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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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 第4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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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说他奸雄,不如说现在的他有着“霜雪之志”。他现在最大的渴望就是希望通他的努力能够使他的家族从世人眼中的阉宦家族变成名门士族,他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能够得到天下人的赞誉,名垂青史,做个如前朝、本朝那些为世人、后人称颂的名臣一样的人。

    因此之故,他虽出身阉宦家庭,却一再与宦官作对。

    他对周澈、袁绍这么友善,也是与他的渴望和梦想有关。

    本朝以来,外戚、宦官轮番掌权,士大夫要想与之抗争就必须要“结党”。如今老一辈的名士虽然多被党锢,但后一辈的士子、有志之士却依然结党如故,如袁绍就与天下英杰结交,中常侍赵忠曾在省内对别的宦官说:“袁本初坐作声价,好养死士,不知此儿终欲何作?”因为广与天下英杰、侠义之士结交,袁绍俨然已成为年青一代士子的领袖。曹操要想使自己的家族跻身士族,要想使自己名垂青史,也就必须如袁绍一样广与天下名士结交,所以他与周澈、袁绍结交,与何顒、张邈、伍琼等英杰结交。

    (本章完)

第617章() 
    曹操怀着自家对在此战中立功的希望,笑对周澈说道:“等到平定贼乱后,以君之功劳,定是要高升了。”

    他这一句话只是寻常的客套之辞,听入周澈的耳中后,却不觉心中一动,转脸看了眼曹操,若有所思。

    平定黄巾之战刚刚开始,颍川黄巾之后还有南阳、汝南、陈国、东郡等地的黄巾军要打,而周澈已立下了不小的功劳,战后高升是必然的,但具体升到什么程度就不好说了。

    两人一路谈谈说说,彼此有意,皆想与对方结交,越说越是入港,不知不觉,夜色将尽,东方将亮。曹操笑道:“皓粼,天快亮了。皇甫将军的军令,令你我不得白昼行军,就在前边找个地方扎营歇息罢!如何?”

    周澈笑道:“那就歇歇吧。”

    又前行两里,路边有个乡里,乡民多已逃走,只留下了些老弱妇孺,便在此乡扎营歇息。

    休息了一天,傍晚时候,周澈传令整军,准备接着行军,却不见曹操出来,颇是奇怪,乃带了几个亲兵去曹操歇息之处。

    曹操住在本乡一个地主的院子里。周澈进到院中,曹操的侍卫请他稍等,说道:“都尉正在屋中读书。”

    “读书?”

    “是啊。周君有所不知,我家都尉最好读书,平时不管多忙,每天必要看书,今领兵出征亦手不释卷。周君请稍候,小人前去通报。”

    这个侍卫入屋中通报。

    很快,曹操披衣出来,手中拿了卷书,笑道:“哎呀,皓粼!我只顾看书,忘了时辰,不觉天色已暮!我说这书上的字怎么越来越看不清了?哈哈。”

    “孟德在看何书?如此入神?”

    曹操扬了扬手中书卷,笑道:“《孙子》。古人云:‘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我今临阵展卷,读诵《孙子》,虽然晚了点,总胜过不读,是故古人又云:‘见兔而顾犬,未为晚也,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

    周澈笑道:“孟德何其谦也!天已暮了,吾等这就出发吧?”

    “好!你等我片刻,待我穿上足衣。”曹操手往下指,把脚从步履中伸出来,却是光着脚,没穿袜子。

    周澈见过不少官吏、士子了,出门迎客而只穿鞋却没穿袜子的,曹操是头一个。他莞尔一笑,说道:“好。”

    等曹操穿戴整齐,传令部将把部众集合起来后,夜色已至。

    两人率部出乡,继续前行。一夜疾行,快天亮时,如期赶到了渡河的地点。渡过河后,又前行数里,选了个隐蔽的地方就地驻扎。依照皇甫嵩的将令,魏校尉应已着手诱波才再度派兵渡河去援昆阳了。昆阳就快守不住了,如果所料不差,波才若是上当的话,他应该很快会出兵渡河了。

    两人严令部卒不得外出,不得生火,不得喧哗,隐伏在驻营之地,遣出斥候去澧水岸边打探,静候魏校尉的消息。

    等到傍晚,斥候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同时来的还有皇甫嵩的军令。

    曹操、周澈听完斥候的禀报和军令,面面相觑。

    确实如他们之前的推测,波才的确上当了,於今天午时第三次遣兵五千人渡河救援昆阳。截止到此,与皇甫嵩的计划是一致的,但接下来却偏离了原定之计划。魏校尉诈败变成了真败。要不是朱儁力挽狂澜,恐怕魏校尉就要全军覆灭了,即便如此,他部下亦伤亡近千,余众大多溃散,短期内是无法赶来与曹操、周澈合兵了。

    皇甫嵩在军令中说道:“波才渡河之兵被朱将军全歼,波才受此惊吓,很可能会马上弃城南逃。绝不能放他逃走。你两人可立即带本部人马先行赶去舞阳。波才若弃城逃遁,即击之!我已令魏校尉尽快收拢残兵,赶去与你二人会合。”

    曹操、周澈部下诸将闻听军令后,大多愁眉不展,有的说道:“咱们总共才七千多人,波才尚有近万五千人,咱们如何能拖住他?他要真的出城,以咱们这点兵力恐怕拦不住啊!”

