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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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 第4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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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举目往前望去,前边汉兵迤逦,道路漫漫,他心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一步步走过来、走现在不容易,东郡虽然将定,虽然立下了不少功劳,却万不可懈怠啊!”

    事业初建的时候最是艰难,曹操、刘备、孙坚在草创基业之时谁不是出生入死,屡遭险难?曹操击董,若非曹洪让马,险死在乱军之中。刘备从击张纯,遇贼於野,身负重创,要非装死,也活不成。孙坚更不用了,好轻身犯险,汝南一战他在西华城外受了重创,险些战死身亡。遍观英雄之初起也,皆多磨难,此时需要看其意志,观其天运,然后方才有成。比起这三位,周澈算是幸运的了,至少从起兵至今他还没有遇过太大的危险。

    乐平离发干不远,十来里地,在又收复了乐平后,遵从皇甫嵩的军令,周澈这支人马暂时停驻,等其余两路兵马来,三路合击,先取聊城,再下博平。从皇甫嵩分遣三路渡河始,收复东郡郡北诸县只用了八天。三路人马屯驻博平,等待皇甫嵩来。

    皇甫嵩接东郡全郡平定的捷报,当天率部离开白马,渡河北上,三天后达博平。

    全军会师。

    (本章完)

第652章 张让作死来索贿 建功立业往冀州() 
    皇甫嵩在动身前,已写好了捷报,叙了诸将之功,派人快马露布送去京师,到了博平,他召集诸将,设宴为他们庆功。宴后,他单独留下了周澈,笑道:“皓粼,真是辛苦你了,我听何校尉了,你两人这一路配合默契,他对你赞不绝口啊。”“何校尉”即是那个北军的郎将。

    周澈谦虚地道:“何君谬赞了,这是澈的本分。”

    皇甫嵩把周澈单独留下,是因为自知遣派三路人马渡河有分周澈功劳的嫌疑,周澈虽一向谦虚恭谨,但毕竟年轻,年轻人难免年轻气盛,他担忧周澈会对此不满,别叫因此做下什么错事了。他很看好周澈,所以不想因为这点事儿导致周澈日后犯错,此时见周澈态度良好,所之话不像是假话,心中欣慰,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笑道:“哎,岁月不饶人啊,想当年老夫年轻之时,一人可独饮五石,今日宴上只不过稍微多喝了两樽,这会儿头有点发蒙昏沉。”往帐外望了眼,天色尚早,他示意周澈近前,一手扶住周澈,一手按住案几,撑身站起,道,“你陪我出去走走。”

    周澈应道:“是。”见皇甫嵩脸露倦意,心道,“刚才酒宴上他并没有喝太多,与其是酒后头沉,不是是身心疲惫。”皇甫嵩率数万步骑,出平黄巾,压力很大,特别是在冀州、南阳的战事都不利於汉兵的情形下,可以,他一个人肩挑了整个大汉的安危。

    周澈扶着皇甫嵩走了两步。快帐篷口时,皇甫嵩把手抽回,整了下衣冠,再按住佩剑,挺直腰杆,这才走出了帐篷。他是一军之主,没有外人时可以显显疲惫之态,但在兵卒面前却要保持威严。他一走出帐篷,帐外的兵卒皆行军礼。

    皇甫嵩仰脸望了望立在帅帐前的中军将旗,蓝天白云,将旗飘展。他收回目光,笑着对行礼的兵卒们挥了挥手,道:“都免礼吧。”对从在身后的周澈道,“咱们去望楼上看看。”周澈应诺,陪着他来中军望楼,两人登上。望楼高数丈,登临其中,居高临下,顾盼左右,视野顿时开阔。清风徐徐,远处博平城墙高耸,四面田野麦绿。

    皇甫嵩观望多时,道:“这大好河山。”

    “是。”

    “皓粼,卿家汝南冠族,天下名门,卿应知这天下之势。”

    “督帅说的是?”

    皇甫嵩沉默了片刻,忽然一笑,道:“我在白马的时候,京城来了一位客人。”

    “客人?”

    “是张常侍的门客。”

    张常侍,即是张让了。周澈心头一沉,心道:“张让的门客?莫不是有什么蹊跷?”口中应道:“噢?”问道,“张常侍为何遣门客来见将军?可是圣上有密旨么?”

    “圣上没有密旨,张常侍倒是有封密信。”

    周澈问道:“什么密信?”

    “张常侍向我索钱五千万。”

    周澈呆了一呆,道:“索钱五千万?”

