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史慈才会列在当中最前方,他是整个弧月阵最锋利的刀刃,是突破敌军阵形的最尖端,只要他切进去了,后方兵卒也就能跟着切进去了。
不过笮融这边的佛兵列出了雁形阵,却是以两边的佛兵为利刃,快速冲杀到敌方后侧,然后犹如一张嘴巴合口般,两侧佛兵便能绕到敌方左、右两侧,或者后侧攻击敌方,将敌方困入包围之中。
而雁形阵当中的凹低,却也是防御最严密的位置,就像是兜底般,必须要兜住被包围的敌方,否则被敌方冲破了军阵,那雁形阵便成了一只只散雁了。
军阵便是借助战术走位来完成战术意图,其实也有一种寻机攻敌破绽,击破敌方军阵的手段。
可也就是雁形阵和弧月阵的这种阵形,太史慈在前一马当先的冲杀过去,却是要跑到笮融部将所在雁形阵凹底位置,才能和笮融佛兵接触到。
而笮融佛兵的两侧攻击刀盾手,却是先行和太史慈手下护卫两翼的塔盾兵遭遇了。
“杀!”、“撞他!”
佛兵刀手和塔盾盾手冲撞在一起,刀手还真有些没地方可以下刀,硬是被塔盾手挤开了数步,然后佛兵刀手只能绕过了这些塔盾手继续往弧月阵的后侧包围过去。
“变阵!杀!”
太史慈听到了两端的声响,便在口中大喊了一声,于是他身后的三百兵卒从弧月阵便渐渐围成了一个椭圆形的军阵,如此后方也就不是破绽了,随后三百兵卒继续跟着太史慈冲入了五百笮融佛兵的包围中。
而此刻太史慈也终于冲到了笮融雁形阵底部最厚的盾阵区,眼看着前面至少有五十来个笮融佛兵用左手的手盾结成盾阵,而右手的环首刀却从空隙中伸展出来,随时可以透过手盾刺扎过来,阻挡太史慈这边的靠近。
可太史慈作为军阵中最锋利的突破点,自然不能被这样的防御线吓到,故而太史慈在口中冷笑一声,“哼,给某开!”
随后他将一双手戟直接刺入了身前盾阵的一个空隙,随后再往两边一拉,一股大力顿时拉着手盾掀开,露出了内中两个靠在一起的笮融佛兵。
这些笮融佛兵一个个的倒也都是身体素质不弱于太史慈所选亲兵的精壮大汉,可惜面对太史慈这样武力高达九十四的历史名将,自然就差了不少力气。
所以犹如带刺龟壳般的盾阵,只一下就被太史慈扯开了一个破口,太史慈双手一个交错,那手戟前端的尖刃,便划开了这两个笮融佛兵的咽喉。
继而太史慈一步往前,在他身边的两个塔盾手也是紧随着用塔盾护住他身边两侧,硬是挤进了笮融佛兵这边密集的雁尾盾阵区。
这盾阵被撕开了一个口子,便也就再也没办法维持了……
186、皮囊无惧,魂归极乐!()
随着太史慈强势突入笮融佛兵构成雁形阵的凹地盾阵去,原本盾阵后密集站立的笮融佛兵急忙从太史慈杀入的位置退开。
于是太史慈便仿佛带着身后的兵卒,砍破了龟壳,往里切了进去。
太史慈继续用双戟往前穿刺,逼得正前方的笮融佛兵不敢抵挡,只能再次后退,于是盾阵破口被越撕越大,那笮融部将一看不妙,急忙挥动了手中一根长矛,借助身前那些佛兵的掩护,便向太史慈当头刺来。
“哼哼,来的好!”
这笮融部将的一击很是阴险,可太史慈却早有防备,左手手戟往上一横,却用让长矛穿过了手戟月牙井,随后左手一转月牙井便扣死了长矛,右手挥动手戟便用戟月刃往长矛上砍去。
太史慈的一双手戟,本就是锁兵、夺兵、毁兵的特殊兵器。
此前庞偃借用太史慈的这双手戟,虽然不怎么会用,可还是夺下了孙策的古锭刀,如今太史慈自己使用,自然是用的更为灵活机巧。
用手戟月牙井锁住了笮融部将刺来的长矛,右手用手戟月牙刃狠狠往长矛上一砍,这长矛顿时被砍断成了两截。
“哼哼!”
