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贤仿佛还没从失落中脱身,“皇兄先去,我二人随后就到。”
。。。。。。
目送武承嗣出得邀月楼,李贤还没说话,李显先是一急。
“皇兄,难道。。。。。真是穆子究!?”
李贤眉眼肃穆,缓缓摇头:“豫王没有理由骗咱们。看来,多半是真的!”
李显一阵失望,暗恨一声:“这个穆子究,不帮忙也就算了,怎么还。。。。。”
“唉!算了!”李贤长叹,“穆子究是陛下新宠之臣,我们又能拿他怎样?”
“先去迎接母皇吧!为兄去小解,随后就到。”
“好!”李显点头。
先是四下扫看,找到宝贝女儿李裹儿,随后强行将之拉出邀月楼,去迎武则天了。
李贤站在原地没动,待李显走远,神情方渐渐敛去,哪还有什么失落之情?只剩一丝阴冷。
抬头一望,见穆子究、穆子期两兄弟正于堂前应客,李贤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去。
“子究,子期!!”
“今日可是忙坏你们了吧!?”
。。。。。
邀月楼门外。
李显拉着李裹儿怒目喝斥:“整天就知道瞎玩瞎闹,正事却不见用心!”
李裹儿委屈,“我哪里瞎玩了嘛?今日本就是文会,那还不让。。。。。。”
“还顶嘴!”李显更是来气。
四下扫看无人,这才又道:“整天子究哥哥、子究哥哥。。。。。。现在你子究哥哥忙的正是不可开交,怎不见你关心?”
“啊?”李裹儿愣了,几个意思,她怎么有点没懂呢?
李显怂了李裹儿一下,“还不快去帮你子究哥哥分担一二?待会你皇奶奶到了,也好看看你这孙女温良淑德的一面啊!”
“那。。。。”
李裹儿脸一下就红了,扭捏道:“那不好吧。。。。。”
低着头小声嘟囔:“那我。。。。不就成女主人了嘛。。。。”
李显一瞪眼,“你去不去!?”
“好吧!”李裹儿登时欢快一叫,“那我去了啊!”
说完,一阵风似的冲向吴宁那边。
。。。。。。
吴老九好不容易打发了李贤。
魏王殿下丝耗没让吴宁失望,话不过三句就提到了狄胖子和岑老爷子。大概就是,狄岑二人都让他与吴宁多多亲近,他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而言下之意,这么多清流之臣与我一边,也与你一边,那我们自然就是一边儿的。
对此,吴宁也只能淡笑敷衍,不过多表态。
可是,打发了李贤容易,李裹儿又来了,就有点难缠了。
“我爹让我来给你打下手。不许说不行,否则本宫和你没完!”
“。。。。。。”
吴宁无言,“那走吧,你皇奶奶也快到了吧!”
“好!”李裹儿乖巧地往吴宁身边一站,携手出门。
结果,门外,吴宁正好站在武承嗣身边。
二人点头一笑,算是见过。之后,一起翘首以盼,等待圣驾。
“子究先生,甚得圣心啊!”
武承嗣一面看着前方,一面低声与吴宁说话。
吴老九则是挂着招牌似的淡笑,“这话从豫王嘴里说出,子究怎么想怎么像是讽刺之言。”
目不斜视,“天下间,还有人比豫王更得圣心的吗?”
你都要当太子了,你跟我说这个?
“呵呵。”武承嗣笑了笑,却无否认。
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陛下精神日渐萎靡,以后这朝政也不知道交给谁呢?”
吴宁接:“当然是交给储君监国喽。”
“哦?是吗?可惜,不是本王啊!”武承摇头叹道,“若是本王理政。。。。”
“子究先生说,本王应从何处着手?”
吴宁道:“豫王怕是已有计较了吧?何必来问子究?”
“哈!”武承嗣笑出了声,也不客气。
“那,从免征过税,方便天下行商入手,子究先生以为如何?”
吴宁笑了。
“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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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二章 装,还是你会装啊()
武承嗣这个价码开的有点高。
掌权之后,减免天下过税,那必然的结果就是,降低了出行和运输的成本,促进了人口、货物的流通。
这其中最大的受益者不是商人和百姓,而是长路镖局。
当然了,最大的受害者,自然就是。。。。。朝廷。
因为免了过税,武周朝廷不知道要少多少财源了。
“甚好!”
吴宁对此只是淡淡一笑,说出“甚好”二字也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嗯?”
