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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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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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载当即说出了这些。直接颠覆了陆承启对儒家的看法。可世人皆以晋代儒学为基准。已经失去了血性,转变得如同绵羊一样温和,可叹。

    陆承启很认真地听张载阐述关于治国方面的理论,虽然不是很赞同,却也不能说张载说错了。圣人的学说,自上古传下来,自然是符合上古民情风貌的。可时代在发展,人心已不古。要想回到上古那样的民情,已经不可能了。

    张载的言论,自然是很理想化的,这并不阻碍陆承启从中学到一些东西。君子和而不同,张载没有真正治理过国家,不知道事情的复杂性,自然能侃侃而谈。但陆承启是一国之君,若贸贸然启用一些没经验证的理论,出现了熙宁变法那样不可收拾的局面,又将何以处理?治大国如烹小鲜。病重时要服用猛药,可病情轻的时候。自然不可用猛药了,须得慢慢调理。

    听得张载说了半天,快到午时的时候,张载才告退离去。

    做了一天好学生的陆承启,起身运动了一番,便前往御膳房用午膳了。谁知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说变就变,不过一刻钟,乌云密布,狂风骤雨说来就来,大雨瞬息间猛地倾盆而下,长安城登时笼罩在一片烟雨之中,淅淅沥沥的声音,敲打在瓦片之上,如同珠玉落地,滴答作响。

    感慨了一番天气无常,陆承启在宫女的撑起的黄盖伞下,仍是湿了衣袍,不得已又换了身衣裳,在仁明殿中休憩了一个时辰之后,继续前往垂拱殿“上班”了。

    堪堪来到垂拱殿,便见殿外一个衣服湿漉漉的禁军模样的探子,正在殿外等候着。见到了陆承启,立即施礼,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布包裹着的东西。

    陆承启认得,这是持着令牌,能通行无阻的“飞马急报”,这么急着赶路,肯定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当即给这个探子打了赏之后,温言嘱咐快快换身衣服,莫要着凉。感动得那个飞马急报,差点没有当场落泪。

    进得垂拱殿,陆承启把油布摊开。这油布乃是古人智慧的体现,很早古人就发现了,油不溶于水。根据这个特性,古人便发明了油布一物。用油布包裹着的东西,哪怕是在雨天,也不虞被打湿。

    从油布中掏出封着火漆的盒子,挑开盒子之后,才掏出一封信件。看着那比自己都鬼画符的字,陆承启哑然失笑,心道:“这是谁的字,比我的还丑?”

    倒出信件之后,陆承启一看署名,乐了。

    “原来是卢尘洹那个死胖子啊!”

    陆承启倒是记得清楚卢胖子的名字,不得不说,南御苑那一箭,真的把陆承启给震惊了。先前还不信有什么神射手一说,古代神射手拿着弓箭,又能神到哪里去?

    谁知道,这卢胖子硬是颠覆了陆承启认知,居然把人家射在箭靶上的箭从中剖开两半,这是何等神技?

    这样难怪陆承启记忆这么深刻了,实在匪夷所思啊!

    卢胖子的形象,配合这歪歪扭扭的字,也算是字如其人。陆承启一边笑,一边起这军情来。当读到“知悉水贼逾八千余众,战船五百余艘,其余小船不计其数”的时候,陆承启笑不出来了。

    水军的重要性,陆承启比任何人都清楚。奈何朝廷上下,没有一个人有此远见,要是贸贸然说出来,必定是曲高和寡,没人附和的。陆承启也是进退维谷,水师肯定要发展,也要堵住文官的嘴。这便需要一个借口了,派卢尘洹去攻打梁山水泊中的水贼,也是出于这个意思。

    陆承启对于大顺朝的水师了如指掌,知道卢胖子没有船肯定打不过,这不,军情立马送到他手上了。有了这个借口,不怕那些文官不服啊!

    只不过,那“八千余众”的水贼,“五百余艘”的战船,实在让陆承启心惊胆战:“莫不是又一个《水浒传》吧?”

    宋江一伙的破坏力,陆承启记忆犹新。虽然《水浒传》多有夸大的嫌疑,可历来农民起义,总是对一个皇朝有所伤害的。哪怕是北宋,也只能对宋江一伙招安。

    “什么时候,这梁山水泊又成了贼患之地了?”陆承启拍了拍脑袋,觉得很是头疼。看到卢胖子写的军情,“梁山水泊宽广几百里,若无战船,实难横渡”,虽然给陆承启一个很好的借口,可陆承启更不希望水贼坐大啊!(。)

第二百七十一章:再次廷议() 
望着窗外仍然下个不停的雨,虽然没有先前那般急骤,却一直滴个不停,扰人清静。

    陆承启此刻的心情,也是烦闷不已。几年来,梁山水贼居然壮大如此,即便比不上《水浒传》里面那么夸张,有单百零八将,手下喽啰近十万数,却也骇人听闻了。若梁山水贼不除,陆承启实难心安。

    只是造好新的战船,没有一年半载是不行的。一年半载之后,梁山水贼又猖獗到哪个地步了,陆承启不敢保证。再加上禁军出征打仗,那粮饷是平日里的三倍之多,后勤事宜,也难以保障。如何取舍,陆承启心中犯了愁。坚持造船吧,糜费颇多;速战速决吧,禁军又没有战船;继续耗着吧,近五万禁军的粮饷,又是一个巨大的开支。

    “怎么老天尽是给我出难题?”

