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皇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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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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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汉顺帝死了,年仅两岁的汉冲帝刘炳被抱上皇位,不到一年又驾崩了。把持朝政的梁太后和她哥哥、大将军梁冀,从皇族中挑出个八岁的小孩刘缵为帝,是为汉质帝。

    年幼的汉质帝却对粱冀有着深刻的认识。在朝堂上当着大臣冲粱冀说出那句千古名吾“此跋扈将军也”,梁冀大恐,派人下毒害死了汉质帝。于是,地位不高、又有姻亲关系的刘志意外得到了皇帝宝座。

    刘志继位后,梁冀对寓内事务“纤微必知”,他当皇帝的头几年,完全被梁冀架空了。而刘志深知粱氏外戚势力极大,不能硬抗,唯有隐忍,于是大大封赏了梁氏的“拥立”之功,仅梁氏一门的封户就达到全国人口的百分之一。

    事实证明,汉桓帝是个思维柔软的人,知道凡事不能认死理,什么都有个策略问题。他从没有怨言,对粱冀封赏不断,常去梁家探望。他知道,随着时间推移,皇帝的势力总会越来越大。

    后来时机成熟,梁冀听说桓帝如厕时间过长,指使亲信进宫刺探消息,被具瑗以图谋不轨的罪名逮捕。刘志悍然发动政变登上皇宫前殿,下达诏令:梁冀意欲谋反……快速扫除了梁氏外戚,而这期间他又做了一件空前绝后的举动——与宦官歃血为盟,结成生死与共的战友。

    这之后才有后来为史家诟病的宦官一日封“五侯”,便是封单超、徐璜、具瑗、左悺、唐衡这五名宦官为万户侯,后来又加封侯览、赵忠等八名宦官为乡侯的。而这次封赏也是历史上对宦官封赏最丰厚的一次,特别是单超,被封两万户属民,又加封车骑将军。因此,后世的人们就说,汉桓帝宠信宦官。

    刘志亲政以后,朝政军事方面,国势蒸蒸日上,可谓是百姓风调雨顺,经济快速发展,暴动几乎消失。而且对外连战连胜,在籍人口猛增至五千六百多万,加上隐匿人口和少数民族,大体应该在六千万人以上,为西汉之最,和后世盛唐不相上下,达到古代中国土地承载量的上限,便是一百多年后晋武帝的“太康盛世”,人口才不过也一千六百万人。

    而在观刘志御下以及生活方面,除了好色这历朝多数明君都有的毛病,其他方面可谓是完美。他为了筹集军费,愣是出尽内帑钱财,以至于没钱修宫殿,官吏会请求老百姓嘴下留情,士人可以随便批评皇帝,宦官会为国家征战捐款,将士们会吃死马肉、饮雪水,转战两千里奋勇杀敌,而且田赋保持着三十税一的低水平。受灾时,刘志一再下诏,没有灾情的郡县,要为饥民们贮备粮食,天下人都是一家,百姓过上好日子,就是国家之宝,另外劝诫百姓不要酿酒,注意节约粮食。

    这样的皇帝,能是那个史书里的昏君吗?恐怕很多明君也做不到,所以刘宏继位后一直喜欢与桓帝做比较,比较哪个皇帝不爱好名声?后来出名的杨奇应对里,不也是他问杨奇自己和桓帝比较如何?