太史慈左手随即一甩,却是将砍断的矛刃往那笮融部将处抛甩过去,像一柄匕首般直接划过了这个笮融部将头上的法箍。
笮融部将下意识的一缩脖子,才躲过了这一下,然后将手中长矛一收,见没了前半截,只能愤怒的将长矛抛到了一旁。
随即这个笮融部将也是拔出了环首刀,遥遥对向了太史慈,可他却还是不敢真正的和太史慈对战。
而此刻笮融佛兵的雁形阵尾被太史慈破开,就像是一道弧月刀锋砍碎了龟壳,随着太史慈身后兵卒继续冲杀过来,不免将这雁形阵的凹尾部打的破碎。
笮融佛兵要结成雁形阵,自然不可能分散开来,疯狂拼杀,此刻他们也不过是寻常的训练兵卒般,按照平时的训练步法战斗罢了。
此时雁形阵眼看着要被截成两段,而绕到了太史慈军阵后面的两侧雁翼却并没能对太史慈军阵后方产生多少威胁。
随着弧月阵变成了椭圆形的圆阵,其实已经没有了什么前后之分,只是后面更多是注重防御,不怎么会主动出击罢了。
其实也是太史慈作为弧月的利刃,实在太锋利,笮融佛兵的军阵抵挡不住啊。
虽然笮融佛兵的兵力要比太史慈这边多上两百,但结成军阵之后,便可以互相配合,在单兵接触面上,数量多却也未必可以起什么作用,最多就是在一方打累了之后,另一方可能还有生力军而已。
可眼下三百对五百,这种因素倒也没多少影响。
其实打到现在,双方也没出现多少伤亡,因为互相都有身边的兵卒配合掩护,基本上也即是一方占据上风,一方被逼着后退而已。
这便是讲究配合的阵战,可如此也不允许一个人砍杀敌方的行为,影响了整个阵势的步骤混乱。
所以到现在主要还就是太史慈杀了两个笮融佛兵,不过也只有太史慈这样作为军阵核心点位,才可以随意牵动整个军阵的变化,不用担心他的举动影响了整个军阵。
当然,太史慈却不会停下来不动,现在他还只是刚刚开始,所以砍断了那个笮融部将偷袭的长矛,太史慈便又一步向前冲去,继续如同利刃般切开笮融佛兵的军阵。
普通的笮融佛兵根本挡不住,很快又是一个笮融佛兵被太史慈一戟刺中了手臂,随后又在手戟划动下,直接砍下了他持盾的左手。
这个笮融佛兵痛苦的叫喊着,往后逃退,于是笮融军阵这边再次被破开了一个口子。
此时那笮融部将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自己的雁形阵已经没用了,不免在口中大喊一声,“罗汉护法,金刚不坏,以身殉道,天人接引,杀,杀死这些妖魔!”
“皮囊无惧,魂归极乐!杀!”、“杀啊!”
一时间那些笮融佛兵都仿佛疯狂了起来,一个个在口中念着什么,开始奋不顾身的往太史慈手下兵卒结成的军阵处,扑杀上去。
“水滴阵!杀!”
太史慈却早已想到了可能会有这种遭遇,不过他身边这些亲兵也算是经过了训练的,却也不怕这些佛兵拼死了。
其实一个人拼命的时候,也是身上破绽最大的时候。
只要是训练有素的兵卒,还是可以凭借互相配合的军阵,瞅准对方的破绽,轻易的砍杀这些疯狂佛兵。
只要能保持冷静,不被这些佛兵的疯狂气势吓到,也不是真打不过的。
此前王语嫣、朱卫都不愿意和这些笮融佛兵硬拼,就是因为自己这边的兵卒训练度不够,互相配合的默契没有,所以和笮融佛兵对战的时候,基本还是会单对单的打,这样自然不是拼命的笮融佛兵对手了。
可如今太史慈带出来的这些兵卒,却也是经过了太史慈的精心训练,又在之前的战场上见过血了的,不会被这些笮融佛兵的疯狂劲吓到。
现在听了太史慈的命令,绝大多数兵卒都不免五个人一组的结成了一个圆弧型军阵,迎向了疯狂的笮融佛兵。
以伍为基本单位的太史慈亲兵,有一个塔盾手负责挡住后面,两个刀盾手主要负责挡住两侧,最前面两个刀盾手则负责砍人。
然后五个人像是水滴般在混乱的战场上滚动而行,不被敌方围困堵截在一处,几个临近的军阵也能互相配合,让所有疯狂上来拼命的笮融佛兵完全找不到可以拼命的机会,只会白白丢了自己的性命。
所以也就是在一开始,有些太史慈手下兵卒没能反应过来,被笮融佛兵围住砍杀外,其他结成军阵的兵卒,反而可以寻机反杀笮融佛兵。
五百多笮融佛兵和三百多太史慈兵卒混战在一起,不时有人被砍翻在地上,可十有八九都是笮融这边的佛兵。
没多久五百多笮融佛兵已经被砍死、砍翻了两、三百人,而太史慈这边的三百兵卒却只是死了二、三十个,伤了一百不到。
这种战损比例,不免让残余的笮融佛兵也有冷静了下来,他们忽然发现就算是面对面的硬拼,他们似乎也打不过这些官军啊……
187、汝实在太过分了()
其实随着这些时日的过去,通过战场上的洗炼和王语嫣在驻营之时对兵卒的加紧训练,朱卫这边的兵卒大多已经渡过了新兵期,不少人是见过血、杀过人的真正士兵了。