    周澈心道:“人算不如天算。皇甫将军此计可以说是把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都考虑进去了,却万没料到魏校尉会诈败变成真败。”

    上次周澈渡汝水去诱波才、何曼时,荀攸、王慧曾和他讨论过该派谁去做“诈败之将”,诈败确实不易,但魏校尉乃是比两千石的高级将领,本部越骑营又是禁卫军,是本朝的王牌野战部队,从常理而言,对付黄巾军这种“乌合之众”应是很轻松的,即使诈败料也不难,却没料到,他竟变成了真败。这让周澈不禁怀疑起魏校尉的指挥能力与越骑营的战斗力。

    他的怀疑是正确的。如今的北军五校早已不是当年战功赫赫的北军五校了。早年的北军五校士都是选募来的勇士,而今的北军五校早已腐朽不堪,朝廷甚至多次买卖北军五校士的名额,有钱就能进去为营士。这样的部队哪里会有太强的战斗力?其实在上次救孙坚时,周澈就应该看出端倪,当时他在岸边看到了一些渡河不成、浑身泥泞的越骑营骑士,孙坚、周澈可以成功渡河,越骑营却渡河失败,这要是精锐岂会如此?只是北军五校的名头太大,周澈当时以为是河底泥泞不利驰马的缘故,没有多想。

    魏校尉战败,短期内无法与周澈、曹操合兵,尽管周澈、曹操部下只有不到八千人,以这不到八千人去拖住波才的一万五千人难度极大,但军令如山倒,皇甫嵩既然下了这个军令,那么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曹操皱着眉头,问周澈:“皓粼,你意下如何?”

    周澈心里也没底,但军令不能不服从,他可不想背上一个“怯战”之名,说道:“皇甫将军既已下军令,吾等自当遵从。”

    曹操点了点头,说道:“我亦此意。”站起身,环顾诸将,正要下令出发赶去舞阳,荀攸突然插口说道:“都尉且慢。”

    “荀君有何话说?”

    “我有一计,或可解此难。”

    曹操大喜,问道:“何计也?”

    荀攸答道:“诸君所忧者,不过是忧我兵少,恐不能阻波才弃城南逃。若是我等给波才造成一个假象,使他以为我等兵多,会是怎样?”

    诸将中有人答道:“他见我等兵多,自就不敢弃城南逃了。”

    诸将是在担忧波才会弃城突围,如果能吓住他,使他不敢弃城突围,那么诸将的担忧自也就不存在了。

    荀攸说道:“吾有一计,可使波才以为我等兵多。”

    “是何妙计?”

    “昔者孙膑减灶,今者我等可以‘增灶’。”

    诸将中还有人不解,疑惑问道:“增灶?”

    周澈、曹操已知荀攸之意。曹操大喜,说道:“真妙计也!荀君之意可是在说,我等可以虚张声势么?”

    “然也。”

    有人问道:“如何虚张声势?”

    “此去舞阳,我等可多打旗帜,此其一。到舞阳城下后,遣精锐勇士去城下耀武扬威,使波才难辨我军虚实,此其二。待到入夜后,可分兵两部,一部灯火通明驻扎城外,一部潜行折去澧水,趁夜渡河,等到明天一早再渡河回来,装作是从昆阳来的援兵,此其三。”

    周澈、曹操喜道:“好计!”

    两人对视一眼,做出决定,曹操令道:“就按此计行之!”

    他们扎营的地方离舞阳有数十里,事不宜迟,为防波才逃遁,周澈、曹操当即下令全军拔营疾行,并把军中的马匹全部抽选出来,组成了一支千余人的骑兵队伍,令他们先去舞阳,令道:“去到舞阳城外后,若见波才逃遁,可先击之,不求杀敌,只要能把他们拖住就行。”

    如此,骑兵先行,步卒随后。

    一夜驰行,次日清晨,周澈、曹操带部大张旗鼓地到了舞阳城外。提前来到的骑兵们迎上禀报:波才昨夜并未出城。

    依照荀攸之计,曹操、周澈一边令部卒扎营,一边选出数百勇士,配合这千余骑兵,去到舞阳城下耀武扬威,向城内高喊:“舞阳将陷,汝等渡河救援之兵已被全歼,我大军数万在此,尔等还不速速献城投降?”