武承嗣一愣,一时之间竟没明白吴宁的意图。
这是嫌价码不够,还是人家根本就不感兴趣呢?
“子究先生有何心意,尽管提来,本王。。。。。。”
“豫王殿下误会了!”吴宁止住武承嗣的话头儿。
“殿下这一言已经让子究受宠若惊了,只不过。。。。。。”
吴宁一个转折,“只不过现在为时尚早。”
说完这句不清不楚的话,吴老九向前示意,“陛下快到了,安心迎驾吧!”
“这。。。。。。”
武承嗣这个难受啊,什么叫“为时尚早”?
这话从别人嘴里出来,武承嗣还能猜个大概。
比如要是掌控的臣子说“为时尚早”,那是告戒他戒骄戒躁,不到最后不能松懈。
要是狄仁杰说出来,那就是骂他高兴的太早了,谁赢还不一定。
要是武三思,那可能就是带醋味儿了。
但是,穆子究。。。。。。
他这个“为时尚早”什么意思都有可能,好不啦!
更气人的,是穆子究显然不想和他聊了,贴近身边的李裹儿,二人说起了悄悄话。
武承嗣这口气压在心口,就别提多有难受了。
也没办法,只得等武则天一到,再找机会与穆子究深聊。
。。。。。。
话不多说,一众臣子于邀月楼前等着老太太驾到。
武则天没到,却是李旦姗姗来迟。
与之前那几位不同,李旦似乎和谁都不亲近,只与众人恭敬见礼,遍站到一边角落,静心等武则天銮驾。连李显、李贤两位亲兄弟也只是点头上礼,未有多聊。
“。。。。。。”
吴宁玩味地看着李旦,不由得嘟囔了一句:“这才是聪明人呢!”
“嗯?”李裹儿疑声道,“什么聪明人?你是说旦皇叔吗?”
瞟了李旦一眼,李裹儿无趣道:“他一向如此,胆子比我爹还小。”
“呵呵。”吴宁干笑一声,也不否认。
指着李旦身边一十四五岁的少年道:“那便是临淄王李隆基吗?”
“哼!”
没想到,李裹儿冷哼一声,“别搭理他!奸猾小子,最是烦人。”
“哦?”吴宁一挑眉头,“你与他不睦?”
李裹儿道:“他还敢惹我?本宫。。。。。。”
恨恨咬牙,“本宫撕了他!”
转而道:“是与我大哥不和。”
“刚回京时,这家伙每每在人前显能,压我大哥一头。就跟有仇似的,有两次还当众让我大哥出丑。”
李裹儿嘟着嘴,“要不是我爹拦着,早打得他满地找牙了!”
“重润。。。。。。”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吴宁隔着人群,又深深地看了李隆基一眼。
这次进京,吴宁还没见过李重润。
据说,是被李显禁足了,已经半年多没出去府邸。
之前,吴宁还在奇怪是何缘故,原来是因为李隆基?
可是,这不对啊?
吴宁沉思起来,颇有几分意外。
他不熟悉历史,可是再不熟悉,李隆基是谁,他还是知道的。
说白了,武则天一朝,皇位之争的最后赢家就是这个李隆基。
什么武三思、武承嗣,什么李显、李裹儿、上官小婉,最后都没敌得过李隆基。
甚至他老子李旦,还有太平公主,也因为他黯然收场。
所以说,武则天时期论谁最聪明,狄仁杰一个,太平公主一个,李旦也算一个。
这都是知进退,有眼光,能够审时度势,懂得明哲保身的聪明人。
可是,这三位也只能算是聪明人罢了,真正的一流人物只有一个,就是——
李隆基!
因为到最后,只有他打败了所有对手,只有他成为了那只从獒圈里活着走出来的鬼獒!!
能从这么激烈的权力斗争中活下来,吴宁觉得,他不应该是个张扬跋扈之辈吧?怎么还能处处针对李重润呢?
这就有点。。。。。。不合逻辑了。
正想着,身旁一阵香风飘来,吴宁回过神,不用看也知道,是太平站在了身边。
“怎么才来?”
“呵。”太平泯然一笑,“早来也是傻等,本宫可没那个闲情逸致。”
“对了。”吴宁想起李隆基,随口一问,“殿下对临淄王可有了解?”
“隆基?”太平愣道,“那孩子挺好的啊,上下知礼,深得母皇喜爱。”
下意识看了眼远外的李旦,太平贴到吴宁耳边,又多八卦了一句,“要知道,我那旦皇兄能在京中呆的这么安稳,还是托了李隆基的福呢!”
