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个时候,管他什么“圣战”?管他什么愿意为“圣战”献身的宗教狂热份子?
都去他妈的吧!
统统抛到脑后吧!
现在唯一正确的事,就是撒丫子跑!让自己活命要紧。
八架轰六,转瞬间就飞到了目标上空,弹仓打开,一枚枚重达两千磅的重型航弹,开始下雨一般的投弹。
山崩了,地裂了,雷神降临人间了。
一枚枚重达两千磅的重型航弹带着可怕的呼啸声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到地上。
049 冰原三雄6()
轰轰轰……
如同放鞭炮似的巨响,在这片并不大的区域内炸响。
那声音如山呼,如海啸!
接着,人就根本听不到爆炸的声音,因为耳朵被震懵了或者被直接震聋了,哪怕你紧握着耳朵也没用,激烈的冲击波带来的可怕穿透力,能轻易的穿透人薄薄的手掌,直达耳鼓撕碎耳膜。
唯一让人能感受到的就是爆炸所带来的震颤。
大地在颤抖,空气在颤抖,好像天空也塌了下来一起在颤抖。
大地在颤抖,震得人根本站不稳,很多人摔倒在地,然后被下雨一般的航弹送上天空。
空气在颤抖,震得人呼吸都困难,每吸入一口气,肺部好像要被震颤所撕裂,每呼出一口气,心脏却在发颤,好像下一秒它就要罢工,停止了跳动一般。
天空在颤抖,剧烈的爆炸声,远远的超出了人类耳朵和心理所能承受的极限,不少人明明身上还有力气,可是心理上却承受不住,两腿发软扑倒在地,他们恐惧的哭着喊着,可自己哭喊的声音连他们自己都听不到,因为耳朵早就被震聋了。
同样也有不少人,明明没有被航弹炸伤,可他们的耳朵里,鼻子里,口腔里,甚至眼睛里,都流血了或者喷血了,那是被剧烈的震颤活生生给震出来的。
八架轰六倾泻完机舱里的所有航弹,飞跃过澜沧哨所的上空。
飞行员冲窗口向下望去,原来比山谷高出近百米的澜沧哨所,此刻已被夷为平地,同时属于我国边境的这边出现了一个大坑,而阿/富汗那边的国境除了被溅上一点儿石土,没有半颗航弹误炸到那里,从这一点上来说,我国的空军不愧于世界上优秀的空军之一。
“鹰巢,鹰巢,这里是神鹰,这里是神鹰,我们已经完成任务,请求返航;再重复一次,这里是神鹰,我们已经完成任务,请求返航。”轰六中的长机开始呼叫总部。
总部:“神鹰,神鹰,这里是鹰巢!鹰巢要求你们先向牺牲的同志敬礼,然后再返航!”
“明白,鹰巢你就算是不要求,神鹰也会那么做的。”长机的机长,关闭了通讯,然后打开编队频道,对着其余的七架轰六,一连用了三个永远,道:“所有人听着,呈楔形编队飞越澜沧哨所,向永远长眠在这里的同志敬礼,向永远守护着祖国边疆的兄弟敬礼,向永远的英雄敬礼!”
八架轰六呈三个编队低空低速的飞过澜沧哨所,轰六发出的那低沉的轰鸣声,像是在为英雄祈祷,也像是在高奏凯歌。
……………………………………………………………………
连滚带爬,哭爹喊娘的胡德一伙人,一直跑了好远,直到有人跑出了肺水肿,跑到了吐血身亡,才不得不停下来。
所有人面无人色,只顾着喘气。
过了许久,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首领,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个头目问胡德道。
胡德也不知道怎么办,他还想问人呢?
他看看身边仅剩下不到四百多人,脸色铁青的说:“你说呢?”
“要不……我们撤吧。”头目小心翼翼的说。
“撤?”胡德转头看看已经面目全非的澜沧山口心有余悸,剩下这么点人,再上澜沧哨所也没用了,那里什么都没了,同时再上去,恐怕又会惹来中/国/空军的恐怖打击。
而撤退?也不行!自己带来的一千三百多号人,现在剩下不到一半,回去怎么向组织交代,而且自己的手下们怎么看待自己?到时候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走,我们去追那三个跑了的中国兵,抓住他们,将他们统统碎尸万断!”
胡德想抓住夏侯他们挽回自己的面子和组织的名誉,把他们抓住并被杀死的画面公布出去,也好打打那个国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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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三人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因为他们现在身处国外。
回去?有数百恐怖分子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走?往哪里走?
