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灵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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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灵宠-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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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江湖,多一个朋友多条路,不是吗?”

    黑袍人突然自嘲起来,无奈地笑了笑,“哈哈哈哈”

    黑袍人一阵自嘲过后,又无奈地笑着说,“是啊,多个朋友多条路,可谁又知道,这条会不会是死路呢?”

    “”

    何小沫皱皱眉,觉得黑袍人这句话的背后一定有一段悲伤的故事,而“朋友”两个字,也恰恰提醒着她的心灵深处——树猫和她,这辈子只能是朋友吗?

    梦灵看到黑袍人在自嘲,天真地问,“黑衣服大叔,你在笑什么呢?”

    黑袍人抚摸着菱纱的头发,淡淡地说,“黑衣服大叔在笑一个大笨蛋,一个曾经因为朋友而毁了家族的大笨蛋!”

    黑袍人话里带着几分忧伤,而这份忧伤来自于心灵深处,似乎来自数十年甚至百年来的遗憾与不该。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在回忆着某一段记忆,而这段记忆,从未曾在脑海模糊,或许是根本不敢模糊

    树猫完全能感受到他此时心里的伤感,也多少能猜到他心底埋藏的那个故事,无非也就是家族与朋友之间抉择而已。

    看到何小沫脸上忧伤的沉思,黑袍人微微一笑,说,“你应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何小沫没有回答,只是眨眨眼,似乎想掩盖过那一抹映在眼眸中的泪水,但却无法掩盖她那红着的眼与忧伤。

    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伤心,只是知道心底的那个人,一直都在身边,却丝毫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而何小沫的反应给树猫不禁带来了自责,毕竟他与何小沫的故事曾给她带来了许多烦恼。

    “小妹妹,你愿意听大叔给你讲一个故事吗?”

    梦灵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说,“梦灵最喜欢听百合姐姐讲小猫和大老虎的故事了,大叔也要给梦灵讲故事吗?”

    黑袍人笑了笑,淡淡地说,“从前有一个大傻瓜,他本是护城主将,更有保护城主的重任,只要有他在,城池从来都不会受到侵袭。可惜这个傻瓜,自以为武功高强,所向无敌,找不到对手,就心高气傲。”

    “有一天这个傻瓜结识了一个朋友,非常好的知心朋友,无话不谈,形影不离,酒不独饮,月不独赏。”

    “他们共同守护着城池,一转眼就是十年过去了,这个傻瓜对这个朋友深信不疑。后来,这个朋友骗了这个傻瓜,朋友说他的家人出了事,需要连夜赶路去营救他的父兄一家人。”

    “傻瓜不忍心这个朋友因失去亲人而难过,于是跟着他连夜出了城。可是这个朋友把他引开后,却告诉他这是一个阴谋,这个朋友本是敌军的人,因为这个傻瓜在这座城内,敌军一直想不出办法攻破城池。”

    “于是才派出这个朋友,让他去获得傻瓜的信任,可是谁也想不到,这个朋友是真心的与他成为了知己,所以才与他共处了十年。”

    “然而友情还是无法抵抗使命,朋友出卖了傻瓜。傻瓜连夜赶回城池,可当他回到城池后,城池已经被攻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傻瓜在城墙上找到了他主人的尸体,自以为对不起主人,便想以剑自刎谢罪。”

    “可是天意弄人,在他拿起剑想要自刎的刹那,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手中的剑却遭到了天雷的劈打。傻瓜自刎不成,便在他主人面前整整跪了七天,哭了七天,雨淋了七天。”

    “雨停了之后,城池内怨气四起,鬼怒漫天,所有的冤魂都来噬咬这个傻瓜,咬到他面目全非,遍体鳞伤。老天不让他死去,就是因为想要等所有他对不起的人来惩罚他。”

    “但是傻瓜没有死去,而是依旧活了下来,他要报仇,他要找到所有攻陷城池的人,以他们的鲜血来祭奠城里的百姓。”

    “于是他便去找这个朋友,当这个朋友自知对不起傻瓜,便早已自杀,傻瓜只找到了朋友的尸体。傻瓜失去了这个朋友,伤心而惋惜,恨而无奈。”

    “但朋友在死之前,留下了攻陷城池主谋的线索,于是傻瓜就根据线索,来到了大陆,当他来到仇家的家里时,却发现他们都又不在,后来他回到城池找线索的时候,却发现整座城池都被封印了起来,他根本就回不去。”

    “他才知道,仇家是趁他离开城池时,又再敢回来把城池封印的。后来,等到傻瓜的仇人都死了之后,傻瓜就独自一人流浪天涯,不再理会世事。”

    黑袍人说完了故事,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悲伤与惆怅,似乎这一切都还只是昨天所发生过一样,从未模糊

第二十章 看破() 
听了黑袍人的故事,何小沫心里不知哪来的一阵心伤,似乎也隐隐猜到了,那个“傻瓜”不就是指眼前的黑袍人嘛!

