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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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 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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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部长官应声立正,高声答“诺”。

    随即,他们转过身,面对本部的士卒,重复周澈的命令,只不过将“各曲”改成了“各屯”:“将军将要出营,各屯整队!军令:有敢行者诛,有敢私言者诛,有敢不从令者诛。”

    各屯的屯长接令后,亦转身,将“屯”改成“队”,接着重复传达。队再传达到什,什再传达到伍。一级一级的军官严肃而大声的传达军令。他们虽没有说别的什么,只是传达周澈的命令而已,但这层次分明、标准划一的举动话语无形中却给人了一种森严之感。

    这套规定不难,很简单,其它出身的军官都已经学会了。

    新卒里的民壮们感受到了这份森严的气氛,下意识地站着了身子,闭上了嘴,站姿不再复松松垮垮,亦无人再交头私语。千余人立於场上,齐齐目注营地中门。

    荀攸传过命令,转回营中。

    不多时,营地的中门大开。依旧两名亲兵高举赤旗为前导,荀攸和二十余甲士在后簇拥,周澈甲胄在身,骑马带剑,昂然出营。

    行至高台下,扛旗亲兵先下马,举旗登上。

    周澈从马上下来,一手按剑,一手撩起黑色的裙甲,在扛旗亲兵的举旗相迎下迈步上台。

    王慧、荀攸等人鱼贯随行。

    登到台上,周澈居前而立,正站在台上原有的那面旗帜之下。身侧是王慧。身后是两个扛旗亲兵。再后是荀攸。二十余随从甲士没有上台,而是骑着马,对列於台下。

    这整个的一番举止行为,让场下的气氛越发森严了。

    周澈面对五千人,目光从最左边的江伟部起,逐一看过各部,沉默片刻,开口说道:“尔等应已从各部之长吏处得知,从今起,尔等将要开始五日之操练。四天后,也就是第五日之下午,我将还会在此处检阅尔等操练之成果。最优之部,人赏百钱。最优之队,人赏千钱!最劣之曲,绕城一周。最劣之队,绕城三周。”

    说完,他留意台下,见新卒中的民壮并无异常之色,暗自松了口气,心道:“若非我昨夜先示之以恩,今早又示之以威,也许早在刚才传我军令,说‘有敢行者诛,有敢私言者诛,有敢不从令者诛’时,这些民壮佃农就会因不满而骚动不安了。”

    须知,民壮佃农都是新卒,未经过军法之酷。此前在地主家时虽然环境恶劣,亦有各种约束,可那些约束到底比不上军法,不会动辄就是“诛”。若无周澈早前的先示之以恩,再示之以威,还真有可能在听到“三诛令”后就立刻心起不满,鼓噪骚动起来。

    周澈松了口气,伸出手,王慧把鼓槌递过来。

    他拿着鼓槌,转行至鼓下,用力敲了一声,丢下鼓槌,回身令道:“开练!”

    王慧大声传令:“开练!”

    对列在台下的二十余甲士同时勒住缰绳,举起长戟,齐声复令:“开练!”

    波才围城前,城中已将城郊近处的树木砍伐了个干净。波才撤兵后,城中又派人把他们留下的脏物收拾了一遍。营外的这一大片空阔场地就是新卒们的训练场所。

    江伟等人接到周澈军令,各部分散开来。在天亮前的军议上,周澈已给他们各曲划分了训练的地方。等各部分别到达指定的位置后,各曲长纷纷传令,此起彼伏,开始了训练。

    今天训练的内容是:辨识本曲、本屯、本队的旗帜,辨识肩章以及队列练习。

    成书於战国时期的《尉缭子》是一本著名的兵书,周澈、荀攸都读过它。

    周澈早前在讲到练兵计划时,说过一句:“伍长教成,合之什长,什长教成,合之卒长,卒长教成,合之伯长”。这句话就是出自《尉缭子》里的《兵教?上》。

    在《兵教?上》这一篇中,还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将异其旗,卒异其章。左军章左肩,右军章右肩,中军章胸前。书其章曰:某甲、某士”。

    这一句讲的即是旗帜和徽章。

    此外,《尉缭子》中还有一篇叫《经卒令》,在《经卒令》中,它又说道:“经卒者,以经令分之为三分焉:左军苍旗,卒戴苍羽;右军白旗,卒戴白羽;中军黄旗,卒戴黄羽。卒有五章:前一行苍章,次二行赤章,次三行黄章,次四行白章,次五行黑章。”

    把这两句话合在一起,意思就是说:“把部队分成三军,每军的旗帜皆不一样,左军用青旗,士卒戴青羽,右军用白旗,士卒戴白羽,中军用黄旗,士卒戴黄羽。

    “三军里,各军士卒的徽章也不一样,左军的徽章戴在左肩,第一行用青色的,第二行用赤色的,第三行用黄色的,第四行用白色的,第五行用黑色的;右军的徽章戴在右肩,每行士卒所佩戴的颜色如前者;中军的徽章戴在胸前,每行士卒所佩戴之颜色亦如前者。

