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停下来,他要自己来,我看,他们应该误打误撞的搅在了一起啊,否则他这么可能跑来我这里住着不走呢?”
陈洪脸上挂着笑。“哥,你觉得,你进这个局是正确的么?毕竟我们花了这么大代价,却没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即使是将那人活着救了出来,他们也不念你的好。”他顿了顿,“不过,里奥回来,我觉得这小子应该是有点不耐烦了,毕竟躲在后边的对手不出现,他着急啊。”
曾羽看着手中的茶汤,微微楞了愣神,摇摇头。
“弟弟,我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呢?”他有点恍惚,“家国之事,定当是大事,你要知道,我对所谓的党派这些并不在意,也不在意世人怎么看我,可是,你我都是华夏子孙,总得要承担一些的。”
“至于里奥,我大概明白他的想法,他跟着表弟几年,表弟对他的评价高得不可想象,我的意思是,是评价他对国家的忠诚、以及他个人的技能,要不是他自己愿意假死,愿意改头换面的来帮助我们,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连兄弟都不敢接触,一个太重情义的人啊,就会活得很累的。”
陈洪没有接话,只是也抬头看了看窗外,他心里想,如果曾羽自己也是这种人,又怎么可能容得下这群兄弟呢?
他也相信,里奥会有自己的办法去解决问题。
在离曾羽500米左右,有一栋独立的小院,此刻虽然已经是凌晨1点,2楼的一扇窗户内还亮着灯。
神秘人里奥摘下了向来蒙在脸上的三角巾,正脸上纵横交错的刀疤看起来十分渗人,从右脸到左脸有一个贯穿伤,应该是小口径手枪造成的伤口,右进左出,让他左脸上的伤疤看起来很是可怖。
他坐在窗边的床沿上,床上的棉被上铺着一张聚乙烯布,这样被子就不会被拆开的巴雷特狙击步枪弄脏了。
这把枪放在曾羽的庄园里整整半年,他每次回来都会拆开仔细地清洁和润滑他的武器,教官说武器是军人的第二条生命,他一直牢记在心。
他卸下弹匣,弹仓是空的。然后他把步枪分解成三个主要部分——上面的接收部位:枪管跟瞄准器,中间的枪栓传送部分,以及下面的扳机部件等,他拿起上面接收的部分仔细检查,发现枪管弹簧没有过度伸展,撞击缓冲器也出于良好状态,枪口制退器跟瞄准器没有问题。他小心地把这些零部件放在聚乙烯上,然后拿起中间的枪栓传送部分,他看看抛壳挺跟弹簧都处在正常状态下,没有碎裂或者磨损。
他的双手执行着他重复过几百上千次的动作,他的脑子里空荡荡的,一双手像是精准的机器。
对于里奥来说,每一次清洗自己的武器,像是一种宗教式的仪式或者说咒语,能带给他其他的时间里享受不到的宁静,这些武器像是情人的低吟、像是亲人的嘱咐、像是兄弟的抚慰。这是他在世上除了那些兄弟之外最值得信任的人,他给他的武器都取了名字,就像对待人一样的对待它们。
他松开点火装置,然后压下枪栓销锁,进进出出的拉动枪栓,企图发现又任何粗糙或者磨损的迹象。可是什么也没有,跟他离开之前一样的完美,他把枪栓放下,仔细查看撞针,确认它没有断裂或者碎掉,然后检查撞针洞,检查腐朽的痕迹,可他什么都没发现。他仔细地再次检查了枪栓销锁跟压簧杆,再把它们一一放在聚乙烯布上。
待检查的,是最后一组传送器部位,他拉回枪栓传送器,检查主弹簧是否能自由移动、扳机状况是否良好,然后满意地抿抿嘴,牵扯着脸上的疤痕也动了动,大概是在微笑。
他把古铜色的鬃毛枪膛刷插入枪膛末端,蘸上步枪枪膛去污剂刷了6次,再打开一包小布片,用刷子将它们一次一片地推过枪膛,直到它们出来之后还是彻底的干净为止。他再把那些用过的纸片捏成团,扔进废纸篓,用另一块布擦干上面的接收组中与去污剂接触过的所有部件,然后拿起一小瓶CLP三合一保养油,用它浸透了一块方形布料,把它擦过枪管,之后把枪管末端举到眼前,斜着眼睛查看它覆盖了一层薄薄的CLP,满意的点点头。再依次将枪栓、枪栓传送器和接收器等金属部位全部擦了一遍。
当所有的独立部件都闪发出光芒的时候,他用轻快的动作把步枪组装起来,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的园子里亮如白昼。他把步枪架在右肩上,眼睛靠近远红外瞄准镜,上面的十字刻度清晰聚焦,叠加在窗外绿色的草坪上。
他把步枪瞄准一小丛观赏树的底部,收紧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尽管巴雷特的重量不轻,但瞄准镜里的图像还是毫无摇摆。里奥当然明白在弹仓里没有子弹的时候最好不要总是扣动扳机,这样子撞针会很易损坏,他只是深呼一口气,将步枪缓缓地移过草坪,温柔而缓慢的呼吸,像以前所有射击的时候一样,呼吸会影响到射击的精准度。
然后他看见瞄准镜里出现一张陌生的脸孔,脸孔的主人似乎正在教训某一位保镖。里奥平稳地用狙击步枪跟随着这张脸,保持着他的前额绝对出于瞄准镜的中心,他的手指本能的扣紧了,呼吸慢慢变浅,这样让他的胸部运动减之最少,接着他屏住了呼吸,在心里扣动了扳机。
“砰。”他发出温柔的一声。
他听到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便从肩头取下步枪,把它放在窗台旁边的一长松木条桌上,自己也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接着,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老大,我可以进来吗?”是强子的声音。
“进来。”
“嘿嘿,老大你的宝贝放这里多久了?”强子看见长条桌子上的巴雷特,眼睛一亮。
“说事。”
“老大,你这样子躲着可不是个事啊。”强子有点担忧地看着颦着眉毛的里奥。
“你进来没关门?”里奥突然眉毛竖起瞪着他。
强子愕然,“啊?怎么啦?”