    树猫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几分彷徨,进入了沉思之中。他深深地知道,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无比幸运的人——世上本有三情,亲情、友情、爱情。而他在这三情上都拥有着自己最值得珍惜的人。

    亲情,有着树村;友情,有着忍虎;爱情,更罗兰溪和李心慧。

    然而他却也是这个世上无比悲哀的人——树村生死未卜,罗兰溪曾背叛了他,李心慧离他而去,唯独剩下的,就只是忍虎。

    这些年来,这个世界上,他就忍虎一个知心朋友,若有一天,忍虎也变成了黑袍人的朋友那般,树猫自己该怎么办呢?

    树猫能够一直坚强地活下来,一直执着地逐梦,不就是因为忍虎给他的信心吗?可是再过十年呢?忍虎是否也会变心呢?他自己又会不会变心呢?

    是啊,他一直坚信:时间,能让你我改变;距离,能让彼此疏远。下一刻,谁又知道时间会改变了谁呢?

    而何小沫隐隐感觉到黑袍人心里的悲伤,便问,“你可曾恨过他?”

    想必黑袍人也明白了,何小沫已经猜到了他自己的谜语,便说,“无所谓恨与不恨,人生不过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只是一瞬。”

    “”

    何小沫没有回答,只是觉得,倘若自己也能做到像他一样,不也是一个突破吗?

    黑袍人无奈地笑了笑,“若用一生之恨去替代这十年之情,你也觉得不值,不是吗?”

    “那你恨过那傻瓜吗?”

    “傻瓜自有傻样,被人骗了不也应该吗?又有什么可恨的呢?”

    树猫回过神来,淡淡地说,“傻瓜是应该傻,但若傻瓜也觉得自己傻,那这不也是傻瓜的悲哀吗?”

    黑袍人笑了笑,“若傻瓜宁愿傻,这还是悲哀吗?”

    何小沫沉思了一下,回想起忍虎曾对她说过的那句话:若自己愿意被自己所蒙骗,那又怎会有烦恼呢?

    是啊,黑袍人不就是这样子吗?只要能够放下一切,做一个傻瓜都认为是傻瓜的傻瓜又如何呢?至少不会有烦恼,但若心怀恨意,又怎样过得快活呢?

    树猫却不这么认为,皱皱眉说,“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的族人吗?”

    “人生一世,为了什么?无非就是心中的梦,倘若这个梦就是放下一切呢?那今天我又何必要去考虑我的族人?你觉得自己想要做一件事,若要考虑到所有人的感受,你会做得成功吗?”

    树猫被他这句话,几乎打破了心灵深处的执念——自己一生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树村?罗兰溪?李心慧?伙伴?还是亲情友情爱情?

    好像是,但好像都不是,他连自己到底想要的东西是什么都开始模糊了,难道这些年的执着,都是一种错误吗?

    黑袍人感受到了树猫心里的缭乱,便说,“人无完人,只要值得,就去做,但倘若内心抗拒,不如选择逃避,这不也是一种完美吗?”

    树猫低着头,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对还是在浪费时间,心里又矛盾着黑袍人所说的话。

    就在树猫被凌乱的思绪包围时,身后突然传来忍虎的声音,“如果你真的能放下这一切,如果放下这一切真的是值得的,如果你的内心真的不在抗拒良心的责骂,你就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到秦府去寻找关于‘鬼都’的书,更不会带走菱纱。”

    听了忍虎的一句,黑袍人的笑容渐渐淡去,似乎心思已经被他猜透,仰头深吸的空气,也似在反思着。

    树猫也被忍虎的声音打破了沉思,心烦一下子就没有了,看着忍虎,汪汪地低声吠了两声。

    忍虎捂着胸口,正扶撑着一棵树,看着树猫那高兴的样子,便也微微一笑。也许是太累了,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忍虎大叔!”梦灵看到他倒下,担心地向他跑了过去,何小沫也站起来走了过去。

    “”

    黑袍人看了看菱纱的脸,抚摸着她的头发,不知是对忍虎说话,还是自言自语,“是啊,我为什么要来秦府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我还要想起封印的事呢?”

    树猫皱了皱眉,似乎也猜想到了,黑袍人所讲的‘故乡’应该就是‘鬼都’!

