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将手中的一切转交给儿子,可真是那样的话,父亲之前的几代人打下来的东西就这样丢掉??自己心有不甘的。
“你们怎么在这里?”门口响起了一个声音,两人抬头看过去,徐源穿着宽松的家居服站在厨房门口,”hi,珍妮,hi,爸爸。“
“儿子,你醒了?喝杯牛奶吧?”徐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珍妮站起来走到徐源身边,“发生了这些事情,我睡不着,我听到徐先生下楼的声音,就下来跟他一起聊会儿天。”
徐源的表情舒展开了,“哦,好的。爸,我也想喝杯酒。”
“当然可以。”徐宇跟珍妮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接触了一下。
如果徐宇懂读心术,他现在肯定拿枪打死了珍妮。
如果珍妮懂读心术,她现在肯定站起来离开了这栋偌大的庄园。
(本章完)
第124章 125、成人的礼物(谢谢收藏跟推荐!!)()
9月的阳光跟墨西哥的辣椒一样让人着迷却又望而却步,院子里有风,草坪的旗杆上,西班牙国旗跟美国国旗飘荡在同一水平线上,林荫大道两旁的树木葱郁的绿叶里隐隐有电缆露出,一段连接着摄像头,几名T恤外面罩着防弹背心的保镖手持乌兹冲锋枪来回走动,五、六条皮特犬被套着项圈,一头拉在保镖的手中,这凶猛的恶犬在烈日下收敛了自己爪牙,耷拉着舌头。
徐宇站在三楼阳台上俯瞰着整个庄园,西蒙在旁边微笑着告诉他最近这半个月白烈特先生传来的战果,他通过自己的手段已经帮徐宇清除了大部分的竞争对手,当然,徐宇也从新闻上获得了这些消息,但是听着西蒙再在他耳边说上一次,心里愉悦的程度要高过从电视上看到的。
虽然白烈特说,那位叫ken的老头暂时无法搞定,因为他身边突然多出了一只非常专业的雇佣兵队伍,这大概需要时间也需要更多的金钱,徐宇想,除了时间自己无法掌控之外,金钱是自己最愿意付出的东西了,他相信,不久的将来,那位可恶的老狐狸也会死在白烈特的枪下,死在刀下也无所谓。
徐源在后院巨大的游泳池里泡着,他时不时会潜到泳池的最深处,他想知道一直憋气到失去知觉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他之所以有这么病态的想法,部分原因是他未能在遭绑架时未能表现出男子汉应有的气概,相反,珍妮却表现得十分坚强。他深爱着珍妮,所以他很难接受自己当时的表现,未能像个男人一样保护自己的女人,这种事情让他十分讨厌自己。
吃早餐的时候,父亲跟他就谈到了这个话题,他跟徐源建议,可以重练小时候就学过的武术,或者让西蒙跟叔叔徐君一起教他一些防身术之类,如果徐源喜欢泰拳的话,徐宇还可以帮他请一个高手教他。可是徐源都拒绝了,接着他说自己有事,就跑来游泳池泡了半天,珍妮穿着比基尼,四肢伸展地躺在沙滩椅上,阅读着八卦新闻跟时装杂志。
他并没有跟珍妮讨论过就在头一天晚上听见父亲在书房打电话的事情,事实上他甚至自己都希望那是一种幻觉,他听见父亲在跟电话的另一头在讨论‘货物’、‘渠道’、‘交易地点’等等,父亲的口里甚至还说出‘干掉他’之类的语言,他父亲还跟西蒙讨论说,在犯罪变得有组织性及多国的PLC普遍腐败时,反而要慢慢的转行做正当生意了。
转行?那么,父亲以前究竟是哪个行当呢?他还记忆起来,父亲的很多贴身手下,都是当年西蒙在外面带回去的少年,那些少年现在长大成人之后,有的消失了,有的在父亲身边忠心耿耿地干着工作。这些问题,自己以前并没有做太多深入的思考。
可是现在,一种挥之不去的不祥感觉折磨着他,自己的这次被绑架,那么短时间内竟然就被救了出来。那个救援自己的杀手长什么样子自己到现在还不清楚。他终于觉得,父亲的生意肯定从来就不是合法的,他这么多多年来对自己的冷漠,应该是一种可以的保护。
徐源潜到水面上,奋力游到泳池边,溅出的水花有几滴落在了珍妮的身上。
“hi,你游了好久了。”珍妮放下手中的书,摘下脸上的墨镜。
“反正没地方去,就连这栋房子有些地方我们也不能去的。”徐源说。
“你说什么?”
“通往地下室的大门被锁住了,谁也不允许进到里面。”
“你就在想这个事情?”
“我在想我父亲肯定有秘密。”
“男人都有小秘密。”
“女人也有秘密吗?”
