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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问题又来了。
一个是题壁诗;
第二个,则是吃饭的问题。
题壁诗,就吴宁那个水平,假冒了一波也只填满了一个屋子,连另一个屋都没着落,更别说五伯和六伯的新店了。
这东西没有还不行,现在主要的客源不是文生就是附庸风雅的富户,人家好的就是一这口。
像李白啊,白居易的诗,吴宁倒是记得,可他又舍不得直接写墙上。存货不多,说不定以后有大用呢。
最后,实在没招儿,吴宁只得把魔爪伸向了丑舅。
丑舅别看长的丑,但是水平还是有点的,编几首酸诗应付一二绝对没问题。
于是,吴宁把丑舅拉到客房,把笔墨往丑舅手里一塞,甩起了无赖,你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
丑舅端着笔默默地看了吴宁半天,“好呀,几首诗而已,不算难事。”
说完,大笔一挥,一首五言绝句乃成。
吴宁一看,眼泪就下来了,一把将笔夺了下来。
“你狠!!”
“吴老八!!来,刷墙!”
丑舅不以为然,两手一背,心道:小样儿,治不了你?
只见墙上刀劈剑甩一般,写着一首诗:
醉撒三秋恨,
同眠万古愁。
相亲不知忆,
魂碎孽局中。
杀气腾腾,怨念冲天!
这特么四首诗要是留在墙上,谁还敢在这屋里睡觉?
吴宁实在没办法,绞尽脑汁,挺而走险,终于又憋出两首孟浩然晚年的诗句应付上去。心中默念,但愿孟浩然别来房州。
。。。。。。
至于第二个吃饭的问题。
说实话,开始的时候不算问题,也只是最近才显露出问题来的。
毕竟吴宁的砂锅饭也算是颇有特色,只要吃过的人都说不错,可问题也就出在砂锅饭上。
因为吴宁只有砂锅饭,一顿两顿还好,天天吃,早晚有吃腻的一天。
像是常来的独孤傲已经开始吐槽了,能不能换点吃食?
可吴宁只会砂锅饭,别的大唐常见菜肴,吴宁的水平比城里的酒楼差远了。
创新菜品已经成了当下之务,于是,吴宁想到了炒菜。
。。。。。。
————————
在大唐发明炒菜,主要面临三个问题:锅、油、火候。
这其中最好解决的是火候,就算没有风灶,多放柴,弄大火也是没问题的。实在不行,让虎子拿把蒲扇在一旁扇着也能解决。
油,大唐没有菜油,更没有大豆油,只有点灯用的麻子油,不能用来炒菜。
让吴宁自己榨油那不现实,不过,想了想,用猪油、羊油似乎问题也不大,顶多现做现吃,别剩下呗。
再说了,适合炒菜的薄底锅都没有,他也没法试验猪油、羊油到底行不行。
现在首要问题是,弄一口能炒菜的锅来。
为了这事儿,吴宁还亲自进城,跑了好几家铁匠铺子,准备定做一口炒锅。
可是,这一趟跑下来,吴宁决定,咱们还是想点别的办法,别炒菜了。
为什么呢?
因为太特么贵了。
他把炒锅的样式一说,个个铁匠都说:“能做啊,小郎君要打上几口?”
“两口就够,但锅壁要薄。”
“多薄。”
“越薄越好。”
“哦。”铁匠点了点头,伸出一个巴掌,“五十。。。”
“贯!!”
“。。。。。。”
吴宁差点没骂娘,你特么抢钱啊?
四伯有一把百炼钢的直刀,那是当初立下战功,朝廷赏赐下来的,被老祖君贡在宗祠里。
那乃是当世最好的刀,可价值也不过二三十贯。这厮敢张嘴要五十贯一口锅,那不是抢,是什么?
“嘿嘿。”铁匠大乐,“好叫小郎君知道,能把锅打到那么薄还烧不漏,可不就得做刀剑的精钢方可成形?”
“若是寻常铸铁打那么薄,别说放火上去烧,锅铲子稍稍用点力那就捅漏了!”
吴宁无语,“那也不值五十贯吧?”
“可不就得五十贯?”铁匠撇着嘴,“一口锅用的料够打好几把刀了,小郎君说值不值五十贯?”
“告辞!”吴宁不做了。
一口锅就特么五十贯,我得卖多少盘炒芹菜才能卖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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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倒霉的秦文远()
经过做锅这件事儿,吴宁明白一个道理:穿越,真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习惯了有手机,有电脑,有美团,有淘宝,有好锅的现代人,回到古代,除了这也瞧不上,那也看不顺眼的优越感外,剩下的,就只有憋屈了。
。。。。。。
由此引申,吴宁又明白另一个道理,那就是:
唐奕!
