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凉了。
。。。。。。
。
番外:吴老九的世界杯()
下山坳的冬雪厚实、软绵,压在门楼的草檐子上,简朴而又唯美。
此时,吴宁安坐院中,清茶几杯以敬友人。
“吴小贱!”
院外一声暴喝,只见一华服男子威风八面地匆匆而入。
“看球也不叫老子?你他娘的好是鸡贼!”
“疯子?”吴宁眉头一锁,下意识扫向同桌的两位友人。
急忙起身迎着唐奕就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附耳低吼:
“兄弟一场,别叫混号啊!”
“呃。”唐奕一阵错愕,这才发现吴宁这里还有客人。
“谁啊?”
话还没说全,刚一看清院中两人,立时大怒,又嚷嚷了起来:
“好你个吴小贱,敢挖兄弟的墙角!?这。。。。。。这不是老子的书友吗?怎么跑你这儿来了!?”
“咳咳。”
吴宁顿觉理亏,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都是兄弟,都是兄弟嘛!枫林哥和火炉刚好游历大唐,刚好走到房州,刚好又赶上世界杯,刚好。。。。。。”
“兄弟一场,我说这么多‘刚好’,你肯定是信的吧?”
“我信你个大头鬼!”唐奕瞪眼怒喝。
特么兄弟几人之中,属这孙子最是鸡贼,要不然也不会人人都管他叫吴小贱了。
拉起枫林和老火炉就走,“走走走走,随我去大宋看球,比他这茅草棚子强上百倍!”
枫林与火炉顿时无语,苦笑连连,挣脱唐奕的纠缠。
“我说子浩啊,论打打杀杀,发疯使浑,你那本能我兄弟二人还是认可的。可是,说起这纵观全局,审时度势,还是要看老九的机智!”
“随你去大宋做甚?还不把家底都输个精光?”
吴宁一听枫林、火炉都帮他说话,登时大乐,顺势把唐奕也拉到席间。
“坐下吧你!”
不无嗔怪道:“哪看不是看?在我大唐看球不也一样吗?有兄弟在,包你稳赢!”
“不是。。。。。。”唐奕闹了个红脸儿,“这我就不服气了哈?那你们说说,昨天葡萄牙对西班牙,你们押的谁?”
闻此一问,只见老火炉一摊手,“我买的平,小赚一点而已。”
“呃。”唐奕无语,平你也敢买?
枫林老哥则是陷入回忆道:“我还是保守了点,只押了半场葡萄牙,下半场又追的大球,还算。。。。可以吧。”
唐奕:“。。。。。。”
差点没哭了,伊比利亚半岛德比啊,你敢押大球?
看向吴宁,“你呢?”
只见吴宁很无奈地一撇嘴,“太穷,只能投机搏大,买了比分,3:3”
“what?”
唐奕更不淡定,“你特么是不是找齐磊帮忙了啊?要不你怎么知道比分是3:3!?”
吴宁一听更是嘚瑟,“这事儿还用齐石头?无他,唯智尔。”
说到这里,吴宁给唐奕分析了起来。
“首先,你要明白两个问题。”
“那就是,世界杯是国家荣誉,但它也是生意。即使你不想承认,但商业性才是它存活至今,并成为全球最大体育赛事之一的根本所在。”
“所以,比赛的成败不光是实力的比拼,国与国之间的较量,更是商业性的延续。”
“其次,如今的足球市场,一个球员转会动辄千万,甚至上亿。球衣广告,也是百万欧元起步,上不封顶。你觉得,有那么大的商业价值吗?”
“如果你是可口可乐、百事这些大公司的老板,你会花几千万欧在球衣上印个logo吗?这回报率未免太低了吧?”
“而且,欧洲足球市场的操作流程一般都是这样的,大公司差不多都是与代理公司签约足球市场广告,而不是与球队、球员签约。”
“而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个代理公司身上。”
唐奕听到这里,不由感叹,“那这么说,这个代理公司还挺挣钱的。”
欧洲几大联赛,多大的市场?里面的生意可是不少。
“错!”吴宁摇头否认。
“相反,这些代理公司是赔钱的。他们是花着几千万的高价把球员还有广告买过来,然后以低价卖给大公司或者球队。”
“为什么啊!?”唐奕不明白了,“谁会干赔钱的买卖?”
“赔钱?”枫林不由笑了。
一边端起茶杯,一边讪笑:“威廉希尔、立博这些幕后巨头不知道赚了多少,这点小钱他们还是出得起的。”
“!!!!”
唐奕登时一惊,终于明白吴宁在说什么。
“枫林大兄的意思是,威廉希尔、立博这些才是整个欧洲足球市场的大金主?”
