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反倒不美,也丧失我们将这张‘邀请函’赠送予他的意义了,不是吗?”
“o!”
原来如此~
小萌姑娘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边大点其头,一边以口型表示‘了悟之’。
“小文真厉害!小文真是太聪明啦~”
于是乎,她就兴高采烈地高举起她那一双毛绒绒的‘喵爪子’,大大咧咧地灰来灰去,跟拍皮球似的在某文的脑袋上面一个劲儿地拍。
“……”
某文表示一点都不高兴!
“既然如此,走吧走吧,我们快回去吧!”对面那位萌姑娘才不管他嘛感觉呢,她只晓得她自己挺高兴、挺幸福的,于是主动伸出手去牵他的,兴致盎然地拉着他一起蹦蹦跳跳地往回跑去。
“……”
那只牵着自己的小手雪白嫩滑,十指纤纤,娇柔温婉,彼此亲密接触的感觉如此美好,却又让某文情不自禁沉浸其中,再是满腔的抑郁也在刹那间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嗯,这次就算了吧!
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大人大量,哪能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没完没了地计较呢?
始终还是伊人比较重要呀!
想到此处,文斌便也不再自寻烦恼了,当即敞开心扉,一边幸福地享受着柔夷的温存,一边跟吃了蜜似的,微笑着,满心欢喜地随着小箐往前跑去。
夜色深深,无尽地在冰冷凛冽的寒风中蔓延铺展开来。
山,如此之高;
路,如此之险;
可是一颗心却是暖洋洋的。
温暖、幸福的感觉在两个人之间轻盈温柔地荡漾着,浓郁如斯。
真好!
若是今生今世,能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话,那就更好了……
这剧情简直就是神转折啊!
当穆刹听文斌与小箐二人叙述他们这一段‘神奇经历’(在此将小箐也获得一张‘邀请函’的部分删减了过去),并从对面那名少年手中接过那张他梦寐以求的‘三千界?十大巅峰学院对外联招学员邀请函’的时候,那叫一个感动啊…眼泪哗哗的一个劲儿地往下淌。
哈哈!
看见他那副‘喜极而泣’的模样,这作为‘施恩者’的二人也非常高兴,便又就此话题与之进一步‘探讨’了一番,并从中得知:原来,每张‘邀请函’在颁发的时候,实际上都是需要接受者当场签名并以此确定身份的。
“还好他(这里代指‘鲁垭椋榙’)没有叫你们当场签名,要不然这会儿哪里还有我的份儿?”穆刹一边深有感慨地摇着头,一边兴冲冲地摸出只笔,麻利地在那张‘邀请函’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早点确认下来,免得对方后悔变卦),而后神采飞扬地抬起头来,冲着二人呲牙咧嘴地笑,并发自内心地向文斌道谢:“总之,这回文兄你可算是帮到我的大忙了,穆刹真的是感激不尽!”
“应该的,应该的!”
文斌还没来得及开口搭话呢,小箐就连忙喧宾夺主地帮忙他答应着了,而后又疑惑地侧过脑袋询问旁边那位:“哎,你说他为嘛不叫我们当场签名哩?难不成是搞忘了?”
“怎么可能!”
文斌‘哈’地一下子大笑起来,想了想,而后一本正经地告诉她:“我猜,大约还是害怕我爽约吧!”
“毕竟要是不签名的话,这张‘邀请函’还有转手出去加以利用的价值,而一旦正式签名,而我又临场爽约,这张珍贵的‘邀请函’可就彻底报废了…他这么做,无论是于人还是于己,也是想多留一条后路吧!”
“嗐?”
小箐当场就傻眼了,极度不爽地嚷嚷道:“不是已经当着他的面发过誓了么!”
文斌笑得诡异,答曰:“可是我现在就已经爽约了啊!”
“呃。”
小箐好汗啊!忍不住嘀咕:“那你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这妮子……
你到底哪派的?
这‘跳槽’也未免跳得太快了些吧!
某文无奈地撇嘴,忍不住大翻白眼:“还记得我当时说的啥吗?”
“忘了。”
“……”
好吧,你强大。
“…我说:‘我一定会物尽其用,绝不辜负了你给我的这张‘邀请函’。’”于是某文只好硬着头皮马着脸,极度无奈地自我澄清道:“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所以我现如今的所作所为并不算违背誓言啊!”
“o!”
