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不应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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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不应有恨-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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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沅见到花雪目光,正自奇怪,便又听到了花雪的“心声”,顿时俏脸羞红,转念又想着,自己这个异能,似乎当雪儿心里有向我表达什么的意愿的时候,就能发动。只是到底还是不能否定是不是雪儿他的能力。

    花雪的话想想也说的通,众女便不在意,而是帮他思考他到底哪里适合《浩然正气》了。

    班主自筹最了解先生,当即率先开口道:“你说他告诉你这《浩然正气》需要你年龄渐长,才会最适合你,是不是因为这《浩然正气》蕴含着他对你为人处世的希望啊?毕竟,听你的意思,这《易武》算计实在是太多了一些。你年龄小的时候,为了自保,多些算计还好。但男子汉大丈夫,心思还是应该宽广开阔一些吧?”

    柳如是率先声援:“没错,肯定应该是这样。我说你怎么心眼儿那么小,连跟你开个小玩笑,都要记仇报复回来。我本来还以为是因为你总在脂粉堆打混,沾染了我们女儿家的性子。这时候才明白,原来是你修炼的功夫居然会影响性格。虽然你说这不是那个什么……走火入魔,但是潜移默化的影响是肯定有的。”

    卞氏姐妹这时候也在一旁起哄。

    卞赛道:“雪弟弟,看来你真的应该去练那《浩然正气》,而不是这《易武》。连我们这些女儿家,都没有你心思细腻,这看起来实在是有些不正常。”

    她言下之意,从应天到苏州,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就你一个人看穿了我们,那不应该是大家的问题,问题自然是出在你身上。

    卞敏道:“雪弟弟,真的呢!我们昨天初见你的时候,真是害怕得很呢!你那阴郁的气质,时间久了我们适应了倒没什么,但初见之时,真的吓得我们大气都不敢出呢!”

    说着,还一副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情的样子,身体都不由颤抖了几下。身边卞赛赶紧搂住妹妹,也不知道是想制止她继续演戏,还是真的心疼惊吓中的妹妹。

    三人成虎,这么一说,班主和陈沅也感觉不对了。

    花雪穿越前后,整个人的性格当然是天差地别,一个莽撞,一个冷静。这两者的差别,自然是陈沅感受得最深。班主也是深有体会:以前那个莽撞的花雪,会肯给她赔礼认错?

    陈沅对于花雪的改变报以无所谓的态度,因为花雪改变前后,有一点始终没变,就是对她的爱。

    班主则是更喜欢现在的花雪多一些,毕竟以前就为花雪前身的暴脾气头疼,更是直接被打上了门,心中难免怨气。现在的花雪确实那么知冷暖,省心意。

    但是说来说去,这些偏好都是基于花雪的变化是源于本身的成长,是天然的,而不是被外物干扰了。谁知道这功法对心性的影响,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

    一时间,除了茫然的白氏,都是在要花雪改修《浩然正气》的声音。

    花雪被说得头大,赶紧叫停。

    然后解释道:“这可真是误会了。我之前一直是遵循先生的教诲,修炼的都是《浩然正气》,《浩然正气》,本身就会让修炼之人愈发稳重。这是修养,气度,不是什么心思阴沉。”

    见众女不信,便又解释道:“我之前修炼的《易武》,都是为了自保,练的外练的打法,对于心性并无影响。心思细腻什么的,是因为算数,韬略之类的书,看得太多造成的。有人说‘少不看水浒,老不看三国’,就是因为看书确实会影响心境。水浒看多了,很容易意气用事。”

    “那你怎么还说觉得《易武》更适合你,而不是《浩然正气》?”

    “因为我前两天为了教姐姐《易武》,便尝试修炼了一下,结果修炼起来如臂使指,效率更胜《浩然正气》几十倍。所以才有此一问。”

    这时候陈沅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分明是只愿习武,不爱读书的。每次读书都是被先生逼迫,不得不为。这三年,为了我,你才埋头于书山学海之中,与三年前判若两人。尤其你这一身精湛的算数,三年前,恐怕你也就是我本来的水平,刚刚背得九九乘法表而已。你说先生的意思,是不是先前不爱读书的你,根本也练不成《易武》啊?”

    花雪被揭了短,心里却没什么不高兴,不说揭短的人是陈沅,被揭短的,其实也不过是前身罢了。只是外表上,花雪还是表现出害羞的样子,连脸上,也被他以内力逼出一点羞红。

第二百三十五章 芝兰玉树收五府() 
    班主对前身相当了解,没什么惊讶,卞氏姐妹对于花雪的学问并不了解,也没啥奇怪。白氏和柳如是却纷纷惊呼出声:“三年?怎么可能?”

