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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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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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青铜镜镜面洁白如银,周边雕有各种花纹、图案,铭文不但字好,且文采斐然,便如诗歌,又或短赋,令人观之流连。——从这几个方面来说,这面镜子的确称得上一个“劣”字。

    周澈笑道:“话不能这样讲。以今之市价,一斤铜贱者五六十钱,贵者百余钱。这面铜镜不小,颇有分量,大约重有一斤上下,虽说镜之材料并非全部用铜,掺杂得还有一些锡、铅,但锡、铅之价亦不便宜,再加上‘制范’、打磨、雕工等等,三百钱,不贵!”

    许阳大奇:“皓粼,你我相识至今,我只知你故事讲得好,精通武技,却实不知你居然也知商贾之事?不但知铜、铅诸物之价,且知制镜之法?”

    周澈哑然失笑,说道:“铜、铅诸物之价,县市里就有。制镜之法,稍微问下卖镜者即可知晓。这算得什么?有何惊奇之处?”

    许阳连连摇头,说道:“你有所不知,我也认识几个读书人。我记得颍川荀家有一人,亦读书,与我交好,时常饮宴游玩,彼此熟知,他连米粮盐肉之价且不知,更别说铜、铅了!……,至于铜镜,他倒是有几面镜子极其精致。。。。。。。。。。”说到这里,他啧啧称赞,赞赏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说道,“只是,镜子虽好,他只知使用,对那制镜之法却是半点不明。皓粼,你却知此俗事,委实让我吃惊。”

    周澈哈哈一笑,心道:“我虽不才,却也不是彼等膏粱纨绔可比。”将拿着钱囊的孙信唤到近前,吩咐说道,“取三百钱给他。”

    许阳问道:“怎么?你要将它买下?”

    “正不知乡舍中有无铜镜,既然碰上了,不妨顺手买下。”

    “你想要镜子找我就行,何必买这种破烂劣质?”

    周澈笑了一笑,冲那摊主小贩又点了点头,起身作揖,行了一礼,说道:“告辞了。……愿你大乐富贵!”等孙信付过钱,收下镜,扯了许阳离开。

    (本章完)

第101章 三老论政() 
那小贩认得许阳,先被许乙骂时,以为大祸临头,却不意周澈如春风和暖,不但没有斥责他,反而还买下了他的一面镜子,拿着钱如在梦中,立在摊前,痴痴地目送周澈远去。几个适才被吓跑的乡民转回来,凑成一堆,说道:“这便是新来的乡长么?怎与许阳同行?……,不过刚才听他说话,却与许阳不像是一路人,极是平和端正。”

    许阳被周澈扯着走出挺远,还在喋喋不休:“皓粼,就算你想买,也不必买此等劣镜,太也拿不出手。再退而言之,便算买此等劣镜,也用不了三百。”

    周澈安步当车,不急不躁地行走在人流之中,时而或回头嘱咐邢刚牵马慢行,不要惊扰乡民,时而或拉着许阳侧身躲让过往之人,他笑道:“子明,你知道郭林宗么?”郭林宗天下名士,许阳虽乡下恶霸一个,却也听过其名,答道:“便是被称为‘有道先生’的那位么?”

    “正是。”

    “我听人提起过他。”许阳皱着鼻子,偏头想了片刻,说道,“他不是已经死了么?好像是前年死的?”

    “郭林宗乃太原人,建宁二年病逝,就是前年。”

    “一个死了的人提他作甚?”许阳话音未落,蓦然想起了什么,喜笑颜开,问道,“皓粼,你可是又要给我讲故事了么?”

    周澈含笑颔首:“一个与郭林宗有关,发生在‘市’里边的故事。”

    “发生在‘市’里边?……,咱们现在不就在‘市’里么?”许阳行走在摊间路上,环顾周近,耳听叫卖、说价之声,目睹商贩、乡民熙攘,越发兴趣高涨,催促说道,“快说,快说!”

    “这个故事里有三个人,一个便是郭林宗,另外两个则是陈留郡人,——陈留郡与我汝南郡隔了个颍川郡与其接壤,你可去过么?”周澈第一次见许阳时,就是给他讲了一个故事,后来几次相见,又讲过好几个游侠生平,对许阳的心理已拿捏得差不多了,却不直接就开讲,而是散开话题,卖了个关子。

    果然,许阳急不可耐,说道:“去过,去过!……,皓粼,快将那故事讲与我听。”

    “故事里的这两个陈留人,一名卫兹,一名文生。”周澈笑了笑,步过一个卖锄、镰等农用器具的摊子,——这摊前聚了有十几个人在选看货物,一个粗布短袍、衣上打了好几块补丁的乡民在与摊主讲价。他很小心地不让许阳与他们相碰,走过去后,方才说道:“卫兹与文生两个人齐名郡中,俱被郡人称有盛德。有一次,郭林宗去陈留拜访他俩,朝夕饮酒清谈。这天,共去市中买物。”

    许阳猜测说道:“可是在市中遇见了游侠、壮士?”

