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雪就是莫定飞的心上人。
“先生,我能做,她是我的……是我的……”莫定飞迟疑道。
“嗯,小伙子,你先把她胸口的毒吸出来。”
莫定飞趴在陈雪胸前的伤口,用力吮了几下,吸出来一大口黑血,吐在了一个碗中,接着又吸出了他腿部的全部余毒。
金牧晨马上为陈雪上了药,金紫燕为他包扎好,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莫定飞突然跪下道:“先生,多谢收留我们,还为我们帮主疗伤,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沧海帮绝不忘记!”
金牧晨把他扶起:“这位姑娘是你们帮主?”
“是的,我们是沧海帮的,这位受伤的就是我们帮主,名叫悦彤,我叫莫定飞,是帮中成员,帮主跟皇后贾南风有私仇,再加上贾南风胡作非为更要加害太子,所以帮主非要取她性命,没想到第一次没有成功,这一次贾南风作了防范,帮主不幸中了暗器,幸有两位相救,才幸免于难,还没请教两位名姓。”
刘琨道:“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不但记得,我还知道你是洛阳双侠中的刘琨。”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上次帮主行刺贾南风的时候,被官兵追杀,是你和祖逖救了她的命,当时我跟你们也见过一面。后来帮主命我打听,才知道你们的名字。”
“现在江湖上沧海帮声名鹊起,做的都是维护正义的事情,你们的帮主真是年轻有为。”
“刘兄弟言重了,我们只是维护江湖道义,做我们该做的事情。”
“莫兄弟,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地龙门金牧晨金掌门,这位姑娘是他的弟子金紫燕。”
“地龙门?!久仰地龙门行侠仗义,为民请命,暗中保国安民,能结识金掌门真是一件幸事。”
“地龙门素以暗中行事,所以金掌门师徒二人只能以郎中身份露面。”
“我明白,我还以金先生相称,这位姑娘就叫金大姐了。”莫定飞说着又对刘琨道:“刘大哥,不知道今晚因何会如此巧遇呢?”
刘琨把他和金紫燕的事讲了一遍,莫定飞道:“莫某佩服,原来你们一直在保太子。”
刘琨道:“要保住太子就要除掉皇后,一味刺杀也未必会沾到便宜,等你们帮主醒了,你要告诉她不要莽撞,我正在想别的办法扳倒皇后。”
“除掉贾南风是我们帮主的心愿,无论在公在私,我们沧海帮愿随时听刘大哥差遣!”
金紫燕道:“好了,现在天色很晚了,大家先休息一下,有事明天再说也不迟。”
一夜无话,第二天刘琨从司隶府出来前往济善堂,要看看陈雪。
来到门前,有十几名官差堵在了济善堂门前,原来贾南风指使贾谧让河南府到各大医馆搜捕陈雪,因为贾南风知道如果陈雪没出城,就一定会到医馆治伤。
金牧晨正在门前交涉:“各位官爷,你们要搜刺客,我们这里怎么会有呢?济善堂可是正儿八经的医馆,当然不会私自窝藏刺客的,再说了我们里面有几名伤病,就在前堂,你们也看到了,至于你们说的女刺客,济善堂确实没有啊。”
“少啰嗦,我们可是奉了河南府的命前来搜查的,府尹大人说了,无论大小医馆都要搜一遍,放走了刺客,我们的脑袋就没了!你识相的就快点让开,放我们进去搜一遍,如若不然,我们就拿你当同谋,一块儿抓了交差,快让开!”
为首的捕快一边说一边拔开了金牧晨要往里闯!
第六章 联合废后()
刘琨看到带头的捕快名叫宋宁,和他认识,他上前叫住了宋宁道:“宋大哥慢着!”
宋宁回头一看是刘琨,说道:“原来是刘捕头,我在办差,你这要去哪?”
“我办事路过这里,看你要硬闯所以才叫住了你。”
“怎么?你跟济善堂有来往?”
“是的,小弟跟金掌柜颇有来往,金掌柜的为人我很清楚,他说没有收留可疑的人那一定是没有,你看这么多人进来会妨碍金先生做生意的。”
“刘捕头,你也是个差人,当然也知道办差的难处,如果不搜的话,我可担不起啊!”
“宋大哥……”
“刘捕头,我可丑说在前头,你要是再阻拦我搜查,可就有刺客同谋嫌疑了!”
“你们搜吧,怎么能难为差大哥呢。”正在刘琨拦不住的时候,金紫燕出来了,她同意让衙差搜查。
“紫燕,这怎么行,这么人进去会打烂东西的!”刘琨的意思是想告诉金紫燕,如果进去搜查,莫定飞两人就会暴露了。
可金紫燕一脸的轻松道:“刘大哥你也放心,差大哥不会故意为难我们的。”
宋宁一听道:“刘捕头,你看这姑娘多懂事,好,弟兄们,随我进去搜!但给我记住了,这里是刘捕头的朋友家,都小心点,别打烂了东西!”
