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不做点什么,真的是枉为重生者了……”
陆承启仔细回想着,这个年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结果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也怪不得他,都是那填鸭式教育惹的祸。陆承启这点历史知识,还是他翻书学来的,要是靠那填鸭式的教育,他到现在都弄不清楚置身在什么时代!靠着这点历史知识,想根据历史事件提前布置,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思索了良久,陆承启放弃了。想靠着半吊子的历史知识做点什么,真的是太难了。这要是明朝还好,陆承启最熟悉的是明朝历史。只可惜并不是在对应明朝的时空中。“算了算了,幸亏这个大顺也不是烂到根子里,不然以我的能力,还真的救不了它。嗯,对了,这黔地匪患清了,不知道那卢胖子到哪里了?”
……
“阿丘!!!”
正在行军的卢胖子,鼻子突然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奶奶的,老子什么时候像个娘们这么弱不禁风了?”卢胖子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句,揉了揉鼻子,看了一眼停下来的禁军士卒,皱眉说道:“没见过本将打喷嚏吗,愣着作甚,继续走啊!”
禁军里都知道,卢胖子这是受了刺激,才拿他们做出气筒的。想想也是,按他的资历,别说镇边大将,就是一方牧守都做得。偏生领了这个差事,在山沟沟里面乱转。幸亏有圣旨,可以到就近州府借调粮草,不然真的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这个日子,算什么当兵,还禁军哩!
自从进入夔州路后,卢胖子的脾气是一天大过一天,看谁都不顺眼,做什么事都不顺他的意。好在这些禁军都明白他的脾气,私底下都在编排他不受朝廷重用,不然怎么会让他受这份罪?这话传入卢胖子耳中后,更是暴跳如雷,差点没抽出朴刀杀人泄愤。
也怪不得卢胖子,要是谁连续一年领兵作战,却连敌人都照不了几次面的话,估计他也会发疯。可能正是因为朝廷大军太强大了,所以大军到处,所有匪徒望风披靡,皆不敢露头,都躲入了深山老林之中。卢胖子不止一次碰到这种事了,直道这不是人做的差事。
幸亏在矩州城内,罗素策和罗玄策跟他保证了,只要有罗家在,那黔地就不会再有剪径匪徒。抽空和罗玄策交过手的卢胖子知道,以罗玄策的武功,做到这一点不是难事。再说了,罗玄策是地头蛇,谁不卖他几分面子?加上梯田推行开来,黔地多山少田的窘迫局面得到改善,也算是间接减少了剪径贼人。要是有两口饭吃,谁肯做这等脑袋栓在裤腰带上的买卖?
只是这次进入滇地不同,滇地的情况要比黔地的情况负责得多。黔地指的是夔州路、梓州路、成都府路的小部分,而滇地指的是大理府。大理府的民情太过负责,说是匪患,其实更应该理解成全民皆兵,抢地盘。这里的白苗、黑苗不服王化,为了给对方抹黑,竟使出了卑劣手段,硬生生阻断了茶马小道。加上云贵高原山路崎岖,经商的人已经逐渐放弃了这条商路,转从凤翔路出发,经自碉门、黎、雅抵朵甘,最后到乌思藏。
这般一来,大理府的经济本来就不好,没有了茶马小道的来源,更是穷的叮当响。只可惜这白苗、黑苗斗争由来已久,竟打到这个境地也舍不得放手,宁愿拉着对方“同归于尽”。这等狭隘的心理,怎生化解?卢胖子正是忧心于此,才心中愤懑,恨不得将所有人都骂上一遍。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为何小皇帝执意要剿匪?都是因为这些匪徒祸害了商贾,让国库税入锐减。山东路是这般,夔州路也是这般,大理府更是这般。现在大顺就是靠着商贾,才能迅速发展。这滇藏茶马小道没商贾来往了,滇藏都会不稳,小皇帝身为天子,睡觉也睡不安稳啊!
小皇帝有一句话很出名:无农不稳,无商不活。这句话也可以高度概括为小皇帝的执政理念,凡是阻碍了商贾获利发展的,都是小皇帝肉中刺,眼中钉。怪不得小皇帝对滇黔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么看重,原来是蕴藏着巨大的财富!
这时候,唯有亲兵敢跟卢尘洹说话:“指挥使,这弟兄们都累了,不如就地歇息吧!”
卢胖子看了看天时,也到了正午,是该歇息进食了,便下令道:“全军停止前进,就地休息!”他好歹是个将军,知道不能虐待士卒。不然的话,一旦哗变了,他就成众矢之的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奶奶的,走了三个时辰,才走了四十里地,也好意思叫做大顺精锐!”卢胖子下了马,让亲兵牵马去喂草料,嘴上骂骂咧咧地说道。
一个禁军士卒听了,嘟囔道:“你是轻松,骑着马,我们可是靠两条腿走的。”
卢胖子眼睛一瞪:“咋了,想造反?”