确实如此,足球是竞技体育,但重要的是生意。
虽然谁都不愿意承认,可博彩依旧是这门生意里最肥的一块肉。
唐奕恍然大悟:“你是说,博彩公司控制着比赛?”
只闻吴宁道:“还需要控制吗?当整个欧洲的球员都吃着人家的好处,谁都得念人家一个好吧?在你身上花的那些钱,得让人赚回去吧?”
“你看葡萄牙和西班牙这个分组,这两队出线没有任何悬念,这场比赛不演给你看还等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西班牙强一点赢面稍大,所有人又都觉得这两个队差距不大,西班牙的防守又是铁桶一个。”
“所有人都觉得葡萄牙只有一个c罗,进不了太多。如果真按实力来踢,按这个结果来,那特么博彩公司早就破产了!”
“而且,只有平局,这个组才更有可操作性。”
“这两队踢的水平这么高,摩洛哥又输给了伊朗,那。。。。。。”
吴宁挑着眉头,“那特么踢摩洛哥的时候还不小菜一碟?所有人都把宝又押到了西班牙和葡萄牙。”
“可万一要是平了呢?”
吴宁似有深意地一笑,“反正也不影响出线。”
“日!!”唐奕大骂。
“那他们还不赚翻了!?”
“对嘛。”枫林笑着摊手,“这就是足球游戏,有时候与实力无关的。”
“明白了!”
唐奕重重点头,“不愧是军师吴小贱,就特么你主意最多!”
吴宁坦然受之,贱贱的上前安慰,“跟着哥混,带你吃肉!”
唐奕没说话,静静地掏出手机,拨通了宝贝女儿唐雨的电话。
“小糖啊。。。”
。。。
“你先帮爹办件事儿。”
。。。
“威廉希尔、立博,还有哪个爹没记住,你自己上网查查,把这几家公司都给爹买下来。”
。。。。
“对!就现在!”
。。。。
“另外,你给耶律洪基去个电报,让他带兵把世界杯球场都给我围起来!”
。。。。
“嗯,告诉你娘,这就回去了。”
挂断电话,唐奕缓缓起身。看了看吴宁,又看了看枫林和火炉。
“那什么。。。。。。”
“你们继续嗨,我先走了啊。”
“等会儿!!”枫林急声喝止。
“这个这个。。。”
“大唐也玩够了。。。走,我跟你去大宋溜达溜达。”
“同去同去!”
火炉也站了起来,“房州还是太冷,咱去涯州晒晒太阳。”
说着话,三人有说有笑,并肩出院,只留吴宁站在院中怔怔发呆。
“够了啊。。。。。”
“欺负人啊?”
茫然回头,正见丑舅从房中出来。
吴宁咧嘴一乐,“舅。。。。”
“你自求多福吧,我跟疯子去大宋混了。”
说着话,追着唐奕就要跑。
“唐哥儿,等等我!”
可刚跑到院门口儿,只见虚空之中猛然伸出一只大脚,一脚就把吴宁踹了回来。
“滚回去!”
“不办完正事儿,哪也别想去!”
。。。。。
————————————
纯属个人臆测,只博大伙儿一乐儿。
以此纪念,2018年6月16日凌晨,与枫林桑,还有老火炉的激情世界杯!
。
第七十九章 疑云乍起()
吴宁应该庆幸,毕竟现在才十五,武老太太只不过是拿他的话敲打一下朝臣,幸好没有直接把他招入朝中听用。
否则,那满朝文武可就不是听听就了事了。看着这么个十五岁娃娃成了新宠,还不杀了他的心都有。
而且,武老太太对吴宁欣赏是欣赏,却也不是那么喜欢。觉得这孩子颇有本事不假,但好像嘴巴有点大。
说白了,就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炮都敢放,有点像太平府上那个长史陈子昂。本事是有的,可说话办事得罪的人也不少,不堪一用。
却是要敲打一二的,于是当朝夸了吴宁一通之后,老太太似乎是起了玩心,又下了一道旨:
房州童子吴宁,心怀家国,赤诚可鉴日月,赏金五十斤,特表其功。
一旁录旨的上官小婉听闻圣后这般赏赐,差点没笑场。
五十斤?这是赏啊,还是吓唬啊?
吴宁可不管这个,有钱不拿是王八蛋。
再说了,金五十斤啊!
五十斤黄金得多大一笔钱,至于什么是敲打,还是恐吓,那些都不重要。
谁能想到,武老太太那么大的人物还有听墙根儿的毛病,大不了以后不说了呗。
再说了,这里面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武老太太在告诉吴宁:我记住你了。
我管你记不记住?
