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万两,还未到家的时候缉捕贼人到了贾府,被误为盗贼抓了起来。”
贾谧给乐广使了个眼色,乐广再说道:“本官当时就到牢房里去质问他这些是不是脏款,可他狡辩说是托人从鸿升赌坊赌来的,所以本官派人前往赌坊询问,可赌坊的人说根本没有这回事,本官断定祖逖是信口开河欲盖弥彰,这种人应该严惩,幸赖皇上洪福,此人还没有出征,不然岂不是会坏了国家大事!”
贾谧满意地点了点头,张华气得浑身哆嗦,一会工夫突然倒在了地上,太监叫来御医,在他人中处连扎几针,张华才醒了过来。
司马衷马上派人把张华送回了府中,贾谧在心里晒笑不已。
裴頠道:“陛下,祖逖一案疑点颇多,臣希望容后再审。”
贾南风看到了该下结论的时候了,她对司马衷说了几句,司马衷照本宣科道:“各位爱卿,祖逖作奸犯科,证据确凿,革除一切职务,十日后处斩!”
乐广道:“臣遵旨。”
贾谧又对司马衷悄悄说了几句,司马衷道:“各位爱卿,祖逖已经被废除将军一职,关中前线吃紧,还望各位再荐一位贤能的人出来担此重任。”
司马伦奏道:“陛下,臣保举一人,就是现在归义堂的堂主刘曜,此人是五部大都督刘渊的侄儿,在招贤大会上也是点尽风骚,只是当时侥幸被祖逖取胜,才没有被拜为大将。刘曜弓马娴熟,文韬武略,有不世之材,若拜他为将出兵关中,关中战事很快就能平息。”
司马颖也奏道:“刘曜熟读兵书,武功高强,是个难得的将材,臣也保举刘曜为将,若能得到陛下应允,实为我大晋之福。”
“不可!陛下,臣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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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营救祖逖()
说话的是御史中丞解结,司马衷问道:“爱卿以为此事有何不可。”
“陛下,刘曜虽然勇猛,也是个将材之用,但刘曜却是万万不能用的,因为他是个匈奴人。”
“解大人认为匈奴人就可不用吗?简直是大错特错!汉武帝时期,他的身边就有一个忠心耿耿的近臣,叫金日磾,本是匈奴休屠王太子,被霍去病俘到宫中,做了个养马的小官,后来一步步升迁,竟然做了托孤重臣,解大人,以此而论,你的说法恐怕站不住脚吧。”司马颖道。
“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年金日磾到汉宫时才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其狼子本性被慢慢磨灭,再加上为了生存所迫,才未有僭越之处。匈奴一族,向来是我们中原的敌人,汉朝时期和我们战争不断,他们得势的时候会侵犯边界,烧杀抢掠,失势的时候会依附我们中原,为了彻底防范匈奴,曹操时期把他们分为左右南北中五部,并派官员监督,从那之后匈奴才稍有收敛。到了我们大晋时期,武帝保留了这一制度,也从不敢起用匈奴人,就在凉州鲜卑秃发树几能造反的时候,朝中有人推荐了匈奴人刘渊前往平乱,当时他正是人质的身份,无职无权,可却被孔恂制止了,他认为如此任用刘渊,虽能平乱,但他会趁机带领匈奴人自立为王,进而谋取中原,更大的祸乱就会发生。武帝这才没有让刘渊拜将而是用了平民出身的马隆。”
齐王司马冏奏道:“陛下,解中丞所言甚是,当年父王也不赞同任用刘渊,如果现在任用他的侄儿刘曜,也将是最大的失误。”
说到这里,司马伦和司马颖也不敢再保举刘曜了,刘振听了愤恨不已:“为什么我们匈奴人的大事,总能被人窥破心机!”
司马衷当然不会断这种复杂的事情,他未及扭头,贾南风就告诉了他怎么办。
司马衷道:“任用刘曜一事,应该缓行,各位爱卿当以国事为重,不拘一格举荐人材,三日之内我们就要定下最终人选,散朝!”
金紫燕知道了祖逖的事情,找师父商量要救他出来。
她向金牧晨恳求道:“师父,徒儿要去救他出来,望师父成全。”
“紫燕,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是河南府内禁卫森严,就算师父给你隐形衣也难以保证祖逖和你全身而退,如果你也陷在里边,只会乱上加乱啊。”
“师父,可是祖逖几天后就要处斩了,难道就只能让他等死吗?想当初要不是祖大哥,我们早就暴露身份了。”
“祖逖是一定要救的,不过得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师父,祖大哥一定在里面受苦,我一刻也等不得了,我现在就要去!”金紫燕说着就要出门。
金牧晨生气道:“站住,不可冲动!”