    ————————————————————————————————————————

    会关宠已殁,蒙等闻之,便欲引兵还。先是,恭遣军吏范羌至敦煌迎兵士寒服,羌因随王蒙军俱出塞。羌固请迎恭,诸将不敢前,乃分兵二千人与羌,从山北迎恭,遇大雪丈余,军仅能至。城中夜闻兵马声,以为虏来,大惊。羌乃遥呼曰:“我范羌也。汉遣军迎校尉耳。”城中皆称万岁。开门,共相持涕泣。明日,遂相随俱归。虏兵追之,且战且行。吏士素饥困,发疏勒时尚有二十六人,随路死没,三月至玉门,唯余十三人。衣屦穿决,形容枯槁。中郎将郑众为恭已下洗沭易衣冠。上疏曰:“耿恭以单兵固守孤城,当匈奴之冲,对数万之众,连月逾年,心力困尽。凿山为井,煮弩为粮,出于万死无一生之望。前后杀伤丑虏数千百计,卒全忠勇,不为大汉耻。恭之节义,古今未有。宜蒙显爵,以厉将帅。”及恭至洛阳,鲍昱奏恭节过苏武,宜蒙爵赏。于是拜为骑都尉,以恭司马石修为洛阳市丞,张封为雍营司马,军吏范羌为共丞,余九人皆补羽林。恭母先卒,及还,追行丧制,有诏使五官中郎将赍牛、酒释服。节选自《后汉书·卷十九·耿弇列传第九》

    赵苞字威豪,甘陵东武城人。从兄忠,为中常侍,苞深耻其门族有宦官名埶,不与忠交通。初仕州郡,举孝廉,再迁广陵令。视事三年,政教清明,郡表其状,迁辽西太守。抗厉威严,名振边俗。节选自《后汉书·独行列传·赵苞传》

    冲帝又崩,冀立质帝。帝少而聪慧,知冀骄横,尝朝群臣,目冀曰:“此跋扈将军也。“冀闻,深恶之,遂令左右进鸩加煮饼,帝即日崩。复立桓帝,而枉害李固及前太尉杜乔,海内嗟惧,语在《李固传》。节选自《后汉书·粱冀传》

    九月丁卯朔,日有食之。诏曰:“朝政失中,云汉作旱,川灵涌水,蝗螽孳蔓,残我百谷,太阳亏光,饥馑荐臻。其不被害郡县,当为饥馁者储。天下一家,趣不糜烂,则为国宝。其禁郡国不得卖酒,祠祀裁足。”节选自《后汉书·孝桓帝纪》

    牧孙奇,灵帝时为侍中,帝尝从容问奇曰:“朕何如桓帝?”对曰:“陛下之于桓帝,亦犹虞舜比德唐尧。”帝不悦曰:“卿强项,真杨震子孙,死后必复致大鸟矣。”出为汝南太守。帝崩后,复入为侍中卫尉,从献帝西迁,有功勤。及李傕胁帝归其营,奇与黄门侍郎钟繇诱傕部曲将宋晔﹑杨昂令反傕,傕由此孤弱,帝乃得东。后徙都许,追封奇子亮为阳成亭侯。节选自《后汉书·杨震列传》

    初,帝为侯时常苦贫,及即位,每叹桓帝不能作家居,曾无私钱,故卖官聚钱以为私藏。帝尝问侍中杨奇曰:“朕何如桓帝?”对曰:“陛下之于桓帝,亦犹虞舜比德唐尧。”帝不悦曰:“卿强项,真杨震子孙,死后必复致大鸟矣。”奇,震之曾孙也。节选自《资治通鉴·卷五十七》

第一百三十八章 汉末第一名将() 
北方的雪依旧漫长无比,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柳城县舍里,给这平日嘈杂的地方,难得的平添了几分寂静。

    县舍的卧房内,火盆里,木炭在灼灼燃烧,火焰跳动,映的屋子通红,也让满屋子温暖如春。柳城简陋,馆舍虽不如雒阳保暖,但有木炭取暖倒也不算寒冷,锦被铺盖在床榻上,床榻上两人一丝不挂,寸衣未着,此时更添一片羞人的春色。