吴宁就那个熊样儿,什么事都不当回事儿。武则天又如何?不也就是个厉害点的老太太吗?我又没犯在她手里,怕啥?有钱拿就行。
满心想的都是那一百斤金子,可是,等这钱真拿在手里,吴宁傻眼了,妈…逼…哒,玩我!
原来金五十是这么个金五十!
这要是换了唐奕在此,只要一听金五十,这旨连接都不带接的。明显就是玩人呢!
吴宁哪知道,古时皇帝赏赐,动不动就赏金八百,赏金一千的,这里面的“金”并不是黄金之意,而是金属。
或者说,看着和黄金挺像的,就是特么的铜。
赏铜多少多少,听着不好听,为了往脸上贴金,偷换成了赏金多少多少。
他这个赏金五十斤,其实就是赏铜钱五十斤。换算下来,差不多十贯出点头儿吧。
奶奶的!
吴宁心说,怎么没看出来,这老太太这么扣门儿呢?十贯多点,亏她好意思拿出来。
十贯。。。。。。还劳烦你千里迢迢从洛阳拉过来啊?
看着吴宁一脸蛋疼的样子,一旁的太平公主却是颇觉好笑。
太平现在的心情好的不得了,母后拿吴宁的话当朝宣读敲打朝臣,说明她老人家什么都知道了,包括吴宁献计缓和武李。
可是母后只是给吴宁这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发了一道赏旨,却对太平、武三思、武承嗣,还有李显等人只字不提,说明她老人家已经默许了此事,却是再不用担心今日所为会让母后生出歧义了。
“好了!”满脸笑意,“你还是知足吧,多少人别说是母后的赏赐,怕是让母后记下名字都要乐了三天呢。”
吴宁无语,这回却是被武老太太坑出翔来了。
对太平道:“殿下都在小子这里住了二十多天了,也该回去了吧?”
太平闻罢,细眉一挑,不但没有走的意思,反倒缓缓地坐了下来。
“为何要走?这里不是挺好?”
好吧,这段时候,连李显过寿辰太平也只是过府一贺,晚间又回来,是一天都没有城中多住。
吴宁一阵头疼,心说,得!你不走,我躲还不行吗?
武老太太这道旨一来,天下皆知房州吴宁被老太太盯上了,很有可能又是一后起新星。
那吴宁还能在家呆了?各路人马说不定正往他这儿来的,还是躲上一躲为妙。
想到这儿,吴宁没忍住嘟囔出声:“为老不尊,太特么坏了!”
“嗯?”太平听到了,“你在说谁?”
“哦,没事儿。”
吴宁急忙转开话题,“我要进城几日,公主殿下,安心住着吧。”
说完,叫上吴黎,就奔城里的四伯家去了。
。。。。。。
吴宁没主意到,特意从洛阳跑到房州来宣旨的那个文官,此时却是看着吴宁的背影眉头微皱,心中暗道:“这少年。。。。。。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
“周侍郎?”正想着,却是太平在一旁轻唤。
周兴这才回过神来,急急向太平一拜,“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只见刚刚与吴宁谈笑放松的太平,此时已经恢复那份清淡冷意。
“宣一道常旨,母后却遣周侍郎亲自跑上一趟,是不是还有何嘱咐要周侍郎转达?”
周兴一听,立时谄媚笑道:“却是什么都瞒不过公主殿下的,圣后让下官与殿下带话,此事公主有心了,圣后颇为欢喜。”
“不过。。。。。。圣后说,当下时局微妙,还要公主殿下多多费心,在庐陵王与武尚书、武太常之间多多说合。”
“这。。。。”这下太平却是为难了。
她没想到,自己只是自保之举,在母后眼里却成了一件功绩。现在又要委以重任,让她在李武两家牵线搭桥。
说实话,要是没有吴宁,太平连第一步都办不到,还哪来的牵线搭桥?
母后的这个重托,却是她无法胜任的。
可是,胜不胜任那是她的事儿,武后既然把话已经说出来了,太平是万不能拒绝的。
只得应道:“知道了,周侍郎一路辛苦,下去歇息吧。”
心说,等吴宁回来,却是又要劳烦这个小子了。
而周兴下拜一记,缓缓退下,心里想的还是吴宁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容。
现在周兴可以肯定,这个少年他绝对在哪里见过。
。。。。。。
而这一切,又都落入内屋,丑舅的眼睛。
眉头紧锁,似乎忆起当年之事。
“兄长怎么了?”一旁的陈子昂疑然发问。
“没什么。。。。。。”丑舅缓缓摇头,“周兴很可能发现九郎就是五年前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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