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事跟归义堂有关系,看来背后大有文章。”
“是的,这家药铺其实就是归义堂开的,而且这种药卖得非常的快,洛阳很多官员和军人也爱上了此药。”
“是的刘琨,这种药服了就会上瘾,刚开始有轻飘飘的感觉,有如腾云驾雾,有一天不服就会奇痒难耐,如果不金姑娘每天给我施针服药,恐怕我早就再次服用了,这种药真是害人,刘琨,这家药铺要封掉。”
“殿下,归义堂其实就是匈奴的前锋,我和祖逖已经发现他们的目的就是意图颠覆我们大晋,建立一个匈奴帝国。”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把归义堂铲除?”
“虽然我们发现了归义堂的真实意图,但刘渊刘曜和当朝很多官员过从甚密,就连成都王去了邺城之后也打算任用刘渊。”
“这么说,归义堂隐藏的很深,现在尚没有真实的把柄在我们手里。”
“是的,如果我们硬要铲除归义堂,刘渊就会师出有名,借机提前起兵,到时,我们将会被动。”
“刘琨,你一定要严加监视归义堂,如果抓到他们的把柄绝不能手软,以免后患无穷。”
“殿下,我会留心的。”
转眼十日已过,还有几天就要重新上殿了,司马遹的毒在金紫燕的努力下完全解掉了,脑子清醒过来,身体也复原,但是跟病前的状态比尚有距离,至少还要一个月的时间,可是按照规定的时间,没有几天了。
张华等人很着急,如果几天后上殿,司马遹还会文武尽输,那样贾南风就会发飙废了他的储君之位,他在上朝的时候提出多给太子一个月的时间准备,可贾南风让司马衷断然拒绝了,她怎么会让司马遹有喘息的机会呢!
直到上殿的前一天,司马遹的情况依然没有大的改观,这可怎么办呢?
第七十八章 脑力传输()
刘琨也正从司隶府往东宫赶去,他知道如果不能拖延一段时间,司马遹上殿只有被废的份,他内心焦急,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在街边匆匆走着,迎面一人喊道:“刘兄弟,好久不见。”
刘琨看是魏华存,说道:“魏祭酒,自从难民得以回到关中,撤掉了难民棚之后,刘琨尚未见过祭酒,祭酒还安好吧?”
“还好还好,刘兄弟,看你行色匆匆,面上心事重重,莫非有什么事情?”
“不瞒道长,太子情况不妙啊,唉……”刘琨叹了口气。
“……?”
刘琨把司马遹的情况向魏华存说了一遍,魏华存道:“太子安危关乎我们大晋国运,我们天师道岂能袖手旁观。”
“道长的意思是……?”
“如果张天师在此的话,他老人家一人就能运功把太子的毒逼出,可惜天师自从那次丧尸事件之后回了龙虎山,看来只有召集我道四大长老,我们共同帮太子排毒,以我几人之力相信定能成功。”魏华存这么说显然不知道张天师武功尽失的真相。
刘琨喜道:“道长帮太子排毒,成功之后太子的体力是否就能复原?”
“应该没有问题。”
“太好了,道长,我现在就去告诉太子,让他先行准备。”
“好,我现在就派人去召集四大长老,我们汇合之后就马上去东宫。”
“多谢道长!”刘琨说着连忙向东宫走去,他要告诉司马遹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不多时,魏华存召集四大长老也来到东宫。
魏华存一一介绍过后,大家立即腾开地方,留出一大片空地,便于施治。
魏华存安排司马遹盘腿从在中间地上,让林方坐在他的前面,双掌和他对接,在司马遹后面坐了张义钱宏赵端三位长老,最后面是刘琨。
魏华存安排完毕说道:“太子毒已浸血,一会我发功把他体内的血和毒分开,你们再听我口令把毒逼出。”
大家道:“好,一切听道长安排。”
魏华存道声起,身子跃起在司马遹正头顶,一个倒立俯身下下来,双手搭在他的头顶,身子停留在半空,运行真气,以便注入他体内,她的真气沿任脉和督脉运行,大家看到司马遹身体里不久就热气蒸腾,说明他体内的血和毒正在开始分离。
魏华存对林方道:“任脉主血,你双掌放在他上面天突穴,然后发功从上面从天突经璇玑,华盖,紫宫,玉堂,膻中,中庭,鸠尾,巨阙,游移到上脘穴。”