    “同时,要把士卒所属的‘甲’和名字写在徽章上。”

    两汉军队内部的管理制度大体就和《尉缭子》中所述的一样。

    不同颜色的旗帜举起之后、不同颜色的徽章戴上去之后,士卒们就知道自己的位置,军官们也知道谁是自己的士卒了,一目了然。这不但有利平时的操练,更有利战场上的调动和杀敌。

    军旗和徽章也是军备物资的一种,在郡兵曹里的府库里储存的有。

    方悦昨天去领取军械的时候,顺便把它们也都拿来了。

    手下虽然只有六个部,五千人,但为了指挥方便,还是依照兵法,将之分成了三军。

    (本章完)

第587章() 
    五天的练兵时间转眼过去了三天。朝阳东升,第四天来到。依照计划,今天主要操练两样:射术和队列。

    射术:指的是江伟这一部的三百蹶张士继续习练齐射之术。

    队列:指的是余下的新卒以及丁壮。

    经过昨天的学习,丁壮们学会了察旗辨鼓,今天可以和新卒们一起练习“鼓之则进、重鼓则击、金之则止、重金则退”的进退击杀之术了。

    三月中旬的天气早晚凉,白天暖。春阳回暖,野树抽绿,远处道边野花点点。

    披甲持刃、闻鼓而击的新卒们额头上汗水涔涔。

    尽管热,从高台上望去,他们在进退击杀之时,队列虽因训练时间尚短的缘故,不甚整齐,然而态度都很认真,没有一个叫苦偷懒的。

    这叫周澈很欣慰。

    从开始操练的第一天起,他就在担心一个问题:若有人受不了苦,偷懒违纪或干脆逃跑怎么办?罚还是不罚?罚,“士卒尚未亲附”,恐会招致不服。不罚,军纪无存,仗也不用打了。这个问题一直让他很困扰,不过好在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新卒违反军令,也没有一个新卒逃跑。

    他心道:“这都是方悦、王慧、荀攸的功劳啊!”

    习练击退击杀之术的新卒、丁壮以“曲”为单位,每二百人组成一阵,前排执刀盾、后排持矛戟,听由本曲曲长的号令,随旗而动,闻鼓而击,每一击出,全曲齐呼:“杀!”

    这样的曲总共有二十个。二十个曲,四千人,呼声此起彼伏,刀盾如山,矛戟如林,铠甲生辉,折人双目。

    这二十个曲,十八个由并州兵组成,两个由民壮组成。

    快到中午时,城里来了五六个郡吏。

    周澈闻报,听的是钟繇、陈鹿和郡仓曹、郡钱曹、郡尉曹以及郡医曹的几个曹掾联袂而至,立刻知道了他们的来意,忙从台上下来,迎接他们。

    果如他之所料,钟繇开口就说道:“吾等奉府君之令,来与周度辽商量后日出军之事。”

    周澈请他们登台,先指了指场地中间奋戈击杀的二十曲战卒,又指了指在场地右侧习练齐射之主的江伟部,再又指了指在场地左侧比试勇武技艺的陷阵屯,最后又指了指环列高台周围的五百余披甲骑士,说道:“这四千百余步骑就是我此次南下击贼的主力了,诸君观之如何?”

    陈鹿不但在第一天操练的时候看了一整天,昨天和前天他也分别抽时间登城观看了,很清楚这千余步骑的来历和状况,闻言笑道:“周度辽这几日在城外练兵,百姓奔走相告,或登城远望,或出城近观,观者如堵!百姓们都说:将军知兵,且会练兵,不愧潜龙之号。这才操练了三天半,已成此四千余步骑!我不知兵事,但也能看出来此四千余步骑皆虎狼之士也。以此南下击贼,必能大破贼兵。”

    周澈哈哈笑道:“主簿赞誉过甚了!练到今天,这四千余步骑也只是初知兵阵、初通号令而已,哪里称得上虎狼之士?”他立於高台之上,恭恭敬敬地向城中郡府方向拱了拱手,接着说道,“不过请主簿转告府君,此次南下,澈也许没有必胜的把握,但却有必死之心!”

    “好!兵法云:‘凡兵战之场,立尸之地,必死则生,幸生则死’。周度辽今既有必死之念,那此次南下定能凯旋归了!我在这里先预祝周度辽大胜。等君归来日,我定出城远迎,为君牵马!”

    周澈问道:“适才钟功曹言,诸君今是奉府君之令来与我商议后日南下之事。不知府君有何令下?”

    钟繇说道:“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君率四千众出城南下击贼,不可无辎重随行。除了辎重,临战,士卒难免会出现伤亡,也不可无药品、医士随行。治军之道,首在奖罚,士卒斩贼立功,亦不可无赏。府君今令吾等来就是想问一问君,此次南下,都需要什么?府君说了,只要郡里有的,要什么给什么!”