    “非也。”

    “那么是与人起了争执、斗殴?”

    “不是。”

    “那是什么?”

    “只就是买东西而已。”

    许阳甚是失望:“买东西有何可说?无趣、无趣!”

    “你且听我讲来。虽只是买东西,但不同的人做事不同。这卫兹与文生两个便是如此。”

    “有何不同?”

    “他二人买东西的方式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卫兹随价雠直,商贩卖多少钱,他就出多少钱。文生訾呵,减价乃取,定要讨价还价,非要砍下些钱不行。……,子明,你觉得他两人这两种不同的做法,谁好谁坏?孰优孰劣?”

    许阳想也不想,说道:“想必卫家富贵,文家少钱,所以两人不同。要问孰优孰劣?嘿嘿,我却是不知他两人谁更好些,只知道要换了是我,我与他两人都不一样。”

    “噢?不一样?你会怎样?”

    “要是在这乡市之中,谁敢胡乱要价,我先一脚踹翻了他的摊子,再抢了东西扬长走人。谁若敢说半个不字,哈哈,我的拳头就要开荤了。”

    周澈失笑,摇头说道:“子明,你呀你呀!还真是一个个‘真性情’。……,话说回来,你可知郭林宗是怎么评价卫兹与文生这两种不同的买物方式的么?”

    许阳得了“夸奖”,得意洋洋,问道:“怎么评价的?”

    “‘子许少欲,文生多情’。子许,是卫兹的字。”

    “‘少欲’、‘多情’?什么意思?”

    越入市中人越多。虽值寒冬,但因这集中人气稠密,两边都有摊铺、行人挡风,倒是多了几分暖意。

    周澈拽着许阳,与乡民们擦肩而过,小心地从一个售卖漆器的车前走过,那摊主站在一块石头上,高过众人,恰举着一个漆匣叫道:“本家所售皆为野王漆器,价既低廉,器且精美。存货不多,欲购者从速!”野王是河内郡里的一个县,以漆器闻名海内。

    周澈瞥了一眼,见摆在外边的那些杯、卮、盒、盘之属,漆面以及花纹、人物皆俱皆粗糙,丝毫和“精美”二字不沾边,必为假冒产品无疑,想到许阳刚才的话,心道:“这摊主将货物卖给不识货的倒也罢了,若买家是许阳这样的人,怕是难逃‘覆摊’之厄。”唯恐许阳生事,扯了他快步走过,接上话题,解释说道:“少欲者,不以钱财为重。多情者,锱铢必较。”

    许阳低头想了会儿,说道:“这两句评有几分意思。……,是了,皓粼,你这是在说你和我么?刚才你‘随价雠直’,我则‘訾呵减价’。这么说来,我是‘多情’之人了?嘿嘿,这郭林宗难怪有名天下,评价得真对!我确实是个‘多情之人’。”他却是把这句评语当成了褒扬。

    实则这“多情”二字是一个客观的评价,既非褒扬、也非贬低。周澈苦笑不已,想道:“反正我讲这个故事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讲说道理’,只是怕他在市中惹事,故以此来分其神,……,这市集眼看走完,马上便要过去了,他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罢。”

    市集尽头有一家酒垆,店不大,茅顶白墙,门前高挂了一面酒旗,在风中摇摆。

    周澈经过时,往店里瞅了眼,见坐了有七八个酒客,多为少年,都正往对面看去。他顺着扭脸观瞧,对面有两个摊位,一个卖的是盐、葱、姜、蒜等调味品,一个卖的是胭脂米粉。

    水粉摊前,有一个女子正在挑拣。

    (本章完)

第102章 许家酒宴() 
这女子身材高佻,用后世度量就是一米七的样子吧,大冷的天,没穿深衣,上着罗襦,颈带披肩,下配绿裙,裙长曳地,袅袅婷婷,衬出了十分的身材。周澈自穿越以来,尚未见过如此高佻的女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从背后看去,只见她高髻如云,楚腰…翘……臀,丰姿绰约,问道:“此谁家女也?”

    许阳早目不转睛地在看了,虽只看到了背面,却肯定地说道:“此陈家妾也。”

    “陈家妾?哪个陈家?”

    “你不知么?便是陈叔桓家了。”

    “陈叔桓?”周澈微一思忖,想了起来,这陈叔桓单名一个楹字,乃本乡陈村人,他本人倒也罢了,家中虽有良田数百亩,只能算是一个小地主,却有一个同产兄长,名叫陈华的,乃十常侍之一的郭胜家的宾客,借助其主家的威权,奉献财货买官。现在郡中为郡丞。

    ——郭胜与张让、赵忠等并为中常侍,深得天子信用,父兄、子弟、婚宗、宾客布列州郡,权倾天下。

    周澈有点奇怪,说道:“我在横路时听过陈叔桓之名,他的长兄不是郭家的宾客,现为郡吏么?有这样的身家,他的妇妾却怎么肯来这乡下小市,且是一人出行,也没有个随从奴婢?”

