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皇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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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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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此伏泉哭笑不得,刚想言语,身边便传来一人声音,那是王谋言语,只听他道:“莫非明公欲反栾枝之计乎?”看来这位所学颇多的蜀地名士,也从伏泉、关羽两人的言语中明白了什么。

    “正是,今日我欲反其道而为之。”伏泉应道。

    王谋拍手大叫,兴奋道:“妙计!真妙计也!令步卒披甲而行,铁骑在后曳柴扬尘,伪作盛兵,蛮人见此必畏惧大汉天兵之威,却敌而退,妙哉!妙哉!此计大妙也!”

    今天和朋友争论唐山回回的事件,为刚刚签下的“唐山条约”愤慨了一下午,感觉真是六等汉,一等回了……恩,这个有些忌讳了,网上都查不到了,知道的朋友自己翻墙吧,后来不由自主又想到“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的那个时代,正好写到班超,便一直听这首歌,感念那个轻命为国的时代……推荐大家一起听吧,虽然曲调失传,但现代的编曲还可以,老实说我是看词的……哈哈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知识青年从军歌》曲不详词作者:孙立人

第二百三十章 蛮人营地真死地乎() 
当年城濮之战,晋、楚两国在魏国城濮进行争夺中原霸权的首次大战。楚国发兵进攻宋国,宋国派人向晋国求救,晋国为了树立国威,以求称霸,便发兵援宋。

    两军对峙于城濮,楚将子玉率军依托丘陵险阻扎营,晋文公重耳兑现当年流亡楚国,向楚成王许下“退避三舍”的诺言,令晋军后退,避楚军锋芒。此举既是报答以前楚成王给予的礼遇恩情,也是运用“卑而骄之”、“怒而挠之”的诱敌之计,结果子玉上钩了,他不顾楚成王告诫,率军冒进。晋将栾枝命人在战车的尾部绑上柴草,假装败逃。随着战车奔驰,柴草拖在地上,致使烟尘四起,楚军以为对手真败,落入陷阱被晋军伏击,从而被晋军歼灭两翼,楚军由此大败。

    如今,伏泉欲反其道而用之,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当严颜带着近百骑兵拽着木柴在步卒后面奔驰,带出大量烟尘时,这才明白其中深意。不过他也只能苦笑,因为他心里幻想的是带兵突击敌阵,千万人中斩敌上将首级,而不是老实待在军阵后面打酱油,只是事已至此,他还能如何?总不能违逆主将命令吧?

    蛮人大营中,一片欢歌痛饮之声,龚苏和度康面善心不善的谈着板楯蛮的过往,谈着他们以前没有反叛汉朝时,在山林间肆意打猎喝酒,吃肉的样子。只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各有所志,一个为了野心奢望,一个为了一族安危,只差最后的兵戎相见了。

    度康举着耳杯道:“请诸位渠帅而来,却是吾手下昨日猎得一头野猪,今日特请诸位品尝。”说完,对着帐外喊道:“来人,送上来!”

    不一会儿,帐外便有无数蛮人送来香喷喷的烤野猪肉,端在众位渠帅的案几之上。看着面前都有份量不低的烤肉,一些渠帅心中却是一惊,暗道这度康运气真不错,看人人手中都有烤肉的样子,这次他猎得的野猪起码也有数百斤,这可不得了,即使他们常年在大山之中狩猎,但这种大野猪可也是不多见的。

    其实这些渠帅不知道的是度康那可能突然就猎到那么大的野猪,不过是他这两天多派了斥候,去山林里打猎而已。猪肉量不够就用数量凑,多打几只也就够了,实在不行又稍微加了其他一些类似肉类代替,反正这些渠帅喝酒吃肉,也不会再在意这些被切好的肉类是不是有其他的物质。

    这就和后世某些餐厅大排档、路边烧烤类似,鸭肉、羊肉用什么死猫肉毒老鼠肉代替一样,顾客不知道的话,才不会去深究自己吃的是什么,反正只要味道可口,酒水酣畅便好。没人举报的话,谁会管里面是什么?天下乌鸦一般黑,也不只是哪一家,为了利润该做就得做。

    酒已酣,肉饱食,诸人兴得意满,浑然不知外面已经风云涌动,龚苏手下的蛮兵此刻早被度康安排的心腹守在营帐外,拦住前来报信的各家渠帅的手下。可以这么说,此刻度康营帐外几乎被他安排的人围得密不透风,看似有些松散的防卫,没有度康的命令,其实任何人都会被第一时间拿住。

    度均是度康的族侄,可以说是他的亲信心腹,长的臂大腰圆,脸上还有股子彪悍气息,在族人里武力不俗,这次度均便因此被度康授意带人执行击杀汉朝使者的计划。

    此刻度均正招呼着自己度康准备的百余蛮兵,鼓舞这些蛮兵的士气,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拿着短兵冲进秦宓的营寨,先解决敢反抗的蛮人,再冲进营帐里,将那秦宓这三个汉人使者全部杀了。

    “走!”