    郡仓曹,主管仓储。郡钱曹,主管钱布。郡尉曹,主管卒徒转运。郡医曹,主管医药。这几个曹都是辎重有关的。

    周澈心道:“等的就是这句话。”冒着性命危险南下,不要点好处对不起自己,脸上做出感激涕零的样子,他又向城中郡府的方向拜了一拜,拜谢过太守,起身说道,“汝水距阳翟最短处虽只五十里,但十万贼兵聚集此五十里间,我今率军南下,可谓是在敌境中作战了。诚如功曹所言,确实不可无辎重随行。”

    “君都需要什么?”

    “不瞒诸君,这几天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了。此次南下,波才十万众,定难短期击破。以一月计算,先说粮秣,一卒月用谷三石,月用盐三升,又月需菜、肉各若干。今我部共计有步卒三千五,月共需粮一万五百石,月用盐六十石,菜、肉可折合成钱,三千五百人约二十一万钱。”

    陈鹿带的有纸笔砚墨,就在台上铺开,周澈一边说,他一边记。

    周澈等他记完这一条,继续说道:“前几天,我去兵库领取军械,只领了兵器,没有领取军衣。我部五千余人,如民壮、佃农,多贫无衣。”他又指向台下,让诸人观看,说道,“诸君请看,场上之卒多半衣不遮体!固然现在天已转暖,无有天寒之忧,可这次南下代表的乃是朝廷、郡府之的颜面,士卒若衣不遮体,恐会使贼兵,乃至郡南的百姓小看。所以,我以为,这军衣也是要领取一批的。”

    汉家制度,士卒的口粮、军服皆由朝廷供给。

    钟繇、陈鹿点头应是。钟繇说道:“朝廷威严,郡府威仪不可失。军衣需要多少?”

    “今天暖,裘、复袍等物不需领取,依制:每个士卒袭一、绔一、常韦二。两千步卒,即两千袭、两千绔、四千常韦。除此之外,履、袜、被盖也是要有的。”常韦,即是军服。“袭”是上衣,“绔”是裤子。

    陈鹿一一记下。

    “说到被盖,现在天虽已暖,夜晚仍凉,新卒多无被褥,为了应急,我前两天遣人去城中买了一些。这些,就不必郡府出钱与我了。”

    钟繇笑道:“君南下击贼是为国家,岂能让君自出钱?”

    “也没多少钱。古人为纾国难多有破家者,况我只出了这些许钱财呢?不必说了。”周澈掐指算道,“粮秣、军服……还有军械补给。”

    “军械都需要什么?”

    “一是铠、刀盾、矛、戟诸物,与贼交战之时,难免会有损坏,需得有后备补充的。一是弓弩、箭矢,尤其是箭矢。”

    “各需要多少?”

    “铠五十领,刀、盾、矛戟各二百。弓五十,弩五十,箭二十万。”

    陈鹿记下,问道:“还需要什么?”

    “以上计算的都是步卒,我部中尚有中军之骑士五百余,各曲、各屯、各队之长亦多半有马,各曲之中也分别各有少量骑卒,总计七百余人骑。骑卒的口粮本多於步卒,今可按步卒之数领取,然军马之口粮却是不能省的。‘夫一马伏枥,当中家六口之食’。一匹军马,一月口粮约十石,此外,每月还需刍稾二十五石。七百余马,月需粮七千余石,月需刍稾一万七千五百余石。”

    陈鹿记下,说道:“还需要什么?”

    “南下行军,辎重不可全靠人力,还需要车若干、拉车的牲畜若干。这些拉车的牲畜也需要口粮、刍稾。”

    “还需要什么?”

    “军马亦不可无后备补充。郡中的军马如果多,尚请府君再拨与一些。”

    “好。还需要什么?”

    “药、医不可缺。”

    “还需要什么?”

    “襄城、郏两县已确定落入贼手,此次南下,可能需要攻城,云车、云梯、冲车诸物也不可缺,各需若干。”

    云车是一种攻城器械,高十余丈,登上去可以俯瞰城中,观察敌人城防虚实,亦可於其上放箭杀伤城中之敌。冲车就是攻城车。

    “还需要什么?”

    “依军法:斩贼一级,赐钱千。这个赏钱固然可以等到我部归来后再发放,但如果这样做的话,就起不到激励士气的作用了。因此,还需钱。”

    “需钱多少?”

    “三千五百余人,以一人斩级一算,需钱三百五十余万。”

    “还需要什么?”

    “也就这些了。”

    陈鹿将这些东西分成几类,计算出了几个数字,说道:“总计需粮万余石,刍稾万七千五百余石,盐百余石。衣若干、铠若干、刀兵若干、弓弩箭矢若干。钱三百五十余万。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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