    “张常侍信中:知我讨贼所获甚多,故求私钱五千万。”

    “这,这……”

    皇甫嵩带兵在外,为汉室“讨贼”,张让却派人来索贿,这未免也太令人惊讶、气愤了,要知在几个月前,王允才刚揭发了张让与黄巾有书信来往。张让当时又是向天子求饶,又是自请处分,没想那边才把天子糊弄过去,这边又明目张胆地向皇甫嵩索贿。

    周澈心道:“这是白痴呢?还是作死呢?五千万”这种举动、作为不明显是在给自己拉仇恨值么?也难怪后来袁绍把宫里的宦者杀了个干干净净。

    他从吃惊里回过神来,道:“督帅浴血击贼,张常侍却开言索贿,误国者皆此辈也,实在可恨。”这时望楼上没有别人,只有皇甫嵩和周澈两个,皇甫嵩的从父皇甫规是出了名的心向党人,皇甫嵩对党人、士族也是十分厚待,故此周澈可以坦言无忌,不必隐藏心中想法。

    皇甫嵩道:“此辈阉宦,天下皆知其恶,而天子宽仁念旧,却始终不忍弃之。皓粼!黄巾虽势大,疥癣之疾,这乱政的宦者才是我大汉的沉疴痼疾啊!张、赵诸宦一日不除,我大汉一日不得安宁。算平定了黄巾之乱,日后怕也会又有别的变乱!”

    “督帅英明。”周澈顿了顿,看了看皇甫嵩的面色,问道,“不过话回来,张、赵诸宦虽为我大汉之疾,但却深得天子信用。督帅,张常侍索钱五千万,这钱?”

    “断不能给!”

    周澈点了点头,不再话。皇甫嵩岂不知不给张让这五千万,张让必会在天子耳边搬弄是非,可若把这钱给了却必会遭天下士子唾弃。一边是获罪於天子,也许丢官身死,一边是被士族唾弃,身名俱裂。汉人重名节,皇甫嵩宁愿选择前者,也绝不会选择后者。

    完了这件事,皇甫嵩把话题转回,道:“所以我刚才对你讲,皓粼,卿出身名族,应知天下之势。”

    “督帅请。”

    “你刚过而立之年,适逢党锢之解,前程远大,不知你对你的将来有何打算?”

    周澈心道:“我对我将来的打算自是刺史、州牧尔。”心里这么想,因为搞不清楚皇甫嵩的意思,话却不能这么,他道,“对将来的打算?澈还没有想这么远,澈只想快点平定黄巾,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

    皇甫嵩笑了一笑,道:“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好,好,得好。可是皓粼,百姓怎样才能安居乐业?只平定了黄巾可以么?”

    “澈愚昧,请督帅示下。”

    “这儿没有外人,只有你我,我对你明言吧。”

    “是。”

    “皓粼,我很看好你。你在幽州、并州之事我尚不清楚,但是在汝南西华一战,我观你在前阵破贼,英武跃马,所向无敌,非常喜爱,当时我了一句话,你可知是什么么?”

    周澈心道:“当时我在前边杀贼,又没在你身边,怎能知道?”恭谨答道:“不知。”

    “我当时:将来定边讨贼安汉室者,此子乎?”

    “定边讨贼安汉室?”周澈心道,“这是何意?”

    皇甫嵩转过身,对周澈道:“朝中政局如此,你年轻,没必要牵涉其中,昔年班超投笔从戎,慨然而言:大丈夫无他志略,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西域,以取封侯,今北疆的羌人常常作乱,祸害边郡百姓,甚至扰乱北国,皓粼,以你的智勇才干,如果依然在边疆,定能安定一方,上为天子解忧,下,则亦能使北地百姓安居乐业。”

    “你知道我是安定人,也知道我家世代将门,在凉州、在安定也算是颇有声望,至今还有不少吾祖、吾父、吾从父的故吏在边郡为吏、为将,你如果继续担任度辽将军的话,我会写信请求他们帮助你的。”

    皇甫嵩的曾祖做过度辽将军,祖父做过扶风都尉,父亲做过雁门太守,从父皇甫规更是当年的天下名将,和皇甫嵩的曾祖一样也当过度辽将军。皇甫氏在内地可能不如荀氏、袁氏、周氏等中原士族的名望,但在边地是很有威望的。如能得皇甫嵩的提携、相助,倒的确是可以加快一些周澈在边地站稳脚跟的速度。可虽然如此,周澈对此还是没有什么底儿,他心道:“西凉铁骑名动天下,羌人勇士悍不畏死,若能在边郡站稳脚跟,确是可以组成一支强军,可距董卓之乱没几年了,我还来得及么?”他知道皇甫嵩是爱惜他的才华,故此想让他远离朝堂是非之地,可这份好意他一时却难以下决心接受。

    “督帅美意!澈不知此事澈以为还是等朝廷定夺吧。”

    皇甫嵩似是看出了他的为难,笑道:“黄巾虽大势已去,但南阳张曼成余部仍拥兵甚众、冀州张角仍未兵败,我部已定东郡,接下来要不去南阳、要不去冀州,很可能会去冀州,你现在不用答复我,等彻底平定了黄巾之后再不迟。”

    “是。”周澈感激地道,“督帅厚爱,澈惶恐,不知何以为报。”

    “你不用报我,日后不管你留任内郡也罢,出任边地也好,又或者入朝也行,不管怎样,只要时刻记得上报天子、下安黎民,我满足了。”皇甫嵩可真是一个忠臣,他明知天子昏庸,要不也不会劝周澈继续出任边郡,可饶是如此,对汉室的忠心却仍是不改。

