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看来俊臣,其实老太太是传达她的不满!
这事儿来俊臣办的有点欠考虑。。。。
转眼又看向武三思,“那三思此来又是何意?”
“呃!”
武三思立马就听出老太太的不高兴!!
心说坏了!来错了!
他这一个武家人,和来俊臣这种酷吏掺和到一块儿,老太太能高兴吗?
“启禀圣后。。。。。”
“来御史一时之间,也吃不准房州之乱是何深潜,一时无措,不知要不要劳烦圣后。”
“知臣刚从房州而归,适才便寻到臣处,问请房州细节。”
“而臣其实,对房州属官之间的那些事儿,也是一知半知,恐判断不慎。只得再劳圣后决断。”
“又知圣后知悉此事,必要召臣这样略知内情的臣子来问。”
“遂自做主张,与来御史来往了。”
好吧,算你会编!
“嗯。。。。。”武则天淡淡一应,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她本来也没想深究,只是敲打。
翻开王弘义的奏报一看。。。。。
“呵。。。。。”
武老太太都看乐了。。。。
脱口而出,“这个王弘义,怎么就不长进!?”
又是谋反那一套,你就不能换个说辞?老太太都看腻歪了。
“。。。。。。”
“。。。。。。”
可是下面的来武二人,却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对视一眼。
心道幸好,没做太绝,圣后果然是要维护吴长路的。
此时来俊臣心中大定!赶忙附和道:“臣就说嘛,王弘义这回,怕是又紧张过度,夸大其词了。”
“是的。”武三思搭言,“臣在房州,就素闻,孙大令与吴别驾二人,皆是刚正之辈。不善交际,处事又略有独断之处。”
“可是离谋反二字,却是相差甚远。”
“据臣所知,吴长路略有族产,经营炭业甚大,与孙大令也有合商之意。”
“二人虽然逾制,但是谋反。。。却是谈不上的。”
嗯!!
这话武则天爱听,武三思还是会聊天的。她还真怕下面这两个胆小,以为她要袒护吴孙二人不敢说实话呢?
“哦?”
“我重用吴长路,破格提升,他竟不知感恩,仍敢逾制?”
“。。。。。。”
武三思和来俊臣一听。。。。。
哦操!圣后也是会聊天的啊!两人也怕圣后过于偏袒吴长路,那炭窑的事就泡汤了呢。
这么一听。。。。还有戏!
大大的有戏!
顺着老太太的话头往下聊,“圣后不知,吴长路这回确实有些过了。”
“仗着,太宗有御,南下官道不课过税,不但垄断房州炭业,还售向蜀中。”
“大大破坏了巴蜀炭商之利啊。”
“嗯。。。。。”武则天点头,“那依三思之意,当如何呢?”
“这。。。。。”
武三思琢磨了一下,“吴家的乌竹炭,确属良炭。”
“若勒令关停以正官风,未免可惜。”
“况且吴长路乃圣后重用之才,新任则罚,亦要惹人非议。”
“臣以为。。。。。不如赐下些赏赐与吴长路,再将房州乌竹炭收归官属,专供御用,不失良策。”
来俊臣在边上听的都快笑出声儿了,把武三思叫来是真叫对了!
这货是真会说啊。
急忙下拜:“臣复议!”
眼前仿佛已经浮现出滚滚财源朝他奔来!
“。。。。。。”
武则天心情更好了。。。。
心说要是臣子都像武三思这么会说话,得省了我多少麻烦?
老太太就是这个意思啊!
直接关停有点太不进人情,收归官属最好不过。
你看看。。。。你吴老九折腾了半天,最后成了我的。那多欢乐?
“嗯。。。。那就这么办吧。”
“至于这个王弘义。。。。”
把孙宏德的奏折拿了起来。。。。刚要翻开。
那边来俊臣一看,急忙出声,“这封。。。。圣后不看也罢!”
“哦?为何?”
“这个孙宏德,怕是昏了头,比之王弘义之奏尚有不堪。。。。。臣怕圣后,看了动怒。”
“确是如此!”武三思也赶紧附和,既然老太太都同意了,也没有把王弘义的谋反之辞当真。
那孙宏德那一奏,就没必要看了。
而且,那一奏现在只甚下一个用处。
那就是显着二人无能!!
特么这么不靠谱的奏折都往上递,两人都怕老太太看了骂人!!