但很快随着胡德的人马出现在山谷下面,夏侯他们只有走了。
三人现在步枪只剩下一支,手雷弹也只剩下一枚,那枚手雷弹是留给自己的光荣弹,因为知道一旦被活捉会比死了还惨。
夏侯与郝栋轮/流背着受伤的董酌,爬上了山谷,到了尽头一看,傻了眼。
原来这条山谷的尽头处,是一处峭壁,高约百米,呈七十多度的斜坡。
“妈的,绝路!”郝栋惊到,“要么我拼吧老大,大不了就是个死而已。”
“还没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回答他的是郝栋背上的董酌,“我们慢慢溜下去。”
“你说得轻巧。”郝栋往下看了一眼就觉得眩晕不已,“好高啊,稍微不慎,就会摔个粉身碎骨不可。”
“你们把我丢下吧,不然谁也走不了。”董酌说,“带着受伤的我,你们走不了的。”
“屁话,大不了一起死。”郝栋。
“兄弟,以后别说这种傻话。”夏侯说着向前走去,“我开路,你们顺着我的脚印走。”
谁知夏侯还没走出几步,脚底下就传出咔嚓一声闷响,他脸色巨变。
“怎么了大哥?”郝栋一看不对问道。
“离我远点,我好像踩到地雷了。”踩到地雷谁都害怕,夏侯语气有些哆嗦的蹲下去,扒开积雪一看,真的是踩到了一颗地雷。
那是一颗松发雷,也就是踩上去不会爆炸,而一旦松开想抬起脚,就一定会爆炸的反步兵地雷。
这种地雷威力不算大,往往炸不死人,但却能炸断一条腿,那样的结果要么流血而死,要么终生残疾,所以踩中这种地雷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我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夏侯欲哭无泪。
其实在阿/富汗这种混乱的地方,踩到地雷稀松平常,不算什么特别的倒霉事。
当年俄国佬埋过,阿/富汗的政府军也埋过,后来米国鬼子来了,也埋过,甚至如胡德那些恐怖分子也埋过。
你埋我埋他也埋,埋了多少地雷,埋在什么地方,年深日久的,恐怕就连当时埋设地雷的人都忘了。
“我来帮你拆了它。”郝栋放下董酌,掏出军刺。他是想把军刺顺着夏侯的靴底插进去,形成一种压力,好让夏侯拿开脚。
这种方法对付松发雷确实是有效的,但需要时间,可现在夏侯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来不及了,你们让开。”夏侯看看冲上来的恐怖分子,咬咬牙奋力一跃。
轰!
地雷爆炸了,迸发出来的气浪将夏侯掀飞出去数丈远。
不得不说这哥们运气很不错,这样玩命的举动居然没有被炸死,只是被一块地雷的破片扎中大腿。
夏侯抓住那块破片一拉,顿时一条血剑从大腿上飚出,看来是伤着大动脉了。
“他大爷的!”夏侯大骂。
郝栋董酌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大哥,摁住伤口掏出一发子弹,将里面的火药倒在伤口上,然后用八一杠步枪贴着伤口开了一枪。
轰!
枪口的火焰引燃火药,夏侯都闻到一股子烤肉味,人差点儿没有昏倒。
他满头大汗的站起来,看着越来越近的恐怖分子们和自己等人前面的斜坡,道:“这地方估计是个地雷阵,我们麻烦大了。”
“要不拼吧,大哥!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还没活够呢?再说怎么拼?我们只有一支枪。”夏侯看看险峻的斜坡和两位兄弟,笑道:“还记得我当初跟你们发过的誓言吗?我说有幸能认识你们两个兄弟,是一辈子的福气啊。我夏侯在此立誓!以后我有一口干的,就绝不会让兄弟们喝稀的!有姑娘首先让给你们,有子弹我给你们挡着!”
“大哥言重了。”
“你们当时也是说了这句话。”夏侯把步枪往郝栋的怀里一扔道:“看来我这个做大哥的,应该兑现当初的誓言了,你们好好活下去,别死了!”
说完不等郝栋董酌两人反应过来,就后退几步仰天狂嗥。
郝栋两人顿时明白自己的大哥要干什么不由色变,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夏侯双手抱住头,然后猛冲跳下山坡,在半空之中抱成一团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050 冰原三雄7()
郝栋董酌眼睁睁的看着抱成一个皮球般的夏侯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曲线,带着一个男人的一诺千金的誓言,一个军人的勇气与铁血和一个大哥对兄弟的情深意重,重重地砸到坚硬如铁的山坡上,急速的向下滚去。
轰!
一颗地雷爆炸了,巨大的冲击波带着火焰与泥土还有冰屑冲天而起,在飞了十几米高后,才纷纷扬扬的将硝烟的味道挥洒到空气中。
轰!轰!轰!!!
