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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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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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再生一案() 
陈锡轻轻撇着嘴角,心里嘲讽着周澈,手拿起了案头的杯子,水已温了,并不烫手,他还是作势吹了几下,然后把眼皮轻轻抬起来,淡淡地扫了周澈一眼,挑衅的味道极浓。

    “咳!”孙轩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部曹,依下官看,此案既然还有争议,不妨…再审一审吧!”

    陈锡怔了一怔,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这墙头草,今儿怎么有主见了?”

    孙轩笑眯眯的,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好象是在打圆场的样子。

    那天他已经见识到了周澈的人脉,他已经算计清楚了,这时帮周澈说句话,对周澈而言那就是雪中送炭。如果周澈能成势,他就多个朋友多条路。

    现在陈锡是占着上风的,如果他站在陈锡一边,也不过是锦上添花,顶多回头换陈锡一个好脸色,还能得着什么?如果这时帮周澈打个圆场,而周澈还是败了,因为今天这场举动对陈锡而言,完全不如对周澈而言那般意义重大,也不过就是以后,不太和睦而已,不致太过触怒陈锡。

    严庆同他是一个打算,只是心里稍稍犹豫了一下,便被孙轩抢了先,他再开口就不可能像孙轩一般显得云淡风轻了,是以心中有些懊恼。他却不知孙轩之所以先行开口,却是因为每天中午都喝周澈的免费酒,有点不好意思躲在后面。

    他掩着口“吭吭”地咳了两声,也对沈腾道:“部曹,人命关天,下官以为,慎重起见,再审审也好。”

    除了沈腾是部曹尚书,在座一共有五个司曹主官,现在周澈和陈锡已经旗帜鲜明地表明了态度,孙轩和严庆都同意重审,五个主官里就有三个是同意复审的了,萧丁不管表不表态,这案都已注定要重审了。

    萧丁也确实不想表态,他是沈腾的人,周澈和陈锡之斗,在他看来就是狗咬狗,谁把谁咬死了都没关系,最好两个人同时完蛋。

    沈腾心里却是暗暗惊了一下:“周皓粼,好手段阿!什么时候竞然拉拢了孙轩和严庆过去,与他同气连枝了,我竟毫无察觉。”

    沈腾暗暗提着小心,笑眯眯地道:“既然如此,那么此案就予以重审吧!”

    陈锡没想到孙、严二人竟然帮着周澈说话,这两墙头草自从沈腾入主部曹以后就投靠了他,只不过他们的投靠仅仅是服从其安排,不扯沈腾后腿,倒是从来没有替沈腾打头阵与自己为难过,想不到今天…陈锡心中急想:“莫非沈腾见始终扳不倒我,有心使驱虎吞狼之计,利用周澈与我为敌,他高高在上,自可坐收渔利?”

    耳听得沈腾说此案要发回重审,陈锡也火了,发飙道:“部曹,陈某所判,自有所据。周右司所言,陈某不敢苟同,此案纵然发回重审,陈某还是会如此判决!”

    沈腾笑眯眯地道:“周右司既有异议,自然发付周右司重审!”

    陈锡一愣,心中大悔:“这头老狐狸,竟也趁机咬我一口。”

    沈腾自入主本部,没少受他掣肘,如今摆了他一道,心中大快,笑吟吟地便起身道:“好啦,今儿耽搁的时间太多了,合议到此为止吧。剩下的卷宗,下一旬再议。”说罢把袖子一拂,竟然走开了。

    “这狗婢养的,他是故意的!利用周澈与我斗战,不管谁胜谁败,他来收拾残局!”

    陈锡回到自己的公事房,立即破口大骂,那些书吏衙差站在外堂,明知他骂的是本部正堂,也只好装出一副懵懂模样。

    就在这时,罗卜一溜烟儿跑进来,陈锡吃瘪的事他自然已经知道了,可他居然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

    “左司,左司,出大事啦!”

    罗卜踮着小碎步凑到陈锡耳边,叽叽碴碴嘀咕了一番,陈锡一怔,追问道:“当真?”

    罗卜点头道:“千真万确!”

    陈东“嗤”地一声笑道:“想拿这件案子削我陈某入的威风?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现在这桩案子已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你想甩给我,我也不接。”

    罗卜凑到陈锡面前道:“左司,这个姓周也不是善碴儿呀!”

    陈锡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这就慌了?咱们还有一招杀手锏呢,这一招破不了,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让他瞧瞧,这本部衙门里头,究竟是谁说了算了!”

    陈锡把双手一背,冷笑道:“那桩案子,已经报到廷尉府去了吧?”

    得到罗卜肯定的答复后,陈锡微微一笑,道:“好!廷尉审完了,是要交我部复审的。那桩案子和他经手的这桩案子是相关的,到时候,我看他怎么办!”

    他拍拍罗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一时的得意不算什么,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

    。。。。。。。。。。。。

    袁府别院,周澈正在擦拭青冥剑:“真乃名剑如美人啊!”

    周仓禀告:“三叔,有个叫文辉的找你。”

    “请他到院子里来。”周澈收了青冥剑。

    “诺。”

    不一会儿周澈看见窗外的文辉急匆匆走进后院,旋即出屋相迎,与文辉走到院子的石凳旁,大袖一扫,拂去几片青叶,笑道:“坐着说。”

    “是是!”文辉一脸兴奋,等周澈坐了,这才在侧面坐下,只把半个屁股垫在石凳上,以示对周澈的尊重。

    周澈微笑着问道:“案情如何?十日之后可有胜算?”

