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父亲,我们听您的,暂时按兵不动,策反诸王内斗,可是你在这里会有危险,要不我也投奔成都王谋个差使,这样就能照顾您了。”
“聪儿,不用如此,为父会想办法回并州的,你来了未必能帮得上忙。”
“父亲,那我先走了,您要多加小心。”
“嗯,你快走吧,告诉所有的人,万不能轻举妄动,等我成功回到并州的时候,就是匈奴起兵之时!”
“是,孩儿记下了。”
刘聪回到洛阳,转达了刘渊的想法,远在并州的刘宣也只好按兵不动,一边策划诸王内斗,一边等刘渊回来。
刘聪找到雨含烟,要她到邺城接近刘琨,找机会杀掉他们,雨含烟奉命来到邺城,又开了一家绣房做为落脚点,而刘聪就在后面遥控雨含烟。
雨含烟找到了刘琨,邀请他和祖逖到绣房喝酒,两人毫无戒心,刚到傍晚就来到了绣房。
第七十章 被迫下毒()
祖逖本不想来,但是他怕刘琨被雨含烟迷住,所以也跟了来。
刚进门,雨含烟热情迎上:“琨哥你来了。”
祖逖瞅了一眼刘琨,刘琨道:“雨姑娘,真是有劳你了,在洛阳没少叨扰,没想到在这里还要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雨含烟意味深长地道:“你我之间又哪来那么多讲究,你们快里边请,我亲自做了几样小菜,我们小酌一杯。”
两人坐定,雨含烟来回几趟,上齐了菜,并端来一坛酒。
雨含烟给两人斟满酒,劝了两杯,说道:“两位大哥,厨房还有一个菜,我去把它端来,你们稍等。”
“有劳雨姑娘。”
雨含烟出门,祖逖道:“你们约会非把我拉上,要不是不放心你我才不来呢。”
“大哥,
雨含烟并不是坏人,虽然她进过青楼,但那是身不由已,为生活所迫,现在人家不是从良了吗。”
“我倒不是嫌弃她什么,只是看这个人有点――怎么说呢,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不简单,他这么接近你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目的呢。”
“大哥,不要瞎想了,这个女人很纯粹,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你这么看好她,你们的关系到什么地步了,我知道你早把羊姑娘忘了。”
“我没有!”刘琨急了,祖逖不想再让他难堪,独自喝了眼前的杯,不再说话。
雨含烟来到厨房,看着前眼前最后一个菜,心情难以平静,这是她故意留下的,为的就是下毒,刘聪交待她一定要成功,她此时却难以下手,刘琨是她喜欢的人,深深地爱上了他,如果不是什么匈奴大业,如果不是报仇,自己真愿意和他浪迹天涯,但现实是残酷的,自己不可能和他双宿双飞,雨含烟想到这里,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琨哥,既然今生无缘,我们就一起上路吧。
她把菜倒进锅里热了一下盛在盘里,然后取出毒药洒在了菜上,心里默道,琨哥,你放心,你走了,我马上就跟你去了……
雨含烟端着菜步履沉重地进了房,把菜放下道:“两位大哥,这是我的拿手菜,你们尝一下味道怎么样?”
刘琨刚要举筷,似是想起什么,又把筷子放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雨含烟道:“雨姑娘,这是我在邺城街头买得,送给你的,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雨含烟心下一颤,他的心里还是有我的,要不怎么会送我东西呢,她打开一看是一对玉镯,看上去润泽光滑,说道:“琨哥,让你破费了。”
“雨姑娘,你不心介怀,这也花不了几两银子的,你戴上看看喜欢吗?”
雨含烟把玉镯戴在手上,看上去立显混双陈静,刘琨夸道:“玉也是有灵气的,看这玉镯戴在你的手上,和你的美貌相得益彰,果然和绝配。”
“谢谢琨哥。”雨含烟不敢抬头,她审视着玉镯说道。
“祖大哥,来我们尝一下雨姑娘的压轴菜。”刘琨说着举起筷子。
雨含烟改变了主意,突然说道:“慢着琨哥。”
刘琨笑道:“怎么,雨姑娘舍不得我们品尝了吗?”
“不是,这道菜我想起来忘了放盐,我再端回去回锅。”雨含烟不自然地说道。
“雨姑娘,不用麻烦了,我闻着挺香的,应该味道不错的。”刘琨说着又要伸筷子,雨含烟不等刘琨夹到,就伸手端起了菜盘,转身去了厨房。
雨含烟本想把两人毒死,然后自己随之而去,可刚才刘琨送的玉镯改变了她的主意,雨含烟把菜倒掉,
又折回房间说道:“两位大哥,不好意思,家里没盐了,两们品尝不到我的压轴菜了,下次给你们补上。”
刘琨道:“雨姑娘不用这么客气,这些菜已经很丰盛了,怎好再说下次。”
祖逖也说道:“是啊是啊,雨姑娘如此盛情,让我们怎么好意思呢,雨姑娘,天色不早了,我们要回军营了。”
刘琨没有动,雨含烟劝道:“这么快就走,两位还没吃好吧。”
“好了,我们已经酒足饭饱了,刘琨,是不是?”
