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先别说这么多了,等到了江月楼再说给你听。”
祖逖顿了顿道:“好,我就听你怎么说。”
几人进了城,未到江月楼,一个女子迎面来到,是雨含烟。
“几位好,奴家正要回绣房,真是巧了。”雨含烟说道。
刘琨道:“含烟,今天祖大哥正好回城,我要宴请他和紫燕,你也一起来吧,以前没少在你那喝酒叨扰,也好借这个机会表示感谢。”
看着眼波流转的雨含烟,祖逖心里疙里疙瘩,这个女子曾经迷惑太子,差点把太子送上死路,现在你又跟她这么亲密,还经常在她那里喝酒,刘琨啊刘琨,你现在可是变了。
雨含烟假意推辞道:“怎么好意思。”
“不要推辞了,快一起上楼。”不容她多说,刘琨拉了她一把,雨含烟借势和他们上楼进了一间雅间。
众人坐定,刘琨点了几个菜,稍顷酒菜上桌,刘琨给祖逖斟满一杯,举起酒杯道:“大哥,好久没和你一起喝酒了,今天我们不醉无归,来,先干一杯,小弟为你接风。”
祖逖端了端酒杯又放下,刘琨问道:“大哥……?”
“刘琨,这酒我喝不下。”
“为什么?”
“刘琨,我从楼兰回来,一路之上看到的是百姓生活困顿,司马伦横征暴敛,百姓怨声载道,这些你知道吗?还有,你你……竟然还做上了司马伦的什么詹事!”祖逖说着拍了一下桌子。
刘琨也放下酒杯道:“大哥,你走之后朝廷发生了很多事,太子被废,我心急如焚,想要救出太子,可是没有成功,当时我想若是有朝中重臣能救出太子,那他就是大晋的救星,可就连赵王也没有做到,我失望之余,只好寄希望于赵王为太子报仇,除掉贾南风,果然赵王联合众王除掉了妖后,可以说赵王为大晋除了一害。”
“可他篡位做了皇上!”
“大哥,司马家谁做皇上不管是寻常百姓还是我们都无法左右,可天下需要的不就是一个能为苍生着想的皇上吗,我们都知道前皇上有点痴傻,弄得天下乌烟瘴气,现在有赵王做皇上有什么不好,而且我最看重的不是赵王,而是他的世子也就是当今太子司马c,我毫不回避他是我的姐夫,可他对我说起过将来如果主掌天下,一定做个好皇上,他的话让我想起了太子殿下,可惜他被害了,大哥,为什么我们不能再保一个有为的太子呢?”
“你的姐夫司马c我可是了解,
除了吃喝嫖赌玩还能干点什么,他将来做了皇上就是混球一个,别看他对你信誓旦旦,那都是表面上的,为得是取得你的信任,赵王就是要利用你的名声来为他们铺平道路,而你却被蒙在鼓里,刘琨,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只是为了私心让你姐夫将来做皇上!”
“你这么说我,你也太小瞧我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有私心?我刘琨做的每一件事都对得起天地良心,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天下百姓,我只是想百姓能有个好皇上,能有好日子过!”
“好日子?你看看百姓们过的什么日子,不是征税就是选秀女,谁不在骂赵王,皇上傻怎么了,只要做臣子的尽心竭力,天下照样太平安康,虽然太子没有了,还可以再从宗室选一个出来,没必要非要那个酒囊饭袋司马c!我祖逖第一个反对,一定要把他扳下台!”
“大哥,如果你执意不认同,我也没办法,反正我是死保到底的!”
“我也告诉你,将来我们有两军对阵的一天,那时我不会顾及兄弟之情!”
“好,我奉陪到底,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先公后私!”
两人越吵越凶,到了马上决裂的地步。
金紫燕劝道:“你们小声点,别让人听见,这么议论朝政是要问罪的。”
祖逖起身道:“紫燕,我们走,刘琨已经和我们不同路了,人家是太子詹事,是朝中重臣了,哈哈哈。”祖逖一阵惨笑。
雨含烟道:“刘大哥,他们要走了。”
“要走便走,道不同不相为谋!”