“还是要看一看的。”
武则天玩味的说了一句,心说不看王弘义那一本,也得看孙宏德这一张啊。。。。
她是好奇,吴老九出的什么妙招。能让这一本奏折,居然说动了孙宏德,又过了来俊臣这一关,到了她手里。
更好奇吴老九面对王弘义这个不讲理的无赖,会是如何应对。。。。。
翻开一看!!
“窥视四邻,枉制纳妾,近戚行商,侵吞民财,勾结僧众!!”
噗!!!
武老太太直接笑喷了!
这应该是她今年看到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人家都把谋反搬出来的,你就弄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来搪塞???
脱口而出:“这个吴九郎,让人失望!”
嗯!!?
下面的武三思,浑身一震,汗毛都立起来了!!
吴九郎??吴宁?
孙宏德的奏折,圣后为什么提到了吴宁???
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吴宁,到底有什么特别,让圣后惦记??
武三思不想则已,细一琢磨,吓了一大跳!!
他这才发现,半年多的时间,圣后可是给那个吴九郎,下过三道明旨了啊。。。。
而还未等他想清其中关节。
只闻高位上的武老太太一声重咦!!
“咦!!!?”
“!!!”
二人皆是神情一变,茫然看向武则天。
而武老太太此时,眼光发直。。。。
怔怔的盯着奏折上的四个字不放!!
“勾、结、僧、众!”
勾结僧众!!!
此时此刻,武则天突然想起,吴宁那一箱子政方之中,好像有那么一条渐渐清晰。
在那一条政方之中,吴宁跳出大唐,把华夏历朝历代的末期横向对比,得出一个结论。
就是各朝无一例外,都亡于土地的兼并。而土地兼并的罪魁祸首,就是高利贷。
农民无钱生产,只得借贷,而无力偿还,又必需质押土地!
吴宁那上面力荐武则天,严控高息借贷。
而自南北朝开始,最大的放贷者,就是佛寺!
所以吴老九建议武老太太,若治兼并之风,必先控制借贷,若制借贷之风。
必先由僧入手!!
由僧入手。。。。。
看着手里的勾结僧众。。。。
良久!
“来人!!”
“降旨狄仁杰,卸巴州刺史之职,即刻归京。”
“升凤阁平章事!彻查王弘义案!!”
嘎!!!
武三思和来俊臣差点没噎死!!
刚才不还好好的?
怎么就翻脸了呢?
。。。。。。。。
。
停了一天电,电脑还坏了,起不来机。
马上十二点来不及了,还没校错字,对付看吧。
第一三七章 让索元礼占了便宜?()
什么情况啊?武三思和来俊臣都懵了。
刚才还有说有笑,老太太甚至调侃王弘义太不长进。,只会谋反这一套。
怎么眨眼工夫,就变成彻查王弘义案了?
连特么狄仁杰都搬出来了,翻脸无情,让武则天诠释的简直传神。
。。。。。。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狄仁杰虽然还没拜相,也只出了几年刺史,充其量只能算是个肱骨重臣的苗子。
可是,这胖子别的不行,办案,他打从当官开始基本就没琢磨过别的事,扎扎实实干了三十多年的刑律。
从判佐到法曹,再到大理寺丞、侍御史。三十年间,凡是经他手的案子,就没有一个审不明白的,落在他手里的凶犯、罪臣也没一个跑得了的。
就王弘义那个德性,让狄仁杰上了手,那基本等于凉透了。
“圣后这。。。。。。”
来俊臣脑子是懵的,居然想帮王弘义挣扎一下子。
“嗯!?”
哪成想,武老太太一瞪眼,“你有异议?”
“臣不敢。”来俊臣一下就萎了。
此时此刻,老太太那眼神有点吓人,仿佛谁出头就一起灭了谁一样。
能不吓人吗?
武老太太正愁怎么把僧人借贷这事敲开一个口子,如果通过此案能把这事办了,呵呵,别说一个王弘义,十个王弘义有什么舍不得?
“。。。。。。”
看着纸上“勾结僧众”这四个字,武则天由衷感慨。
杀人无形,字字诛心。
谁能想到,吴老九远在千里之外,只用了四个字,就把王弘义给干掉了?
而且,杀王弘义的刀是他自己亲手送到武则天面前的,而武老太太这回还要心甘情愿地帮他除掉这个人。
武则天由衷地佩服吴宁的心智,他那个脑袋是怎么长的呢?怎么就不是我儿子呢?
“圣后。。。。。。圣后?”
