他们之前接到秘密举报说刘猛要叛逃出塞,所以就派人去阻止,想不到官军却全部杀光了。”
“秘密举报,这么说两边送信的人都没人认识,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雨含烟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刘猛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我认为是这样。”
“至于送信的人是谁,又居心何在,刘琨就不得而知了,我只能帮你这么多,毕竟事情过去了二十多年了,真相恐怕再无人会知道了。”
雨含烟又斟了一杯酒给刘琨道:“多谢大哥帮我这么多,含烟感激不尽,我再敬大哥一杯。”
“雨姑娘太客气了。”
“大哥,看你好象还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看含烟能不能帮上忙?”
“我心里确实有事,不过你是万万帮不上忙的。”
“奴家知道大哥忧心的都是国家大事,含烟当然帮不上忙,不过奴家也能猜个**不离十,现在百姓都在传说皇后欲杀掉太子,大哥一定是为此事忧心。”雨含烟要套他的话。
刘琨对一个女子毫不设防,再加上几杯酒下肚,道出了实情:“雨姑娘果然洞察秋毫,我确实为此事忧心。”
“想当初太子很是器重大哥,让你担任东宫教头,而且太子乃当世大材,怎能让皇后说废就废呢,他彼时迷恋于奴家不过是把我当成了王景凤罢了。”
“朝野都知道太子是无辜的,刘琨当然不会袖手旁观,我正在……正在……”
“大哥不愿说就罢了,若果奴家是你的话,一定会想办法救出太子。”雨含烟故意激他道。
“是啊,我正在联络……”刘琨欲言又止,毕竟这是秘密,如果事泄的话,就会连累很多人。
雨含烟听得出刘琨正在四处活动,正联络什么人没有说出来,但细细一想就能知道,一定是联络诸位亲王举事,雨含烟的目的达到了。
刘琨说还有事情起身告辞,雨含烟再三拘留,刘琨执意出了门。
刘琨刚走,一个随着进了绣房,他就是刘聪,他自从回到洛阳之后一次也没有和她见面,雨含烟快步迎上前来,一头扎进刘聪的怀里,叫道:“聪哥,你可来了,我以为你被哪个狐狸精缠住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我不想在这里呆了,我来了这么长时间了,我现在不想什么光复大业,我只想能和你朝夕相处,这样的日子过的太累了。”
雨含烟虽然此时心里有了刘琨,但毕竟和刘聪从小相识,只要刘聪不嫌弃她**,她还是会和刘聪在一起的,因为刘琨对雨含烟来说太遥远了,是那样的可望不可及。
刘聪道:“我何尝不想如此。但是如果都跟你一样再无雄心的话,那光复冒顿单于霸业的梦想还能实现吗,难道我们匈奴就永远姓着本不属于我们的刘姓,在汉人的奴役下就这么仰人鼻息吗?!不,不能。
我和刘曜还有各部的子弟在父亲的教导下从小习武,研读兵法,为得就是有朝一日我们五部能进兵中原,亲手捉住他们的皇帝,奴役他们的子民,让他们永远不得翻身,这才不负我们拼命练功,我们的潜伏计划进行的很是顺利,你的任务也完成的很好,司马遹已经被贾南风废掉了,杀他是迟早的事,只要我们促成此事,晋室就会混乱不堪,那样的话我们机会就来。”
“我不想听这些,那为什么不快点起兵,我只想和你早点离开这里。”
“我不可能回去,我们一直在等机会,我们知道几个藩王之间矛盾重重,谁也不服谁,我们就利用这一点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到时我们坐收渔利,大晋江山唾手可得,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莺子,如果你不想在洛阳呆了,就一个人先回并州吧。”
雨含烟没有说话。
“莺子,我知道你很喜欢我,我早就答应你一旦大业成就,我就和你隐居山林,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你抚琴,我舞剑,养一大堆儿女……”
“真的吗?”
“我不骗你。”刘聪说着扳住了雨含烟的肩。
雨含烟把头贴在了刘聪的胸口:“聪哥,你真的不嫌弃我……?”
