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为了防贼,石崇没少费了心思。
他回到空地上,看看四周,财宝遍地,再拍拍袋子,似乎心有遗憾,摇了摇头,心有不甘的从梯子上到地面。
他顺着原路飞上房顶,从天窗里钻出,还末离身,脚下碰撞到一块瓦片,那瓦片顺着往下滑,他纵身趴下,就在瓦片将要掉下房的时候,用手飞快地抓住了它,但还是弄出了动静!
有人喊道房顶有贼!他这一喊,别人也跟着叫道,房顶有贼!
金展鸿索性趴在上面不动,嘴里发出一声声的“喵喵喵喵”的叫声,他学的猫叫声惟妙惟肖,以假乱真,下面的护卫一听,骂道:“他妈的,是只猫啊,净吓老子们!”
护卫们放松了警惕,又三三两两地散开了,他起身飞向大树,站在高高的树杈上象个展翼的鸟向桥面飞去,落在桥上这次不走桥下,在桥上飞腾翻跃,几下就到了墙边,这些动作如行去流水,一气呵成,没有超人的轻功很难做到。
他往后看看,眉上露出得意之色,转身窜上高墙,又张开双臂,飞身跃下,扑向漆黑的夜幕中。
金展鸿满载而归,心里算计着能换多少银票,一路飞奔来到了城边,轻轻跃上墙面,看到没有巡城的军士,落下身形,向城东宅子飞奔,刚过了上东门,前面城墙边一个声音传来:“站住!”
金展鸿纳闷,明明没看到人,怎么会有人说话!他立住脚步,左右前后看了个遍,一个人也看不到,唯一能看到的是墙边有一条狗!
金展鸿正自疑惑,那条狗竟然两脚着地,慢慢立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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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地龙掌门()
金展鸿细细一看,这条狗就跟人一样立地那里,他好象刹时明白了什么:“师妹,一定是你,现身吧。”
那条狗褪下狗头,露出头部,竟然是个人,她就是济善堂的金紫燕!
金紫燕和金牧晨并不是真正的父女关系,而是师徒加养女关系,金牧晨就是地龙门的第三十二代掌门,并且传承了门中圣物“逸圣衣”,现在金紫燕身上穿的这件就是。
金展鸿是金紫燕的师兄,两人是小时候相继被金牧晨收养的,一块学习武功十几年,情同兄妹,可是在三年前,金展鸿却不告而别,一个人出来闯江湖,再也没有回到师父身边。
金牧晨很挂念金展鸿,他听说洛阳一带有大盗出没,断定就是金展鸿,于从建康来到了洛阳,公开身份就是父女行医,以借机找到金展鸿。
金紫燕知道金展鸿一定会瞄准大户,而上东门大富最多,所以就穿了“逸圣衣”设伏等候,今天终于碰上了金展鸿。
“师妹!……果然是你,师妹你和师父还好吗?师父一定生我的气了吧?”,金展鸿上前说话。
金展鸿很是兴奋,毕竟相处多年,在他眼里师妹不但就象自己的亲妹妹,更有凌驾于亲情之上的另一种情愫,那就是他早就爱上了小师妹,而金紫燕却一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金展鸿是从小爱着她护着她的大哥哥。
金紫燕不高兴地道:“当然生气了,自从你私自下山,我和师父就四处找你,我们先是听说荆州有大盗出没,所以就去了那里,后来又到了襄阳,三年前来到了洛阳,洛阳城里大盗频频作案,一定也是你干的吧。”
“是的,紫燕,我先是到了荆州和襄阳,后来到了洛阳,城里的案子都是我作的,不过我也没有违背师门规矩,盗的都是官家豪贵,从没拿过穷人一文钱”,金展鸿道。
“这个师父当然知道,如果你净些欺负弱小的事,师父早就出手废了你的武功了。但是我们地龙门也有规矩太平时期不能为盗,只能行医,这个你没做到,虽然你偷的都是权家豪贵,但也没见你施舍贫困百姓一文钱,师兄,你把地龙门的门规早就丢到脑后了。”
“这个,这个————紫燕,地龙门的规矩也太拘束人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地龙门的规矩要改改了。”
“就算改也不会象你做的这样,只知道搜罗钱财,一点好事没做过。”
他又说道:“师妹,我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说不定你也会支持我,总之我要做的是大事,我需要钱,需要一大笔钱,我只有不停地偷盗,才有机会去做我的大事!”金展鸿说这话时眼里放光,好象他说的就是他毕生的信念。
“大事?师兄,一别三年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留下的信上上也说要做大事,难道你要做的大事就是积攒钱财,紫燕不明白你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紫燕,这个先不说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师兄的苦衷。”
“师兄,我知道从小到大你都象亲哥哥一样的爱护我关心我,没有让我受委屈,你在紫燕的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好大哥,紫燕知道,是你知道王发欺负了我,所以才会割了他的耳朵,相信你不会做违背良心的事,也许你要做的紫燕无法明白,但是你眼下的所做所为师父是无法容忍的,百姓都传说你这个大盗就是地龙门的人,可穷困的人没有得到你一文的好处,关中涌来的难民在艰难度日,也没有你的一文施舍,师兄,你认为你做的所谓大事会比这更有意义吗?!
