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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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 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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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周澈太重视这支部队,所以才会在临战之际想到这些东西。

    方悦、江伟各自组织本曲兵卒在丘陵的两边埋伏好。周澈带着几个亲卫在他们两人的曲中走过,检查他们的作战准备。一边走过,周澈一边提醒士卒:“放下矛戟,用刀剑。矛戟利远战,不宜近战。别紧张,手上如果出汗了,擦把土,省的等会儿杀贼时兵器掉了,杀不了贼事小,丢了性命就不值当了!”将乃一军之胆。他的镇定影响到了士卒,紧张的士卒渐渐平静下来。

    周澈先行的江伟部,检查完后,给江伟布置具体的作战战术,说道:“等会儿贼兵到后,你们先不要急着动手,你带着你这一部人从贼兵的后边绕过去,绕到贼兵的左侧进攻。”黄巾军那百十人是从西边沿汝水顺着官道来的,周澈等人埋伏在官道的南侧。江伟在丘陵的西边,方悦在丘陵的东边。要想击敌人之左侧就需要从敌人的后边绕过去。江伟应诺。

    周澈接着行方悦部。

    相比江伟部,方悦部的情况要好上许多,毕竟这一部的兵卒要么是剽悍勇武之士,要么是与黄巾军有仇有志报仇的,所以当听到有一股百十人的黄巾军将要到来后,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不但不紧张,反而充满了杀敌的欲望,或为立功,或为报仇。

    周澈先勉励了一下在夜取襄城县一战中立下过比较大功劳的此曲兵卒,随后对方悦说道:“等会儿贼兵到后,你部先击之,先用左屯出击,直击贼兵阵中,然后再用右屯出击,从贼兵队伍的前边展开进攻。”

    方悦应道:“诺。”

    方悦这一部,有一屯士卒是“老卒”,另一屯是在襄城编成没多久的。左屯即是老卒,右屯则是在襄城编成的。所以,周澈提醒他要先用老卒,这样更有把握,然后再用新卒。这也是一个用老卒带新卒的办法。

    周澈不厌其烦,把这两个准备参战的部队一一行过,检查战前准备,有针对性的做战前动员,缓解紧张士卒的情绪,激励勇敢之士的斗志,并分别给江伟、方悦分配下作战任务。这一套做法,他不是从兵书里学来的,而是前世从红色影视里学来的。

    派出去诱敌的那几骑飞马奔回,叫道:“贼兵来了!”

    官道两边栽种的树木每隔数丈即有一棵,都是种植多年了的,甚是高大。三月春时,万物生绿,这些树木都长出了青绿的叶子,远望如两列长长的冠盖立在道之两侧。风过枝叶,簌簌而响。麦田中青苗不高,远望去,极远处只见朦朦的一层青色,似有似无。此地离汝水只有十余里,泥土潮湿,芬芳随风而来。展望远近,大片、大片的麦田中都悄寂无人。

    奔过来的这几骑没有停留,在提醒过周澈等埋伏的部队后,为了不引起黄巾军士卒的怀疑,继续一直往前奔去了,留下一股烟尘。官道上初还是空空落落,没有一个行者,但很快就有人出现在了前方。先是一个,接着十几个,接着百十人。这群人皆额抹黄巾,衣衫不一,抓着各色的兵器,有矛戟、有锄棍,狂奔急跑,喊叫声随风传来:“莫叫那几个周贼的探马贼骑跑了!上师令:斩获贼兵一人,赏钱六百!”

    在周澈克复襄城和郏前,黄巾军对斩获的赏格是:一级五百钱。在周澈克复襄城和郏后,波才马上提高了赏格,提高到了六百钱。

    亲兵探头向黄巾军士卒来的方向看了眼,缩回身子,又是兴奋又是激动又是有点紧张的对周澈小声说道:“主公,贼兵来了!”

    “镇定,别乱。等他们到眼前再动手。”周澈命令亲兵:“把我的话传下去!”

    亲兵应诺,一人传一人,很快,方悦、江伟这两部士卒就都知道了周澈的话,都屏住呼吸伏在丘陵下的田野青苗中,一动不动,只用眼睛紧紧盯着远处。他们的视线随着那股百十人的黄巾军士卒的跑动渐渐移动,近了、近了、近了,越来越近。

    为了避免黄巾士卒因为觉得追不上而放弃追赶,引诱他们的那几骑放慢了速度,其中一骑更装作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伪做受伤,这成功地刺激住了那些黄巾军的兵卒,他们叫得更大声了:“六百钱!六百钱!谁抓住就是谁的!谁抓住就是谁的!”

    离埋伏地还有五百步。

    离埋伏地还有五十步。

    离埋伏地还有十步!