更何况这些太史慈的亲兵又是太史慈亲自挑选调教出来的,自然就更为精锐了,要是换成别的士兵,也未必能打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可惜笮融这边的佛兵、护法民军却不知道啊,他们还以为朱卫这边所有的兵卒都有这种训练度,都能在战场上互相配合的结阵厮杀呢。
所以这些笮融佛兵、护法民军在内心对朱卫这边的兵卒有些畏惧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太史慈这边却又有了新的战果,就在方才笮融部将让手下佛兵拼命,太史慈吩咐手下兵卒变阵之后,太史慈便盯上了统领这些笮融兵马的笮融部将。
现在太史慈也不想着诱敌了,他忽然觉得现在是个机会,完全可以凭借他手下这三千兵卒,杀败笮融的这六千兵卒了。
所以随着一场混战开始,太史慈便在身边两个塔盾兵和三个刀盾手的保护下,直接在混乱的战场上杀向了那个笮融部将。
没有了军阵状态,完全陷入混战的笮融兵卒,根本不能阻挡太史慈向这个笮融部将靠近。
而这个笮融部将虽然也发觉不对,但他也不能在这样的战场上躲着太史慈跑,所以在一开始他只是招呼身边的佛兵去阻拦太史慈。
可连续送了二十多个佛兵上去,都轻易死在太史慈双戟之下,同时太史慈距离这个笮融部将也是越来越近。
看着势不可挡的太史慈,这个笮融部将便有些撑不住了,又见整个战局也是太史慈这边的兵卒占据上风,他顾不得其他,转身便往后方的营垒方向逃去。
“哪里跑!”
太史慈见他要跑,自然不会让他如意,忽然在口中怒喝一声,将右手的手戟对着那笮融部将后心抛去。
“呜……”
手戟破空之声刺耳的响起,电光火石般,仿佛穿透了一层空间。
“噗…”
这手戟直接穿透了这个笮融部将的后心,让他背朝天的倒翻在了逃跑半路上,没能留下半句遗言。
“给某杀!杀啊!”
太史慈趁机转头招呼后面掠阵的两千七百多兵卒,发动了全军突袭,太史慈更是率先往笮融后方营垒冲去,路过那个笮融部将尸身边上,顺手又拔出了他的手戟。
在笮融营垒后面的佛兵、护法民军虽然也下意识的往前射来了弓箭,但都被太史慈身边举盾的亲兵挡住。
而在后面毕竟还有笮融佛兵和太史慈的兵卒混战在一起,这些弓箭手没人指挥下令,也不好把弓箭射向混战中的自己人,也就有些缩手缩脚了。
太史慈趁机冲到了营垒边,从一处还没修建好的缺口处就杀了进去。
这一下营垒内的笮融佛兵便也没了远程阻拦的能力,只能陷入了近战厮杀之中。
后面太史慈的兵马也是跟着全军杀了上来,之前出来和太史慈三百兵卒对战的残余笮融佛兵心生畏惧,纷纷转身而逃。
如此随着他们逃回营垒之后,却没有停下来拼杀的心思,又继续往后逃窜,如此自然冲乱了自己这一边营垒中其他佛兵、护法民军死战防守的心思。
这一下是侧底兵败如山倒了。
见识了太史慈手下三百亲兵的战斗力,这边的笮融佛兵和护法民军本就戳破了内心最后的遮羞布,以为自己便是正面拼命也是打不过这些官军的,所以他们也就没了留下来拼命的意思。
随着太史慈手下兵卒纷纷杀近,笮融这边残余的两千多佛兵和三千多护法民军直接都转身跑了。
太史慈趁机追杀了一阵,才停下脚步打扫战场,继而去唤来了还在埋伏着的庞偃、凌操,让他们带兵过来汇合。
得到了太史慈的消息,急匆匆赶来的庞偃、凌操见太史慈已经搞定了战事,都不免有些懊恼,觉得自己都上了太史慈的当。
“子义,汝实在太过分了,竟是骗吾等在那边苦等,汝倒是在这边独自抢下一功,哼哼哼!”
庞偃看着太史慈半玩笑半生气的说着,双眼打量着修建了一个基础的营垒,然后又看向了太史慈缴获的兵器和俘获的笮融兵卒,不免有些心痒痒。
凌操同样也是看着太史慈,神色有些怪异,显然也是觉得太史慈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地道。
“这个…,雄霸,这个实不能怪某,先前也是想引他等出来,可不想这些贼兵竟是毫无追战的心思,想来是之前被军师用计骗多了,却也是学乖了,某家无奈便只好用话激贼兵出来对战,趁机杀了贼兵头目,便也就攻下了这边!”
太史慈口中说着这样的话语,可脸上还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虽然这次六千多笮融兵卒还是逃走了四千多,可这一战却也算是小有收获了。
“凌操,吾等别听这厮的话语,分明是占了便宜,却还卖乖,子义,某来问汝,吾方损了多少兵卒?”
庞偃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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