    伏泉半靠在床头,臂弯里的夭儿已经累了不行,沉沉睡去,火红的灯火照亮她那秀美的脸蛋,又让伏泉有了一番意动。

    虽说大战之后血气方刚,心头火气难耐,不过已经梅开二度的伏泉此刻却是精华已泄,没了太多体力,自然需要好好休息一番,此刻正闭眼冥思。

    那日坑杀了两千多鲜卑降卒后,却是州郡皆惊,百姓称手叫好多,不过这却遭来了现任幽州刺史杨憙的指责非议,言他杀戮过重,直道杀俘不详,据说其以上奏此事,要求治责自己。

    当时伏泉闻知此事也是苦笑不已,这位刺史也管的太宽了,自己只是屠了两千多鲜卑人而已,这些人汉室留着也是浪费粮食,想要汉化他们无疑痴人说梦。毕竟虽然现在檀石槐死,但鲜卑还没亡呢,就算将他们留于边郡编户屯田们,他们得到机会还是回逃回塞外,下一次寇边时,或许冲在前面最凶的就是他们。

    这一点,对于一直对异族胡人有抵触心理的伏泉来说,与其留着这些战俘等他们再来报复,不如此刻灭了他们一了百了,他日若有机会,灭其种族,到时再来考虑是否进行汉化。否则放了他们,让他们养精蓄锐,就如历史上三国魏晋一样,胡人在北方繁衍越来越多,窥视到汉人虚实后,来了一场汉族灾难的五胡乱华,以致有“永嘉丧乱,中原士族十不存一,人皆往南浮也,北地沧凉,衣冠南迁,胡狄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的惨剧,可谓是千里烟树堆白骨,四野不闻咏歌声,令后世汉人为之悲怆!

    不由得,伏泉对那两面倒的段颎佩服不已,若是不提他曲意攀附宦官一事,身为“凉州三明”之一的他,当真不愧为汉末第一名将,皇甫规、张奂皆不如他。

    为何?

    “凉州三明”中,段颎平了西羌,在安东羌,先后经历一百八十次战役,斩杀三万八千余人,俘获家畜四十二万七千头,以功封新丰县侯,可谓是功绩显赫。其中射虎谷一战,他以阵亡四百余人的代价,斩首一万九千的功绩,放之后世也是令人震惊,毕竟羌人和汉人打了近百年,兵卒战斗力不容小觑,可段颎一战这样的战损比,汉末谁人可有?

    反观皇甫规、张奂的战功无疑逊色很多,他们所谓的安抚政策,效果一般,只是徒换来一时安稳,进而使得羌人恢复元气后再次叛乱。这样看来无疑显得劳民伤财,使得朝廷先期投入化为乌有,反而不如段颎那不服就杀,杀的羌人震恐,直到他死后方才敢反叛的效果好,无疑由此看来,段颎“汉末第一名将”实至名归。

    想想看,汉羌百年战争东汉降伏多次,皆以安抚为主,但羌人等到机会必然叛乱。要知道东汉后期多数羌人都已被汉化了几代,却仍旧如此,后来若不是段颎这位“战神中的杀神”,铁腕碾压,即使投降也照样坑杀羌人俘虏,羌人闻其名而不敢反叛,这才结束了汉羌之争,充分说明了一点,对于异族,同化不如杀戮灭种震慑来的彻底。

    至于后世史学家对羌人降而复叛,多数都片面归咎于东汉政治黑暗,贪官酷吏横行,羌人别无他法,官逼民反之下降而复叛。伏泉对此完全戳之以鼻,毕竟汉羌百年战争可是差不多断断续续的遍及了西汉一朝,而且后来的历史早已证明同化远远不如征服的杀戮可以对付异族。

    汉羌战争最早可追溯于西汉末年,自从西汉武帝时霍去病降伏河西匈奴之后,河西羌人便依附了汉朝,后中原乘内乱之机,在河西做大,并时有劫掠寇边之事发生。后来东汉从光武帝开始,便陷入了与羌族旷日持久的战争泥潭中,在马援平定羌乱仅仅二十年之后,参狼羌反叛,杀汉朝护羌都尉,窦固领命再次将其降伏,而正是东汉一次又一次的安抚,让羌人进入了一种降而复叛的模式,因为他们知道最终汉朝也会原谅他们,可谓是有恃无恐。

    后世不断美化羌人所为乃被迫行为,只言桓、灵二帝昏庸,致使朝廷政治黑暗,贪官酷吏横行而使得官逼民反,可汉羌之间近百年战争即使将这两位登基的时间加一起,都达不到战争的一半时间,更何况汉羌战争早在灵帝即位不久便结束,这一切能推到两人身上吗?

