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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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 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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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想把这几点做到,非得有专业人士不可。

    不过,对眼下的城中而言,却不需要如此麻烦,因为他们打算挖掘的这条地道很短,从城墙内侧开始挖,只需要通过城墙,把洞口开到城墙外侧就行。

    这条计策是周涌想出的,桓玄把挖掘的任务交给了他,令邢刚、严伟两人配合。

    连着这么多天,黄巾军每次攻城之时,周涌都在城头观战,对黄巾军的排兵布阵,通常他们何处人多、何处人少已经做到心中有数,昨晚他又细细观察了一夜,对城外的地形也了如指掌,早就选好了三处最适合挖掘地道的位置。

    他接了桓玄的命令后,把数百民夫分成三队,邢刚、严伟以及他自己分别各带一队,同时开工。

    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黄巾军的望楼乃是仓促搭建而成的,不够高,且离城较远,从望楼上至多能看到城中,看不到城墙内侧的活动。因此,尽管天色已明,桓玄、周涌等人却也不怕刘辟发现他们的行动。

    周涌、邢刚、严伟带着几百人在城下热火朝天地挖土。桓玄、李钟、韦强、庆锋、南凌、文瀚、许阳、任义诸人立在城上,迎着晨风,借着亮起来的天光俯视黄巾军的营地。

    桓玄遥指前方数里外黄巾军的那两座望楼,对文瀚、韦强等人说道:“伯灏、建博,日后若有机会行军打仗,你们要切记:望楼一定要搭建得足够高。望楼者,眺望之楼也。孙子云:‘知己知彼,百战不贻’。之所以搭建望楼,就是为了能看清城中的虚实,就是为了能够‘知彼’。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就比如眼下,咱们在城中挖掘地道,城外却茫然不知,那搭建望楼还有何意义?”

    文瀚、韦强等人点头应是。

    守城的这几天,桓玄学到了很多东西,毕竟以前他打得是野战。他以前只看过一些守城兵书,没有实战经验,通过这次守城,也幸亏他的对手是刘辟,同样没有经验,他这才有了机会把以前看到的内容学以致用。

    韦强、庆锋等人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他们是从桓玄身上学到的,比如“打仗就是争夺战场主动权”,谁能获得主动权,谁就占据了战场的主动,可进可退,可攻可守;又比如在敌人夜晚骚扰时,可以反客为主、主动出击,并同时把士卒分成两班,轮番更替;又比如在作战时,不能把全部的兵力尽数投上,一定要留下一支后备队,以应付突发状况;又比如在危急之时,主将要敢於进攻,要身先士卒,在战后,要抚恤士卒,与士卒同甘共苦,等等等等。

    许阳瓮声瓮气地问道:“若要看清城中虚实,望楼至少需得高达数丈。如此之高,不止需要木料,并且也需要匠人,如果木料不够,又或者没有匠人,不会搭建,该怎么办?”

    作为守城的一方,在敌人来前,有经验的将领常会把城外的树木砍光,一是避免敌人就地取材,二来也是为了避免树木遮挡城中的视线。

    桓玄曾看过《墨子》城守诸篇。墨子是一个防御大师,擅长防守城池,墨家子弟常会帮助一些小国对抗大国的侵凌。

    《城守诸篇》就是写来教人守城的兵法,总共二十篇,从“备城门”到“备高临”到“备梯”、“备穴”等等,不但逐一破解了十二种攻城方法,而且对军法、选将、战术皆有详细讲述,并对城中在战时应该怎么布置人员、部署物资,乃至对应该怎么掌控城中百姓,以防城中生乱等都有描述,可谓巨细无遗。可以说,就算是一个完全不懂兵法的人,只要有些才智,按照这个城守诸篇来守城就能保证城池不失。

    当然,前提条件是:敌人并非名将。

    在城守诸篇中,就提到:在敌人来前,要把城外的林木砍伐一空。

    桓玄受命守城后,便按照篇中此言,遣人出城砍伐树木。只可惜,时间太紧促,只砍光了近城的树木,没能把远处的林木也都砍掉。

    桓玄回头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许阳,对他能提出这个问题感到很满意。

    黄巾已起,天下将乱,无论是保全性命於乱世,又或者取功名於疆场,麾下诸人都是主公周澈托付给他的培养的将领。他当然希望他们能够快一点的成长起来,不说独当一面,至少可当大用,所以,他不怕他们问题多,只怕他们没有问题。

    他回答说道:“可以垒土为山。”

    “垒土为山?”

    “土,到处都有。没有木材,可以掘土。垒成土丘,高临城内。特别在长期围城时,此法最为合用。”

    文瀚问道:“为何?”