    陆承启不由地有些唉声叹气,人家做皇帝,那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尽享人间美色;出则江南,入则园林,豪奢富贵;百官用心办事,百姓安居乐业……

    怎么他一做了皇帝,不是契丹人南犯,就是匪患四起;不是黄河决口,便是冬日严寒……反正当了皇帝这么久,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这叫陆承启怎么开心得起来啊!

    如何抉择,此刻成了陆承启最为头疼的事情。战船肯定要造的,趁着新法的威势,趁胜追击。可水贼如何牵制,便成了问题的关键。自元绶年间,区区千余水贼。居然发展到现在八千多人。这发展太过于迅猛了。要是继续放纵下去。难保不是异世版的宋江起义。

    其实要是能集齐大顺水师,这些个水贼还是打得过的。可没有大运河,各地水师要集合,花费的钱银恐怕不在禁军出征之下。

    再说了,等到水师集合,也是一年半载之后的事情了。有这个时间,新式战船也造好了,到时候训练一番便又能成军。何必劳师动众?

    “算了,算了,还是按照原计划来吧!”

    打定主意的陆承启,望着窗外一直滴个不停的雨,心思又飘到了刚刚出去治理黄河不久的李诫身上。据钦天监所说,这雨天可能要持续好久。

    要是这么下法,黄河岂不是又要决口?

    这么一想,陆承启心中很是无力,怎么坏事都集中到一起了?

    俗话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无何奈何的事情,陆承启能力再大。也阻止不了天不下雨啊!每日大雨夹杂中雨,小雨的,只需持续个半把个月,黄河必定决口无疑!

    到时候,李诫肯定会被御史台弹劾的,陆承启又怎么保得住他?

    雨,仍然淅淅沥沥地下着。烟雨笼罩中的长安城,显得凄清了起来。毕竟雨天,一些货郎便不能出门做生意了,唯有一些脚店、青楼、酒楼、勾栏瓦肆的生意依旧火爆。

    坊间市中,少了孩童们的嘻戏,一时间冷清不少。就连温度,都随着雨天降了下来。有经验的老人,推断出今年,又将是异常寒冷。

    雨天之中,长安城的物价都上扬了不少。不说什么蔬菜鲜果的,就是做饭的薪柴,也贵了一倍有余。如此雨天,就连新生的一景,街头巷尾卖报的报童,都少了许多。毕竟纸张不能到水,要是进了水,可就血本无归了。

    雨没有停过,一直持续到第二日清晨,才算停了一会。

    这日,恰好又是例朝。待得百官入了皇宫,来到大庆殿前的时候,倾盆大雨又不期而至。这些平日里举止优雅的文官们,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骤雨淋得如同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地逃入大庆殿中。

    而那些五品之下的京官更是凄惨,要不是在一旁的内侍们机灵,把他们全都放入大庆殿的偏殿之中,恐怕他们就得一直在雨中淋着了。

    由于大雨的原因,陆承启也比平日迟了许多,才到达大庆殿中。君臣互相问候起居一番,又一次例朝开始了。陆承启被连续的雨天,弄得心神不宁,一向注意修养的心性,都差了许多。直接把卢尘洹的军报掏出来,亲自开启了廷议。

    一般来说,廷议都由大臣们提出来,皇帝只负责做最后的判断。可现在小皇帝自己抛出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把不少文官给震慑到了。

    梁山水泊水贼,诸官听闻已久。元绶年间,也曾发兵围剿。奈何大顺水师久疏战阵,不曾训练,大败而归。自此,无人敢再提这件事。皆因按大顺制度,军队打败仗,不仅主将受到处罚,就连提出这个建议的大臣都要受到处罚。

    如此一来,还有哪个官员敢轻易启动刀兵?这不是拿自己前途开玩笑嘛!

    此刻听得小皇帝深谙他们的心思,亲自提出这件事来廷议,登时好似炸了锅一样,诸臣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

    兵部尚书秦怡康作为兵部之首,自然最有发言权,当即端着朝笏出列道:“陛下,水贼如此猖獗,此时不剿,日后必成大患。”

    兵部尚书都表态了,其余诸臣更是纷纷附和。陆承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这个说法,示意众人安静之后,陆承启缓缓开口道:“剿匪之事,朕从不懈怠,诸卿无需赘言。只是卢将军的奏疏之上,说的最关键,不是兵力,不是粮草,而是战船,训练有素的水师。朕想知道,诸卿有何见地?”