“还有谁在你后面?”
“我啊,你神经兮兮的干嘛?”一个女声有点恼怒的口气,维佳从门口也走了进来。“我觉得强子说的没错,你躲着算什么回事啊?等下你兄弟要是误会你了更麻烦,你不知道你那些兄弟们都是疯子啊?”
“喂……。”强子看着里奥的脸色越来越沉,赶紧想制止住维佳,可维佳不理他,一口气将她想说的话说完。
“你们出去,我想想,成吗?”里奥并没有发火,只是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们盯紧点,Abbott死不得。”
“你是故意离开的?所以才花钱雇佣其他公司的人?”强子瞪大了眼。
“是的,明天早上,你跟我一起回去,但是我们必须走另一条路线,赶紧把这件事情处理掉。对了,你见过我那把小刀吗?就是我经常拿来修指甲那把。”
(本章完)
第113章 112、尔虞我诈的枪战(求收藏求推荐)()
倒霉的Abbott此时被看管在跟德国慕尼黑的时区差一个小时的西撒哈拉,就在这个战乱地区的某个小城附近,说是小城的确有点夸张,因为这个城市总共也才8000多人,这里地势平坦,据说是YSL圣城的一座,城里除了深居简出的本地人,各种颜色皮肤的外国人在这里来来往往,大多都是游客,也不知这里有什么好游览的,来这里旅游,跟自杀没什么区别,可就是有那么一些人前仆后继的过来。
里奥留下来看顾Abbott的十几个雇佣兵,并没有限制Abbott的自由,除了不给他打电话之外,其他的要求是有求必应,甚至还给他看他孩子跟太太的视频,他知道就算他想找一个异性做临时伴侣,这群雇佣兵也会答应他的要求的。不过Abbott自己也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因为,他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也知道这里目前的环境有多么的混乱,即使自己能逃离这群天杀的雇佣兵,也会死在某个势力的乱枪之下。
他虽然做了十几年的傀儡,但这傀儡干的活也颇会锻炼人,至少提高了他对世界观认知的高度、以及如何管理一个团队,毕竟如果他真的智商不够,他背后的影子又怎么能放心地将那些只知道拿刀砍人的农民交给他呢。所以,他自从知道那位埃里克先生在知道内情之后并没与杀掉自己的打算,便明白了自己现在的作用就是引蛇出洞,虽然不知道引来的究竟是M国的情报机构还是自己的幕后老板,又或者是其他势力,但他看得出来,埃里克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当然,他没看出来的是那位可怖的神秘人离开之后,又有一群人以游客的名义过来了这边,他们来的时候都是一两人结组而来,过来之后已经聚集在一起,他们奉命前来保护这位‘反抗组织领导者’。而在昨天凌晨,一台小型私人飞机以非常惊险的飞行方式进入到当地,飞机上下来的三个人其中一位,满脸纵横交错的疤痕在夜色里像野鬼一般。
现在是凌晨3点,Abbott应该是夜晚喝太多水的缘故,膀胱总是有尿意,接二连三的上了几次厕所之后,便也没有了睡意,干脆坐在简易的木床上发呆,这里的夜晚冷死人,不过他很习惯这边,他其实一直很担心埃里克会把自己带到欧美某个地方,那就麻烦了,毕竟自己人找起来也麻烦。
突然响起的枪声把他给吓了一跳,当然在这个区域内开枪是常有的事情,但今晚的枪声离自己好近,他在吓了一跳之后竟然微笑起来,然后他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把衣服裤子套上,为等一会儿的远行做好打算。
第一枪之后,便是一阵激烈的快速的枪声,他当然能听出来这是AK47跟MP…5的对战声,其中还夹杂着德国赫克勒…科赫公司制造的UMP冲锋枪,安装了射速减速器的UMP冲锋枪声特别短促沉闷,像是气球的爆炸声。
枪声越来越近,他也越来越紧张,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有些紧张。UMP冲锋枪射击的速度是一种只有自己知道的密语,告诉他是来救他走的,可是,他不知道那个人虽年轻却城府极深的拍档会否信守诺言,而非杀自己灭口呢?
