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统领,王猛和赵子龙找到了敌军马群。共计战马五百匹。也就是说昨夜攻击八木墩的共计五百人。这个是唯一活着的戎部士兵,末将想知道他们是如何渡过梅琳楚河的。请大统领把此人交给末将审问。”
“本将也很想知道,你现在就问。”
天赐也没多说,令王猛将那人扔到地上。那人在地上一拱一拱的不断挣扎着。天赐唰的抽出长刀一刀斩在那人腿上。
啊,那人惨叫着直打滚。
“说,你们是怎么来到这的?”
“天,天狼神。”
啊,天赐又是一刀,那人的两条腿全都被废。
“不说出来。本将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你为什么会说我们的语言?啊。”
一只胳膊从那人身上掉落到地上。
“说!”牛天赐的长刀再次举起,对准了那人的另一只胳膊。
“我是天狼的子孙,我们是不会屈服的。啊。”
“说不说?”
天赐的长刀唰的一声划开那人的上衣,刀尖点住那人的心脏位置。
“我知道你们的习俗,你们不怕砍头,但是我要把你的心挖出来你怕不怕?”
那人脸上已经没了正常的颜色,巨大的疼痛和恐惧让他每一次的呼吸都十分费劲。戎部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天狼神是不会接纳没有心的灵魂的。所以戎部的每个人哪怕是被砍头也不愿意被挖心。
牛天赐的刀尖一点点插进那人的心窝,那人最终坚持不住了大喊了一声:“特勒滩,你到特勒滩看看就知道了。天狼神饶恕我的罪孽吧,这个人就不是人,是魔鬼,挖心的魔鬼。”
长刀一闪,那人的头颅飞出老远。牛天赐转身面对叶远征,他发现叶远征和他的亲卫们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大统领,我的戎部语言是在国子监学会的。末将现在要去特勒滩,还请大统领派人协防八木墩。另外这五百匹战马是属于远东驻军的战利品,只能留在八木墩,听候司马将军的安排。大统领的好意末将心领,但要说请功也应该是司马将军为我等请功,因此就不劳大统领费心了。”
“咳咳,牛天赐。你虽然是八木墩的队正,可你却是我们镇北军派去的,所以你还是我们镇北军的人。这样吧五百匹战马我给你留着。八木墩地方小也放不下,就先由秦旅率代你保管,等你回来再还给你。不过本将想知道,你这几个人用得了五百匹马?”
“用得了。而且还远远不够。大统领,末将还有一事。末将打算在那里修建一座城堡,这样就可以和八木墩形成掎角之势,可以有效防范敌军的偷袭,此事还望大统领首肯。”
“这个当然可以。但是我镇北军也没有这么多的物资和工匠啊。”
“只要大统领答应末将,其他的事就不用大统领操心了。”
“呃,好吧,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一会的功夫马群交接完毕,黄生汉因为有伤留在八木墩看守,雷阔海领着五十个人留在八木墩协防。剩下的关长云、张德翼、马启孟和慕容月背着背囊带好武器走下山来,各自挑了一匹好马骑上。
“小月,你留下。”天赐对慕容月说。
慕容月撅着嘴低着头不回答,张德翼一看赶紧帮腔。
“队正,小月非要跟着来。老黄也同意了。没事队正我会保护小月的。”
牛天赐看看几个部下,其他人不住的点头。虽然小月和大家相处不久,但是关长云哥几个都从心里喜欢小月,而且大家都和雷阔海不对付,哥几个觉得咱们的小月那么漂亮,哥几都没看够呢,怎么能便宜了雷阔海那家伙。
“大哥,这次是去侦查,如果遭遇敌军我们可以远远避开,所以危险应该不大。我看就让小月跟着吧。小月也离不开你。”王猛说。
天赐不再说什么,转身对叶远征行礼。
“有劳大统领,末将这就出发。”
“牛队正多加小心,如与敌遭遇不可硬拼。速速返回。”
“末将遵命。”
牛天赐率领部下打马而去。叶远征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他们消失不见之后才问身后的亲兵。
“昨晚战况如何?”