    对这样的人,周澈先很敬佩,其次则为其不值。这些话,他是不会对皇甫嵩的。两人在望楼上私谈,不觉暮色将至。皇甫嵩乃一军主将,军务繁忙,不能在望楼上多留了,与周澈下楼,遥见县中百姓成群结队地从县外归来,隐约看当先而行的是个巫祝,皇甫嵩顿下脚步,叹道:“为吏一方,造福百姓,去任后被百姓怀念,筑祠祈祷,名留后世,为世人赞,做官应如此。”

    周澈望了眼,道:“是啊。”和东阿一样,博平也有淫祠。东阿淫祠供奉的是个石头人,博平的淫祠供奉的则是刘虞。刘虞曾在博平为令,“治正推平,高尚纯朴,境内无盗贼,灾害不生,时郡县接壤,蝗虫为害,至博平界,飞过不入”,深受百姓爱戴,因此离任后被百姓筑祠奉拜。

    ……

    东郡已定,皇甫嵩停驻博平,等待朝中旨意。

    六月中旬,圣旨传,令皇甫嵩讨冀州。

    圣旨下来的第二天,皇甫嵩召集诸将,於帅帐军议。

    军议没什么好的,圣旨里讲得明明白白,令皇甫嵩必须在五天内动身西入冀州。朝廷催得这么急,却是因为冀州的战事陷入了僵局。

    冀州的汉兵本是以卢植为将,卢植刚开始打得很顺,自入冀州,“连战破贼帅张角,斩获万余人”,可在张角等走保广宗后,两边陷入了僵局。黄巾军不擅野战,守城却没问题。广宗城墙高厚,城中黄巾兵多将广,难以强攻,因此卢植“筑围凿堑”,用出了围困之计。天子遣黄门左丰来督战。黄门品秩不高,六百石,可却是皇帝身边的亲近人也是皇帝的密探,“掌侍皇帝左右”、“关通中外”。可这左丰是贪浊之人,卢植帐下的亲信建议卢植“以赂送丰”,卢植与皇甫嵩一样,坚决不肯行贿。左丰千里迢迢地跑一趟,什么好处也没捞着,回京师进谗言,对天子:“广宗贼易破耳。卢中郎将固垒息军,以待天诛。”天子大怒,遂槛车征卢植,改用董卓为将,攻广宗,临阵换将本是大忌,董卓虽名震西州,却也不是百战百胜的,结果不克,打了个败仗。

    刚好这个时候,皇甫嵩平定了东郡。

    朝廷无奈之下,只好再令皇甫嵩西入冀州,接替董卓击张角。

    这其中的曲折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尽管皇甫嵩麾下的诸将多多少少都听闻了些,但当众说出来除了徒然伤士气外并无半点用处,所以皇甫嵩没有说这些内容,他只是向诸将传达了天子的旨意,大略地介绍了一下已知的冀州黄巾贼的情况,安排了一下各部行军的次序和路线后,结束了这次军议,最后他为了振奋士气,按剑起身,环顾帐内,慷慨地道:“前天我接军报,朱将军与南阳秦太守合兵,攻复南阳,连战连胜,已斩张曼成。南阳之贼离覆灭不远了。天下黄巾,三分在颍、汝,两分在南阳,此三郡贼兵一灭,剩下的只有冀州张角了。韩非子云:一手独拍,虽疾无声。张角虽拥众固守,负隅顽抗,但只是垂死挣扎,已然不足为虑,待我大胜之军合彼冀州之兵,以此击之,灭之不难!诸君,建功立业在冀州!”

    只闻得帐中“哗哗哗”一片甲衣摩擦之声,诸将尽皆离席起身,躬身按剑,齐声道:“建功立业在冀州!”

    皇甫嵩奉旨入冀州,对他麾下的汉兵来说或是建立功业之良机,然对冀州黄巾来说则将会是灭顶之灾。张角兄弟是巨鹿人,因此冀州黄巾的主力现就在巨鹿郡,其中张角、张梁两人统十余万黄巾精锐在巨鹿最东边的广宗,张宝统十万众在巨鹿最北边的下曲阳。

    东郡、巨鹿郡分属两州,然相距不远,从汉兵所在之博平至张角、张梁所在之广宗,其间只隔了一个甘陵国,相距不到两百里。皇甫嵩开过军议,汉兵动了起来,将校组织部队准备出征,文吏分赴邻近诸县征纳粮秣。五天后,一切准备妥当,全军开拔。

    出博平县,向西行四五里,即出东郡界,入冀州甘陵国。

    甘陵国本为清河国,末代清河王刘蒜自杀国除,梁冀恶清河之国名,乃改名甘陵,梁太后立安平孝王之子为甘陵王。甘陵国内有一大姓,即后世鼎鼎大名的世家大族清河崔氏。不过在当下,清河崔氏尚远未有后世之名,虽然自其始祖西汉初年的东莱侯崔业以来,其族人历代出仕汉室,冠冕相袭,常为两千石,并有好几个被封侯的,但也就是在甘陵国、在冀州颇有声望。崔氏真正地名闻天下,跻身入天下名族的行列是从崔琰、崔林兄弟始。

    周澈后世读书,读过崔琰之名,略知其事迹,现在的崔琰还没有成名,他“性顽口讷,年十八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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