“我没有。”珍妮装出一副一脸无辜的样子。
“他说地下室只是储藏室,说里面有艺术品跟其他的一些珍贵的收藏品,他不想任何人碰这些东西。”
“看来你不相信他。”
“是的,我不信任我的父亲。”
“为什么。你认为他在地下室隐藏了什么东西吗?”
“我也不知道。”徐源苦恼地抓抓头。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他带我们一起去看看呢?他可以跟我们一起进去啊。”
“他不会同意的。”
“你问过了吗?”
“我没问,但我就是知道,他不会同意的。”徐源从泳池里爬出来,躺在珍妮的身边。
“你不要告诉我,你想偷偷摸摸地进去啊。”珍妮抬起上半身,俯身看着徐源光洁的脸。
“他在那里安排了一名警卫,全天24小时守卫。”徐源像个小孩子一样地偷笑,“我当然想啊,可是行不通。”
“或许他下面堆满了珍宝,或者是一些非常贵重的东西,你父亲他们这样的人总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喜好,这世道本来就混乱,他安排一名警卫守在那里也很正常,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觉得这里面有问题。”珍妮伸出一只手轻抚徐源的脸。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但是我又有点害怕。”
“说吧。”珍妮移动着身体将自己跟徐源躺在同一张椅子上,她把身体埋入徐源的怀里,“只要你愿意,你可以跟我说任何事情。”
“你还记得绑架我们的那一群人吗?”
珍妮心有余悸,一脸苦相地看着徐源,“一定要说这些事情吗?我一点也不想记起,可是,我每晚都能梦见那个被我用刀杀了的人,满脸地血污……”,她的脸色有点苍白。
“嗯,我只是觉得,整个绑架案都十分蹊跷,你想啊,我跟我父亲几乎没有任何正面接触,绑架者从何得知我的父亲很有钱呢?如果不是为了钱绑架我,哪是为了什么?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父亲是徐宇?而且,我父亲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人来救我们,我想这不是一道算术题那么简简单单吧?”
“你父亲是有钱人,应该是真正的那种有钱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嘛,嗯,他的能量足可以在短时间内找到人来救我们,这没什么出奇的事情,宝贝儿,你不能因为没进到地下室去看看你父亲的玩具,就在这里纠结这些。”
“我只是……没事了。”徐源纠结再三,还是没有将自己偷听到父亲打电话的事情说出来。
“孩子们,你们可以分开一小会儿么?徐源,你父亲想让你上楼单独跟你聊一会儿天,珍妮小姐,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按铃。”
他们的身后,西蒙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沙滩椅的附近,身上的亚麻西装一丝不苟,额头上也不见一颗汗印,他的脸上挂着笑容,眼神古怪地看了珍妮一眼。
“哦,我父亲叫我干什么?”徐源懒懒地从沙滩椅子上爬起,在水里泡了半天让他自己特别疲惫。
“他要给你一件礼物。”西蒙顿了顿,“成人的礼物。”
楼上,徐宇手中的IPAD正在播放一段视频。
(本章完)
第125章 126、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请收藏,请丢下你的推荐票再走。谢谢)()
大雨在这座城市肆掠了数天,像是发怒的上苍在天河上撕开了一道口子,整个城市里到处都是水水水,下水道的污垢被积水冲了上来,城外贫民区低矮的房屋有一半泡在了水里,一些死物在水中飘荡,空气中弥漫着粪便跟其他味道合并在一起的奇怪的臭味,乌云在城市的上空久久不去,张着狰狞的脸仿佛计划着下一次暴雨的来临。好在新闻播音员在傍晚用欢快的语气告诉大家,暴雨即将停歇,接下来将是几天晴朗的日子。
城市外侧的半坡上的豪宅并没有受到太多雨水的影响,可是,某一栋庄园的主人也几乎抓狂,接连的暴雨造成的影响耽误了他的行程,甚至连他的私人飞机也因为天气愿意无法起飞,他只能跟着他一群保镖在庄园内呆着,哪儿也去不了。他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不间断的停电跟停水让他疯魔一般的暴躁,陪伴他的这些倒霉的保镖有好几个因为某些小事被他揍过。保镖们敢怒不敢言,毕竟衣食父母脾气暴躁众所皆知,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离他远远的,在需要的时候大家轮流靠近他去进行本职工作。
凌晨四点,庄园的主人结束了一个下午跟整晚上的狂欢——他实在是太无聊了,便让保镖下山找来了几位金发美女疯狂地开了一下午派对,此刻,几名金发女郎赤身果体地以各种奇怪的姿势躺在房间内的床上、地毯上,庄园的主人满身酒气赤条条地睡在几名女人的中间,地摊上撒着美金跟酒瓶,室内的空气中充斥着大麻跟酒精混合的味道。