林方照做之后,一股内力输进司马遹体内,在穴道间游移,魏华存又让他从下面中极穴经关元,石门,气海,阴交,神阙,水分,下脘,建里,到中脘穴,两掌经此一线来回移动,林方再次双掌发功让真气慢慢回流。
魏华存又对张义道:“督脉主气,你双掌放在他上面哑门穴,经大椎,陶道,身柱,神道,灵台,到至阳穴,发功和林长老一样,然后再双掌放在他阳关穴,经命门,悬枢,脊中,中枢,到筋缩穴,双掌来回移动发动,然后你们一齐发功,督脉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马虎,不然就会功亏一篑。”
四长老运行真气,将一股暖暖的真气缓缓打入司马遹督脉。
房内没有一点杂音,一片庄肃之气,半柱香的功夫过去了,大家都在发功,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显然是累了。
过了好久的工夫,几人的真力贯入司马遹体内,刹时魏华存落下身形,稳稳站立,虽然耗费了不少真气,却也不显疲态。
魏华存上前将张义手掌打开,转过他的身子,又对着司马遹发功,原来魏华存做的是最后一着,要把自己的真气从督脉注入他的体内。
一会功夫,随着魏华存的一声喝声,司马遹的口里喷出一股黑水,几个人都站起身来,魏华存道:“大功告成,太子没事了。”
司马遹排出撞魂草毒,感觉身轻体健,站起身来不自觉间耍了一套拳法,众人看着刚猛有力,不禁叫起好来,刘琨也来了兴致,和司马遹双双舞起了玄空剑法,魏华存在一旁指点着太子。
司马遹练过一阵,回身谢过魏华存及四大长老,魏华存谦让一番,告辞出了东宫。
这时金紫燕说道:“大家先不要高兴地过早,虽然魏道长几人打通了殿下的任督二脉,得以排出撞魂草毒快速恢复了体力,可现在还有个问题,就是殿下的脑子尚未复原,如果上殿再考文题,恐怕胜算不大啊。”
“尚未复原?我觉得现在身体再无异样,无论是武考还是文试,都难不倒我的。”司马遹不信地说道。
“殿下,那您试着背一段庄周的《逍遥游》。”
“逍遥游?逍遥游?……接着背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天池也……”司马遹背到这里再也背不下去了,想想以前这可是背得滚瓜烂熟的一篇,为什么现在背了个开头就背不下去了呢?
看着司马遹疑惑的眼神,金紫燕道:“殿下被撞魂草迷了心窍,一时很难记起以前背过的书目,要想回到从前的样子,需要一段日子,明天大殿之上,武比自然没有问题,文试这一关就难过了。”
“这可怎么办呢?我现在连平常的书都背不出,别说做文章对对子了。”
张华焦急地道:“怎么会这样,明天殿下岂不是还没有胜算。”
一名太监进来道:“殿下,外面有一老僧人前来化缘。”
“僧人化缘你们给些银两也就打发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殿下,这个僧人跟寻常化缘的僧人不一样,我们给他银两他不要,他自报姓名说叫佛图澄,而且还说要与殿下结下佛缘,要您亲自施舍。”
“佛图澄?亲自施舍?我知道佛图澄是白马寺的住持,有过一面之缘,他说要我亲自施舍,一定是有什么话说,快请他进来说话。”
“是。”
佛图澄被请进东宫,见到司马遹口称阿弥陀佛,然后说道:“老衲要和殿下单独说话。”
司马遹答应下来,独自引他来到书房,说道:“大师,现在只有我们两人,有什么话就说吧,但愿不是让我遁入佛门吧。”
“殿下,老衲知道你不愿身入空门,又岂会强求,今日前来只为化缘。”
“大师,这就怪了,说是化缘,施舍给您银两,您又不取,这又是为何?”
“殿下,老衲所化之缘并非些许银两,而是要殿下建造佛寺千座。”
“佛寺千座?”
“是的。”
“可是……”
“殿下,不要说可是,老衲知道你现在做不到,如果殿下将来继承大统之后愿不愿做这件事呢?”
“大师,您要建千座佛寺无非是为了弘扬佛法,佛法真能普渡众生,救人苦难吗?”
“能,佛法无边,无所不能,现在老衲就为你展示一番。”
“大师要怎么样?”