    桓玄转述他从兵法上看来的内容,说道:“屯大军於城外,不但你攻城,城内可能也会主动出击,来进攻你。因而,在攻城之时,不能只想着攻,也要想着守,要把营地扎好,一定要在营外挖掘沟堑,以防敌人突袭。挖掘沟堑的土,正好用来筑造土丘。此是一举两得。”

    “不能只想着攻,也要想着守,……以防敌人突袭”。

    这几天守城,桓玄两次带队出城突袭黄巾军,都取得了较大的战果。文瀚、许阳、韦强诸人对此印象深刻。此时闻得桓玄此言,皆深以为然,文瀚说道:“原来如此!”

    “除此之外,垒土丘还有几个好处。”

    “噢?什么好处”

    “首先,土丘不比望楼,不易毁坏。其次,土丘垒成后,可以遣派蹶张士、弓箭手上丘,居高临下,向城内射矢,配合步卒进攻。再次,又如果城坚南下,而同时我军士卒众多,还可以把土丘慢慢延长至城下,使士卒可以通过土丘直接向城头发起进攻。”

    没想到垒造一个土丘还有这么多讲究,韦强、庆锋、许阳诸人佩服之极。

    许阳说道:“还好攻城的是刘辟那个竖子,不是桓君你啊!要不然,平舆怕早就被攻陷了。”

    桓玄哈哈一笑,说道:“这些都是我从兵法中看来的,纸上谈兵罢了。”拍了拍立在他身侧的袁尧、李钟,又往城内正在挖掘地道的周涌处指了指,继续说道,“要论破敌制胜,还得袁、李、周三君啊!”

    李钟一直在观察黄巾军的营地,此时突然说道:“桓君,贼兵将要聚众进攻了。”

    城外,从刘辟的中军营地里,奔出了数十骑,都打着小旗,分散驰入前军各营。他们经过处,原先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休憩的黄巾士卒纷纷起来,不多时,整个的营地上升起了数十道炊烟。

    以这几天守城的经验来看,在他们吃过早饭后,就会发起新一次的攻势了。

    桓玄、袁尧、李钟对视了一眼,三人同时点了点头。

    “就是现在?”

    “就是现在。”

    桓玄从怀中取出在太守府时写好的“降书”,递给袁尧,说道:“伯舜,此去深入贼穴,务必要小心谨慎!”

    依照周涌的计策,先“诈降”,再“出击”,并且“诈降”要在黄巾军发起“最后一次”攻势之前,以泄其气,那么,现在就是“诈降”的时候了。

    桓玄与刘辟有杀弟之仇,如果他去“请降”,怕就回不来了。赵太守是一郡之长,请降这种事儿也不适合他亲自去。如此算来,也只有袁尧最适合去。

    袁尧是郡功曹,在郡中的地位仅次太守、郡丞,还在桓玄之上,并且他本人又是本郡名士,出身衣冠士族,毕竟是四世三公的袁家,他的曾祖父博学书律,教授门生千余人,他的祖父、从祖以及诸父也皆显名於郡中,谅来刘辟也不会对他动杀机。

    最重要的,袁尧有勇气,胆气十足。

    事实上,代表城中前去黄巾军中请降这个活儿,太守本是想请郡丞魏昶走一趟的,结果魏昶胆小,不敢去。当时,五官椽韩俊、主簿王澜也都低头不言。袁尧因而主动请缨。

    他接过“降书”,整了整衣冠,慨然说道:“君且放心,吾此去,必不辱使命!”

    桓玄、李钟、韦强等人把他送到城下,接着桓玄又从宾客里选了十几个个勇士,想让他们陪同齐去。

    袁尧拒绝了,说道:“刘辟若中计,肯接‘降书’,则我一人去足矣。刘辟若不中计,则百人去亦是无用,白白送死。接战多日,军卒伤亡不小,还是把这些勇士留在城中,以防万一罢!”

    城门打开,袁尧单人独骑,径出城外。

    为防城中再出城突袭,刘辟在护城河外放了一队骑兵,看见他一人出城,都觉古怪。

    领头的队长打个唿哨,二三十骑拦在吊桥前头。初生的晨阳下,袁尧昂首挺胸,缓缓驱马上前。

    那队长横矛马上,叫道:“来者止步!”一边叫,一边警惕地盯着城门口。

    桓玄挥了挥手,示意韦强、庆锋等人退后,自己一人留在门洞里,往外观看,听得袁尧说道:“吾乃本郡功曹,奉府君之令,求见汝之渠帅。”

    “郡功曹?”那队长呆了一呆,狐疑地往城门瞧了眼,打量袁尧,问道。

    接着袁尧将腰间印绶解下,递之。

    (本章完)

第576章 聚兵决战且激将 墙角地道刚挖通() 
看了袁尧的印绶和听了他的回答,这个黄巾队率肃然起敬,收起了长矛,说道:“小人不知是袁君,尚前多有失礼,请勿见怪。不知袁君见俺家渠帅是为何事?”

    这个年代,黔首对士子、官吏的敬畏是根深蒂固的,特别是对“名士”,非常敬重。虽然已经揭竿造反,但一听来人是在郡中鼎鼎有名的郡功曹袁尧,这个队率依然一如往日、毕恭毕敬,自称“小人”。

    “奉府君之令,递送降书。”

    “降书?”