“我怎么会嫌弃你,你所做的牺牲都是为了我们匈奴大业。”
“聪哥……”
“莺子,刚才我看见刘琨来过,你们……””
“聪哥,我跟他什么事情也没有。”
“没有事情?没有事情会招待他喝酒?莺子,你是不是喜欢他?”刘聪盯着雨含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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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游说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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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含烟避开刘聪的眼神:“没有啊,聪哥,我招待他喝酒是因为他曾经救过我,当初在醉梦阁的时候,我被恶少李公子欺负,差点要被他掳去,幸亏刘琨出手救下了我,你知道我一个人在醉梦阁有多孤单,有多无助吗?聪哥,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甚至没有来看过我一次,你关心的只是所谓的大事!张口闭口就是匈奴复兴,我只不过是你们利用的棋子罢了!”雨含烟越说越激动。
雨含烟不知道刘聪真正的心思,在刘聪的心里,她雨含烟自然比不上光复大业重要,雨含烟说对了,她确实只是颗棋子,是刘聪任意摆布的棋子,只要大事成就,那自己就是四皇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岂会在乎一个雨含烟,当然这些雨含烟又怎么会知道。
刘聪假惺惺地道:“对不起,莺子,是我对你关心不够,以后我会常来看你。”
雨含烟的心渐渐平复下来,问道:“聪哥,我问你一件事,当年我爷爷右贤王叛逃出塞一事,你知道为什么我爷爷会突然出塞吗?”
“这件事我一无所知,那时我和你一样只是个襁褓中的孩子。”
雨含烟把刘琨说的事情给刘聪说了一遍,刘聪听了道:“想不到这事会牵涉到家父,但我想这事无外两个可能,一个是家父确实知道了官府要捉你爷爷,所以写信派一个给他送信,让他提防,为了不留后患叮嘱送信人一定要烧掉信件,还一个可能就是有人从中作了手脚,不但要害你爷爷,还要害家父。”
“现在说什么都是猜测,既然牵涉到大都督,我会在见到他的时候亲自问他,对了,聪哥,今天我还探听到了一件事重大的事情。”
“噢,快说。”
“刘琨要救太子,正在联络什么人。”
“他没有说清什么人吗?”
“没有,他只说了半句。”
刘聪想了想道:“要救太子,自然要联络有实力的朝臣,这么说,刘琨一定在联络亲王,如果那样就糟了,要想彻底救出太子,必然就要先废掉贾后,如此一来,太子就会卷土重来,我们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雨含烟道:“那怎么办?”
“我现在就去告诉堂主,并让他传信给宫里的卧底,催促贾南风杀掉太子,以绝后患!”
“聪哥,你现在就要走吗?”雨含烟拉住了他的衣衫。
“含烟……”刘聪捧住她的脸,吻了一下,雨含烟顺势缠上了刘聪的身体,刘聪想推开她,可雨含烟手抱的紧紧地,刘聪道:“莺子,我还有事,我们的大事要紧。”
雨含烟突然松开他的脖子,后退一步委屈地道:“我知道你嫌弃我,我的清白之躯交给了太子,以前你对我许下的誓言都抛到九霄云外了,你口口声声说喜欢,现在看我是残花败枊了就想踢开我……”
“莺子,没有的事,你想得太多了,我怎么会嫌弃你,你也是为了我们匈奴大业才牺牲了自己的身体,我刘聪在这里发誓,绝不会抛弃你。”
“你说得不是真的,你骗我,你的眼神里分明充满了冷漠,你的手心一片冰凉。”
刘聪上前一步,突然粗鲁地抱起了雨含烟,把她扔在了床上…
“聪哥……”
“莺子……”
刘琨刚才离了绣房,正要回去找张华商量再联络哪位王爷成事,一个人叫住了他道:“刘琨,这是要去哪里,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原来是姐夫,最近很忙,所以很久没有登门了。”
跟刘琨说话的人就是司马伦的大儿子司马虔,司马虔有二十七八岁,是刘琨的姐夫,司马虔跟司马伦一样,不甚读书,做事没有谋略。
“走,跟我回家,我们喝两杯。”
“算了,以后吧。”
“去吧,你姐也想你了不是,快跟我走。”司马虔过来拉他的衣袖。
刘琨正在推让,后面过一人,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老远就喊:“刘教头……”
刘琨一看此人是左卫督司马雅,他曾经担任过太子东宫的官职,现在在北宫的宿卫军任职,他对太子被废很是不平,认为这都是贾南风在背后兴风作浪,所以他今天要去找司马伦,劝他废掉贾南风,复立太子。
刘琨以前在太子东宫认识司马雅,迎上前道:“原来是司马将军,这是去哪里?”
“我正要去赵王府拜见王爷,原来世子殿下也在。”他看了一眼司马虔道。
“那正好,我就一块请了,你们先去府中,我去订酒,马上就回去,晚上来个一醉方休。”
“谢谢世子殿下盛情,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司马雅说着拉着刘琨一块向赵王府走去,刘琨不好再推脱,只好随他一起。
路上刘琨问道:“司马将军要去拜见赵王,看你穿着便装,一定是为了私事吧。”
司马雅四下扫了一眼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刘教头,对你说话我毫无保留,太子被废我心里着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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