金展鸿道:“师妹,在这个世界你永远是我的心肝,任何人也别想欺负你一根指头,王发这个恶魔调戏你,我割掉他的耳朵为你报了仇。师妹,现在我怎么说你也不会明白,但你只要记住一点,师兄所作所为对得起天地。”
“师兄,我再问你,你跟归义堂混在一起,为得又是什么?这可是个有野心的组织。”
“师妹,当初我差点被官府抓到,是归义堂救了我,我答应给他们帮点小忙,算是还他们人情,过不多久就会脱离他们,再说我也没有加入归义堂。好了,我要走了,替我照顾师父。”
“不行,师兄你不能走,跟我回去见师父,师父养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狠心不见他吗?”金紫燕一把拽住了他。
“我是不会回去的,等我大事有成再回去见他老人家,如果师父实在不能容忍我的做为,就只当没有我这个不肖的徒弟了!”
金展鸿说着腾地窜起身子施展“雁翔功”遁去,金紫燕追之不及,只好潜回济善堂。
进到房里,点上蜡烛,脱掉“逸圣衣”,一个人走了进来:“紫燕,见到你师兄了吗?”是金牧晨。
“见是见到了,可师兄就是不肯来见你。”
“他不肯来就是怕被我拴在身边,他的心越来越野了,恐怕再难收回他的心了,唉……”金牧晨叹了口气。
“师父,当初走的时候留下信说要做一番大事,现在他还是这么说,我问他为什么违背门规,他说这也是为了做成大事,师父,你猜测师兄所说的大事会是什么呢?”
“收留展鸿这孩子的时候他已经快七岁了,展鸿从小练功就有一股子狠劲,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有一种愤愤不平之意,更有一种想驾驭天下的**,难道他要一争天下不成,可对他来说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师父,他会不会身负血海深仇,所说的大事就是报仇呢?”
“有这个可能,但是如果真是为了报仇,又为什么敛那么多地钱财?展鸿到底要干么呢?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师父,先不说这个了,我这次关中之行,还算有点成绩吧。”金紫燕说道。
“还算可以,毕竟在关键时刻帮了你的情哥哥两次。”金牧晨捂嘴想笑,他知道她早就喜欢上了祖逖。
“师父,您取笑我,当初我可是向您说过了,并且您也让我带上了这件圣物,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继承地龙门的门规而已,师父竟然说什么情哥哥,真是羞死人了。”说着话金紫燕双颊绯红。
“门规?”
“是啊,师父,地龙门从来都是在暗中做事,保护国家的贤人良材,祖大哥志在报国,文材武略,这样的人当然是我们地龙门要暗中保护的”
“紫燕,你好象有件事没有告诉我?”
“什么事啊?师父。
”金紫燕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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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楼兰蛇王()
“你不用装,你不但帮了你的情哥哥,而且还做了他的师父,还教的有模有样,这个可没有告诉我吧。”
“啊,师父,这个您也知道……师父,您不要拿情哥哥来取笑我,我这么做不也是暗中帮他吗,再说我也不是帮他一个,还有刘大哥,他们俩个一起,这足以证明我不是为了私心才教他们的。”
“哈哈哈哈,师父以前偷偷跟踪你出去过两次,发现你到西郊的小树林换装易装,并且跟两个小子混在了一起,所以为师知道了你们的事,师父还发现你对那个祖逖特别用心,那可真是手把手面贴面的……嘻嘻……”。
原来所谓的老汉就是金紫燕装扮的,为得就是教授祖逖两人武功。
“师父,我不跟你说了,我困了,我要睡了。”说着她故意伸懒腰,哈欠连天。
“先别困,师父还有正事要说。”
“还有什么正事啊?我都困死了。”
“现在洛阳的难民越聚越多,天师道已经难以为继了,我们地龙门要做点什么了。”
金紫燕明白他要捐银子,要捐银子就得去盗,她故意道:“师父,地龙门门规,太平时期不能偷盗。”
“门规是掌门定的,现在我也是掌门,当然可以再改一次了,就改成太平时期逢有大事,是可以为民请命的。”
“师父,改得好,徒儿早就想干一票弄银子捐给天师道了,现在师父终于开窍了,我就可以放心出手了。”
“出手是出手,地龙门的门规还是要遵守的,不能盗寻常百姓,不盗病,不盗孤……”
金紫燕打断道:“师父,这些我都背得滚瓜烂熟了,不用再叮嘱了。”
“师父,那我以后出去做事也要穿这件“逸圣衣”了?”