    如果按照史学家之言,是否说整个东汉一百多年就没有一刻朝廷政治清明?难道东汉前期所谓的光武中兴和明章之治都是贪官横行之时?

    若如此,那这所谓的盛世未免太过“浮夸”了吧?而且东汉国祚竟然能持续一百多年而屹立不倒,无疑显得太过长命,与史学家所言明显不符。

    造成史学家记录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东汉后期皇帝依赖宦官,过分打压士人,使得掌控舆论,甚至修订史书的士人怀恨在心,感同身受,再加上野心家的命令驱使,美化自己篡位的正统性,使得史家拼命往桓、灵二帝身上泼脏水,其中最大的一点便是宠幸宦官。而在史书中,士人们拼命埋汰抹黑宦官,什么阴险毒辣、祸国殃民、心理变态等等词语尽情的修饰。但聪明人都明白,宦官对于皇帝而言是好的,他最大的作用是拱卫皇权,文官、武将、外戚都可能威胁皇权,唯有宦官始终站在皇帝一方。

    当宦官灭了,皇权就受到极大了削弱,这也是后来党锢士人在袁绍率领灭杀了宦官后,天子无人保护,很容易就被董卓和曹操挟持的原因。毕竟皇帝于内宫之中无心腹,不能像历代东汉皇帝一样,利用弱小的宦官扳倒势力强大的外戚、士人集团,汉家气数也由此到了尽头。

    想到这里,伏泉眼神分外凌厉,杨憙上奏以后,自己定会遭受非议,但他管这些满嘴仁义道德的士人如何指责,自己问心无愧便好,杀得一胡人,便是为后世子孙少一分威胁。反正本朝不说其他,有段颎杀俘的例子在先,他们再如何也不能动自己分毫。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古文左传() 
屋外皑皑白雪卷着冷风姗姗落下,屋内一片火红,与屋外形成鲜明对比。臂弯里的玉人像是感到不适,往内蹭了蹭,那柔顺的秀发刺激的伏泉感觉痒痒的,不自然的摆弄了身体。

    “唔……”夭儿怕是被伏泉的举动惊醒了,睁开迷蒙的双眼,眨巴着看着伏泉道:“少主不困乎?”

    伏泉瞥了一眼夭儿,正对上一双脉脉含情,如水的秋波,不由一笑道:“心中有事,不困。”

    “莫非是杨幽州一事?”夭儿靠在伏泉胸膛边,单手轻抚伏泉胸膛,仰着头,挺着俏丽的脸蛋,秀发披散在空中上,适才欢愉后,俏脸红晕未散,双眸如水,爱惜的看着伏泉道。

    “嗯”,应了一声,伏泉目光微闪,轻声担忧道:“若杨公仅是向陛下弹劾,倒是不怕,就怕其以后时常来县中巡查,这柳城也就没法待了。”

    夭儿听后并未吱声,只是低头贴在伏泉胸上,以此安慰男人,她知道伏泉说得没错,杨憙向皇帝弹劾,这倒没事,毕竟伏泉说到底是外戚,皇帝可不会因为死了几千异族胡人就要惩治他,而真正让人担忧的却是杨憙的官职,堂堂大汉朝秩六百石幽州刺史。

    刺,检举不法;史,皇帝所使,州刺史,顾名思义,州刺史即是皇帝派到一州督察的代表,其省察治状,黜陟能否,断治冤狱,督察不法,检举奸枉,分清是非,对地方政事,实无所不包。别看刺史品级不高,才秩六百石,但所察对象却可到秩二千石之太守,刺史可乘传奏事,总隶于御史中丞。汉朝此意,乃是以为断进之士勇于任事,用低级官监察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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