    太常卿魏云峰出列说道:“陛下,若无战船,建造即可;若无水师,训练即可,又有何难?”

    户部尚书林镇中,听得他说得这般轻巧,大是不以为然,出列说道:“建造战船,花费颇多。国库此刻尚余两千七百多万贯,若是大肆建造战船,木料何来?船坊何来?工匠何来?臣尝闻,一艘战船,糜费不在数万贯之下。水贼有战船五百余,我大顺若建造五百余艘战船,掏空国库,恐怕尚有欠缺啊!陛下,需得三思而后行!”

    此时将近秋收,国库还有两千七百万贯,已经大出陆承启的意料之外了。只是建造一艘战船花费这么多,更是出乎陆承启的意料之外。战船不同普通商船,渡船,花费的木料、人工都要大很多。即便不给工匠工钱,也要三、四万贯一艘。钱银倒是够了,可工匠不满,偷工减料怎么办?战船不是一次性用品的,而是要服役二十多年的。

    再说了,陆承启要建造的,不仅能在江河湖泊之中水战的战船,更是要能在海中作战的战船。船上要配备铁炮,船身外面要覆以铁皮。这样的战船,大顺没有先例,花费肯定要更多。(。)

第二百七十二章:造船争议() 
户部尚书林镇中的能力有目共睹,他说出来的话,大抵上是不会错的。国库没有余钱,这是最大的致命伤啊!

    林镇中话语刚落,太常卿魏云峰皱了皱眉,心中颇有怨词。虽说林镇中乃二品大员,可这么当面驳斥他的话,也让他脸面有些不好看。知道林镇中是对事不对人,可还是心中有些疙瘩。

    念及此处,魏云峰也有些不理智了,继续说道:“陛下,水贼威势日渐强大,若再无掣肘,恐怕酿成大祸。进剿水贼一事,刻不容缓啊!”

    左谏议大夫云枫出列说道:“水贼危害东平府周遭日久,先帝在时,已然进剿失利。今比之先前,又无战船,我禁军多为步兵,奈之如何?”

    枢密使姜瑜出列说道:“水贼必剿也,虽无战船,亦能诱使其进行野战。我禁军野战,定能将之击溃。”

    听着朝堂下面文武百官献策,陆承启都有些踌躇了。他最想的,还是建造新的战船,既能在江河湖泊上用的,也要能在海中使用。

    这时候的海盗,不比水贼少。梁山水泊因为靠近中原,才被陆承启这般惦记。其实海盗,加在一起的话,定是比水贼多了去。大顺航海业比之前朝,不知道繁荣几倍。一些生活不下去的沿海渔民,大多被逼下了海,当了海盗。这些人,大部分是为了讨一口吃的,不然谁会冒着生命危险,出没在诡异莫测的大海之上?哪怕是在后世,也不敢保证。每一次出海都平平安安。都要祭拜妈祖。才敢驾船出海。更何况是这个时代,一旦碰到台风天,或者海底地震,漩涡等等,都是九死一生。

    堂下百官争得不亦乐乎,不管他们的出发点是什么,但此刻为了大顺的政事,他们还是尽忠职守的。陆承启深感欣慰。只是争吵多了,也是一件烦人的事情。

    皆因他们虽然围绕着围剿水贼这件事来争得不亦乐乎,却迟迟没有说到点子上。当务之急,是怎么遏制水贼的发展,而不是顾左右而言其他。

    陆承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停下来先,气沉丹田,声若洪钟,威严尽露地说道:“诸卿,朕需要的。是一个解决方案,而不是听你们论述可行不可行!水贼已有八千余众。声势不小,若是为祸一方,则山东路永无宁日也。不仅如此,朕收到监察司报告,沿海海盗,亦是猖獗。若论总数,不在水贼之下,甚至犹有过之。朕认为,战船一事,迫在眉睫,须得着手建造。但战船交付,尚需时日,没有一年半载,恐不能成军。是以,朕需要诸卿给出解决水贼方案,如何才能遏制住他们?”

    此言一出,许多文官不再做声了。他们只是看过两本兵书,哪里真正上过战场了?要是班门弄斧的,被小皇帝看出来是纸上谈兵,那就糟了。更要命的是,若是小皇帝听得高兴了,把自己弄去做一军主帅,更是欲哭无泪。大顺对出征打了败仗的主帅,处罚极严。轻则贬官,重则流放,更有甚者会被送到断头台。这些文官都无比惜命,哪里肯做这等蚀本买卖!

    沉默了一会,枢密副使潘兴艺端着朝笏出列说道:“陛下,臣有一计,可解燃眉之急。”

    潘兴艺乃是开国大将潘美孙子,家门世代为将,总是有些真才实学的。潘美乃是后世《杨家将演义》之中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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