    “然也。”

    “城里要投降了?”

    “城中粮尽,为百姓计,府君愿意请降。”

    这个队率又惊又喜,再又往城门洞看了眼,慌忙偏开马头,一叠声令拦在桥头的诸骑让开道路,对袁尧说道:“袁君请跟我来!俺带你去见俺家渠帅。”

    二三十骑,他留下了大半,依然守在桥头,带着其它的人,簇拥着袁尧奔去中军大帐。

    城门离护城河不太远,桓玄在门洞里听到了他们两人的对话,出了一口长气,放下了心,心道:“四世三公袁氏世宦州郡,家声在外,郡中士、民受其家恩泽者甚多,连这个黄巾军的小帅都对伯舜如此恭敬,更不必说颇有野心的刘辟了,想来他此去应是没有危险了。”

    等他们远去后,他退入城内,命守卒将城门关上,返回城上。

    韦强、庆锋、许阳、李钟、文瀚、南凌诸人凑过来,问道:“桓君,怎么样?”

    “你们看。”

    顺着桓玄的目光,众人往城外看去。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袁尧已去得渐远了,从城上看过去,身形渐小。他经过的地方,黄巾士卒雀跃欢呼,不少人甚至丢掉了兵器。

    韦强说道:“此必是袁君为泄贼军之气,故沿途宣讲,说我城中将降,贼兵因而狂喜欢呼。”

    “你说的不错。只是,贼兵为何‘狂喜欢呼’?”

    韦强愕然,答道:“当然是因为……”

    “因为他们没有斗志了。”

    连着五天不停歇地攻城,眼看着袍泽一天天少去,阵亡的倒也罢了,一死百了,那些受伤未死的最为凄惨、昼夜呼号,而面前的这座城却固若金汤,丝毫不见有失陷的征兆,便是久经训练的老卒也会觉得士气不振,何况不久前还多是农夫的黄巾军?说实话,刘辟能把这么几万人组织起来,连续不断地作战五天,居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逃兵现象,已是非常了不起了。

    远处黄巾士卒的欢呼不止,遮挡了袁尧的身影。

    桓玄翘足尽量观望,直等到确定确实看不到袁尧了,这才收回视线,与左右叹道:“伯涛真高才杰士也!”

    这一声感叹并非无的放矢,显是在称赞周涌的“诈降”之计了。不论刘辟是否接受袁尧的“降书”,只从城下黄巾士卒此时的反应就可看出:黄巾军的“气”已然泄了。

    桓玄立在城头,时而转到城垛内侧,探头往城内看周涌、邢刚、严伟督促民夫挖掘地道,时而转回对面,遥望黄巾军营地,观察黄巾军的动向,同时等候袁尧归来。

    晨阳东升,今天难得阳光灿烂。

    城外田野上的积雪昨天就已融化干净,几万人人踩马踏,泥泞不堪。黄巾军的士卒们九成以上都是农人的出身,爱惜庄稼的观念深入到了他们的骨子里,尽管已尽力避开了刚种下不久的春苗,但是他们人马太多了,避无可避,大片、大片的青苗被踩踏歪倒。为了制作云梯和攻城车,城郊较远处的树木大多都被砍掉,仅剩下一个个的树桩,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

    也许是因为得知了城中将要“投降”,绝大部分的黄巾士卒放松了警备,取了早饭后,一堆堆、一伙伙地聚在一处,高高兴兴地吃饭。桓玄离得虽远,在城上也能听到他们快乐的笑声。

    许阳吧唧了两下嘴,惋惜地说道:“可惜了,可惜袁君还在贼营,没有回来,要不然现在真是一个出城袭击的好机会!你们瞧贼营里的贼兵就像放羊似的,乱哄哄一团,毫无章法啊!”

    桓玄不觉一笑,心道:“看来我这几天的‘教导’挺有成果,连子明这个粗人都知道‘章法’二字,都能看出‘贼兵’的短处了。”

    庆锋捣了捣许阳的伤口,他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道:“作甚么!”

    上次夜袭那晚,许阳与贼兵舍身格斗,胸口受了伤,虽不严重,但后来紧跟着又从桓玄雪夜守城,伤势一直没有痊愈。不但没有痊愈,因为接连厮杀,反而渐有加重趋势。因此之故,前几天,桓玄带人又出城奔袭时就没有带他。

    庆锋嘿嘿笑道:“身上带着伤还不老实,还想着出城奔袭!就你这带伤的,出城也是白送一颗人头给贼兵,你老老实实地先把伤养好再说吧!”

    庆锋身上也有伤,几次夜袭,他的胳膊上被划了一刀,不过不重,他的身板又比许阳健壮,故而以此取笑。

    听了庆锋的话,许阳也不恼,憨声笑道:“那天雪夜,你斩了刘征,得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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