“我我我……”
“别我我我了,我们现在身在军营,不能在外耽搁,走。”
刘琨不情愿地起身,告辞出了门,走到半路,祖逖道:“刘琨,以后不能再来绣房喝酒了,我不同意你们交往。”
“为什么,我又没有要娶她,人家好心这么对咱,你怎么老是看她不顺眼。”
“我就是看她不顺眼,你没看出她今晚的脸色异常吗?”
“有什么异常?”
“今晚我看出她脸上有杀气!”
“开玩笑?她一个女子难道还有杀咱们的心不成?大哥,你真是想多了。”
“我没有想多,你们说话的时候我注意观察着她,特别是她端最后一个菜进来的时候,我发现在她脸上的杀气更重!”
刘琨不相信地问道:“你老说她脸上有杀气,她一个女子能杀得我们吗?”
“刘琨,你只顾着和她说话,刚才最后一个菜上桌的时候我闻到一股轻微的气味。”
“气味?我怎么没有闻到。”
“我在司隶府的时候,曾经审过一件投毒案,一个仆人对主人心存不满,于是要下毒害他,在吃饭的时候,把毒下在了热菜里,没想到被主人闻到异常,当场试出了毒,然后把仆人抓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刚才雨姑娘对我们投毒了!?”刘琨惊问道。
“是的,当时那件案子我是亲自过问的,那种味道和今晚的一模一样,我确信雨含烟要杀我们!”
“我不相信,你说她要下毒,难道她不知道这种药有气味吗?”
“当然不知道,后来我知道这种毒药叫十步颠,是宫里传出的毒药之一,是专用来赐死大臣和妃子的,这药的特点不能见热,只要沾了热就会发出气味,雨含烟显然不知道这一点,她的菜端上的时候,我看到还热气腾腾,所以我相信她还特意地热过,当然就被我闻出了异味。”
“我不相信,你这是故意不让我和她来往罢了,祖大哥,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忘记羊姑娘。”
“你
你醒醒好吧,这根本不是一回事,羊姑娘再也没有出宫的可能,她也希望你过得好,不希望你记她一辈子,我要说的只有一点,雨含烟想要我们的命!”
“我就是不相信,我死都不相信!我什么气味也没闻到!雨含烟难道傻吗,她能闻不到吗?”
“这只是轻微的气味,再说你当时的心思全在她的身上,根本闻不到,而她心里只顾想着心事,也和你一样对气味一点也不敏感,我相信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苦衷,背后一定有人指使,从明天起我们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看她平日会和什么人见面来往,也许会看出一点线索。”
“也好,为了证明她她清白的,我就跟你轮流盯她十天,十天之内发现不了什么,你就不要再管我的事。”
祖逖道:“就以十日为限。”
两人此后有一人在军中值守,一人穿便装在暗中盯着绣房,一连几天毫无发现,这天已是第十天上,正好是刘琨值守,他想只要过了今天,祖逖的说法就会不攻自破了,高兴之下,在江月楼小酌几杯,黄昏的时候,刘琨想就此回营,他付了账就要下楼,刚到门口,看见外面一个人来到,心道:“他怎么来了邺城?!”
第七十一章 相约起兵()
这个人就是刘聪,他从江月楼向南直走,刘琨心道我且看他去哪里?
刘琨出了江月楼兰在后面跟着,眼看着他竟进了雨含烟的绣房。刘琨心想雨含烟怎么会归义堂的人来往,再一琢磨,雨含烟也是并州人,并且也是五部之一的南部人,想必以前一定认识,他在外面等了好大会也没见刘聪出来。
里面的刘聪见到雨含烟第一句问道:“莺子,还没有得手吗?前几天你不是约了他们两个了吗?”
雨含烟上前抚着刘聪的胸道:“聪哥,这两人很难对付的,那天我是约了他们,可是我最后一个有毒的菜端上来,谁知他俩想起军中还有事务就匆匆走了,害得我白受了惊吓也没有得手,聪哥,你放心,过几天我还会请他们,这次我就来个单刀直入,在酒里下毒,保证他们一命呜呼!”