    听到她们惊呼,班主和陈沅脸上全是自豪,卞氏姐妹却是一片茫然:“三年有什么不可能的?”

    白氏培养董白,是从小培养起的,看董白华丽的属性,就知道白氏到底下了多大的功夫。

    柳如是的一身才华,则是用五年时间勤学苦练而来。在她看来,她用五年时间达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是相当夸张的成就了。连她自己,有时候都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太有天赋了,以至于天妒英才,不让自己从小接受系统教育?

    然而就目前展露出的才华而言,似乎董白和柳如是的才华,在花雪面前几乎是萤火与皓月,一粟比之沧海的差距。白氏对于花雪的才华,或许还有几分是不是自吹自擂的怀疑的话,柳如是就相当信服了:除了她从陈沅那里学到的算数以外,陈子龙那等人都跟她表示自愧不如了,还有什么怀疑的?

    花雪反倒不好意思了,澄清道:“这还真不是三年之功。我小时候虽然顽皮,但架不住先生要求严格啊?大部分主流学问,还是跟着先生学的。这三年翻得书,倒是大部分是天文之类的杂学。至于算数,姐姐却是小看我了。虽然那时候我的算数确实没有如今这样精深,但是乘法表什么的,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会背而已,而是能够精熟运用的。毕竟,如果不会运用,《易武》的打法也练不成啊,还何谈自保?”

    倒也是,众女也不再深究他学问来路,毕竟,穿越这种事情,以她们的见识和脑洞,还是联想不到的。

    这时候,班主总结道:“《浩然正气》的事情,既然是你家先生的说法,那么总归应该是有道理的。我们有闲暇也会帮你想一想原因。不过既然你确定《易武》没有问题,那么便先练着,反正适合不适合,很多时候还是自己最清楚。”

    话题于是又回到先前。

    “三国解释过了,接下来就是两晋了。你先前说谢氏是怎么回事?旧时王谢,王氏呢?”

    “王谢两家都是练神,这一点从王羲之的行书中就能深深得感受到。其中神意外泄,连普通人见了,都能察之。这也是为什么千古以来,书法家无数,却没人敢说自己达到《兰亭集序》的水准,实在是那时的王羲之天人合一,意境过于高远。只是这种状态,可遇而不可求,连他自己,也只是一时顿悟而已。”

    “王羲之都这么厉害了,你怎么还说谢氏不说王氏?”

    “这就是先前说的了:如果没有特殊的方法或者机缘,在达到元神外放的境界以前,练神的修士本身,并没有什么超强的战斗能力。”

    “你的意思是谢家有一个练神达到了元神离体的境界?”

    “不错。应该是谢玄,就是不知道你们知道这个人?”

    “居然不是谢安?”

    “谢玄是谁?”

    “我还以为是谢灵运呢!”

    众女一时议论纷纷。

    还是柳如是学问深,问道:“该是那位‘芝兰玉树’吧?”

    班主也有些迷茫:“谢家之宝树,不是谢灵运吗?”

    花雪哂笑:“如果说文采的话,这谢灵运还勉强可以。但是从为人乃至功绩来说,他跟他爷爷谢玄比,就不值一哂了。”

    柳如是对谢玄也不了解,但她还是解释了一下“芝兰玉树”的典故:“谢安曾经问自家晚辈:为什么人都希望自家孩子有出息呢?其他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有谢玄回答道:‘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庭阶耳。’”

    说起来,这也算是术业有专攻。

    班主和白氏说来也是才女,但她们平日里读的书,以诗词歌赋为主。而柳如是是周道登手把手教出来的,读的自然是周道登平日里的读物,那里面可少不了经史。至于诗词歌赋,反而是重操旧业以后,为了和那些才子有话说,才开始悉心研读的。至于同样对经史有一定研究的卞赛,就算专攻经史的学子,在这个年纪也读不到《晋书》,谢玄什么的,真是太生僻了。而即便柳如是,对于谢玄的生平也是不知的。

    剩下的只能靠花雪来科普了:“淝水之战听过吧?”

    “草木皆兵!这个我们知道。”众女互相提醒,最后都是点头。

    “那就好。当时北方已经被前秦大致统一,于是南下进攻东晋,前秦国主苻坚自称大军百万,投鞭断流。”

    这个典故众女也听过,当即又是一片啊啊。

    “东晋这一方的元帅是谢石,此人也算是个人才,至少能够从善如流。但是要靠他带领东晋的孱弱之兵,击败前秦,就有些难为他了。不过他有个好侄子,就是谢玄。谢玄对于来自北方的战争早有准备,耗费了七年精力,训练了一支八万人的精兵,叫做‘北府兵’。但是他们是精兵,人家苻坚自然也有精兵,所以军力对比,基本上还是十比一的水平,除了长江天险,东晋方面全面处于劣势。在这个危急关头,谢玄就跟当年的霍去病一样,为了保家卫国,做出了艰难的选择。”

    “你之前说霍去病强行突破先天,导致英年早逝,这谢玄难道也是强行突破,进入你说的元神离体,有战斗力的境界?”