    这股已近在眼前的百十个黄巾军士卒中有人发现了不对。毕竟,几百人埋伏在丘陵下的田间,尽管距离官道还有一段距离,而且这股黄巾军士卒的注意力也大多被诱惑他们的那几骑给吸引住了,可百十人中总会有机灵一点的,会注意到不对的情况。

    周澈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没等这个注意到不对情况的黄巾军士卒反应过来,他用手撑地,双足发力,从田间里的青苗中一跃而起,抽出腰间佩戴的百炼环首刀,大叫道:“杀贼!”随着话音,就像他早前向士卒们承诺过的,又是第一个冲了上去。

    亲兵们生怕他会遇到危险,提着刀紧随其后。

    周澈提刀冲入这股黄巾士卒的队中,手起刀落,把最外侧的那个黄巾军士卒砍翻。

    这个黄巾军士卒本来正顺着官道奔跑,听到田野里有动静,在奔跑中转头去看,正看见周澈冲出来,他初时没反应过来,不知是怎么回事,待看到方悦等埋伏的士卒们纷纷跃起冲来后,这才意识到遭了敌人的埋伏,急忙停下脚步,第一个念头是迎战,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周澈部下的士卒跃起、呐喊着冲锋,他胆怯了,改变了主意,想要转身向来路逃跑,却被后边一个没有收住脚的黄巾军士卒给撞住了,差点摔倒,等他站稳,周澈已到眼前。周澈挥刀将他砍翻,这个黄巾军士卒给他的最后印象是一个惊恐骇然的脸。

    砍翻了这个黄巾士卒,周澈脚下不停,借助冲锋的速度一下撞入这股百十人的黄巾军士卒的大队中。

    他穿的有铠甲,加上自身的体重,以及冲速,撞击力不小,一下撞翻了两三个当面的黄巾士卒,撞翻他们后,他不去管,继续向前冲杀。亲卫和方悦紧跟在他后边冲过来,也不管这几个被撞翻的黄巾军士卒,只管紧随着他,护卫他的背后和两侧。

    随后冲上来的士卒们有的学周澈继续往前冲,有的则停下脚步提刀把这几个被撞翻还没爬起来的黄巾军士卒砍死。左屯的百人紧随周澈,冲上官道,瞬间就把这股百十人的黄巾军士卒冲乱了。两边接触,纠缠一起,刀剑往来,厮杀呼喝,这段在不久前还宁静无声的官道转眼间变成了你死我活的生死修罗场。鲜血溅射,残肢横飞,刀剑与铠甲碰撞,喊杀和惨呼混杂。

    江伟冲了上来。

    他对这场接战已经憧憬许久,冲上了官道,岂肯屈居人后?紧赶几步,追随着前边周澈的身影,看周澈前突右冲,所向披靡,只觉一口气从胸间升起,涌上喉咙,不发大喊就无以舒展胸臆,方才张口,跟着叫了声:“杀”,陡闻风声,一条棍棒打到了面前。

    他急吸气后仰,举剑招架,百忙中,斜眼觑见十几步外,周澈被四五个黄巾士卒包围。周澈手起刀落,溅起一迸鲜血,砍倒了前边一人,接着回刀后劈,又劈中了另一个试图从侧边偷袭他的黄巾士卒的胳膊,再接着举起左臂,招架住了左侧一个黄巾军士卒砸下的木锄,亏得铠甲精良,不但没被砸裂,反而因为这个黄巾士卒用力过大而把木锄的锄头给崩掉了。

    周澈随之再次回刀,刀刃从自己的腹前掠过,直刺进这个黄巾军士卒的胸腹,这黄巾士卒没有甲,只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环首刀是直刃刀,直直地插入了他的腹中,周澈抽刀出来,带出来鲜血如泉。这个黄巾士卒叫了一声,丢掉只剩一个柄的木锄,惊恐地捂住伤处,软倒在地,眼见是不得活了。周澈有甲有百炼刀,片刻之间杀伤三人,剩下的两个围着他的黄巾军士卒则被亲卫和方悦杀死了。

    目睹周澈的英姿,江伟奋起勇武,拼力将对面这个持棍的黄巾军士卒刺死,用尽全力向内冲杀,想靠近周澈,和方悦等一起保护他的侧翼、背后,但周澈越杀越勇,冲突向前,他始终没有追上,只能跟着周澈的背影向前、向前、再向前。

    一二十个黄巾军士卒凑在一起,背靠背,欲结阵抗击,同时大呼高叫,叫近处的的黄巾士卒靠拢。

    周澈瞧出了他们的意图,叫道:“别让他们靠拢!分而击之!”

    (本章完)

第599章() 
    在亲兵和方悦的保护下,周澈暂时停下脚步,不再向前冲杀,而是提着刀担负起了战场指挥,组织起了数十部卒,猛攻那个小阵。方悦亲自提刀冲了上去。有他这个勇不可当的猛将加入,很快,小阵就被击破了。方悦满脸浑身都是血,带人击破了那一二十个黄巾军士卒组成的小阵后,又提刀来到周澈的身边,想要继续护卫他的侧翼。周澈怒道:“你是什么?”

    方悦愕然:“啊?”

    “你是曲长!不是我的侍卫!你的任务是指挥你的部下杀贼,不是跟在我的身边乱转!去指挥你的人去!”周澈以刀前指,右前边一二十步外,又有四五个黄巾军的士卒试图靠拢一起,他命令道,“去把那几个贼兵杀了!注意好全局!只要有贼兵试图靠拢组阵,就要在第一时间扑灭!”