地雷一颗接着一颗的在夏侯快速翻滚的身子后面爆炸,一团团火焰与夹杂着地雷破片与泥土碎屑四处飞溅。
天在转地在转,自己也在转,那种眩晕感快要让自己昏死过去,那种地雷爆炸的震动感快要震碎自己的五脏六腑,那种震耳欲聋的冲击波,那种铺天盖地向身上扑来飞溅到身上还发烫的石子泥土,一bobo的击打到身子上痛彻心扉。
夏侯身上的衣服被锋利的石子和地雷的破片划开,然后皮肤也被划伤,在没有衣服保护的手臂更是如像是被人用发红的烙铁烫伤。
轰!轰!轰!!!
又有数颗地雷被压爆,夏侯依旧在快速的翻滚,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撞到山坡上突地的石块,高高弹起,然后又重重地落下,再次翻滚接着压爆地雷,不断的有地雷在他的身后爆炸响成一片。
开始的时候夏侯还感觉到疼,后来疼痛到了极限反而变得麻木,感觉不到疼的他倒升起一种莫名的兴奋:“爽啊~~~~”
(人疼痛到极限的正常反应,其结果要么昏迷,要么死亡,后者居多。)
夏侯一路向下滚去,最少压爆了数十枚松发雷。
他一直翻滚到山坡底下,然后滚出老远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山坡顶上眼睁睁地看完发生这一切的郝栋董酌两人,此时真想放声哭!放声笑!然后自豪而嚣张的告诉全世界,他们有一位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大哥。
有哪一位当大哥的,能用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在一片密布地雷的雷场中,用自己的身子为兄弟开辟出一条康庄大道?
又有哪一位大哥,能把自己置之死地,而带给兄弟们生?
有吗?
有!!!
这就是夏侯,自己的大哥!!!
“哈哈哈……”郝栋董酌两人先是哭,然后大声的笑,接着郝栋抱起受伤的董酌,利用自己的脊背为滑板,顺着夏侯开辟出来的道路滑了下去。
“郝栋你慢点!”被郝栋抱在怀里的董酌,见下滑的速度太快,赶紧拿起步枪杵到冰面上减速,他可不想摔死,让自己的大哥所做的一切统统白费。
哥两滑到山坡底下,郝栋把董酌一扔,直扑到夏侯身边,发现自己的大哥紧闭着双目好像没有了呼吸,这急得郝栋大哭:“大哥,大哥你怎么了?醒醒啊!”
“老大怎么了?”董酌拖着一条伤腿爬过来也哭了。
“他死了。”郝栋大哭道:“我的大哥啊!”
“哭什么哭?让我检查检查。”董酌一模夏侯的颈动脉发现还有动静,道:“老大还没死,只是背过气去了,赶紧弄醒他。”
“弄醒?”郝栋一听夏侯没死,只是背过气,顿时高兴地抓过夏侯的脖子,咣咣就是两巴掌打到夏侯的脸上。
“我了勒个去啊!你是混蛋郝栋!有你这么弄醒人的吗?没死也被你打死了!”董酌一巴掌拍翻郝栋,让夏侯躺平开始做胸外按压。
“咳咳……”夏侯醒了。
“大哥你吓死我们了。”郝栋喜极而泣。
“我还活着?”夏侯简直都不信自己还活着。
“我们都活着。”
“太好了。”夏侯说道,然后又说:“刚才我好像感觉到有人打我?”
董酌看着郝栋,而郝栋无赖的说:“大哥,那肯定是错觉,谁敢打你啊?”
董酌翻起白眼,露出你无耻的表情。
“估计真是错觉吧。”夏侯坐了起来,查看身上,发现只是些皮外伤,心有余悸又暗自庆幸的说:“幸好这一片雷场都是松发雷,不然都是压发雷,老子就玩完了。”
说着夏侯站了起来,然后又倒了下去,“我怎么感觉浑身突然没了力气?”
“那是正常的,你这属于暂时性虚弱哦,一会就好。”董酌道。
“别说这些专业名词了,我们赶紧走吧,那些恐怖分子快到了。”郝栋过去想拉起夏侯两人,可他太高估自己的力气了。
“我就不信了。”郝栋牛脾气上来,背起夏侯拉着董酌。
“我自己能走。”董酌嘴上说能,而身子却控制不住的倒下,这哥们也犟,愣是连爬带滑的往前移动。
“你个犟驴。”郝栋抓起他的衣领就拉,他背着一个拉着一个在冰原上慢慢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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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德带领着数百的手下出现在了山坡顶上,他看着眼前的雷场,也不由震惊,胡德实在想不出那三个中国兵是怎么通过这个雷场的?自己等人刚才明明听到了爆炸声啊?
不过这些不重要胡德也不关心,重要的是自己快要抓住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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