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刘平下次攻来,我也不闪避了,按照既定战略和他硬拼。他拳头来了我也出拳头,他腿脚来了我也踢腿脚,虽然他身手灵活得多,我击中他的次数仅是他击中我次数的几分之一,但一则我的身体早被老刘头折磨得十分抗揍,二则我的力气好像比他大了不少,所以我挨了他诸多拳脚之后还能硬挺着,他挨了我十几下之后却已经龇牙咧嘴了。
“不打了,不打了!”刘平气喘吁吁地停了手。
“这家伙真抗揍啊!”周围有人发出了感叹。
哥听了一阵无语在原来的世界,哥好歹也算个白领,偶尔也在中高层混混,一向靠脑袋吃饭,没想到到了这里,居然变成人肉沙包了。
“郭大哥,你真的没练过?”刘平一边揉搓着胳膊一边问道。
“没有啊。”
“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干活干出来的。”哥可是劈过柴挖过矿的人。
“哦”刘平似信非信的样子。
这时又过来一位壮汉,五大三粗的样子:“郭大哥,我叫马鹏,看你力气不小,我也想和你试一下手。”
“好吧,点到为止哈!”
“小心啦!”马鹏边说边一拳向我打来。
我还是用老办法,干脆一拳向他的拳头打去。
“砰!”双拳相击,只觉得一股大力从拳头沿胳膊冲来,带动着身体向后退了两三步,然后感觉拳头火辣辣的,胳膊也有点酸痛,这家伙力气比刘平大了不少。
不过对方也退了两三步,此时正甩着手攥动着手指,估计他的滋味也不好受。
“再来!”马鹏又是一拳同样的姿势击来。
我同样一拳再次迎去。
“砰!”我们各自又退了几步,感觉拳头更疼了,要不是一年来受过那么多非人的折磨,这疼的感觉早让我哀嚎了。
不过这样对拳对下去不是办法啊,再对上几拳手非得肿了不可。暗自琢磨下次他再一拳过来,不如顺势躲过然后给他一脚。
果然,马鹏揉搓了一下手指,又是一拳打来。
我也做出继续用拳迎击的样子,待双拳欲相击的刹那,我迅速收拳、侧身,然后向他飞起一脚。
没想到,马鹏也在双拳欲相击的刹那,迅速收拳、侧身,然后向我飞起一脚。我们两人的小腿撞击在一起,身子都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上。原来他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我赶紧爬起身来,马鹏却只是坐起来,然后指着我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人见状也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我上前扶起马鹏,他边笑边拍拍我的肩膀:“郭大哥,咱们英雄所见略同啊,哈哈!”
我也笑着对他说:“英雄可没这么不耿直的。”
“再耿直下去,老弟的拳头怕是要报废了,所以想用招式取胜,没想到你也不止力气大啊。”
“说实在的,我的拳头也不好受,你力气还真大!”
“他是我们这里力气最大的!”刘平插嘴道,“马哥能力举千斤,不知郭大哥行吗?”
“我不知道,没举过。”
“那就试试呗!”刘平怂恿。
“是啊,举举试试!”一群人纷纷附和。
“那边有石锁和石磨!”有人指向西墙的方向。
墙角下,大大小小放置了十几个石锁,看样子从几十斤到几百斤都有,还有几个磨盘,上千斤的估计就是最大那个磨盘了。
我在山上背柴、运矿早就超过一千斤了,但动作都是背,举倒没有举过,不过看过举重比赛,应该用抓举的动作。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34 大庄主()
我站到磨盘前,脑子里回想了一下老刘头指导的用力方法和呼吸方式,然后将全身心先放松,双手抓住磨盘的边沿,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一抱,就将石磨抬到了腰间。之后换了一口气,将腿、腰等全身之力贯于双臂,大喝一声“起!”然后将石磨举过了头顶。
四周变得静悄悄的,一群人瞪大了眼睛瞅着我。
很奇怪吗?哥背这么重的东西还能爬山呢!可惜举着的确要比背着累那么一些,毕竟同样重量下,受力面积越小压强越大。不过我还是举着石磨走了一大圈,才回到原地放下。
“郭大哥,你太厉害啦!”马鹏有点崇拜地对我说。
“有什么好厉害的?你不是也能力举千斤吗?”
“我只能举起一千斤的,但这个是一千两百斤的,我抱起来还可以,但举是举不起来的。”
“嗯?原来最大个的不是一千斤的?”
“是啊,旁边那个才是一千斤的,我举一千斤也没你举一千两百斤的轻松啊,你现在是我们这里力气最大的人了!”