    方悦大声应诺,点了十几个周围部卒的名字,令他们去击杀那四五个试图靠拢组阵的黄巾军士卒,自己则奉周澈之令,一边杀敌,一边指挥其它的部卒配合击杀敌人。

    周澈的部下在军械上占着极大的便宜,大多有轻甲或皮甲,用的是环首刀。轻甲或皮甲增强了防御,环首刀适合近战,而这股黄巾军士卒有甲的寥寥无几,有刀剑的也不多,很多拿的是锄头和竹枪。人数本少,军械又不如之,节节败退。

    实际上,周澈这支部队带的还有弓弩,但为了能更好的利用这次机会练兵,周澈连弓弩都没有用。他的目的就是要借此机会,练一练部曲的胆气。军队平常操练,操练什么?除了杀敌的技艺外,还有两个更重要的东西:纪律和胆气。

    兵法云:“合兵聚众,务在激气”,又云:“胜在得威,败在失气”,何谓“气”?就是士气。何谓士气?敢不敢杀敌,敢不敢攻坚,敢不敢打硬仗,遇到敌人时能不能奋不顾身,不怕死,这就是士气。士气就是胆气。“兵无胆气,虽精勇无所用也。故善练兵者,必练兵之胆气”。那么怎么练胆气呢?杀敌练胆!杀过老虎的人就不会再怕老虎,杀过敌人的人就不会再怕敌人。

    陷阵曲右屯的兵卒在屯长的带领下也冲了出来,在这股黄巾士卒的前边展开拦截。

    刚才诱敌的那几骑兜转回来,把佯装摔落地上的那个骑士拽上他自己的坐骑,奔驰到战场的近处,因为有周澈的命令,他们没有上前厮杀,而是散开游荡,和周仓等骑一块儿追杀逃跑的黄巾士卒,并且观察远处是否有敌人的动静。

    江伟这时则带着他这一部的士卒从田野间奔上官道,从这股黄巾士卒的后边绕过去,留了一屯人在后边堵截,他亲带着另一屯人从左侧展开进攻。

    至此,大局已定。

    千余人打百十人本就占着人数优势,又是以逸待劳,攻其不备,又是四面包抄,两面重点夹击,又在铠甲、兵器上占着便宜,很快,这股黄巾军士卒就伤亡大半,余下的向外乱窜,试图离开战场逃得性命,却不是被江伟、方悦这两部的步卒拦住或追上杀死,就是被游骑在外的周仓等骑截住杀死。到了最后,还剩下一二十人,走投无路,绝望地趴在地上,抱头投降了。

    江伟、方悦率部卒把他们揪起来,驱赶到一块儿,令他们蹲下,请示周澈:“俘虏如何处置?”

    在后期的战斗中,周澈就没有怎么杀敌了,就像他训斥方悦的一样,方悦是曲长,职责是指挥全曲的部卒杀敌,他是主将,最初亲自上阵只是为了激励士气,士气激励上来、战局占了上风后,他就不需如此了,所以到后期,他由亲兵们护卫着退到了一边,主要指挥全局。他看了看那一二十个俘虏,说道:“杀了!放两个叫去给波才报讯。再打扫战场,负伤的贼兵也都杀了。”

    他们在“敌后”作战,带不了俘虏,更不能放走,所以只能全杀了。慈不掌兵,不能对自己的士卒仁慈,更不能对敌人仁慈,即使他很同情黄巾军士卒,但这是战争,不能有妇人之仁。方悦、江伟应诺,放了两个俘虏去报讯,指挥士卒杀掉了剩下的俘虏和负伤的敌人。

    至此,战斗宣告结束。

    周澈拄着刀,立在道侧,看士卒们打扫战场。周仓等骑除了继续在外观察有无敌情的外,别的也都回来了,骑着马立在他的身后。

    打扫战场的士卒们不时给负伤倒地的黄巾士卒补上一刀。官道上尸横遍地,血流到田野中。

    清理完战场,周澈带着部卒离开了这段官道。

    他以前为司刑巡察行县时,不但每到一地都会让田丰把可用的地形记载下来,而且会把当地的山林湖泊、亭乡道路绘成一个地图,因而他对父城周边地形很熟悉。离开战场后,他带着众人往西南去。

    他记得在西南数里外有一个乡,叫南乡,乡的西边有个果林,是父城一个豪族的族业,种的皆为橙、橘等物。现在仲春,果树正枝叶渐茂盛之时,数百人藏入其中足能掩饰行踪。

    打扫完战场差不多已是酉时了,三月天短,暮色将至。

    周澈带着这数百步骑没走官道,而是潜行在田野中,鱼贯向西南去。走了半个时辰,到达了那片果林,此时暮色已经深了。

    路上没有再遇到黄巾军的大队人马,只又遇到了一股一二十人的巡弋队伍,被周仓等骑一拥而上地围杀了。

    快到南乡时遇到了几个在田里找食儿的农人。波才数万大军围父城,虽带了点在襄城、郏抄掠来的粮食,但远不够大军所需,因而一如在襄城、郏,也派了不少小帅四处掠食,乡里的粮食大多被抢走了,他们没啥吃的,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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