那个禁军士卒愤愤不平地说道:“事实如此,这还是走山路,你没日没夜地赶路,都休息不够……”
卢胖子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不就是眼红本将骑马吗!告诉你们,本将不骑马,也一样比你们走得快!你信不信?”
“不信!”
听到这句话的禁军士卒,都吼了出来,连带卢尘洹的亲兵都跟着起哄了。
“嘿,好,很好。本将要是走路都比你们快,你们就没话说了对吧?”卢胖子环视了一番,知道士气已经到了很微妙的境地了,要是不使一些手段的话,恐怕哗变就不远了。“行啊,咱们就打个赌,要是你们输了,往后本将下的军令,你们得不打折扣地完成!”
“要是指挥使你输了呢?”
卢胖子大咧咧地说道:“要是本将输了,本将也不逼你们。到时候皇上降旨怪罪,本将就说是你们的错。嘿嘿,本将大不了功过相抵,你们就惨了,粮饷别想有着落!”卢胖子可不是吓唬他们的,新编的军纪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所有禁军都知道。
“行,赌了!”
见士气总算恢复了些,卢尘洹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
第六百五十八章:踌躇不前()
卢尘洹是怕赶不到大理府,陆承启则是怕要进去坤宁殿。
想到早上周芷若附在他耳边说得那句话,陆承启就浑身打了个激灵。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原先如此纯情的周芷若,竟变得如此风情万种,如此撩人,这真的还是周芷若吗?
其实陆承启也知道,这是女人的嫉妒心在作怪。周芷若身为正宫皇后娘娘,竟输给了一个妃子,脸面上怎么过得去?哪怕周芷若再通情达理,她也绕不过去这一关,憋着劲要找回场子。很不幸,陆承启就是她们争夺的战场。三个女人一台戏,去谁那里都瞒不过谁的眼睛,毕竟都是在一个屋檐底下过日子的了。真的是顺得哥情失嫂意,弄得陆承启里外不是人。
“当初是犯了什么浑才把她们放在坤宁殿的?”陆承启开始自责,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也许是那个倒霉鬼残留的意识在作怪?陆承启不敢确定,但那日真的好像是鬼使神差一样,竟稀里糊涂下了旨意。回过神来要收回成命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陛下,陛下……”
陆承启回过神来,才发现面前一个侍儿在矮身施礼,他认得,这是周芷若跟前的侍儿。
“有何事?”陆承启面色奇怪,以他的智商,不可能猜不到这侍儿是周芷若派来请他的。为什么这么急着请他?道理很简单,就怕他一个“想不开”,躲到其他妃子那里。或者干脆在仁明殿住下了,那就尴尬了。
“果然是皇后,单单是这一招,我就没辙……”陆承启叹了口气,他仗着皇帝的权威,跟朝中大臣斗智斗勇都没落下风。偏生在这娘们手中,就讨不了好去。这或许就是万物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吧?
果不其然,那侍儿不敢看陆承启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皇后娘娘遣婢子来请陛下入坤宁殿……”
陆承启心下一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说道:“知道了……”那侍儿退下后,陆承启深深地吸了口气,才踏步进了坤宁殿的院子。很显然,知道陆承启要来,一些内侍、宫女都被挥退了,仅剩下一些贴身侍儿。
见到皇上来了,这些侍儿也悄悄地退下了。陆承启调整好心态,才缓缓地推开那扇镂雕朱门。坤宁殿不愧是皇后的寝宫,房内墙壁饰以红漆,顶棚高悬双喜宫灯。房间内有东西二门,西门里和东门外的木影壁内外,都饰以金漆双喜大字,有出门见喜之意。房间西北角设龙凤喜床,床铺前挂的帐子和床铺上放的被子,都是京都精工织绣,上面各绣神态各异的一百个玩童,称作“百子帐”和“百子被”,五彩缤纷,鲜艳夺目。
陆承启扫视了一眼,很奇怪,并没有见到周芷若,禁不住心下奇道:“人呢?”
就在这时,那扇画着寒梅的屏风后,突兀地出现了一条雪白的****,看上去竟未着寸缕,看得陆承启身上的热血一下子调动了起来。“妖精!”陆承启此刻的脑子里,就剩下这两个字。
须臾,周芷若缓缓地自屏风后走了出来,一改往日母仪天下的雍容气质,脸上带着三分春意,三分迷离,还有四分抚媚。一双似乎会说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陆承启,瞬息间把陆承启的魂儿都勾走了。
只见周芷若身上仅仅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丝衣,丝衣里只有一件亵衣,除此之外,竟没有其他衣物。待得周芷若走到陆承启面前,一阵清香扑鼻而来,陆承启似乎陶醉在这美景之中,不愿醒来。
都说女人最诱惑的时候,是遮遮掩掩的时候。陆承启深深体会到了,只是他不知道,这招式周芷若是无师自通的,还是有人教授的?