刘聪捧住她的脸道:“你不会是骗我吧,我知道你很难下得了手。”
“聪哥你错了,在我的眼里刘琨不过是个奶油小生,你才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
“你少嘴甜了,不如来点实际的……”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刘聪才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出来,刘琨在外面看了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原来雨含烟真的和归义堂有关系,她受归义堂下毒也不是没有可能,再想到那天和雨含烟同床共枕,也一定是她的圈套,心下释然,没有了对她的愧疚。
刘琨知道刘聪来邺城一定是为了刘渊,他们父子肯定要见面,看来要严密监视刘渊才是,他盯着刘聪进了客栈才回到军营,把见到的情况讲给了祖逖,两人决定就在军中监视刘渊,无论任何时候只要他出营,就悄悄跟着他,看他会和什么人接触,还有什么谋划,以便及早的应对,两人合计着绝对不能让刘渊再回并州。
夜过子时,全营早已静悄悄无人喧哗,只有巡营的哨兵来回走动。
刘渊的窗户再次被人轻敲三下,刘渊明白这是金展鸿来通知他,刘聪要见他。
金展鸿瞬时消失地无影无踪,刘琨看得一清二楚,他叫醒祖逖道:“大哥,金展鸿来找刘渊了。”
祖逖一个激凌起身,往外看去,正好刘渊把门拉开一个大缝,往外观看,稍顷,他出了房门,悄悄地出了营,祖逖道:“刘琨,快,我们跟上!”
刘渊这次没了上次的小心,直接往前疾奔,来到了小树林,刘聪和金展鸿正等着他。
“父亲,您在军中可好,祖逖刘琨有没有为难您?”一见面刘聪就关心地问道。
“没有,相反他们倒也迁就我,什么事情也不让我做,唉,这正是他们的聪明之处,祖逖刘琨想把为父永远困在邺城,他们认为只要我回不了并州,就永远起不了兵。”
“是的父亲,虽然我们看透了他们的棋,可一时没有破解这法,所以我让刘莺去杀他们,只是还没有成功,今天我对她说了,让他再次想办法毒死两个臭小子。”
“聪儿,刘莺是刘猛孙女,全族都被斩了,很是可怜,如果实在办不成这事,也不要难为她,因为他们族人已经为匈奴大业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祖逖刘琨一直在旁边偷听,听到这里才明白原来雨含烟就是刘莺,刘猛的孙女。
“父亲,刘猛自己叛逃害得全族被斩,我让刘莺做事不过是替他们族人报仇罢了,怎么能说是我们匈奴牺牲呢?”
刘渊看了一眼金展鸿,刘聪知道刘渊有下情,对金展鸿道:“金兄弟,麻烦你到前面放个哨,如果有人来就及早通知我们。”
“好。”金展鸿也不想听他们父子叙旧,独自到了前面。
刘渊这才说道:“聪儿,为父一直为刘猛的事耿耿于怀,因为刘猛出塞叛逃就是为父一手制造的。”
“啊?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到这里,
不但是刘聪,祖逖和刘琨也感到不可理解,难道是刘渊害了刘猛?
“刘猛当时任匈奴的右贤王,虽然和我们同出一宗,但并不和我们同心,我曾经试探过他几次,他根本无意和我一起做匈奴的大事,你的祖爷爷刘宣又一直想得到这一职位,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能更好地管理五部,所以我找他喝过一次酒,用言语挑拨他说了几句对大晋不敬的话,我回来之后派人关给他一封信,说朝廷要抓他,因为他言语不敬,意图颠覆大晋,他很害怕,马上召集族人二百多人连夜出塞。”
“原来刘猛出塞是这么回事,父亲,难道刘猛没有跑成吗?”
“因为我早就秘密举报了刘猛要叛逃,官军果然有了准备,得到刘猛出塞的消息就连夜追击,可晋军人少,追上刘猛之后反而被他杀了个一干二净,刘猛以为晋军果然有意捉他,一气之下,折回身夜攻并州,最后兵败被杀。”
“父亲,孩儿不明白,难道只为了刘宣要做右贤位就要陷害刘猛吗?”
“为父这么做当然有更深的意思,岂会只因他的右贤官位,为父以为,既然他不和我们同心,就干脆把他当做我们匈奴的马前卒。”
“马前卒?我知道父亲让我策反关中的郝度元,那是让他当我们的马前卒,难道父亲也要用刘猛试探晋室的反应?”
“是的,我就是要用他来探大晋的实力,大晋果然迅速平定了刘猛叛逃,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四处出击,派人去了楼兰卧底,以图将来得到西域,后来暗中积聚实力,笼络人心,再派你们去洛阳发展,祸乱朝廷,你们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我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苦心,至于刘莺,等将来我们大事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