窗外,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头,偷偷透过云层将月光覆盖了大地,在湿漉漉的山坡上、树叶上、草坪上洒下一层银色的光芒,树丛里有蛇爬过窸窣声,某处一只乌鸦扑棱棱地从一颗树飞到另一颗树上,尖叫声像是婴儿的啼哭,也有虫鸣声从草丛里传出,大概是因为被庄园的音乐声嘈杂得整晚未睡。
几名值哨的保镖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盯着庄园四周,在这样恶劣的天气内熬过了几天,明天他们就将离开这个鬼地方。当然,他们都相信,自己的雇主虽然是个混蛋,但也不会有人在这样的鬼天气潜伏在这附近等待着机会杀掉他,所以,今晚跟往日每一个夜晚一样,是安全的。
就在乌鸦鸣叫的那一瞬间,一道黑影绕过保镖监控的死角,从墙角转向后门之后,跳进走廊,闪身靠墙紧紧地贴在墙壁上,摄像头从他的头顶缓缓移动过去,然后,他伸出双手,双腿用力弹跳,双手拉住屋檐翻身上到二楼的平台之后再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地等待了几秒钟,他身上的深灰色的紧身服干燥而干净,在昏黄的灯光下仿佛跟地板或者墙壁同一个颜色,脖子上套着一只单兵夜视仪,头上跟衣服同色的巴拉克拉法帽下露出的眼睛闪闪发光。
他再次紧贴在墙壁上,仿佛还有人在他耳边细数着时间一般,几秒钟之后,他极速地冲出,如法炮制翻上三楼,但这一次他没做停留,迅速地从腰上掏出工具打开紧闭的落地窗。他没有鲁莽的马上进入,而是再次静静等待几秒,戴上夜视仪,小心翼翼地拉开窗户进到室内,夜视仪内,他的目光捕捉到躺在床上的那一群人中间的男人,喉咙内似乎低声发出一声咒骂。
卧室的密封性很好,他知道木门之外的过道上就坐着一名全副武装的保镖,可是他看不到有灯光透过门的缝隙进来,也没有听到半丝走动的声音。他从腿部拔出匕首,再次等待几秒之后,踩着厚厚的地毯悄无声息地走到床前,从小兜里再掏出一个迷你塑料袋,拿出浸透了乙醚的手帕,缓缓地盖在男性的鼻子上,然后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心里默念着数字,1、2、3、4、5……数到15个数之后,他将手中的匕首对准了那名男性的脖子,他知道,现在一刀下去,刀下的人不会再有挣扎,不会惊醒任何一个人。可是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摇摇头,把匕首收起,从他百宝箱一般的小兜里掏出装满了巴比妥酸盐的注射器,从那名毫无知觉的男性的脖子大动脉处注入。
双重保险,他想。
比刀子好,他想。
毕竟这帮子女孩不是什么万恶之人,血淋淋地场面会让人一生噩梦。
他把器具收拾好,走到卧室的中央,站了站之后,快速地按来时的路线翻下一楼,几名原本游走巡视的保镖此刻聚在了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在转角处稍作停留,之后避开保镖们的视线冲下山坡,消失在无边的月光之中。
十几分钟之后,他从一条小路的水渠中爬上来,迅速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跟巴拉克拉法帽子脱掉塞进一个包裹内,从包裹内拿出一套运动服穿上,再将包裹丢弃在水渠之中,爬上一辆停在路边看起来苍老无力的轿车上,车内一闪一灭的灯光将他的脸照亮,赫然正是孟铮。他用还没有脱掉手套的手启动汽车,一边敲敲耳机,示意一直在不远处的狙击枪后边趴着的唐文赶紧离开,然后拨档、松离合,老爷车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叫,窜上旁边的大路。
他一边开吃,一边拉开轿车的储物箱拿出一部老旧的手机,开机之后,给当地的警方打了一个电话,他憋着嗓子,用生硬的英语告诉对方,在某一处某个庄园的地下室内,关着几名这几天失踪的孩子,还有几公斤的海洛因,如果他们搜寻仔细一点的话,或者还有一些很不错的武器。
然后,他把手机关机,打开车窗扔出窗外。
月亮消失不见了,山谷中回旋风呜呜作响,像是万鬼出行。
孟铮沉静地开着车,像刚刚结束一段普通的朋友见面。
而,就在这十几天,他就像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华丽的表面下是肮脏而险恶的灵魂,肮脏得让人怀疑这个世界。
十几天,他在唐文的帮助下,杀了21人,救了79人。
这被救的人当中,最小的竟然才7岁。
孟铮记得,当自己那个孩子茫然的眼神跟惧怕的神情,心脏就像被绑上了一根绳子紧紧一缩,疼痛从心头开始弥漫。他待唐文将他们送走之后,再转回去在那个已经死透了的毒贩子兼人贩子头目身上打光了手枪里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