“师父……”
金牧晨想了一会道:“今夜我们子时去牢房,乔装一番,你进去把他接出来,我在外面接应,但是那样的话我们的身份就暴露给他了,知道我们是地龙门的人了。”
“师父,都这种时候了,我什么也不顾忌了,再说他知道了也好,我们就可以共同对付匈奴人了。”
“也罢,师父也不再顾忌了,今晚我们就动手!”
“是,师父!”
河南府牢房,祖逖躺在地炕上毫无睡意,想着自己马上就能为国建功了,却遭此横祸,心里明白是贾南风授意贾谧这么做的,可恨地是贾南风要置自己于死地,可连辩白的机会也没有,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牢房里的值夜狱卒在牢房里巡视了一圈,就回去继续喝酒。
一缕月光从窗户里投进来,突然月影零乱,窗格之间一个人正往里钻!
这么小的窗格能钻人,祖逖可是第一次见。
祖逖看得正呆,那人跃落地上,说道:“祖大哥,快跟我走!”
祖逖看来人蒙着面,一身黑衣,本以为是刘琨,可听声音又不是,他问道:“你到底是谁?”
这人就是金紫燕,刚才用的就是地龙门的缩筋功。
她把蒙巾拉下道:“大哥,是我。”
祖逖想不到会是金紫燕,在他眼里,她是个柔弱的姑娘家,他惊奇地问道:“怎么会是你……?”
金紫燕双手和他握在一起:“大哥,现在什么也不要说,快跟我出去再说,我先给你打开手铐和脚镣!”
“紫燕,不行,我不能走!”祖逖后退两步,不让金紫燕开锁。
“大哥,这都是举手之劳,你放心,打开这些手铐脚镣一眨眼的工夫就能完成,包括这里的牢房,一样也能打开,相信我,我们能出得去。”金紫燕以为他对自己没有信心。
“紫燕,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哥理解你的好心,可是我真的不能走,如果我走了,就相当于我认下了这滔天大罪,我还怎么洗刷自己的冤屈!”
“大哥,如果连命都没了又怎么洗刷清白,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是皇后要陷害你,没人能帮得了你。”
“如果真是那样,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愿落个坏名声,紫燕,你走吧。”
这时,狱卒又工始巡视,祖逖催他快走,金紫燕见他不走,也不能硬来,只好从窗格再次钻了出去。
金紫燕跃出院墙,金牧晨看她一人出来,知道祖逖不想走,他们二人回到了济善堂。
“师父,祖大哥不出来这怎么办?”
“这也不出我的意料之外,以他的为人断不会跟你走的。”
“师父,原来你心里早就有数!”
“紫燕,如果我不让你去一趟,你又怎么明白呢,唉,事到如今,还要再想别的办才行。”
“师父,实在不行,我就硬扛他出来,大不了让他从此隐居深山不再出来。”
“你以为你的祖逖能在山里呆得住吗?”
“师父,那怎么办呢,救又救不得,不救他就是死路一条,师父……”
“紫燕,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
“什么办法?”
“你这几天不要闲着,把隐形衣穿上,到各个王爷家里,盗几件珠宝出来,然后再在他们的枕下留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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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联名具保()
金牧晨拿出一个竹片递给金紫燕道:“就是这种,这是从先代掌门手里传下来的,你留下就说明是我们地龙门干的事情。”
金紫燕接过一看,这是一个狗头和鸡头头颈相交的形状,是人工用刀划出的,金紫燕问道:“原来我们地龙门的标志是鸡鸣狗盗。”
金紫燕看过又说道:“师父,我这样做有什么用吗?”
“当然有用了,我们把王爷家搅个翻天地覆,造成大盗就在城中的景象,而祖逖尚在狱中,那么指认他是大盗的说法就不攻自破了。”
“有道理,师父,我照您说的做,今天晚上动手,几个王爷家里我都要光顾一遍。”
“事情宜早不宜迟,为了保险起见,你要穿逸圣衣隐形才能去。”
“好吧,师父。”
金紫燕穿好逸圣衣一连光顾了几家王爷府上,而且无一例外是到卧房盗取珠宝首饰,难度可想而知。
第二日洛阳大街小巷都传开了,说有个大盗偷遍了所有王爷的府邸,还留下了地龙门的标志,几位王爷责成县衙和河南府还有司隶府全力缉捕。
刘琨和太子在东宫正在想办法救祖逖,有人来报告了这一消息,司马遹马上让刘琨去找张华,告诉他这一有利的消息。
张华听了刘琨的讲述,立即就在朝堂上提出了祖逖案的质疑。
可贾谧不愿轻易放弃这一战果,坚持不愿放人:“虽然现在有地龙门的贼人在作案,但难保祖逖就不是他们的同伙!”