“是!”
宋宁带人进了济善堂,金紫燕和刘琨紧紧跟着,看完了前堂,宋宁领人来到后院。
院子里两个人正在挑拣药材,一个老汉一个老太,都有接近六旬的样子,看有衙差进来,眼神错愕,不知所措。
金紫燕上前道:“张叔王婶,你们不用害怕,官家来称例行搜查,马上就没事了,继续干你们的就行了。”
“噢。”两名老者重新认真地拣起了药材。
宋宁让衙差搜过了院子,再让人进东西厢房搜查。
衙差都来报说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宋宁只好带人撤出了济善堂。
衙差一走,金紫燕就舒了口气道:“好险,幸好躲过了一劫,莫兄弟,快扶悦彤回房歇息。”
老者马上过去扶起了老太,原来老汉和老太就是莫定飞和陈雪,金紫燕急中生智为他们易了容,骗过了衙差。
进了房,悦彤再次躺在床上,刘琨道:“原来如此,紫燕你好聪明。”
“金大姐,我的伤还要再养多久?”
“还要一段日子,你们就放心地在这里住下。”
“怎好长时间打扰呢。”
“不用客气。”
刘琨道:“悦彤,莫兄弟,你们这样刺杀贾南风太过冒险,差点把命都搭上了。”
“是的,我劝过她几次,可她就是不听,这次她执意要来,我拦不住,只好舍命前来。”
“现在太子虽然暂时逃过了劫,但贾南风无时无刻不在想要杀他,当前最重要的是废掉贾后,不然,太子早晚会死于非命。”刘琨担心地道。
莫定飞道:“刘大哥,有什么好办法吗?”
“指望张司空等几位老臣恐难办到,他们虽然内心也想废掉贾后,但毕竟没有实力,现在禁军都大部分掌握在贾党手中,唯一的办法就是联合诸王带兵进宫废掉她。”
“刘大哥,你说的联合诸王,我们一点也帮不上忙,但是如果有进宫废后的那一天,我们沧海帮愿打头阵!我要亲手杀了贾南风!”陈雪在床上微探身子道。
“是的,我们沧海帮全力支持!”莫定飞也说道。
“好,有你们沧海帮加入,我们的胜算就大了,我相信一定能说服诸王进宫废后的。”刘琨兴奋地道。
金紫燕道:“太好了,这事当然也少不了我们地龙门,如果大事能成,废掉贾后,将来太子当政,天下一定会是太平盛世,我们地龙门就可以代代行医了。”
刘琨道:“悦彤,莫兄弟,你们安心住下,我现在就去找张司空商量如何行事,告辞。”
刘琨来到司空府见到了张华,身他说了自己的打算,张华道:“老夫很是佩服你的胆量,这事一旦泄露就会自取其祸,刘琨,你要小心为上。”
“是,大人,依您所见,应该联合几位王爷共举大事呢?”
“老夫以为,此事关系重大,最多不能超过三位王爷举事,太少了势力又会孤单。”
“三位?大人认为应该是哪三位呢?”
“淮南王、齐王还有东海王三位可以联合干大事。”
“好,大人,事不宜迟,我就前往一试。”
刘琨首先来到了淮南王司马允的府第。
司马允一听是刘琨,只是听说过,从未谋面,但是知道他是二十四友中的一员,文武兼备,于是司马允让人请进了刘琨。
“刘琨拜见王爷。”
“免礼,免礼,刘捕头文才武略颇有盛名,今日一见,足慰平生。”
“王爷过誉。”
“今日过府,不知……?”
“王爷……”刘琨扫了一眼厅中的仆人。
司马允对身边人摆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刘琨这才说道:“王爷,太子现在横遭陷害,废为庶民,贾后把持朝政,不知王爷有何感想?”
“本王早就看不惯贾后所为了,想当初她把本王调进京城,目的就是削弱我的军权,防备我会对她发难,现在太子被废,本王想要扳倒贾后,奈何无兵无权,凭手上仅有的宿卫军难以成事啊。”
“这么说王爷也想扳倒贾后了?”
“这个自然,今天本王对你说此肺腑之言,是看你早有侠名,相信你的为人。”
“实不相瞒,司空大人有意联合朝中几位王爷扳倒贾后,故而我才来找王爷您的,如果几位亲王联合,就会势力大增,何仇大事不成。”
“司空大人所说另外的亲王是谁?”