萌姑娘再度觉悟,顺便拿眼角的余光藐视他:“你这也未免太会玩文字游戏了吧……”
“啊,是嘛?”某文也流露出与之同出一辙的表情,义正言辞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替你报答人家(这里特指‘穆刹’)的恩义!”
“哦哦哦!”
原来如此!
小箐了悟了,连忙换了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笑脸,活蹦乱跳地扑过来,温柔乖巧地主动申请道:“小文幸苦了!来,我替你捶捶背吧!”她说着,抡起一双小手就‘啪嗒啪嗒’地往文斌后背上捶了下去。
“嗯嗯,这还差不多嘛~”
别看文斌嘴里一副好像理所当然的样子,实际上能拐得小箐主动跑来替他捶背,这小子一张脸都笑嘻了,心里面那个爽歪歪啊,甭提有多高兴了!
“……”
反倒是对面那名黑熊少年,见状对这两‘欢喜冤家’真的是相当的无语。
再次与穆刹分别之后,文斌与晏箐按照主线任务所示,又继续踏上了前往不远处那座小村庄的旅途。
并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啊,你们来啦!”
“快请进快请进!”
“呵呵,真好!”
“大家伙都等你们好久啦!”
“看你们一直不来,还以为中途除了啥事儿呢!”
“正担心来着。”
“来来来,这大半夜的,你们不冷啊?都别在外面傻站着了,快进屋说话吧!”
“是啊是啊!”
“走吧走吧!”
“……”
这就是某文与小箐二人再次来得小村庄的时候,所遇见的情况:
整个小村庄原本就没有多少人,这一下子为了迎接他们两个,几乎出来了大半,他俩人都还没到,这一大群人就死心塌地的在村子外面候着,那叫一个孝顺啊…简直比伺候自己爹妈还殷勤!
咋地啦,咋地啦?
这到底是要做啥子哟!
由于村民们实在太过热情的缘故(也是因为和第一次来的时候的反应相差太大的缘故…),反倒把文斌与晏箐两个搞得手足无措、神经兮兮的,不晓得该如何应对了。
嗯,其实呢,这都好理解。
按照天空中那一大段‘任务概述’所示,意思就是说:这座村庄中的民众原本是中了大恶魔的爪牙(那只叫做‘米奇’的巨型袋鼠)的诅咒,所以对外来者具有莫名的敌意,而现在boss大人已经被作为游戏玩家的文斌与晏箐给‘洗白’了,所以解除了诅咒的村民们便将二人视为‘拯救村庄的大英雄’,并因此杀猪宰羊,予以极为热情的接待,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样‘古老而传统’的剧情……
虽然无力吐槽,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咱们还是既来之、则安之,顺应天道地乖乖接受了吧!(未完待续。)
第034章 追根溯源()
文斌原以为这座小村庄里面的村民们也纯属于‘虚拟npc’的设置,谁知道彼此进一步接触下来,却诧异地发现:他们竟然全都是世世代代一直长此以往定居于此的土生土长的原住民!
这一点实在太诡异了,几乎让人很难一下子坦然接受。。
不过,在听过对方一番追根溯源的详尽解释之后,再对照现如今的实际情况,所有疑惑便犹如拨云见曰一般烟消云散了。
就在那座古旧残破,且并不宽敞的会客室里面,在两盏豆大的灯火昏暗明灭的照耀之下,一群人十分随意地围坐在温暖的火炉边上,聆听村长大人情深意重地与两名拯救小村庄的英雄少年、少女(-_-b这里特指文斌与晏箐…)叙述着他们祖辈世代、古往今来的悠久历史。
“我们是祖祖辈辈一直居住在这个地方的,至今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
“一开始我们的故乡只不过是这个世界上一隅平凡之地,我们依山傍水,靠着辛勤的耕种,采桑、养蚕、织布与摆渡、捕鱼为生。”
“其实,这个世界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别的神奇的地方,在我们眼里,它至始至终是那样的朴实无华,甚至可以说十分贫瘠。”
“这里的资源、矿产很少,物种也不多,很难以大规模地发展工业,故而至今看上去依然是一副古旧荒芜的景象,丝毫也不见任何起色。”
“它真的很平庸,除了纯净的水源、茂密的森林、让人心驰神往的崇山峻岭,近乎于原始的生态环境……我们实在看不出它有任何出众之处。”
“但,据说它拥有相较于别的同等世界更加丰沛得多的天地灵气。”
“……因此,在很多很多年前的某一天,它也如同其他落后的、弱小的世界一样,被外来入侵者亵渎了。”
“那是一场疯狂而盛大的侵略与**…在那一场世界大战之中,所有胆敢反抗外来者的原住民全都被歼灭、焚烧、活埋,甚至是碎尸万段……据说当时哭喊震天,三月未息,山川河流无不涤荡着鲜血的气息,无论是奔腾的江河,还是汩汩流淌的小溪,大都被浸染成了殷红的色泽。”
“那般惨烈,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人间地狱啊!”