老子恨你一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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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炒菜这个事儿只能放一放了。
五十贯一口锅,即使吴宁现在手里有钱,那也不是这么个花法。
五十贯啊,那就是五十万个大钱。
有这么多钱,我还炒什么菜啊?直接,直接。。。。。。
一抬眼,发现自己正处在城中东市路口,左边高楼大匾“秦家酒楼”,右边雕梁画栋“翠馨楼”。
两家都是酒楼,而且是房州最大、最好的两家酒楼。
吴宁瞪着眼珠子,“有那五十贯我直接请个厨子好不好!?”
说干就干,吴宁抬腿就往秦家酒楼里面撞。
可是,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
不行,这是未来老丈人的买卖,不能挖他墙角。
况且,要是秦妙娘正好在,看见他瞪着大眼睛乱蹿,兴许就出不了秦家酒楼的大门了。
想到这儿,吴宁抬眼看了一眼翠馨楼,就你吧!
大摇大摆地进店,跑堂的博士一看这位小郎君穿的不怎么样,气势倒挺足,也没那么狗眼看人低,恭敬地迎上来。
“小郎君几位?用食还是住店?”
“吃饭!”
随便寻了一处空桌坐下,把一吊大钱往桌上一拍,“吃饭,随便来几样拿手的。”
博士一瞧,嘿!还是一位豪客。
也不收钱,规矩得有,吃完再汇账。乐颠颠地跑下去,没一会儿工夫,就上来四五样荤素餐食。
也没多上,吴宁就一个人能吃多少,要是见钱眼开,可着那一吊钱来,那人家下回也就不来了,生意不是那么做的。
吴宁一尝,嗯,确实比自己的手艺强多了。
精致美味,不愧是房州有名的好馆子。
可是好吃归好吃,来干什么的吴老九可是没忘。
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什么特么破玩意儿!喂猪呢!?”
“把你们厨子叫来!”
博士一惊,怎地?大厨的手艺他是知道的啊,这菜做砸了?
偷瞄了一眼柜上,正好掌柜的没在,去庐陵王府办事儿去了。
不敢怠慢,“小郎君息怒!小的这就给小郎君去叫,有什么不合心意,让厨上重做就是!”
说着话,一溜小跑进了后厨,把掌灶的厨子叫了出来。
话说,这翠馨楼的掌灶可不是一般人,翠馨楼能一直压秦家酒楼一头,全靠这掌灶的一身好本事。
在翠馨楼干了四五年了,还真没哪个客人对他的手艺说三道四。
一听博士说客人拍了桌子,骂是猪食,掌灶登时就不乐意了,这特么是来找事儿的吧?
顶着一身的油腻,拎着把菜刀就出来了。
在吴宁面前一抱拳,“在下罗利,不知小郎君哪里不中意?”
“噗!!”吴宁直接喷了。
“还萝莉?你咋不叫御姐儿呢?”
“你敢骂人!?”罗利直接就炸了!
心说:这小子果然是来砸场子的了。
把菜刀一提,“小子!今日汝不把话说清楚,某家与你搏命!”
“这饭食哪里像猪食!?”
“嘿嘿。”吴宁又笑了,“你急什么?”
别看脾气挺大,可是这人黑黑壮壮,人高马大,说话也是直来直去,还挺对吴宁的胃口。
罗利。。。。。。
吴宁不由暗自发笑,黑脸大萝莉?有点意思。
把那一吊钱往桌上一扔,“菜做的不错,跟我出去,有话说!”
说着话,抬屁股就走,把罗大厨弄的有点懵,什么情况?
拧着眉头提着刀,跟在吴宁身后就要出去。
可是吴宁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了下去,回头对那博士道:“你也出来。”
那博士本来还在发愁要不要跟出去看看,别真打起来出了人命。
听吴宁这么一说,自然从命,小跑跟上。
。。。。。。
——————
吴宁出了翠馨楼,拐了个弯,就进了旁边的一处坊巷。
见左右无人,转身看向罗利和那博士。
“明人不说暗话,我是来挖墙角儿的。”
两人一怔,啥叫挖墙角?
得,还听不懂。
吴宁只得换个套路,问向罗利:“你是奴契还是良人?”
罗厨子一听,又来了怒气,“汝说谁是奴户,某家是良民!”
吴宁听罢,一拧眉头,“可惜了。”
他巴不得这是个奴户,找四伯走走关系,花不了什么钱就买回去了。
“那翠馨楼一个月给你开多少佣钱?”