“是齐王和东海王,这两位王爷都于我相熟,曾在金谷园相会两次,而且齐王还想要我做他的幕僚,但我没有答应。”
“好吧,你就从中联络,一旦时机一到,本王绝不含糊。”
刘琨告辞出了淮南府,来到了司马冏的府第,这里并不是真正的齐王府,真正的齐王府已经废弃不用了,那是当年他父王司马攸的府第。
司马冏在金谷园见过刘琨两次,邀请他做自己的幕僚,可刘琨不想依附于哪个王爷,拒绝了他。
刘琨对司马冏说明了来意,司马冏马上就同意了,并且要打头阵,原来废掉贾后的心情,他比任何人都急切,但要论起关系来,司马冏的生母和贾南风是异母姐妹,自己还是贾南风的外甥,他又怎么愿意跟自己的姨母作对呢?……。
第七章 刘猛出塞()
司马冏母亲贾荃是齐王司马攸正妃,她和同父异母妹妹贾南风有矛盾,这里就赘述一笔。
想当初曹魏时期,贾荃生母李婉嫁与贾充,但李婉时任中书令的父亲中书令牵连谋反罪被司马师诛杀,李氏一族俱受连坐,李婉也被徒往乐浪郡,这一去就是十年多。
贾充当然不会闲着,他娶了城阳太守的女儿郭槐为继室,生下了贾午和贾南风。
后来司马炎称帝大赦天下,李婉得以回到洛阳,贾充意欲迎回李婉,但郭槐坚决不同意,李婉最终也未能再进贾家,只能在郊外租房安顿下来。
后来贾充李婉相继死去,时任齐王妃的贾荃要让生母和贾充合葬,却遭到皇后贾南风的拒绝,由于李婉临终时特别嘱咐贾荃想要和贾充合葬,而贾荃却办不到,忧郁成疾吐血数升而死,做为儿子的司马冏当然会认为贾南风害死了母亲贾荃,把她当做仇人了,而贾南风怎么也想不到外甥正在成为自己的掘墓人。
张华也正是明了其中的缘由,才会主张刘琨联合齐王司马冏的。
刘琨联络两位亲王很是顺利,第二****又来到了司马越的府第东海王府。
司马越不到五十岁,留长须,瘦瘦的个子,是司马衷爷爷级的亲王,他曾经参与过诛杀杨骏的行动,所以贾南风封他为五千户侯,并升任侍中之职,这个职务是丞相级的,可见贾南风对他是器重,司马越也投桃报李,在政事上从不跟贾南风较劲。
司马越年轻时有很好的名声,懂得谦虚忍让,所以在朝野之中受人尊敬。
刘琨见到司马越之后,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打算,因为他知道司马越受贾南风的器重,未必会愿意冒险废掉贾后。
司马越把刘琨迎进客厅,命人上了茶说道:“刘琨,自从金谷园一别,许久没见到你了,今天突然造访,不知有什么事情吗?”
刘琨道:“皇后废掉太子,欲立刚出生的皇子为储君,不知道王爷如何看待呢?”
“本王知道你虽然官位不高却时时为国忧心,心里很是欣赏,太子被废一事,也不能全怪皇后狠心,太子有段时间胡作非为,弄得东宫乌烟瘴气,民间百姓也都议论纷纷,他现在因为谋反沦落到这个地步,本王也很痛心,可太子大错已铸成,本王也难以改变啊。”
“王爷,太子谋反绝无其事,一定是有人诬陷,现在廷尉正在查实。”
“依本王看,太子难于翻案了。”
“王爷,恕属下斗胆说一句,现在朝野都在传说皇后所生皇子并非……并非……皇后亲生!”
“大胆,不可轻信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这个说法岂不是在玷污我们司马皇族吗?!”
“王爷……”
“不要再说了,本王心里有数。”
刘琨看司马越无意救太子,于是起身告辞。
司马越起身道:“刘琨,本王知道有几位亲王都欲让你做他们的幕僚,本王也求贤若渴,若能来本王麾下,一定会重用于你。”
“谢王爷美意,刘琨暂时不会追随任何一位亲王,还望王爷见谅,刘琨告辞了。”
“……”
刘琨出了司马越府第,事情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心里有些不快,此时快要晌午,正在街上走着,前面一个人喊道:“刘琨大哥……”
刘琨抬头一看是雨含烟,道:“原来是雨姑娘,这么巧。”
“刘琨大哥,不好意思问一句,奴家托你办的事如何了呢?”
刘琨一拍脑袋道:“对不起,这事我差点忘了告诉,我曾经多方打听,在金谷园的时候,终于得到了一点线索。”
“啊,真的,太好了,快随我去绣房坐下慢慢说。”雨含烟说着来拉刘琨。
“雨姑娘,怎好登门叨扰,再说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雨含烟故意一嗔道:“刘大哥,你是不是嫌弃奴家,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