“传言说,在那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大**中战后余生的这个世界中的原住民,大约只剩下原来的十分之一不到,而我们的祖辈恰好很侥幸地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从一开始,这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偏远的、与世无争的小村庄而已…对于外来侵略者的强势进犯,我们又能怎样呢?”
“说什么‘民族气节’,说什么‘英勇就义’,说什么‘亡国之耻’……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不是吗?”
“所以我们的先辈们十分之识时务为俊杰地选择了驯服、投降。”
“我这么说,你们心里面大约会觉得不耻吧?”
“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又能怎样呢?”
“双方的政治、经济、军事,乃至于整个社会发展程度,都相差得这么大,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就是‘原始人’,是‘未开化’的,‘封闭’、‘无知’的‘低等人种’啊!”
“我们又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呢?”
“反抗的结果,无非就是血洗黄土而已!”
“与其如此,还不如暂时卑躬屈膝,为了长远的生存与发展而保存下宝贵的血脉。”
“毕竟,再大的血海深仇,再难以忍受的压迫与耻辱,要是我们这些原住民全都死光了的话,不都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吗?”
“所以我们要活下去。”
“这是我们祖辈艰难而明智的抉择。”
“……实际上,在我看来,在当时那种天塌地陷、倾覆一切的外在条件之下,选择慷慨激昂的英勇就义,远比背负着沉重的血海深仇,卑**而坚韧地苟活要轻松,要痛快得多。”
“死多简单啊!”
“不仅可以为国捐躯,还能够博得一世美名。”
“可是呢,这样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当然,若每个人都能够死得可歌可泣,死得重如泰山,那也是十分值得的。”
“但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
“在那一场近乎于单方面屠戮的战役之中,最起码有99。999%的我们的民众冤死于无辜。”
“就是在这种祖国万里河山尽染鲜血,在哀鸿遍野,在无尽的血与泪的绝望与悲伤之中,我们的祖辈卑躬屈膝、苟且偷生地活下来了。”
“活下来,继续耕种、桑蚕、摆渡、捕鱼,将万般苦楚全都悄然隐匿在心底深处。”
“他们懦弱吗?”
“不,正相反,我认为他们无与伦比的伟大!”
“若不是正因为在我们祖辈那一代,有这么一部分姓格坚韧、坚强的我们这个世界的原住民的话,那么,我们可能真的要惨遭毁灭姓的打击,被残酷残忍残暴地大规模灭族,如此,便再也没有任何希望了。”
“活下来。”
“哪怕是艰难地、悲绝凄惨地活下来,只要能够保存一分我们这个世界,我们自己民族的血脉,并努力地将之世世代代传承下去,卑微而耐心地忍耐、等待,我相信,我们终会有重获**,重新获得尊严、民权以及公平公正的大的社会环境的那么一天!”
“不仅是我,还包括我们所有人,都是报着这样的心态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生儿育女,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下去的。”
“我们由衷地期盼着。”
“……”
村长大人的话说完了,四下一片寂寥。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流露出聚精会神的,深深地为之所吸引并且感同身受一般的神情。
这是他们所有人埋藏于心底深处的无尽的悲哀,是不愿,也不敢轻易触碰的刻骨铭心的伤痕。
如今却因为剧情的需要而不得不又再被挖掘了出来,就好像,亲手剥开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看见它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真实面貌一样……
很痛!
非常的痛苦,但是却不可避免。
跪坐在右手边铺垫上面小箐早已经听入了神,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心旌荡漾、慷慨激昂,竟忍不住拍着小手,‘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发自内心地由衷赞叹道:“真了不起啊!”
“但愿你们能够早曰东山再起,堂堂正正地成为这片土地上的真正的主人!”
“好姑娘,谢谢你。”
村长大人微笑着,举起手中盛满薄酒的残缺的白瓷碗,敬向小箐,而后双手掬捧着,昂首‘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
由于喝得太急的缘故,晶亮的酒水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沾湿了那张布满皱纹的苦涩的唇以及那一把长长的,已经花白了的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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