    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在冲度均挥手,那是度康的一个亲信,见他打了早已约定好的手语,度均心领神会,一声大喝,便带着百余人,手持各式短兵,直奔秦宓营帐。

    秦宓营帐里,一名随秦宓而来的文吏望着营帐外不太对劲的气氛,非常不安,就此刚才,他准备出去讨要些肉食时,他见到帐外派来保护他们的板楯蛮人中,有人对他透露了一种非常敌视的目光。而且营帐外,往日可以看见不少的蛮人,今日人流却出奇的稀少,种种迹象都预示着今日的不寻常。

    “秦五官,今日有异,蛮人莫非有变?”这文吏几番思索,不得其解,和此刻看书秦宓说道。

    “恩,应是出了变数。若吾所料无差,蛮人中有能人,欲使本朝班定远定西域之计也。”秦宓点头道,一丝深忧映上了他的眼帘,无声之间将营帐的气氛带入沉重。

    这文吏慌道:“怎会如此?吾等何如?”班超定西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事情他怎能不知,一下子便明白蛮人有人要强杀他们,再逼全部蛮人反叛。

    “别无它法,留于此地,以不变应万变也!”

    “不变?若是蛮人对吾不利,岂不是与等死无异?”

    “吾等不留此地,出营帐便有活路乎?”秦宓反问道。

    “嗯、这……”那文吏张嘴便欲反驳,可是想了半天却是一字都说不出来,的确,他们此刻身陷蛮营,留在蛮人特地安排的营帐十分安全。若是随意外出,此时蛮人营地有不少反汉势力,被他们发现,只要找一个合适时机,在无人的地点,短时间内便能将他们这几个武力不高的文吏击杀。

    “哎!”那文吏轻叹一声,随后颓然坐在自己的案几上,又接着叹息说道:“未想吾竟死于此地,可恨此生未入仕途,亦未衣锦还乡,锦衣夜行,却要为国尽忠也。”

    听了那文吏的话,秦宓摇了摇头,暗叹这文吏终是胆小,岂不是富贵险中求,不胆大搏命,仕途一道,背后无贵人相助,升迁却是千难万难。

    衣锦还乡?

    锦衣夜行?

    蛮人营地真死地乎?

    可谁又能预测此乃死地还是登天活路?

    想到自己托龚苏送出的书信,秦宓手指捏紧了手中的书籍,生死富贵,全系此书了。纵是身死,亦无悔也,纵横一道,不成功,便该成仁。

    “站住,放下兵器!”就在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居数日,项羽引兵西屠咸阳,杀秦降王子婴,烧秦宫室,火三月不灭,收其货宝妇女而东。人或说项王曰:“关中阻山河四塞,地肥饶,可都以霸。”项王见秦宫室皆以烧残破,又心怀思欲东归,曰:“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说者曰:“人言楚人沐猴而冠耳,果然。”项王闻之,烹说者。

    摘选自《史记·项羽本纪》

第二百三十一章 此大丈夫之志哉() 
帐外似乎发生短暂的激烈争吵,接着便传来一阵兵戈交接之声,似乎蛮人之中已经发生了内乱,而为何有这内乱,帐内的三人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他们。

    “度均,汝意欲何为?”帐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响,秦宓几人知道,那是龚苏的一个族侄将龚杨的,是龚苏专门派来保护秦宓等人,并照顾他们衣食住行的。其人长的也十分强壮,但却没有龚苏那终日习汉学,自然而然生出的一种儒雅之气。

    “奉命杀汉人,龚杨速速放行!”这度均经过度康指点已经知道今日袭杀汉人的全部计划,在带人以蛮族七姓渠帅命令为由直奔秦宓的营帐,附近的板楯蛮兵见他们杀气腾腾也不敢阻拦。因为龚苏等渠帅都被度康邀请饮宴,聚宴营帐又被度康围了起来,这些蛮兵根本进不去,只能任由在板楯蛮内地位不低的度均带人直奔汉人的营帐,

    看着面前还在坚持阻止他带人进入汉人营帐的龚杨,度均冷冷笑道,自己一路来有恃无恐,无人敢拦,可能会在这只有二十余人的龚杨手上停止吗?自己族伯的意图他十分赞赏,他们板楯蛮就该起义兵,推翻这无道暴汉,占得巴蜀,自立为王,汉军那种羸弱战力,怎么配让汉人占据这大好蜀地?

    当下,见龚杨索性不回自己话,持兵器对抗自己,他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不放行。既然如此,时间紧迫,度均也不废话了,直接拿着手中断刃身先士卒道:“杀进汉人营帐,汉人一个不留,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杀!”