激烈的枪声已经过了,现在枪声开始变得零散,还有痛是克勒…科赫公司制造的SOCOM手枪的射击声,这大概是他们在补枪了。
在这片战场的不远处,里奥带着他的几个心腹全副武装地坐在一台车门大开的悍马上,他们的脸上没有油彩,强子还叼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所有的人都盯着里奥,盼望着他下令之后马上围攻过去,里奥则在车前拿着一台红外线望远镜往枪战的方向观察着情况。
“不着急,咱们那十来位虽然不是正规军人,但也是在战场中爬出来的,能坚持一阵子的。”里奥今晚也没有到面罩,满脸的疤痕在星光下看起来有些狰狞。他口里的那十几个人,实际上是他通过第三方再找来的其他雇佣兵公司的团队,当然就算是死光了,他也不会在乎。
“老大,万一Abbott真给灭口了呢?”强子有点担心。
“从你听到枪声到现在,都打了5分钟了,你看当地的武装组织有动静吗?这他妈的就见鬼了。”里奥一只手继续扶着望远镜,一只手拍拍强子的肩膀,“如果真被灭口了,那我们就把来的这一队全部干掉,他妈的,他们用UMP打出来的节奏肯定是密语,只是我不知道什么内容而已。所以,这队里有大鱼。”
枪声终于停止了,几秒钟之后,他突然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通知2组、3组,开始合围,不要让他们跑掉了,告诉维佳,必要时可以将Abbott的两条腿全部打断。我们组去找那台飞机,尼克,你让你的人将高频雷达开着,别让人跑了我们都不知道。”
他一边发号施令,一边嘀咕,“靠,这群请来的雇佣兵也太菜鸟了,才扛了几分钟就挂了。”
强子等人匆匆登车,朝战场方向驶去,里奥坐在后座,把自己的三角巾绑在脸上,还不忘提醒正在跟其他组联络的强子,“对了,我觉得应该至少有两个人跟Abbott穿的一模一样,叫维佳别犹豫,全部打断腿就好了。”
战场的另一头,前来救援Abbott的队伍已经将Abbott从室内带出,沿着小山丘朝另一侧的集结点跑过去,但他们分成了三组,每一组都有一个人穿的跟Abbott一模一样,黑暗中,也不知道哪一组是真的。
在离枪战30公里的市区内,一位穿着套装的蒙面人坐在一栋低矮的平房里,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套军用无线呼叫系统,他身边站着两位同样以黑纱蒙面但却穿着长袍的男性,两人手中端着AK47,露在外面的眼睛闪闪发光。
在这栋小楼的后院,停着一台MD530防御者军用直升机,一名机师在驾驶舱待命,两位机枪手坐在蓝幽幽的机枪旁待命。
蒙面人桌子上的无线通讯器里不断传来一种奇怪的语言,他原本冰冷的眼神慢慢放松,他当然知道这三组人能有一半回来就不错了,因为对方的专业水准在自己之上,一定会在外围还安排了暗手,不过,自己也安排了暗手,而且,自己所安排的路线是绝对出人意料之外的。
你得站在敌人的立场去考虑问题,这是你战胜敌人的先决条件。
蒙面人向来把这一条当做安身立命之本,牢记在心并不忘实践。
他抬起手臂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他想。他站起身,跟穿其中一名长袍男用本地话说了几句,长袍男似乎有点迟疑、甚至于有点不愿意似的磨磨蹭蹭走到屋子的一侧,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件长袍,递给蒙面人,蒙面人反手就将它套在自己的西装外面。
这大概是最坏的打算之中最好的安排。
后院里,直升机安静地停在黑影之中,突然,两个黑影从直升机两边窜出,手中的利刃悄无声息地割断了两名机枪手的脖子,左侧的黑影轻手轻脚地爬上飞机,再将手中的刀子从机师的后脖上捅了进去,直至刀柄。
“1号解决。”
“2号解决。”
“3号解决。”
“4号解决。”
里奥耳机里的敲击声一阵接一阵的响起,他知道,自己的团队已经将对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