张华驳道:“鲁国公此说可是莫须有的说法。”
这时贾南风有了主意,并传递给了司马衷。
司马衷道:“张爱卿,你认为祖逖不是大盗?”
“是的,臣认为祖逖绝非大盗,而是忠君爱民的忠良之辈。”
“张爱卿,朕有个主意不知当不当行。”
“请陛下圣裁。”
“既然你认为祖逖不是大盗,那就让他出狱抓住大盗,这样方能证明大盗不是他的同伙,就以三天为限,如果捉不到就说明他和地龙门大盗是一伙的,还是要处斩!”
“这个……”张华不敢保证祖逖能在三天内拿到大盗,但是正好还有三天就是祖逖处斩的日子,不如放手一搏,或许会有一线生机,他奏道;“皇上圣明,臣同意这个办法。”
“不过…张爱卿,这件事你要做保,如果祖逖出了狱之后抓不到人的话要处斩,他跑了你就要革职查办。”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华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他相信祖逖就算办不成案子也不会跑掉,他一口应承下来,答应做保。
这时司马伦又奏道:“陛下,祖逖这件事非张大人一人能保,我看还要由两位重臣具保才妥当。”
司马伦的意思是要把裴頠和解结也扯进来,如果祖逖办不成事,万一跑了,就能把他三个人一块革职,这可是扳倒他们的好办法,以往老是和自己做对,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了。
贾南风当然愿意,她也早想撤了这三个朝中重臣,让贾谧能够独断专行,一直也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司马伦和自己想一块去了,她当然求之不得。
司马衷照贾南风的意思说道:“赵王说得极是,兹事体大,如果祖逖跑了,我们朝廷威严何在,三位朝臣联保是个好办法,不知道还有哪位愿意以乌纱做保呢?”
果然,裴頠和解结同时说道:“臣愿保。”
“好,既然三位爱卿做保,今日就让河南府释放祖逖,让他三天之内擒住大盗,如果祖逖跑掉,你们三位可是革职查办的。”
张华三人同道:“臣明白。”
河南府内,刘琨和韵茹前来接祖逖出狱,金牧晨和金紫燕还有羊献容几人全都来了,韵茹上前拉住祖逖的胳膊,直流眼泪:“大哥,我没用,一点忙也帮不上,你受苦了……”
“韵茹,我这不是出来了吗,大哥好着呢。”祖逖说着看了一眼金紫燕,金紫燕道:“大哥,我们去江月楼为你压惊。”
几人一路走着,突然前面七八个人拦住去路,为首一人是个中年男子,羊献容一看原来就是家中的管家顺祥。
自从羊玄之进了洛阳,就四处派人打听羊献容的下落,终于知道她栖身在济善堂,马上就派人去接她回家,巧合的是没到济善堂就在半路碰上了。
刘琨一看不认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家丁,说道:“什么人拦路!”
“我们是羊侍郎府上的人,今天要接我家小姐回家的。”
刘琨一听羊侍郎,转头看了看羊献容,她上前道:“大管家,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爹娘逼我嫁人,那个家献容实在呆不下去。”
“小姐,老爷交待过,见了小姐,无论愿不愿回,都要把人带回家,如果小姐执意不跟我走,那小的只好得罪了,不然我可没法向老爷交差。”他向其他家丁一扬手,几个家丁就要上前。
刘琨把羊献容拉到身后道:“我是司隶府捕头,如果你们敢抢人,休怪我不客气!”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司隶府管不得,弟兄们,带小姐回家!”
刘琨手握剑柄,怒道:“我看谁敢!”
祖逖也上前站在了刘琨旁边。
正在僵持不下,一个家丁喊道:“老爷来了!”
不远处,羊玄之带着四五个家丁匆匆来到,他是怕管家遇到纠缠,所以不放心也赶了过来。
到了跟前,顺祥道:“老爷,小姐我们找到了,可是这两个小子不让带人。”
羊献容上前见过羊玄之,说道:“爹爹,这些人不是坏人,他们是我的恩人,这段日子多亏他们照料,爹,女儿在济善堂生活的很好,真的不想再回去……”
“住口!一个女孩子家私自离家,跟这帮人搅在一起,成何体统,快跟我回去,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老爷,离家出走是小芸的主意,跟小姐没有关系的,要罚就罚我吧。”小芸跪在了地上。
金紫燕说道:“羊大人,羊小姐是我收留的,她一个女孩子家一路来到洛阳,吃了不少的苦,羊大人有没有想过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