“回大统领,昨晚一战斩首四百一十三级,其余均被霹雳弹炸碎。估计这五百狼崽子全都交待在这了。”
“零阵亡,厉害。这是仓促应战,若是准备充分。怕是连个受伤的都没有吧,牛天赐果然不俗。你去宁远见长史,就说本将要在八木墩对面修建城堡,希望长史能与批准,另外要长史多派来些工匠。你去吧,越快越好,远东形势不等人啊。”
天赐七人催马奔出四十余里之后这才放缓脚步。戎部五百骑兵留下的痕迹还是很明显的,再往前走那马蹄印就已经离开大路向着丘陵地带延伸而去。七人下马休息准备做饭,王猛和张德翼在树林里转了一圈就拎着不少的山鸡野兔回来,七人早起就没吃饭,又打了一夜,早就饿的前胸贴肚皮了。山鸡野兔一烤好,就被几人抢食一空,就连饭量一般的慕容月也独自吃了一只肥硕的野兔。
饭后休息时,天赐掏出地图仔细寻找特勒滩的位置。他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特勒滩离八木墩只有百里之遥,但是在地图上显示特勒滩水深流急,根本没法渡过,那么这五百戎部骑兵是怎么过来的呢?天赐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是那个看马的戎部士兵骗了自己不成?天赐正在思考时就觉得右肩一沉,他转脸一看却见慕容月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
午时的阳光照在那张白皙的脸上,那长长的睫毛即使是在她闭上眼睛的时候,都像两柄小刷子一样又长又整齐。慕容月的两只小手死死的攥着牛天赐的衣襟不放开,看了她的模样,天赐心中不由一痛,轻轻将慕容月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又捧起地图为慕容月遮住了阳光。
王猛走过来解下披风轻轻盖在慕容月身上之后,转身来到营地外侧警戒。远东的景色和草原上不同,这里丘陵起伏不大,绿草灌木和森林交杂。在这个晴暖的天气里,最适合野炊休闲。人躺在温暖的阳光下,看着蓝天白云,森林河流,闻着青草和野花的香气不一会就会昏昏然的睡去。
多美的地方啊,要是不打仗该有多好啊,王猛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暗暗思念起田翠来。但是王猛和牛天赐等人谁也没想到,在距离他们五十里开外的地方,一只五百人的戎部骑兵也正在打尖休息。这只部队和死在八木墩前的五百人同属一个千人队,这支千人队的千夫长名叫乌木朗,此时他正在看着一张地图,他手中的地图和牛天赐手中的地图一样,都是出自大燕兵部印制。乌木朗用手点了点地图上的一点。
“八木墩,在这里死去的勇士太多了。我们不去这里,我们要去劫掠远东各地,掐断远东督护府的补给线。托林,布利海和虎实轲两位千夫长的人马过河了吗?”
“已经过河了,正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休整,今晚剩下的五千人就会过河,巴拉沁万夫长也会到来。千夫长,那五百兄弟能不能攻下八木墩呀?”
“攻不下也不要紧,打一下子燕国的军队就会严防死守乌拉坎,不会派兵出来干扰我们了。你去特勒滩看看渡河顺利不。”
“遵命,千夫长你就放心吧,有黑水部那几个木塔(戎部语奴隶,贱人的意思)领着,不会出错的。千夫长我走了。”
托林翻上上马向着听了他的方向跑去。(。)
第一零八章 狼踪初现(二)()
天赐七人顺着马蹄印向前飞奔,跑着跑着赤炎忽然不停地打着响鼻,速度也瞬间降低。赤炎不时的回着头冲牛天赐打着秃噜,牛天赐脸色一变,一挥手命令大家向着左侧的丘陵顶上跑去。丘陵的顶部是一片茂密的松树林,七人藏好战马进入树林,天赐借着树林的掩护往远处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只见丘陵下面的草地上一大队戎部骑兵轰隆隆的开过来,草草一数将近三千骑兵。队伍前面是三杆圆月金狼旗,旗下的战马上坐着三员戎部将领,正是乌木朗、布利海和虎实轲三位千夫长。戎部骑兵军纪森严,队形严整,整个行军队列除了马蹄的声音之外就没有一点杂音。
牛天赐拿出千里眼仔细观察,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观察戎部骑兵。只见这些骑兵人人身披铁甲,肩背弓箭,腰挂弯刀。他们手中拿着各种武器,有长枪、有狼牙棒等等。看得出来这是一只久经沙场的精锐之师。戎部骑兵们个个体态健壮,而且很少看见年纪较大的人。他们的铠甲胸前都画着一只仰天嚎叫的狼,只是狼的颜色不一样。中间那个千夫长胸前是一只金狼,他左边那个千夫长胸前是一只白色的狼,右边那位胸前是一只红色的狼。
燕承宇曾经和天赐说起过,现在的戎部分为五大部,分别是:金狼部、白狼部、雪狼部、红狼部和青狼部。那五百死在八木墩前哨的戎部骑兵就是金狼部的。看来这支部队是由戎部的金狼部、白狼部和红狼部三部联合组成的。由此可见,这支部队绝对是戎部的精锐。