“老衲知道殿下遇到了难处,从前读的书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老衲可以把书房的书为太子全部再次输进脑中。”
“哈哈哈哈,大师,原来您来东宫只是想开个玩笑吗?把书传进我的脑中,大师没有说错吧。”
“老衲是认真的,若你不信,且让老衲先把《逍遥游》传进你的脑中。”
佛图澄说着从书架上拿下这本书,平铺在案几上,自已一手搭在书上,另一只手抓住司马遹的手,只听佛图澄口中念念有词,瞬间的工夫,佛图澄就松开了手,对司马遹道:“太子殿下,可以背一下《逍遥游》了。”
“还背〈逍遥游〉?”司马遹刚才只背了个开头,不相信这次能背出来,他试着背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
司马遹越背越流利,一会儿工夫背完了整篇〈逍遥游〉。
“大师,怎么会这样,刚才我还只能记得开头,现在整篇都能想起来了。”
“老衲说过佛法无边无所不能,只要太子殿下愿意,老衲可以把整个书房的书都传进殿下的脑中。”
“大师,我现在相信佛法了,求大师能帮我传尽百家之书,明天就可以无往不利了。”
佛图澄答应下来,为他遍传百家之书,顷刻间,司马遹成了天下最博学的人。
“殿下,现在你深信佛法,他日继承大统之后,可否愿意建佛寺千座?”
“我愿意,我愿意,大师放心,我绝不食言。”
“阿弥陀佛,老衲告退。”
佛图澄刚出门,张华众人进来书房,当他们得知司马遹拥有了天下所学之后,都惊叹不已,正在这时,小顺子来到东宫宣旨,让司马遹明日一早上殿,接受文考武试。
第二日,太极殿文武大臣列定,大家都知道太子今天要接受大考,但环列四周,只是不见司马遹的影子,贾谧偷着乐了,心想司马遹一定还是废人一个,不敢上殿丢人了。
帘后的贾南风也没见到司马遹,也一样认为他是不敢来了,自思道这也好,如果真不来的话,就直接宣布废了他的储君之位。
她故意让司马衷问群臣有谁知道司马遹的下落,为什么不遵旨上殿。
司马衷一问,没有人说话,张华出班奏道:“皇上,太子殿下正在殿外呢。”
“为什么不进来呢?”司马衷好奇地问道。
“殿下正在殿外晒太阳呢。”
听到这里,群臣都笑了。
贾谧听到这里不耐烦了,指使殿中武士道:“把殿下从外面请进来。”
两名武士从外带进了司马遹,只见司马遹敞着怀,衣衫不整,贾谧见了深感得意,司马遹啊司马遹,看来你还是有点疯颠,今天这一关你是过不去了!
第七十九章 倒背如流()
司马遹站在殿前,整整衣容,说道:“儿臣遵旨来朝,只是刚才看太阳烘暖,就想晒一下书,是以晚进来一会儿,请父皇见谅。”
“晒书?皇儿难道带书来的?”
“父皇,儿臣所晒之书全在腹中,是以解开衣衫,仪容显得凌乱不堪,并非对父皇不敬。”
贾谧听到这里,心道:“好你个司马遹好大的口气!”
群臣听了也感到惊讶,莫非司马遹跟上次不一样,是有备而来?难道一个月的时间他果真完全复原了吗?
群臣都在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贾谧奏道:“皇上,一个月的时间已到,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还跟上次一样,臣请亲自考考殿下。”
“准。”
张华又奏道:“皇上,臣下以为上次鲁国公出题太过简单,文试只出个对子,武试派了个老兵,这未免太小瞧太子殿下,臣身为太了太傅也深感汗颜,所以,臣请我们朝中博学者和殿下文试,武功高者和殿下武比,这样方能试出殿下的真实水平。”
“张司空,可是上次太子连简单的比试都过不了,这次……?”司马衷置疑道。
“皇上,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太子受人蛊惑误入歧途,学业和武艺都已荒废,肯定难以完成任何比试,可现在经过一个月的休养,殿下已经完全复原,又回到了从前,所以皇上不必担心比试的难度。”
“张司空,依你所见,又该如何呢?”
“刚才臣说要挑一博学者和太子比文,纵观朝中博学多才者非鲁国公莫属,国公为二十四文友之首,才华横溢,如果他能和太子文试,方能试出殿下的水平啊。”
贾谧马上就同意了,在他看来,打败司马遹是非常轻松的。
贾南风也暗思道,以谧儿的实力,打败一个疯颠的太子是绰绰有余的,她坐直了身子,等着看司马遹的笑话,等着让司马衷宣布废储。
张华道:“鲁国公既然同意,那不妨让我出题,只要国公做得到的,必然会要求太子殿下做到,如果太子殿下做不到,就说明太子学无所长,有失众望。”
贾谧道:“张大人,您身为太子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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