“哦?此话怎讲?”
“呵呵。”太平道,“母皇离不开孙子呗!否则,显皇兄和贤皇兄都发配在外,他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
这就更不合理了吧?
吴宁再问:“我怎么听说,李隆基与重润不和?处处为难呢?”
“裹儿那丫头和你说的吧?”
吴宁一说,太平就猜到是谁嚼的舌根,“别听她的。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算什么为难?”
转脸一想,“不过,说起来,隆基和重润确实不太和睦。”
“。。。。。。”
小孩子吗?
吴宁暗自摇头,可真不能拿小孩子那一套来看待李隆基。
暗自记下,回头要多多注意一下这个人。
见太平一脸戏谑,根本没有接驾的庄重,吴宁挑眉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傻等?”
“终于问到正地方了。”
太平来了兴致,“本宫刚刚从宫里出来,有先人之明,想不想听听?”
吴宁一翻白眼,“想。”
“好吧,看在你这么想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
太平一脸狡猾,“你们接不来圣驾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母皇起码还得一个时辰才能到,呆会儿你们只能接到一个上官小婉。”
日!
“怎么不早说?”
“早说干什么?”太平嘚瑟地扫看众人,“看你们在这儿傻等,不挺有意思的?”
“。。。。。。”吴宁彻底无语,没一个省心的!
当下招呼众人,折回酒楼之中。
。。。。。。
众人得知圣驾晚到,大多不解。
“陛下怎么临时决定要晚到了呢?”
对此,吴宁也只能送他们一个白眼球儿了。
“诸位!”安抚众人,“陛下有陛下的用意,我等不必揣测。子究也正好借此,有几句话与诸位言明。”
大伙儿一听,得,既然老太太晚到,那就入座且听穆子究说几句吧!
有稍稍聪明的,不但猜到了穆子究要说什么,而且也恍然明白武则天为什么要晚到了。
那穆子究要说什么呢?
当然是山东世家空出来的那些好处怎么分配的问题,这也是今天大多数人来的原因。
那武则天为什么晚到呢?
当然也是为了等臣子、权贵把肉分完了,老太太再进来啊!
否则,怎么办?
武则天贵为天子,还能坐下来听你们争这些鸡毛蒜皮的小利?
这只能说明武则天比较“懂事儿”,等你们都分完了我再来,只当没看见。
“呵呵。”
对此,吴宁只得报以冷笑。
懂事儿?等老太太来了就知道了,坑不死你们。
“诸位!”
清了清嗓子,吴宁直入主题,“离圣驾到来时辰不长,子究长话短说。”
“关于山东商货紧缺、民生艰难之局,近来已有诸多商贾找到我长路镖局。”
“日前见驾,陛下也提及此事,并勒令长路镖局要大开方便之门,鼎立保障山东商货流通。”
“所以。。。。”
吴宁顿了顿,“所以,子究不敢懈怠,急调川黔、川滇、川藏各线镖路人手,又请三峡排帮出手相助,设临时镖队五百,护卫山东镖路。”
嗡!!!!
吴宁此言一出,邀月楼登时乱作一团。
所有人都在议论,“好大的手笔啊!”
李贤小声与李显道:“在保障天下镖路不断的情况下,长路还能抽调五百支镖队?”
这是多大的能量?
算一算,每支镖队就算再怎么精简,也得有二三十人吧?
五百镖队是多少人?那就是一万多镖师!!这还是临时抽调的。。。。。。
在坐这么多达官显贵,还有不少双字王,谁敢说张张嘴就能调动一两万的人马?
而且,要知道,这可都不是普通人,是有功夫在身的武人。
“啧啧啧!!”李贤不禁暗自咋舌。
八年啊!穆子究聚集这么大的力量只用了八年。
不说他哪淘换来这么多习武之人,也不说他怎么使唤得动这么多人,单单是他聚集了这么大的力量,却能让无论是朝臣,还是君上,对他都无猜忌之心,这一点就足以让人侧目了。
。。。。。。
看着闹哄哄的一片,吴宁含笑打断众人的议论。
“好了!咱们还是长话短说。”
这是他有意为之,财不外露,那是为了保身。
可是想在这些人尖子里面“立命”,需要的则是亮肌肉。
“这五百商队要保证民间商贾的正常运路,毕竟。。。。。。恢复山东民生要靠众人之力。”
“。。。。。。”
“。。。。。。”
众人心里咯噔一声。
保证民间商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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