    许阳撇了撇嘴,说道:“那陈楹是个无能的,其兄虽为郡丞,平时对他也多方照顾,奈何烂泥扶不上墙,钻营至今也不过有田几百亩,又生性悭吝,连个奴婢都舍不得买,整天只捧着一部甚么经书读个不休。……,有夫如此,可惜佳妇!”说这些话时,他的一双眼就没离开过那女子,滴溜溜只在她脖颈、细腰、肥…0臀和长裙上乱看,唉声叹息,一副惋惜的样子。

    周澈心道:“‘整天只捧着经书读个不休’?这陈叔桓之兄乃阉宦宾客,在郡中恶名昭著,却不料兄弟二人志节不同,他竟是个好读书的。……,瞧许阳这谗样,对这女子必垂涎已久,难怪只从背影就能认出是谁,也亏了陈叔桓有一个为宦官宾客的长兄,要不然怕此妇早被他强抢去了。……,这许阳人虽无赖,眼光不差,阿刚之妻便极貌美,也不知这女子是何模样?”正想间,那女子似乎是感觉到了他们的注视,手按裙髀,转过头来。

    时正深冬,北风寒冽,这女子的脸蛋被冻得通红,弯眉秀目,樱唇欲滴,也是个美人,然却稍逊邢妻,不过以周澈看来,却觉比邢妻诱人,盖因她年岁较长,眉眼熟媚。

    周澈顺着她的眉眼看下去,在她的樱唇上停了一停,惊觉失态,忙收回目光。那女子先是看见了许阳,然后周澈,目光在随从其后的周仓、姜枫、黄叙诸人身上转了一转,最后又落回到周澈面上,正好赶上周澈将目光从她樱唇上匆忙收回之时。

    周澈正忧其会怒,却见她抿嘴一笑,这一笑,越发显出唇美。

    两汉女子以唇小为美,但大部分的“唇小”都是画出来的,在涂抹脂粉时,先将嘴唇一并敷成白色,再用胭脂描点唇形,务使如樱桃红艳。这女子不然,她的唇却是天然生就,樱桃小口,艳艳夺目。她似也知自己的优点,笑时有意无意将小嘴嘟起,娇小浓艳,煞是夺人魂魄。

    周澈砰然心跳。

    ——他自穿越以来,虽一向“洁身自好”,除了家中婢女戚绣绣外,没碰过别的女子,但却并非因为清心寡欲,不是说他就是一个gay,而是一则穿越重生以来,所遇见之事都是紧张刺激,影响历史进程的,他全神贯注;二则前不久任职亭部后,又累月守在部中,勤勉操劳,也没有机会去接触别的女子。

    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好色之心,人皆有之。如今美色当前,他也不能例外。且这女子不止容冶唇美,并及身长七尺多,为他穿越以来之所仅见,恍惚仿佛前世之见闻,不心动才是奇怪。好在他早将“克己”养成了习惯,很快地将情绪调整过来,既已知此女是谁,又得她一笑,不打个招呼说不过去,拱手行了一礼,问道:“当面可是陈家妇么?”

    女子盈盈素拜,浅笑说道:“贱妾濯清,见过这位郎君。”

    她的声音不出众,只是寻常,然这一拜之间,髻上步摇、颈间披肩、耳中垂珠,裙下丝带皆随之晃动,乱人眼目,隐有香气入鼻,周澈不觉再次口干舌燥。——细看之下,她的衣裙质料不算好,很普通,披肩、步摇、耳璫、丝带也只下品,此数物外,更无环佩腕钏之带,但胜在搭配巧妙,妆扮精心,再配上身段婀娜,樱唇笑媚,使人望之,竟忽其陋,只觉其诱。

    许阳涎着脸,嬉笑说道:“阿清,来买胭脂么?相中了什么,只管对我说!便是陇西的胭脂,又或露华百英粉,我也给你买下!”胭脂本出自陇西焉支山,露华百英粉乃昔年成帝爱妃赵飞燕之所喜用,极其贵重。

    濯清瞧了许阳一眼,没搭理他,手捻腰间丝带,往前走了两步,离得周澈近了些,再看其面容,只觉清秀英武。她常年居住乡下,所见皆乡野鄙夫,甚少见郡县人物,更别说周澈这样的英武士子了,不觉好奇,问道:“贱妾冒昧,以前似未曾见过,请问是谁家郎君?”

    邢刚从周澈肩后探头答道:“这是周君,家乃汝南周氏,新任本乡乡长。今天刚来上任的。”

    此地虽已处市集边缘,但远处人声鼎沸,近处酒店中有群少年眈眈相向,大庭广众,非是说话场所。周澈敛住心思,不去想那渐近的香味,暗道:“这女子不怕生。”说道,“久闻尊夫高德,名播乡里。今我承乏幸会,忝为本乡有秩,不可不访乡贤,来日必登门造访。告辞了。”

    许阳恋恋不舍,临离开前,又狠狠地盯了几眼濯清的柔腰绣裙,走出挺远了,还在惋惜:“陈叔桓蠢吝可鄙,可惜了如此佳人!可惜了如此佳人!”扭头回望,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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