正思索间,周芷若已经附在他的耳旁,轻声地说道:“陛下,你在犹豫些什么?”
陆承启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好歹也是经历过真刀真枪的人了,竟被一个黄毛丫头牵着鼻子走,真的是有些丢脸。决意找回主动权的陆承启,心中很快明了,原来适才他在坤宁殿外的动作,已经被侍儿看在眼中,继而传到了周芷若耳里。“朕在想,你我虽为结发夫妻,可未曾有过夫妻之实,梓童心下着急,朕能理解。只是梓童不知道,不管朕对两个妃子如何,你都是不可替代的。”
陆承启手上也没闲着,轻轻地把周芷若揽入怀中,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周芷若被抚摸得有些迷离,已经看不出有刚刚的风情了。陆承启这才放心,这才最应该是周芷若的反应嘛!孔夫子都说了,食色,性也。人伦大事,乃是阴阳交合,天地正道。俊男美女互相吸引,这是很正常的。周芷若乃是雏鸟一个,哪里经得起陆承启这般挑逗?不一会就已经细喘连连,几乎说不出话来,身上的衣物也渐渐脱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陛下,到床上去好不好……”
周芷若娇羞无限,顶着蚂蚁咬噬般的快感,细声细气地说道。
陆承启轻笑一声,吻上了周芷若的耳垂,轻轻地说道:“梓童不是要勾引朕么,怎么,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了?”
“陛下莫要取笑臣妾,臣妾……臣妾是第一次……”周芷若只觉得自己的娇躯滚烫得好像发烧了一样,两朵红晕浮现在脸上,被动地回应着陆承启的冲动。她虽然在入宫前受过了宫中阿嬷的“教育”,可真刀真枪地实干的时候,周芷若哪里记得起学了什么?只能被动地应付着,可她不知道,就是这种青涩的动作,让陆承启兴奋不已,整个人都投入了进去。
再加上这句话一出,可不得了。陆承启是个实打实的直男,直男都有处女情结,哪里经受得住如此动情的话?一把抱起周芷若,就往那张龙凤床走去。
花径不曾缘客扫,****今始为君开。
静谧的夜中,那一声声似哭似泣的声音,便是太监听了,都红了脸。吓得那些恩爱的小虫虫,都不敢叫得太大声了。而那月亮,也害羞地躲入云层之中。鱼水之欢,初承风情,又是一夜时光。(。)
第六百五十九章:私心()
陆承启和周芷若在颠鸾倒凤,卿卿我我,却惹得东西两厢妃子各自惆怅。正眼巴巴望着陆承启到来,却乍闻如哭如泣的,令人血脉偾张,躁动不已,羞煞脸面的声音。瑾萱是过来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哀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身旁的侍儿见了,低声说道:“娘娘……”
瑾萱勉强一笑,说道:“我没事,你退下罢。我也是侍儿出身,不用你来伺候……”
侍儿担忧地看了这个新封的淑妃一眼,顺从地说道:“婢子遵命……”说罢,便缓缓地出了西厢,顺带把门带上了。
她还未曾走远,便听闻房内传来摔碎瓷器的声音,心中猛地一惊,道:“这淑妃也是可怜,明明是先得了陛下的心,却硬生生被人抢走了。不然的话,哪怕皇后做不成,这贵妃怕也是她的。东厢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就因为救了陛下一次,便能做贵妃?这……这运气也忒好了些,怎么我就没有这等运气呢?”
思虑着,这侍儿便缓缓地走出了西厢。路过坤宁殿正殿的时候,那令人羞涩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这侍儿脸上也浮现了两朵红晕,她并非什么都不懂的雏儿,入得宫来都是受过一定“教育”的,对于男女之事是有一定的了解。听了这等声音,羞得脸颊通红,逃也似的地离开了坤宁殿,可那有魔力似的的声音,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阿嬷不是说,男人那话,仅仅能坚持一盏茶吗,怎么……怎么陛下这么勇猛?”
想到这,她的脸上更烫了,小心肝一直“嘭嘭”乱跳,似乎做了亏心事一样。
而西厢里,一件件精美的白瓷,被摔坏在地上。要是陆承启看了,肯定心疼不已。这可是官窑精品啊,放在后世,起码一件都上百万。就这么粉碎在地上,说不心疼是假的。便是这个时代,不是皇宫都用不起这等官窑精品。
瑾萱作为始作俑者,却依偎在床上,听着那久久不平息的声音,独自垂泪:“你对我说的,不娶皇后只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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