    在何小沫与梦灵的撑扶下,忍虎坐了起来,何小沫为他施法疗伤。

    看着黑袍人的无奈,忍虎再次泛起笑容,说,“在秦老爷的藏书阁里,我在“奇人篇”看到过鬼都人,气息和你一模一样,如果你不是鬼都的后人,打死我也不信。”

    “我确实是来自鬼都,但那只是曾经而已,我拿走“鬼都”和“天罡印”两本书,也不过是为了不让他们去打扰死去的冤魂而已,我这样子做,就代表着我放不下过去的恩怨吗?”

    虽然黑袍人给自己找了一个好借口,但忍虎却更是自信,笑着说:“也许曾经你是这么想过,但当你感受到菱纱的气息的时侯,你也许改变了想法了吧!”

    黑袍人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似乎被忍虎说对了,不再为自己找借口。

    “我在藏书阁的暗格里,找到了前秦老爷的笔录,他在数百年前也参与了袭击鬼都一战,并且从鬼都都主手中取得“鬼道秘籍”,才有这么长的寿命。”

    忍虎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可是二十年前,前秦老爷知道自己时日已经不多,便也想起了当年鬼都一战中,看到鬼都都主刚出生的女儿甚是年幼,不忍赶尽杀绝,便把她封印了起来,便在20年前去到鬼都,把她带了回来,她就是菱纱!”

    听了忍虎的话,黑袍人不禁为之一振,感叹地一句,“我本以为菱纱仅仅只是我鬼都血脉最后的后裔,不忍看她在混乱的江湖争斗中受到伤害,没想到竟会是我的少主。”

    树猫听了黑袍人的感叹,心里不禁一阵难受:鬼都都毁灭了好几百年了,黑袍人还能找回他本应该保护的少主,而他自己呢?连被困在异界里的哥哥树村,都不知道能不能救出来。

    黑袍人突然自己嘲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无奈地说,“你知道吗?我曾骗我自己,一定还有我的族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其实不过是在给自己找一个苟且偷生的借口,只是一个只懂得逃避的废物。”

    黑袍人面对现实,再也装不出看破红尘的气势,而是自责着自己这些年的不该。

    “可是你也没有自欺欺人,不是吗?”忍虎在逼他接受事实的同时,也想给他面对的勇气。

    树猫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能够苟且残存地活下来,能够给自己找一个逃避的借口,还能抵挡良心的责备,若我也能像你一样,或许”

    黑袍人突然无奈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那,我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

    “对与错真的那么重要吗?曾经你有保护的人,现在你也有你还守护的人,不是吗?”

    黑袍人听了树猫说的话,便定眼看着菱纱,似乎明白了什么,仰头大笑,道,“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有何打算?”

    “缘起缘灭,何须执着?若日后有缘来到鬼都,我定会答谢各位今天的恩情!”

    黑袍人说着便化作一阵黑烟,带着菱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看着黑袍人的离去,树猫心里沉了下去。虽然李心慧不在了,但还有树村,还有罗兰溪,还有忍虎。他不知道自己会否能够像黑袍人一样,用他的余生去守护着自己身边的人。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一个手搭在了肩上,是那样熟悉的感觉,除了忍虎,还会是谁?

    忍虎的伤虽然没有痊愈,但也还算能够勉强支撑着,在树猫的身边坐了下来,轻轻地说,“还有什么好想的呢?菱纱不也能回到她的故乡去了吗?”

    树猫沉默了一会儿,沉重地说,“你能告诉我,秦府所发生的事吗?”

    “秦府里各派的争斗,有没有你我,都是无法避免的,又何必”

    可是没等忍虎说完,树猫便严肃地打断了他的话,“你知道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

    听了树猫的话,忍虎的笑容也渐渐淡了下去,轻轻地问,“你真的想知道吗?”

    “”

    见树猫没有回答,忍虎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说,“秦大小姐死了,是自杀。”

    忍虎的话,犹如一根木棍,狠狠地敲在树猫的心上,不禁袭来一阵心痛。

    “上吊之前她有留下纸条,说她恨菱纱,更恨自己,连一个狗的事,都有人为菱纱出面,而在她自己身边的人,都只是为了讨好她,并没有真心把她当做朋友!”

    树猫听了忍虎的话,眼里流露过一阵后悔,受到自责的内心在痛苦之中翻滚着,仿佛心里被千刀万剐般的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子?”树猫自问着,脸上的愤怒带着几分恨意,不是对谁,而是恨着自己,眼里不禁流出了眼泪。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这么突然,也没有人明白他为什么会为一个,曾经他看不顺眼的人而流泪。

    只是谁也能感受到,他内心此时的痛苦,但却没有人能为他做点什么,哪怕只是一句安慰的话

第二十一章 来自心底的声音() 
对与错充满了树猫的脑海,不知哪来的一个声音,不断地盘旋在他的耳畔:你害死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你是一个罪人

    同一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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