祖逖和金紫燕头也不回地出了江月楼。
雨含烟轻抚刘琨的背道:“刘大哥,不要生气,是祖大哥一时看不开而已,时间久了,他会发现你的初衷是好的,也许会来找你主动和好。”
“我们是多年的好兄弟就这么散了,唉,含烟,我做错了吗?”刘琨把眼前的酒一饮而尽。
“你没有做错,我们大晋太需要一个好皇上了,虽然赵王算不上好皇上,但等太子登基之后,境况会大有不同,想当初你们死命保太子不就是为了将来吗。”
“谢谢你能理解我,刘琨绝没有私心。”
“来大哥,我陪你喝一杯。”
刘琨心情糟透了,唯有喝酒能排遣心中的郁闷,在雨含烟的劝说下,他把一坛子酒都喝了个底朝天,接着就腿脚发软,雨含烟付了账,扶着他出了江月楼,直接进了自己的绣房。
此时刘琨已经不胜酒力,被扶上床就睡了过去,雨含烟给他脱了鞋,盖了软被,望着睡着的刘琨,雨含烟轻轻说道:“刘琨,你知道我喜欢你吗?我们能在一起吗,你的羊献容已经进了深宫,此生再也无缘了,难道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吗,刘琨我……”
她走上前捧住他的脸,在他的额头轻吻一下,刘琨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口齿不清地道:“容儿,是你吗?容儿,是你吗?”
雨含烟看着
着依旧闭着眼睛的刘琨,心道:“你的心里还是只有羊献容。”
雨含烟抽不回手,只好就势轻轻道:“是我,我是容儿,我来了……”她又吻了他的唇。
刘琨双手抱住了她的脖子,不住的念叨着容儿容儿,又主动地吻了雨含烟,她知道他把自己当成了羊献容,但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迎合着刘琨的亲昵,她除去了两人的衣衫,不多时,刘琨把雨含烟压在了身下,梦呓般叫着:“容儿容儿,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第六十三章 非爱即恨()
一直到了的傍晚的时候,刘琨才睁开了眼睛,他揉了揉发胀的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再一扭头,惊得差点呼出声来,雨含烟就躺在自己的身边,显然也是什么也没穿,他猛地坐起来,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自己的衣服,胡乱穿上之后,雨含烟也醒了,她直接坐起,毫不顾及上身****,刘琨忙扭转身背对着她道:“雨姑娘,你你你…快遮好……”
“琨哥,你不用这样,刚才你喝醉了,做了什么相信你也不知道了,不过,奴家的身子也交给你了。”
“什么?!”刘琨扭过头惊奇地问道。
雨含烟干脆把身上的被子拿掉,露出了丰满圆润的**,刘琨捂眼道:“雨姑娘,你快穿上衣服,这样不好。”
雨含烟站起身,肆无忌惮地慢慢穿衣服,一边说道:“琨哥,你不会刚刚做完就不认人了吧?”
刘琨道:“雨姑娘,你说清楚,你说把身子交给我了,这话可不是乱说的,更是事关你名节的大事。”
“含烟知道,我怎么会乱说呢,刚才你喝醉了,一路数落着祖逖,
我扶你来绣房休息,打发你上床之后,你却抓住了奴家的手,喊着容儿的名字,我怎么拿都不拿不开,后来,你吻了我,还要了要了……奴家的……身子……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可是事已至此,你可不能不认帐。”
“不可能,雨姑娘你骗我,就算我喝醉了也不会对你无礼的。”
“我相信你不会对我无礼,可刚才你嘴里喊着羊献容的名字,一定是把我当成了她,虽然她进了宫,可你并不想失去她,就对我做出了那事,你现在转脸就不承认,这就是你的担当吗?”
刘琨跌坐在椅子上,一句也说不出来,是啊,刚才自己喝醉了,再加上思念羊献容,也许会对雨含烟有了肌肤之亲,这可怎么办呢?
雨含烟一看他的眼神,知道他上当了,心里喜道,傻小子,果然被我骗到了,哈哈,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她又装做哭泣的样子,以袖抹面,身子起伏不定,刘琨走近安慰道:“雨姑娘,你放心,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但今天的事无论如何你都不可以对外讲半个字。”
“这个当然,奴家怎么会到处说你和我睡…不,到处说你和我的事呢。”
“雨姑娘,我有事先走了。”
雨含烟扎进他的怀里,却被刘琨扳住了肩膀,她说道:“好吧,琨哥,但愿你别忘了今天的事情。”
“嗯,我走了。”刘琨无奈地答道。
看着刘琨远去,雨含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刘琨决定不再回原先的住处,因为他和祖逖再也无法勾通,住在一起,只会增加误解,他来到了东宫,要在这里安歇,现在的东宫已经是司马c的居所,他来到里面,远远听到有宫女嘻戏的声音,夹杂着一个男子的浪笑声,他循声找去,看到司马c正和一群宫女在玩游戏,司马c眼上蒙着布,四处抓宫女,抓到一个就四下乱摸,做出一些下流的动作,刘琨上前喝斥道:“太子殿下,怎么如此作为!”
司马c扯开布一看是刘琨,吓得忙喝退宫女,对刘琨道:“刘琨,你怎么来了?”
刘琨不说和祖逖因为他闹翻,而是说道:“近来听闻姐夫任性率为,所以我就搬来东宫住了,以便更好的督促你,想当初,你和皇上找我做太子詹事的时候,你说一定勤勉做事,苦学治国本领,怎么转眼就忘了吗?”