“是的,穿上这件圣物,夜里行事很是方便,就算白天也很难看出破绽的。”
“嗯,师父,徒儿听说这件圣物能够隐身……是真的吗?”
“隐身当然是真的,不过这是地龙门的秘密,只有在掌门传人衣钵的时候才能讲出来,而且只有掌门才能用他隐身。”
“原来如此,师父,您本来要传师兄衣钵的,可现在……”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不是困了吗,睡吧,我走了。”
祖逖两人中午回家吃饭,刚到门口,只听里面传出乐声,刘琨听着既不是笛也不象是箫,但刘琨善解音律,无论何种乐器都能听出其中精义所在,刘琨倾听之下感觉其音颤悠,如绿波拍岸,其音哀婉,如大雁低桓,其音凄切,如泣如诉,其音旷远,如梦回家园,原来是一曲典型的思乡曲。
刘琨缓缓推开门,看到韵茹坐在石凳之上,双手握着一件乐器,在用心的吹奏着,丝毫没有注意到祖逖刘琨进来。
茹茹吹完一曲,眼望天空,天上浮云朵朵,攸卷攸舒,变化无常,她感叹命运也似这浮云般无常,叹息声声,眼角泛起泪花,她的心里想起了父王和王兄,还有楼兰美丽的孔雀河。
刘琨一拍手掌道:“好一曲思乡曲,不错不错。”
韵茹双手一抹泪说道:“两位大哥见笑了。”
刘琨指着她手中的乐器问道:“韵茹姑娘,你手中拿的这是什么乐器名字?以前没见你吹过。”
韵茹捧起乐器道:“这是一种三孔木制的西域乐器,这种乐器发源于龟兹,又从龟兹一站站传到楼兰,再后来又传到中原,不过在中原很少有吹奏这种乐器的,汉代的时候叫胡茄,因为它是通过楼兰转到中原的所以也叫兰茄。这种乐器单调苍旷,吹奏蔡文姬的“胡茄十八拍”最是合适。我刚才所吹奏的是楼兰名曲《孔雀河》,当年父王在长安学习汉文化,平日里思念家乡,每次做梦都会梦见孔雀河和自己的亲人,所以就自制一曲,聊解思乡之情,后来此曲在楼兰盛传。”
刘琨道:“我想照着样子做一个兰茄,我很喜欢它。”
韵茹道:“当然可以,尽管拿去用,你做好后,我还可以教你它的吹奏方法,看你善知音律,相信没几天就能把握它了。”说着把兰茄递给了刘琨。
刘琨接过道声谢谢,自己端详起来。
祖逖说道:“韵茹,我知道你想家了,离家这么长时间家里也没个音信。”
“大哥,我想去街上一趟,看有西域商人就向他们打听楼兰的情况,我很不放心父王他们……”
“你的心情我理解,可就怕上次那几个人再抓你。”
“我看他们八成回楼兰复命了,因为有你们两个保护我哦。”
“但愿如此,可还是要小心为上。”
“应该没事的,我出门都是穿男装的,没人会认出来。”
“好吧,那你下午就去吧,我们两个不能陪你,府里还有事情要做。”
“没问题,我一定会小心的,放心吧。”
下午饭后,祖逖两人去了司隶府,韵茹一个人来到了洛中街,要找西域商人打听楼兰的情况。
此时在江月楼旁一个西域打扮的僧人,戴一顶毡帽,两耳各穿了耳饰,银须飘飘,面色漆黑,六十多岁,手持一把蛇杖,上面立着一条蛇,与普通蛇杖不同的是,这条蛇是真正的活蛇,再看他的肩头两边各自盘着一条蛇,脖子里缠着一条蛇,腰上又缠着一条蛇,蛇头昂立,吐着蛇信,一个小巧的红色腰鼓系在腰后,小胆的路人纷纷躲避。
这个老者停在江月楼门口,将腰里的那条蛇牵住蛇头竟放进了嘴里,那蛇顺着就慢慢往里钻,一会功夫整条蛇全钻了进去,路上的人看了都大呼小叫,有一个妇人看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这老者拿出腰鼓,用手拍了三下,那蛇又从老者的鼻子里露出了头,张着嘴,兹溜一声钻出来又缠在了腰间!
他是楼兰蛇王,名字叫拉风,会玩蛇,能布蛇阵,恐怖的七窍钻蛇更是表演的出神入化,而且玩儿的都是楼兰的毒蛇!
拉风要进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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