罗利又是一瞪眼,“要你管!?先说说凭什么坏某的名声?”
大有一言不合,直接动刀的架势。
弄得吴宁都有点后悔了,这货怎么脑子不想事儿呢?
转头对那博士道:“你呢?叫什么?奴籍还是良人。”
那博士可比罗厨子懂事儿多了,吴宁一张嘴他就知道了,这是来挖佣的。
欣喜地一抱拳,“回小郎君的话,小的叫李文博,家住城中的永馨坊。”
“哦。”有家,那就是良人。
“翠馨楼一个月给你多少佣钱?”
“回小郎君。”李文博并不着急说自己,一指罗厨子。
“罗掌灶的手艺在房州那也是一等一的,所以掌柜的给的佣钱也高,一个月两贯大钱。”
回头再说自己,“至于小的,只是个学佣,哪有什么佣钱?想着在翠馨楼来学点账房的本事,也好安身养家。”
“。。。。。。”
吴宁闻罢沉吟了起来。
罗厨子一个月两贯,这个李文博干脆就没佣资。。。。。。
至于什么学佣不学佣,吴宁直接忽略,要是真当账房培养,也不用他跑堂了。
抬头对罗利道:“一个月你给五贯,给我干吧!”
“五贯!?”
罗利眼珠子没突出来,哪还不知道吴宁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可是转念一想,这货居然摇了摇头,“不行,无缘无故地就换了主家,对掌柜的不仗义。”
特么五贯大钱还是无缘无故?吴宁真不知道这罗厨子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懒得和他废话,对李文博道:“他就交给你了,一个月一贯,到我那儿帮我看店,我教你账房。”
“明天到城南下山坳的寻翠居上工。”
“不过。。。。。”吴宁话锋一转,“丑话说在前面。”
一指罗利,“他不来,你也就不用来了。”
李文博闻之大喜,一贯的佣资还能学账房,这位小郎君端是大气。
急道:“小郎君放心,交给小的了。”
“嗯!”吴宁应了声。
五贯是多了些,可是别忘了,下山坳是三家客店,而且以后会更多。平分下来,那就可以接受了。
也不理罗厨子,径直出了坊巷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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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翠馨楼关门了,挂出告牌,歇业一天。
据说,厨子被人挖走了。
秦文远站在秦家酒楼门前,看着排门紧闭的翠馨楼,心里那个美啊!
哪位神仙干了这么一件大好事儿,把翠馨楼的顶梁柱给弄走了?
没了罗厨子,看翠馨楼还怎么是秦家酒楼的对手。
这一天把秦文远乐的,早起喝了几杯,晚上又喝了几杯,别提多高兴。
结果,第二天早上,宿醉未醒,秦福就开始在房外鬼叫。
“主家!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秦文远甚是不悦地穿衣出门,“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出什么事儿了?”
“回主家的话,厨子跑了!”
“什么!?”秦文远差点没坐地上。
昨天刚笑完翠馨楼,怎么今天就轮到自己了?现世报啊?
“跑哪儿去了?”
“跑翠馨楼去了。。。。。”
日!!
秦老爷这个气啊,别人挖了翠馨楼的墙角,然后翠馨楼又挖了他的墙角儿。
这特么是什么世道?还有没有点道义可言?
破口大骂:
“哪个王八羔子挖了翠馨楼的厨子!?”
害得他也跟着遭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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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王府长史王弘义(求推荐)()
挖墙角这事儿来的太突然,秦文远一点防备也没有。
一边大骂哪个小王八羔子坏了规矩,开了这个头儿;一边赶紧想对策,总不能像翠馨楼那般歇业吧?
再说了,翠馨楼歇业也只歇了一天,人家有他秦家酒楼的厨子可以挖角。
可是,他秦家酒楼又挖谁去?房州城有名的大酒楼也就这么两家,别的厨子可是够不上分量。
思来想去,实在是没有化解之法,可是就此罢了,吃了这个哑巴亏,秦文远还不甘心。
老头儿怒火中烧,对秦福吼道:
“走,随老夫去翠馨楼理论!”
找不着那个源头,那就只能是谁坑我,我找谁了呗。
于是乎,主仆二人带上秦家酒楼的伙计,大闹翠馨楼。
两家房州最大的酒楼生意是做不成了,而且还差点没打起来,最后把府衙也给惊动了,大令孙宏德亲自出面调解。
言语之中尽是暗示秦文远,别再纠缠,就此罢了,这可把秦文远吓了一跳。
心中暗道:难道,翠馨楼的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