    “大致如此。只是霍去病毕竟练的是内力,我对内力熟悉,所以虽然我做不到,可对于霍去病是怎样强行突破的,我还是能理解一二的。而对于谢玄是如何元神突破的,我却不甚了解。甚至说谢玄究竟是真的突破了,还是只是临时强行提高境界,我都说不清楚。但我知道一点:苻坚怎么说也是一代雄主,如果说战败以后风声鹤唳,还情有可原,那么战前就草木皆兵,那就完全不合理了。当时的苻坚,分明是目空一切,想着一战统一南北的。这草木皆兵,根本就是谢玄的手段。”

第二百三十六章 兵败如山失六州() 
    “至于苻坚大军只是稍微一退后,几个人喊话就瞬间溃败,更是相当不合理:如果没有谢玄的元神手段在其中,那么百万大军,排开诺大面积,想让百万大军都听见喊话进而混乱,那他们的嗓门基本上都要超过当阳桥的张飞。这想想就不可能啊!”

    “百万大军瞬间混乱的确有些夸张,但是逐渐混乱也不是不可能吧?”

    “逐渐混乱是有可能的。但是逐渐混乱根本无法动摇苻坚的主力精锐。正好,我们推演一下苻坚溃败的整个过程,看看逐渐溃败的话,到底能不能行。”

    花雪说着铺开纸,粗略花了两条平行线,算是长江,一边花了九宫格,算是苻坚军,另一边只是一个箭头,代表渡江的北府兵。

    指了指箭头,花雪道:“首先,谢玄忽悠苻坚,说要渡江决战,让苻坚让开沿江一片空地。”

    说着在九宫格靠近长江的三格中间的一个打了一个叉:“北府兵军力连苻坚军十分之一都没有,所以只需要给他空出来这一个格的地方就足够了。换言之,苻坚只需要将中间三格后退。而苻坚本身是报着半渡而击的心态的,所以事实上他只会后退半格,不会给北府兵足够的空间。”

    说着,花雪又把那个打了叉的格子中间拦腰画了一道横线。

    “现在要说明一个问题:苻坚军后退的时候,北府兵是否正在渡江?”

    陈沅对花雪推演战事的习惯相当了解,对于花雪的表述也十分适应,率先回答:“当然是没有。如果北府兵已经渡江,苻坚就要开始半渡而击了吧?”

    柳如是摇头:“不对,半渡而击,显然是要放过一部分登陆的,否则就不是半渡了。谢玄既然有着计划,肯定会控制好登陆的时间,在苻坚军后退的时候,恰好便是他们登陆的时候。”

    花雪点头:“很好。不说结论,至少你们说的理由其实都对。谢玄控制好时间,尾随苻坚军登陆。而苻坚军,面对登陆的谢玄军,请问该如何后退?转头直接走?把后背留给对方?显然不可能。苻坚已经有半渡而击的打算,自然是命令前军面朝长江,缓步后退。除了提防以外,苻坚也是抱着让他们随时准备冲锋的打算的。”

    点了点两侧的六个格子,花雪道:“很显然,面对不足十万的北府兵,百万的苻坚军不可能全线后退,而是只有中间部分后退。两翼是保持不动的。有动作的只有中军。那么新的问题出现了,苻坚的本阵精锐,到底是在哪个位置?”

    “当然是中军。”

    “很好,我把你们说的中军理解成中路。”花雪指了指中间的三格,问道,“中路分为前军,中军,后军。苻坚在哪儿?”

    “我们说的是中军啊!”

    “好吧,”点了点中间的一格,花雪道,“暂定他在中军。问题来了:如果只是有人制造混乱,高喊苻坚败了,这个时候到底有哪些人知道苻坚其实没有败呢?”

    “三路前军都知道。因为他们可以看到北府兵,知道完全没有交战。”

    “中军也知道。因为他们可以看到苻坚,本身是有序撤退的。”

    “很好,所以说,现在混乱的大军是茫然不知所措的两翼中军、后军,以及中路的后军。”花雪点了点这五个格子,又问,“那么这些人逃跑的话,该往哪个方向逃跑?”

    “都慌乱了,自然是四散奔逃,哪有固定的方向?”

    “那么一个方向是阵列严整的中军,其他方向同样混乱,往哪逃?”

    “混乱的方向。”

    “很好。在身后没有敌军追逐的时候,是不会有逃兵傻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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