武三思战战兢兢地轻声把老太太从沉思之中唤醒。
“嗯?还有何事?”
“那。。。。。。那这个。。。。”
“那这个吴宁的炭窑还收不收了?”
王弘义死不死能怎么,武三思才不管他死活呢,他关心的是炭窑还能不能到手。
“收,为何不收!?”武则天调门有点略高。
这回算他有本事,居然借老太太的手把王弘义除了。
可是,武则天能让他那么舒服吗?炭窑该收还是要收的。
“照收不误!我倒看他吴九郎还能使出什么花招?”
武三思闻言,心头一颤,这是老太太今日第二次失言提起吴宁。
可是,也没工夫多想,除下的就是大喜过望了。
只要圣后还有收炭窑的意思,那就大有可为啊!
可惜,武三思白高兴了。
“臣这就去办。。。。。。”
话还没说完,武则天那边已经下旨了,“遣索元礼为使,赶赴房州,宣旨行赏、兼收炭窑。”
“啊?”
武三思和来俊臣差点没哭出来,特么忙活了半天,怎么让索元礼那厮捡了便宜?
“啊什么?”
武老太太瞪了二人一眼,就这两人那点心思,她哪里看不出来?
“都下去吧!”
“是。”
“是。”
两人蔫头耷脑地出去,只当这回是便宜了索元礼。
殊不知,武则天之所以让索元礼去收炭窑,还有另一番计较。
索元礼这个人,在这些年武老太太任用的酷吏之中,虽然名声最不好,也最是变态,可这个人有一个优点,就是他不贪。
或者说,索元礼贪的有分寸。
武则天让他贪的,他一点不客气。不让他动的,他一分也不多拿。
只这一点,他就不至于为了吴宁那个炭窑,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还有就是,索元礼是个胡人,正二八经的棕发碧眼大鼻子老外。连大唐官话都说不囫囵,更别提什么汉人礼法了。
武则天心说,吴老九你不是能吗?我弄个更不讲理的,我看你怎么办。
老太太想的挺美,索元礼定能让吴老九吃些苦头。
可结果,呵呵,老太太明显想多了。
事后,武则天没后悔死把索元礼送到吴宁嘴边。
就因为这么一个索元礼,吴老九和狄胖子两人在房州好顿折腾,
武老太太这些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酷吏恶官,还有原本应该维持十数年之久的酷吏政治,这才过了四五年光景就差点没熄火。
什么周兴、刘光业、张知默、裴籍、焦仁亶、侯思立、万国俊等等,都让这俩人给祸害死了。
。。。。。。
————————————
房州府衙。
“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孙宏德直勾勾地瞪着吴宁,“那二十个字就把王弘义告倒了?”
太特么神奇了,孙大令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会是圣后流落民间的私生子吧?”
要不也说不通啊?
“去!”吴宁白了孙宏德一眼。
相处久了才发现,这位别看是个读书人,可也是个不着调的主。
“别瞎说。”
“没外人。”
屋里就孙大令和吴宁,他自然放得开。
“那现在怎么办?”
王弘义伏法,早晨圣旨一到,把孙大令通透的啊,连早饭都没吃,亲自带人把王弘义收押。
现在就等狄仁杰一到房州,开堂审结。反正王弘义这条咸鱼落到狄公手里,就别想翻身了。
可是,圣旨不光要办王弘义,还有对孙宏德和吴长路的赏赐,另外就是派索元礼来收炭窑。
“看来,这回炭窑不交出去不行了。”
“姥姥!”吴宁瞪着眼珠子。
“那是老子的窑,我看谁动一个试试!?谁敢动我弄死谁!?”
“咦~~!”孙大令胆儿一颤。
“你可消停点吧,那索元礼可不是王弘义,不好对付!”
“有什么不好对付的?”
吴宁对索元礼这个人只是听说,还真不太了解。
“那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疯狗,除了圣后,谁也驯服不了。”
“你朝他瞪眼,他就敢咬你。你敢咬他,他就敢和你拼命。”
“此人为官不过数年,死在他手上的官员、罪犯,起码有几千之众。”
“而且,这其中绝大多数连判罪都捞不着,基本都死在索元礼提审的酷刑之下。”
“切!”吴宁嗤之以鼻。
“这么说,他就是个疯子,死变态呗。”
“正是!”
“那要把他灭了,是不是比王弘义更加的大快人心啊?”
“你。。。。。。?”孙大令傻眼了,“你要怎么弄?”
“简单。”
吴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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