“郭大哥!”镖头刘文也开口了,居然也喊我大哥,唉!谁叫哥一把年纪了呢!“没想到你力气这么大,虽然没学过武艺,但学武对你来说不难!我看这样,今后你边学边和大家练,我们先教你,然后你再和我们对招。怎么样?”
“多谢刘镖头!也先谢过大家伙啦!”我抱拳向众人拱了一圈手。
“郭大哥别客气!”大家纷纷回礼,经过和刘平、马鹏的过招和力举磨盘的过程,我一下子有了融入团队的感觉。而且这个年代的人似乎都十分单纯、待人友善。
我对刘文说:“刘镖头,有件事还想麻烦您,不知这些石锁哪个是250斤重的?”
“那几个都是。”刘文指了指几个石锁,“这个对你来说是不是轻了点?”
“我不是要举,是平时用来练练手。”我要练的不是手,而是意念,什么时候能移动250斤了,戒指就能带在身上了。当然,只能晚上悄悄练。
“好了,”刘文大声说,“上午就到这里,大家去吃午饭,饭后一个时辰再回来继续操练。”
一大半人出了门,一小半人留了下来,原来有不少已成了家的都回家吃饭了,留下的要么是刘家的直系亲属,要么是还没成家的年轻人,都在刘家的饭堂里吃饭。
饭堂里摆了五六张大桌子,不过没有坐满,女人和孩子也没上桌,这倒有点像北方的老规矩。
大庄主也和众人一样在饭堂吃饭,他请我坐上首,我谦让了一下也就没多客气,刘文在下首陪着。桌上都是大锅菜,这一大家子人这么多,又多是青壮汉子,菜的确精致不了,光饭就蒸了两大篓。
主桌上倒是摆了两坛酒,还多了两盘荤菜,不过我坚持中午不喝酒,大庄主也没勉强。
老庄主对我说:“郭先生,粗茶淡饭,还请多担待。”
“刘庄主,大家都叫我大哥,如果您不嫌弃,就以侄辈称呼我吧,我也不懂什么规矩,就斗胆叫您一声大伯,可以吗?”
“好,郭贤侄,可还适应这里的生活?”
“我觉得这里很好,大家对我都不错,我感觉很亲切,可惜来的时候刘老没有讲明,也没给大家带见面礼。”
“我有见面礼!”刘平高兴地拿出了那把剑,“大庄主,这把剑是郭大哥送我的!”说完把剑递给大庄主。
大庄主接过剑,抽出来看了看:“精炼钢剑,最少值5两银子,贤侄这礼有点贵重啦!”
“没什么,本来就是捡的,我也用不着。”
“捡的?谁会把这么好的剑丢了?”大庄主奇怪地问。
“实不相瞒,我和刘老在路上遇见了祁山四鬼,他们被人杀了,刀剑丢在那里没人要,刘老就给了我这把剑。”
大庄主大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问什么又止住了:“祁山死鬼死了?死得好!”
周围的人文言也纷纷交头接耳:“祁山死鬼死了?怎么死的?”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杀过人,只好含糊其辞地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是刘老告诉我他们是祁山四鬼,刘老还为他们收了尸。”
“好!”大庄主说,“以后我们北行路上又少了些麻烦!为了这个好消息,今晚每人三升酒!”
一句话引起大家一片欢呼,作为一个不怎么喝酒的人,很难理解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喝酒,尤其是这个年代喝的是米酒,我更喜欢它的另一个名字醪糟,煮蛋吃不错,喝起来跟没没什么酒的味道。
“刘伯,”我问,“我没怎么出过门,对外面的事什么都不懂,所以会问一些比较傻的问题,请您别见笑。”
“有什么就问吧,老夫知无不言。”
“这个,一升酒有多少斤?”
听到这个问题,大庄主的确楞了一下,可能这个问题对这里的孩子而言都是常识吧,不过他还是耐心回答:“一升酒大约两斤多。”
古人还真是麻烦,一会儿重量,一会儿容量,而且很多还不是是紧张的,各朝各地还不统一,数学不好还真不好在古代混。我又接着问道:“那一升酒值多少钱?”
“酒一般不按升卖,按斗。十升是一斗,十斗是一石。一斗米酒30钱,好一点的醇酒一斗50钱。”
“这么便宜?那一两银子岂不就能买200升?”我忍不住说道。
“便宜?贤侄看来家境必属富贵,其实大部分人家一年是喝不起几次酒的。”
“抱歉!小侄失言了。”其实自己是个彻底的穷人,不过被老刘头的高消费整得麻木了,“主要是小侄没出过什么门,对金钱也没什么概念,所以对贵贱分不太清。这也是刘老让我出来历练的原因,说错话请刘伯别见怪!”