    波才在城中闻守卒急报,披甲登城,眺望周澈、曹操的部队。

    两下相距四五里,瞧不清具体状况,只见无数旗帜飘扬,从旗帜、烟尘判断,怕不下万人。三次救昆阳不得,昨天派出的兵马更被全歼,这本就令波才不安,今又见城外来了上万敌人,越发惶恐。

    左右随从诸将中有人急声说道:“上师,我军去援昆阳的兵马被汉贼歼灭,昆阳外无援兵,守不住了!恐怕等不了多久汉贼的主力就会来到,吾等要早点突围啊!”

    又一人指着城外说道:“城外已来了上万妖贼,你们看在城下驰骋的这千余步骑,人皆精甲,我军的兵械远不如之,守城还行,野战万难敌之,如何突围?”

    两种意见争执不下,波才犹豫难决。

    他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舍不得昆阳那数万部众,没有及早南下呢?

    他暗自懊恼,心道:“早知就该舍弃昆阳,早去汝南!”可如今后悔也晚了,现下该怎么办?是立刻突围还是坚守城池?直到入夜,他还没有做出决定。次日早上,又有人来急报:“报,上师,城外又来了数千汉贼!”波才大惊失色,再上城头观望,见从澧水方向来了数千汉军。

    原先在城下的就有上万,这又来了数千,加到一块儿有一万多人,和他本部现有的兵马不相上下了。波才深知,他的部众不擅野战,若是兵力倍於敌人,还可以突围一试,如今敌我兵力相当,若是出城野战断难是汉军的对手。如此一来,他熄了突围的想法,下了决定:死守舞阳。

    波才在城中焦灼,周澈、曹操在城外也很焦灼。

    今天早上来的这支军马是曹操部,他昨夜带本部悄悄去了澧水岸边,今天一早折返回来。虽然荀攸的计策生了效,从昨天到今天早上,舞阳城内的黄巾军一直没有异动,没有出城突围的样子,但保不齐波才会狗急跳墙,孤注一掷。如果波才真的突围了,他们六七千人,对其近一万五千人,先不说获胜的机会大不大,就算获胜了,伤亡也必定不小。曹操还好,周澈实在不想打这一仗,他在中原就这么四五千的班底,怎肯毁在此处。

    因为焦灼,周澈、曹操这两天也没怎么再闲谈了,一见面就说军事。终於,次日下午,等来了昆阳的军报。

    周澈位尊,先看军报,看完后大喜,对曹操说道:“孟德!今晨,我军克复了昆阳!”

    攻陷昆阳的时间比皇甫嵩预计的晚了两日。

    曹操接过军报,看后方知为何晚了两日,却原来早在两日前,正如皇甫嵩的预计,昆阳就坚持不住了,何曼请降,但是却被朱儁拒绝了。朱儁拒不纳降,何曼走投无路,只好死守,又血战了两日这才将昆阳攻陷。孙坚先登,头一个登上城头,攻入城内。

    曹操、周澈细问来送军报的信使,问了陷城的经过后,曹操问道:“昆阳贼兵既在两日前就已请降,朱将军为何不纳?”

    要不是朱儁坚决不纳降,周澈和曹操也不用提心吊胆在舞阳城外过这两天。

    信使答道:“何曼请降之日,亦有将校劝朱将军,举秦项时高祖纳降的旧例来劝朱将军接受何曼之降,朱将军以为‘兵有形同而势异者,昔秦项之际,民无定主,故赏附以劝来耳。今海内一统,惟黄巾造逆,纳降无以劝善,讨之足以惩恶。今若受之,更开逆意,利则进战,钝则乞降,纵敌长寇,非良计也’,因不肯接受何曼之降。”

    曹操嘿然,不复再问,随口又问了一句:“昆阳城内数万贼兵,不知两位将军打算如何处置?”

    “已然尽数屠了。”

    周澈差点没把手里的军报丢掉,猛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似的问道:“尽数屠了?”

    “是。”

    “一个没留?”

    “是。”

    “杀俘不祥,就无人劝两位将军?”

    “有人劝过,说杀降不祥,但朱将军说:‘仁民可也,岂可仁贼’?皇甫将军以为然,因此尽屠贼兵。”

    “这……”

    不止周澈吃惊,曹操也很震惊,两人一个在主座,一个在侧席,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道:“舞阳难克了!”

    纯军事角度而言,杀俘有利,也有弊。弊是会导致敌人死战不降,利是能够震慑不轨之徒。

    皇甫嵩、朱儁没有杀老弱妇孺,杀的都是精壮,但也有好几万人,几万首级堆积在昆阳城外,引来苍蝇乱飞,城内外血流成河,到处是没了首级的尸体,惨状不胫而走,波才虽被困在舞阳城中,然也很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原本,他深恨周澈,在知晓了此事后,他更痛恨皇甫嵩和朱儁,坚定了不降之意。

    皇甫嵩、朱儁都是知晓兵法的,岂会不知坑杀了俘卒后舞阳将会死守?这也是不得已的选择。张角振臂一呼,天下云起响应,盗贼亦趁机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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