“刘琨,姐夫只是一时糊涂,所以做错了事,从今往后再也不敢了。”
“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我就不计较这次的事,希望姐夫能牢记自己的话,将来要做个好皇上。”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刘琨道:“今天我就在东宫住下了,以后就常住这里。”
“这……”
“怎么姐夫不高兴吗?”
“没有,姐夫求之不得呢,这样就能经常请教你一些兵书上的事了。”
刘琨找个地方歇下不提。
祖逖回到往处,知道刘琨不会再回来,他一天也看不下去司马伦做皇上,他决定去找齐王司马祝让他联络众王讨伐司马伦。
祖逖来到许昌见到了司马祝司马拙龆联络有实力的成都王司马颖和河间王司马j讨伐司马伦。
司马装炎驽衙为阵前都督,让他拟写讨伐檄文,祖逖挥笔而就一篇气势不凡的檄文,司马酌人迅速传往关中和邺城的二王。
司马j醚来是支持司马伦的,他在关中还打压反对司马伦的将领,等到檄文传来的时候,他还指使人把信使送给了司马伦邀功,并且受了司马伦的令要调兵前往洛阳勤王。
邺城的司马颖得到檄文之后,如获至宝,因为这是他争天下的机会,在手下卢志的筹划下,马上就响应齐王派兵向洛阳进发,二王的兵从面北同时进击洛阳,而司马j的前方将领张方听说二王兵力强盛就不敢往前,在潼关以西观望洛阳战事。
祖逖领着齐王军队渡过颖水杀进洛阳,司马颖也带兵攻进洛阳,司马伦的兵马一败涂地,孙秀孙会等人被枭首示众,一时司马伦树倒猢狲散,落得个孤家寡人逃回了洛阳里的家中。
司马卓刂屏顺政,让司马衷复立为皇上,自己封为大司马,掌管天下兵马,大肆捕捉司马伦的党羽。
司马伦的文臣武将许超、士猗、孙弼、谢础14蠡胗胨镄阄王舆所杀;张衡、闾和、孙髦、高越从阳翟返回,伏胤战败后回到洛阳,都斩于东市;蔡璜在阳翟向齐王司马淄督担回洛阳后被杀。
有人提出刘琨做过太子詹事,还参与军事,对抗过义军,好在司马字道刘琨的为人,以前在杀贾后的时候也有功,就不想惩罚他,再加上是祖逖的好兄弟,司马拙鸵粤蹒受了蒙蔽为由赦免了刘琨,不再追究他以前做的事。
司马伦在司马彤的奏议下赐予死罪,让他服金屑苦酒。
金屑苦酒是一种毒酒,司马伦在服下前连叹:“是孙秀害了我是孙秀害了我……”然后以袖遮面服下毒酒归西了,他的家人也被全部斩于东市。
刘琨在司马伦的军队散尽后,知道是齐王放了自己一码,感觉惭愧,就来到了江月楼喝闷酒,几杯酒下肚,不禁懊恼道:“难道我真
的做错了什么?”
祖逖不见刘琨,就四处找他,他也来到了江月楼,果然见到了刘琨,看他以酒解闷,上前止住劝道:“刘琨,不要再喝了,跟我回去。”
“去你的,我们已经不再是兄弟了,而且我还是戴罪之身,你现在是功臣了,我可高攀不起了,别耽误我喝酒!”
“刘琨,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忘了我们当初的抱负了吗,我也明白你的所做所为也是为了天下苍生,你的初衷并没有错,你只是受了蒙蔽,一时没有看清赵王的嘴脸,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希望你能重新振作起来,我们还是好兄弟,我们还要一起建功立业。”
“你还认我这个兄弟吗?我跟着司马伦帮他做事,现在我才明白他不过是要利用我的名声而已,但错已铸成,我还能被人接受吗?”
“能,这件事没人会怪你,因为任何人都知道你没有为个人做事,没有一点的私心。”
刘琨哭了,哭得一踏糊涂,祖逖过去抱住他的肩安慰着:“刘琨,你永远是我的好兄弟,你永远是百姓心中的大侠。”
刘琨两人言归于好,决定跟着齐王重建功业,为民谋福,在他们看来,齐王不但参与了杀贾后,而且现在又除掉了司马伦,也许他才真正是为了天下的王爷。
这一天雨含烟在绣房正在发呆,刘聪来到,可雨含烟再没了往日对刘聪的深情,刘聪看了出来,说道:“含烟,你总说要回并州,怎么还呆在这里,是不是在等什么人?”
“要等什么人,当然是你了,聪哥,好久不见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很寂寞的。”
“你骗我,你的眼睛分明出卖了你,我知道,你记挂的是刘琨,刘琨这个人长得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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