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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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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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句话,陈锡的脸色微微有些不自在,迅即又做出一副很从容的样子。沈腾见他答应,却是暗暗松了口气,连声道:“不会的,不会的,老夫保证,绝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其实周澈在警告陈锡别暗地里给我使绊,让下面的人为难自己。

    萧丁、孙轩、严庆都用一种带些异样的神情看了他一眼,周澈先前忽然提案发难那一手,可不像个官场新丁,他们才不信周澈对于这桩从廷尉府转过来的案子一无所知,既如此,周澈还肯干脆地答应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这事就耐人寻味了。

    周澈又是一笑,说道:“下官执掌司刑曹,不知对本曹的吏员公差可有处断之权?”

    沈腾不知他何以冒出这么个话题,转念一想之前周澈说的事,想了想道:“是吏而非官?”

    周澈点头道:“是!”

    沈腾微笑道:“那自然是有权处断的。只不过,书吏也好,衙役也罢,大多都是子承父职,世袭此业,除非大错,素来没有开革一说。”

    周澈执礼道:“部曹言重了,下官不是想开革什么人,只是调整案堂衙差的职岗,比如案堂的副班头韩远,我看其履历资格,似乎可以升一级啊。”

    沈腾先是一呆,旋即明了……班头陈丘是陈锡的人。继而清咳一声道:“一个普通吏员迁职移岗,汝自定便是,这就不用说于本官知道了。”

    周澈欠身道:“是!”

    严庆看向周澈的目光多了一份欣赏的味道,以他阴鸷的内心:“那个案堂班头陈丘是陈锡的老乡,如受指使必定会让他难看,他却能放下令史的架子,跟这无秩的小吏狠狠地计较一番,先拿这小的撒气,我辈中人!果然是我辈中人!从此吾道不孤矣!”

    其实他猜错了,周澈还真不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之所以要在意这件事,是因为他来部曹时间太短。要获得下属们的服从,一个是威,一个是能,两者缺一不可。

    能力方面,只要他能把这件棘手的案子处理圆满,就可一叶知秋,足以获得部里大小官员、属吏,乃至三府台,乃至皇帝的认可。

    而威,却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不可能每个人都有权力杀人立威的,尚书台这等所在不是军队,这等官僚聚集、文臣集会之地,况且这不是在横路,不可能让他随意动用律法来杀人立威。所以这是一个缓进的过程,要等到“这儿,是我在管!”这个意识灌输到每个人心里,他的威自然也就树立起来了,他现在所做的,就是向部司所有属吏灌输的第一次理念。

    他没有闲功夫时不时地还要跟他手下那些属吏公差扯皮,弄不好也要被个掌书记、巡刑一类的小官在关键时刻坑他一把,逼他也学萧丁,狼狈不堪地爬窗子取公文,贻笑大方。经此一事,谁再怂恿底下的人扯他后腿,那些人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沈腾神情一肃,道貌岸然地道:“好啦,也没旁的事,只是向大家交待一下,周右司所审案件,事涉三府台,所以需要各司协助时,诸务不得怠慢。另外,周右司刚刚到任,事务难免生疏,陈左司久在部曹,周右司有什么事与你磋商时,还要多多相助才是。”

    “是!”

    “谨遵部曹吩咐!”

    “多谢部曹维护!”

    五大主官一齐起身,向沈腾施礼,恭送老狐狸回窝。

    沈腾便向屏风后面走去。

    “诸位,告辞!”萧丁率向向众人拱拱手,飘然走了出去。

    孙轩略一犹豫,向周澈拱拱手道:“听廷尉府移交来的这桩案子,案件本身或不复杂,但是牵涉到三府台所有衙门,这就复杂的很了,周右司,谨慎些!”

    见识过了周澈手段,孙轩决定提点他一句。

    严庆也是一笑,对周澈说道:“这样的案子,不好判呐!本就是一潭混水,哪里搅得清呢?怎么着能让三府台都留些面子,那就圆满了。呵呵,粗鄙之见,还请参详。告辞!”

    陈锡在一旁听着,脸就有点黑。周澈的脸不算很白,比起他来,却是玉面明眸,俊俏小生了。

    旁人走了,陈锡却走不得,因为他和周澈本就在同曹办公,于是便一起回了司刑曹。

    如受指使必定会让他难看,他就能放下令史的架子。这句有笔误,已改他却能放下

    (本章完)

第196章 夜客请托() 
周澈与陈锡回到司刑曹,陈锡欲回自己的签押房,周澈开口了:“陈左司,吾要去案堂审案了,左司可有什么提点在下的?”