天赐暗中揣测,这支部队渡河到达远东南岸究竟有何目的。要说仅凭着这不到三千人攻打乌拉坎是绝对不可能的,驻守乌拉坎的镇北军虽然兵力不足,可也有近三万人马,再凭借乌拉坎的险要地形据险而守,这三千人马都不够镇北军塞牙缝的。如果不是攻打乌拉坎那么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掐断远东补给线,劫掠远东南岸个城镇给远东驻军制造混乱,削弱梅琳楚河防御实力。
近三千戎部铁骑浩浩荡荡从天赐眼前经过之后。天赐刚要起身却又重新趴在地上。远处又是一队人马开过来,这次是足足的两千人马。天赐再一细看发现这两部士兵胸前的铠甲上画着银光闪闪的狼和青色的狼。没错,这是雪狼部和青狼部的骑兵,一样的精悍一样的杀气腾腾。
等这两千骑兵过去之后。天赐观察了半晌发现再没有骑兵开过来这才领着大家退出树林,翻身上马。
“兄弟们,看来戎部已经掌握了某种渡过特勒滩的方法,军情紧急不容等待。子龙你立刻赶往镇远城禀报司马炎将军,注意避开敌军。沿途通知各地驻军和百姓早加防范。快去。”
赵子龙催马离开,牛天赐对剩下的人说:“我想到特勒滩去看看,看看还有没有敌军渡河,你们谁不愿和我去的,可以回八木墩去。”
“我等愿追随队正。”
“好,一起行动听我指挥,出发。”
六匹马沿着戎部铁骑的足迹冲向特勒滩。
特勒滩水深流急,一般情况下是不能渡过的。但是自然界总会有些令人意想不到的现象,特勒滩就是其中之一。特勒滩在这一段有一处隐藏在水下的石头梁,石梁顶端的宽度恰好可以放下人的脚掌。这个宽度马过去也是没问题的。而且对于别的河流而言这个季节是荣水期,而梅琳楚河远东段却相反,进入了短暂的枯水期,尽管只有十几天的时间,但对于戎部骑兵来说就足够了。
特勒滩的这道石梁一般人很难发现,因为从河面上看根本发现不了,只有靠渔猎为生的远东黑水部的渔民,才知道怎么才能准确的找到这道石梁。这道石梁隐在水下,人要过去的话只有头部能露出水面,稍有不慎一脚踩空。就会跌进水里被激流冲走。如果是骑在马上,那水可以没到马背附近。
此时的河面上拉起了一道长长的绳索,戎部骑兵们拽着绳索,马头衔马尾一个紧接着一个缓缓地在渡河。
万夫长巴拉沁刚刚渡过河到达南岸。他翻身下马坐在一块石头上脱下牛皮靴子倒过来,浑浊的河水从靴筒里哗哗的流出来洒了一地。刚才渡河的惊险一幕,让这位久经战阵的老将现在回想起来还不免心惊肉跳。看着那河水哗哗的从自己眼前流过,巴拉沁险些没从马上栽下来。戎部骑兵在陆地上没得说绝对是强大的存在,但是到了水里就不行了,就好像天生见了水就晕一样。
巴拉沁倒完靴子里的水之后。解下腰间的酒囊,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他舒服的打了个酒嗝,这才感到魂儿又回来了。而其他渡过河戎部骑兵也都在不断重复着巴拉沁的动作,渡河的速度本来就慢,再加上渡河之后的休息时间,戎部骑兵的集结速度就慢的令人发指了。巴拉沁不知道在离他将近一千步远的小山上的密林中,有几双眼睛正在观察着他们。
牛天赐收回千里眼,打开地图寻找着特勒滩上游的方向。突然他在某一点上顿了一下之后迅速收起地图,招呼大家随他而去。
特勒滩上游有一处瀑布,瀑布的下面是一处开阔的水潭,水潭两侧悬崖高耸,险峻异常。牛天赐等人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容不得喘口气就开始布置,一颗颗大号霹雳弹被放在天赐指定的地方。
片刻之后一阵爆炸声响起,半座悬崖瘫倒在水潭出水口处,把出水口堵了个严严实实,而水潭里的水却在迅速上涨。梅琳楚河上游的水量极其充沛,转眼之间水潭变成了水库,天赐等人不得不爬到更高的地方。
“大哥,水漫过去了,可以开始炸坝了。”
“开始。”
几十颗霹雳弹被一架小型弩炮发射出去,准确的轰击在出水口的地方。在接连不断的冲击波的推动下,堵住出水口的石块在爆炸力和水流的推动下瞬间垮塌,蓄满力量的河水咆哮着一泻千里,气势惊人。站在悬崖上的牛天赐等人放声大笑。
正在渡河的戎部骑兵们惊喜的发现河水变浅了,刚才还淹到马背上。现在还不到马的膝盖,而且那道水下的石梁清楚的出现在眼前。戎部骑兵们欢呼雀跃,一个挨一个的抓紧渡河,一时间特勒滩河段犹如下饺子一般的热闹。
巴拉沁站起身来哈哈大笑。
“哈哈哈。勇士们这是天狼神在保佑我们,保佑我们东戎汗国重现荣光,快快渡河呀我的勇士们。”
随着巴拉沁的喊声,大河两岸欢声雷动。可就在这时巴拉沁听到从上游传来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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