    一时间,百余人都手持短兵,直奔秦宓等人的营帐而去,龚杨见度均已经摆明要动手,自然不会听之任之。他也早就得到自家族伯的授意,自然对度均所谓“奉命杀汉人”的理由根本不信,他的族伯龚苏根本不会同意叛汉的,如今这度均如此为之,想到他背后的度康近日所为,那理由也只能有一个,就是度康准备击杀汉使,强迫蛮人加入叛汉阵营了。

    此时,即使像龚杨这个根本不知道汉朝班超如何平定西域的蛮人,这时候见了度均所为,也明白他们的意图了,当然要拼命阻止。

    两方人马刹那间便相撞一起,他们都没有带蛮兵标准的劲弩木盾,毕竟在这营地里,帐篷密布,木盾难以施展,劲弩还有可能会误伤自己人。所以无论是龚杨带人保护秦宓等人,还是度均前来强攻,他们都用较容易施展的短兵器。

    当然说是短兵器,却不是匕首之类的,只是相对于长刀长剑之类稍短而已,板楯蛮人自古便懂得冶铁,制作的兵器五花八门,这种短兵也是他们习惯用的,便于他们在山林之间与野兽搏斗打猎。

    只见兵器相接,不断发出令人刺耳的铁器颤抖的声音,仿佛此刻有无数铁剑在颤抖的悲鸣,足可见双方如何蛮勇拼命,一方人少不拼命则死,一方人多但时间少,不迅速击杀阻挡者,然后灭了汉人使者,不然恐怕迟则生变。

    这边打将起来,营帐里秦宓三人早就探头看到两方人马打斗起来,此时事情的真相已经证明了他们刚刚的猜测,那些反叛的蛮人的确准备就此将他们三人革杀,促使全部板楯蛮再次叛汉,形势岌岌可危。

    “秦五官,帐外事急也,吾等何为?”此时随秦宓而来的两名文吏,脸色匆匆,这等阵仗他们哪里见过,这可比前番板楯蛮围攻江州县城可猛烈的多,而且也是关系他们生死存亡的大事,他们一时没了主见,只能求教秦宓。

    可是明显秦宓也没有太多办法,只见他走到帐篷一角,在一个隐藏的角落里拉出一个木箱,打开箱子后,里面赫然有三柄长剑,这是秦宓前日委托龚苏帮他办来的,为的就是怕自己预防不测,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两位与宓深陷绝境,如今已无他法,若蛮人攻入帐内,随宓赴死可敢?若死,必死疆场也,此大丈夫之志哉!”秦宓各将一柄长剑交予两名文吏,然后潇洒说道,他目光凛然,显然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兵器相撞的猛烈声音依旧不绝于耳,帐外度均和龚杨两方人马相争,战况依旧未结束,度均固然人多,但毕竟这里营帐密布,人马难以施展开,而龚杨人虽少,但只要紧紧守住营帐四周,靠着小范围的配合还是能和度均的人马僵持一会的。只是如果战况就一直如此的话,很明显,龚杨的这二十余人最终肯定要命丧于度均所率蛮人的手上。

    此时的度康营帐里,众位蛮人渠帅首领正是酒足饭饱,互相闲聊的时候,突然听到营帐外的异常,那熟悉的兵器相撞声他们闭着眼都明白是什么声音,纷纷左顾右盼,面面相觑,希望从其他渠帅严重的得到一些消息。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营帐外会有打斗声?

    难道是汉人的军队攻进营寨了吗?

    ……

    短短的一瞬间里,无数的念头出现在众人脑海里,很快,便有人坐不住了。像是龚苏这种本来就对度康今日请众人宴会的事情有所怀疑的,赶紧起身,带着几名渠帅离席,往帐外而去。

    只是,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度康营帐外的蛮兵竟然向他们拔出的长刀,把守营帐最靠近的两名蛮兵,将手中的长剑相接,形成一种叉子形状,死死的将他们出去的道路封堵。

    见此情形,龚苏哪能不知出了祸事,转身便对度康大喊道:“度康,汝意何为?”

    度康此时也不伪装了,此时大事已定,只要自己拖住这营帐里的众位渠帅便可,外面的蛮兵此时也进不来,没人指挥,他们也只能坐看事情发生,因此他只是淡淡道:“并无它意,杀汉使耳!”

    “汝、汝……”龚苏手指度康,一时说不出话了,细细思索,他也明白度康的意思了,脸色顿时发冷,停顿好一会儿,怒道:“好胆,让吾走!”

    “龚世伯,事到如今,汝以为那汉使还有活路?”度康冷笑道,看着面前的龚苏如同看着任他掌控的棋子一样,事已至此,等到汉人被杀光了,你们就算不想和我一起叛汉,也是起兵了。只要那巴郡太守将这事情上报汉人朝廷,为了板楯一族的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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