    “好自为之。”陈锡拂袖而去。

    司刑曹审案大堂上,主审官的位子还空着,两旁衙卒列队,水火棍顿地,面目严肃,一派森严。主审官的公案左右各摆着一张案几,刑名佐吏和掌书记官分别站在案几后面候着主审官,正副班头站在衙差队更的最前边,挺胸抬头,气宇轩昂。

    站在左侧列队前边的是韩远韩副班头;站在右侧衙差前头的,就是陈丘陈班头了。

    周澈在文辉的陪同下来到司刑曹的审案大堂,他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看了看肃然的公堂,眉头一皱,对文辉道:“怎么这么大排场?”

    文辉懵然道:“司刑,升堂问案。一向如此啊!”

    “哦!是了是了,这是本官的不是!”

    周澈恍然笑道:“是本官没有说清楚。前后两桩案子,凶手和人证都是一家人,祖孙三代对簿公堂殊为不美,本官还是在二堂问案吧。你把他们带到二堂来。还有,一个个的带上来,不要叫他们彼此照面!”

    文辉心道:“眼下这案子还有什么打紧的。那老刁婆死不死,除了陈锡根本没人在意了。廷尉府转过来的那桩案子才是大利害,周右司不专心审那案子,居然还要连这常陈氏死亡案一块审么,怎么如此轻重不分!”

    文辉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却不敢说什么,连忙答应一声,照办就是。周澈刚要转身离开,可目光一转道:“开案之前,本官先说一件事,谁是班头陈丘啊?”

    “卑职在。”站右侧的陈丘出列。

    “陈班头啊,论你的资历做班头委屈了,这个都官曹的孙主事和我说,他那里缺个巡狱,问我从司刑曹里有没有人推荐?继而本司刑就推荐你了,这是任命书。”周澈让文辉把委任状递给他。

    “可是陈司刑没告诉我啊。”陈丘没有接。

    “大胆!陈丘,难道你不知道司刑曹谁是主官?论我汉家制度,以右为尊,他陈叔赐不过是左司刑令史,周右司皓粼君才是本曹正堂。”文辉对着陈丘呵斥道。

    周澈不等陈丘回话,就开口道:“从现在起,本司的班头是韩远。”

    韩远听了又惊又喜,陈丘此时哪里还有半点倨傲之气。心中虽然对周澈怨恨莫名,脸上却不敢表现出半分异样,只是规规矩矩地说:“敢问周右司,小人有何过错?因何要调我去巡狱?”

    周澈瞥了他一眼,道:“没有过错!”

    “那么是何原因?”

    “没有原因!”

    陈丘气笑了,怒道:“哈!既无过错,又无原因,周右司如此处断,小的如何心服!”

    周澈也笑了,淡淡说道:“本官为什么要你心服?你只要服从就行了!”

    陈丘双拳紧握,振声问道:“那又是因为什么?”

    周澈不屑地撇撇嘴,转身走向屏风后面,脚下不急不缓,声音却没有因为他的步伐稍作停顿,他的话清清楚楚地送进了陈丘的耳朵,也送进了公堂之上所有人的耳朵:“什么都不因为,只因为如文刑名所说的,这是我本部司!司刑曹正堂周右司刑令史的决定!”

    第一个被文辉带进二堂的,就是当常家半大孩子常威。也难怪廷尉府转过来的这桩案子需要由来他审,在这桩“婆婆殴死儿媳案”中,常威和他的父亲常翔是人证。而在下一场“常威打死王逸案”中,他的父亲是在场证人,他则成了杀人凶手。这两桩案子又如何掰的开?

    周澈坐在案后,一见那戴着枷锁的小小囚犯被带进来,便微笑着说道:“本官今日所审,是汝母无辜枉死一案。常威,你当时目击了所发生的一切,现在就一一向本官道来吧,不得有半句虚假!”

    当散衙的钟声敲响后,周澈还是同以前一样,和那些胥吏们抢着离开了衙门。陈锡却是一如既往慢慢腾腾的,仿佛他有没完没了的行本案牍需要处理。不过,他今天的注意力明显没有放在那些案卷上,时不时的就会抬头向门口瞧一眼,似有所待。

    “来了来了!”罗卜闯进门来,兴冲冲地说了一句,言犹未了,今日为周澈作笔录的那名书记官便急匆匆走了进来。

    陈锡赶紧迎上前去,温和地道:“达仁,辛苦啦。”

    那书记官姓钱,叫钱德,钱德受宠若惊地道:“为陈君效力,心甘情愿,何谓辛苦。”

    陈锡呵呵一笑,道:“来来来,坐坐坐,坐下说!”

    他把钱德摁坐在椅上,这才一撩袍裾,也在椅上坐了,沉静地道:“说说看,他这一天,都忙了些什么?”

    钱德微微蹙起了眉,沉吟了一下,才斟酌地道:“嗯…他这一天,就是在询问过程,不厌其烦地问,反反复复地问,颠颠倒倒地问…”

    钱德说着,轻轻摇头道:“卑职感觉他定有所图,却不明白目的何在。”

    陈锡目光一闪,问道:“笔录呢?”