“呵呵,老夫懂。”我发现一提老刘头大庄主就不往深里追究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慢慢你就知道钱的重要性了。”
钱的重要性我当然知道,不过在这个世界里该怎么挣钱呢?不如顺便问一下大庄主:“刘伯,既然钱很重要,那么该如何挣钱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35 古物流()
“哈哈,看来谁都想挣钱啊。自古以来,最基本的生存之道无非士农工商几种,三百六十行都离不开这几条根。士当然是最好的,地位崇高,食国家之俸禄;农次之,种田养蚕可养活自己,余下的可卖钱;再次是工,靠手艺、力气挣钱吃饭;最低一等的就是商了,虽然也是靠辛苦赚钱,可一直为士人所轻。”
我对士农工商也略知一二,不由插嘴道:“定这个规矩的古人也太过份了!凭什么商人是最低等的?”
“哦?贤侄不觉得商人是下等人吗?”
“恰恰相反!我认为商人有时候比市农工更重要。如果这个社会没有商人,士拿了俸禄如何买东西?农种多了东西难道要烂掉?工干了活又拿什么来收入?既然不同的人各有所需,就一定需要交易,而商人就是交易中最重要的角色。而商人靠的是辛苦和头脑挣钱,并且还冒着各种风险,所以商人谋的是利,但利与义不是对立的,要说见利忘义,怕是士农工之中也大有其人吧?”
“贤侄,这话可不能在外面乱说,与礼不合啊。”
“于理不合?可我觉得在情在理啊。”
“我说的礼是诗书礼乐的礼,都是圣人传下来的。”
“贤侄倒觉得,那些圣人无理得很,他们的衣食住行,难道就不需要花钱吗?没有商人,估计他们活都活得不容易,哪还有什么心思传什么诗书?孔子的弟子子贡也是商人,同样名垂千古;管仲做小生意出身,助齐桓公成就霸业;您的本家刘备刘皇叔,早年不也是卖过草鞋吗?谁说商人就应该低人一等?简直莫名其妙!”其实在原来生活的世界里,早可谓万民皆商,谁会挣钱往往会得到敬重,谁看不起有钱人才会真的被瞧不起,不过这很难给这边的人讲清楚。
“这么说,贤侄是真心看重商人咯?”
“那当然!我一直想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可惜自己能力不行。”
“好!倒酒!”大庄主高兴地说。
“喝酒?不是说要等晚上吗?”我很奇怪。
“听贤侄一番话,老夫甚为开心!因为,咱们就是商人,哈哈既然贤侄真心看得起我们,我们也敬贤侄一杯!”
“啊?咱们是商人?咱们不是走镖的吗?”
“走镖也是生意啊,所以自然是属商道了。来,喝酒,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啦!”
原来如此,还好自己真的不轻视商人,否则可能无意中就把人得罪了,看到大庄主开心的样子,再看看周围更加和善的眼神,我也不再矜持,端起酒和众人喝了起来。
有时候就是这样,想让别人尊重,首先要尊重别人,关键是出自真心。
而在相互尊重的氛围里,我的陪练生涯过得十分开心,每个人都热心地将自己的本事拿出来教我,然后相互切磋,虽然我一时记不住五花八门的招式,更领会不了什么精髓,但对打的经验迅速丰富,也慢慢能判断出对方的虚招实招了。
到了晚上,我就专心修炼自己的意念,虽然石锁不是贵重之物,但我把它想象成自己价值900万两的戒指,可能想象力本身也是意念构成的一部分吧,居然也有效果。不过要想挪动250斤的东西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十来天之后,二庄主刘威回来了,带回五六十人的队伍,其中有大庄主的二公子刘武,还有二庄主的两个儿子刘兴、刘旺,还有几十匹马,应该是刘家的重要财产了,据说一匹马要十几两银子,相当于两亩多良田的价格。
经大庄主介绍,我和二庄主一行也慢慢熟悉起来,听说我是刘老的晚辈(的朋友),二庄主对我也很客气,答应过几天走镖就带上我。
经过这段时间与众人的交流,逐渐对武都的地理环境有了点认识:武都位于雍州和益州的交界处,现在属于益州的一个郡,往北两百多里可到雍州的天水郡,东南方向是汉中郡,西南方向是阴平郡,如果再向南,过了白马关、葭萌关可到梓潼郡,继续往南就可以直达cd了。
虽然历史没学好,但年轻时三国游戏没少玩,所以听到一些熟悉的地名,感觉十分亲切,尤其是cd自己生活了十几年,心里暗想有机会一定要到cd去,把天府广场买下来,呵呵。
武都是雍、益两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