    钱德道:“已被周右司收起,卑职一直在做笔录,手都快累折了,也没腾出空儿来再誊录一份。”

    陈锡道:“你且捡那能记起来的,与我仔细说说!”

    钱德依言描述起来,陈锡在房中缓缓地踱着步子,认真地听他叙述,听了良久,忽然站住脚步,缓缓地道:“我明白了,他这是在诱供!”

    钱德一呆,讶然道:“诱供?怎么可能!”

    陈锡笑了笑,对他解释道:“本官所说的诱供,当然不是你以为的平常那种诱供。而是说…”

    似乎陈锡也想不到该如何解释,他斟酌了一下,才一字一句地道:“有可能,有一些真实存在过的情景,被常家父子疏漏了,所以周澈要把它挖掘出来。有一些供词,可能不是周澈想要的,他要在这种反复的询问中,夹杂着自己的判断和分析,既而引诱这对父子不知不觉间便按照他的这种倾向去回忆、去描述…”

    钱德吃惊地道:“这不是诱使他们说谎么?”

    “不不不,不是说谎!”

    陈锡微微一笑,道:“你要知道,同样一件事,你不需要对事实真相做任何掩饰,只是用不同的语言去描述它,别人听在耳中,心里所产生的观感就截然不同!周澈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陈锡长长地吸了口气,又道:“还有一些,则是这对父子当时惊慌失措,已经完全忘记了的。当时那种情况,他们紧张惊怖之下,难免会忽略一些东西,而这些,就在他们心中成了一片空白,周澈通过这种反复的询问,技巧地诱导,会帮他们补完这段记忆。”

    陈锡把双手负到身后,沉沉地道:“因为那缺失了的记忆,本就是他们无法记起的,所以当周澈如此反复、不断询问之后,在他们心中所幻生的情景,就会连他们自己都确信无疑那就是他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绝无虚假!”

    钱德怔怔地道:“他如此煞费苦心,到底想干什么?”

    陈锡摇摇头道:“从你方才所述,他诱导常林父子所努力记起的,都是对减轻他们罪责有利的,看来这个年轻人很有一些初出茅庐的劲头儿,想要做个万民赞誉的好官呐!只不过…”

    陈锡大皱眉头,有些疑惑地道:“他这么做,得罪的人可就多了去了,他这是想干什么,难道想做上一次大清官,博一个好名声,然后便挂印归去不成?”

    (本章完)

第197章 审判炸锅() 
就在陈锡变相夸周澈是“大清官”的时候,他此时已经到家了,站在袁家别院照壁后面,笑得就像一个收了千百万钱的大贪官,对周仓吩咐道:“一会儿吃过饭食,不要东逛西逛的了,你老实守在门口,今儿开始咱家一定会有客人登门的!”

    周仓挠着后脑勺,纳罕地问道:“啊?三叔。谁呀?”

    周澈揶揄道:“不知道。我只知有客登门,且客人是绝不会空着手来的。好啦!你好生看紧门户,若有贵客登门,及时禀报于我!”说完,他就把双手一背,施施然地向院中走去。

    周仓觉得自家这位三叔很有当神棍的潜质,因为他吃过饭,刚刚从门房里出来,正想绕着院子散散步、溜溜食儿,门上的铜环就叩响了,果然有人登门。

    这个时候已近黄昏,距闭合城门全城宵禁的时辰已经很近了,这个时候还敢出门访客而不担心会受到巡街甲士诘问的,必然非富即贵。

    不过他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对方虽然乘着一辆虽不显豪绰却隐隐透出贵气的牛车而来,可车上并没有打着可以证明对方身份的官幡。

    随行在牛车旁边的一个随从递上了拜贴,拜贴的式样古朴简洁,上面同样没有说明对方的身份,只有对方的名字:“王锌!”

    王逸之父,吏部曹考功司令史王锌。

    有人会问,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那么冷淡。因为他是吏部曹官员,吏部曹是尚书台各部曹之首,这是管官的衙门,所以他的矜持并不过份。他不需要在拜贴上写太多的东西,他可以不熟悉其他衙门的官员,其他衙门的官员却不可能不知道他。

    王令史被迎进了周澈的书房。

    周澈的书房不像大多数官员的书房那般充满了书香与墨香的味道。他以前很少在这儿看书,更不会在这里吟诗作赋,附庸风雅,所以他的书架上倒有一大半摆满了和博古架上一样的东西:兵器。

    在他的案头,有一小花瓶,里边插着几枝绽放的兰花,小小的花朵,却散发出满室的幽香。

    案头有灯,有两盏明灯。这些天周澈开始秉烛夜读了,周仓怕累坏了三叔的眼睛,所以为他配了两盏灯。

    现在两盏灯都亮着,照得书房里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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