    适时,天光已斜,阳光透过婆挲的树叶,摇曳着映在他们的脸上、身上、地上,风起树动,于是树影轻摇。树影之中,似乎只有他们两人一动不动,颇有一番佛道意境。

    只是,两个人说的话却是俗不可耐了,左右不过是些争名夺利、尔虞我诈的凡人手段。

    “怕是陈锡,有点不顺啊,部里小吏暗中拖沓,只怕是得了他暗示啊。”文辉皱眉道。

    “那诸司长官有什么反应?沈部曹和陈左司怎么说?”

    文辉想了想说道:“沈部曹?这案子尚书右丞都责问他了,他现在是上头怎么做他不管,下边怎么抱怨也不管,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看样子是想袖手旁观了。”

    周澈轻轻抚着膝盖,思索了一下,又问:“陈锡呢?”

    “陈左司还在硬撑,沈部曹那儿的哑口不语就不消说了,萧丁却是趁此机会不遗余力地打击他。至于孙轩和严庆,却是滑头的很。眼下沈部曹默不作声,你这位正主儿又不在,他们是不会再做什么得罪陈锡的事的,却也不会支持他。嘿!他们不作为,这态度就已经够明显了,谁还看不在眼里?如今这风向已经渐渐倾向右司你身上了。”

    周澈皱了皱眉,道:“不不不,不要跟我说那些热闹,表象上的那些东西,其实没什么用。咱们要对付的是陈锡,所以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反应,他还没有乱?”

    周澈这么一说,文辉也不禁皱起了眉头:“是啊!奇就奇在这里,他似乎真的没有心乱,我曾经认真查过他的许多行止坐卧的细节,他似乎…真的不慌。我连他每天中午去哪家馆子吃饭都特意注意过,等他离开后,去那饭馆里向那伙计仔细询问过他的食量,与往昔无异!”

    周澈的眉微微皱了起来,喃喃地道:“难道他不知道不必等我推翻了他定的案子,只要他对我的手段无计可施,就足以让他在部司大失威望?他…到底还有何所恃?”

    他站起身,慢慢地踱了一阵,忽又站住脚步,沉声道:“机会只有一次,必须再三慎重。你回去好好查一查,尤其是他身边的那副官罗卜的举动,有些事他不方便出面,十有八九就要着落在这个罗卜身上,我要知道,他的凭恃是什么!”

    青冥剑始于2000多年前的春秋吴国,失传于汉,历史年代悠久,对其记载少之又少,但不失为名剑。是春秋时,铸剑名匠欧冶子偶然发现一天外玄铁,耗尽毕生精力铸剑,未成。临终前,欧冶子之女冥儿不忍见父亲抱憾,毅然跳入熔炉之中,一时间,烈焰冲天,天地无光,一柄宝剑破炉而出,剑身青光幽幽,寒气冥冥。又因冥儿跳炉之时,全身青装,故名为青冥剑。

    请不要和《某生某世》里的剑,混为一谈。

    (本章完)

第193章 曹操献计() 
文辉按着周澈的法子去跟踪罗卜,果不其然,有点眉目了,这日在廷尉府衙门。

    “吴左监,在下这就告辞了!”

    “慢走,慢走!”廷尉左监吴屈敷衍地拱了拱手,来人只是尚书台二千石曹一个普通的公差,要不是因为他是部曹左司刑令史陈锡的身边人,吴屈根本懒得理他。

    文辉在另一处签押房里,正跟这廷尉府的熟人聊天,窗子开着,恰好能看见院中情形,一见罗卜离开,他马上向那好友告辞,出了签押房,尾随着吴屈走去。

    吴屈刚刚回到自己的签押房,文辉就尾随而入。别看文辉如今在本部不得意,可是当年也是风光过的,与这吴屈也是认得,虽不是非常亲近的朋友,关系却也不算冷淡。

    文辉笑吟吟地向吴屈拱了拱手,道:“吴左监,好久不见啊!”

    文辉在吴屈的签押房逗留了大约半个时辰,便笑吟吟地告辞离开了。

    吴屈把他送到院中,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纳罕地摇了摇头,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吏部曹那位王令史就算托人,也该请托本府的提刑官才是,怎么委托到二千石曹去了,按律法,尚书台应该避嫌啊?弄得那部曹的接二连三的来人打通本府关系,但是来人没有一个有份量的。”

    吴屈百思不得其解,摇着头晃回了自己的房间。

    文辉离开廷尉府,连本部都没回,便直接打马奔了袁家别院。

    周澈以休养身体,以观察有无染上伤寒恶疾为名,请了病假,这些天当真清闲无比,每日里不是跟袁绍、曹操扯淡聊天,宽衣蹴鞠,就是和周仓切磋武艺,倒也逍遥自在。

    至于这病假,只是沈腾觉得,周澈和陈锡撕逼要是怠慢了公务,可是会连累他的,所以安排了周澈的假。

    文辉来找周澈的时候,他正在洛阳白马寺畔洛水河边钓鱼。

    白马寺建于孝明朝永平十一年,中国第一古刹,世界著名伽蓝,是佛教传入中国后兴建的第一座官办寺院,有中国佛教的“祖庭”和“释源”之称。

    水面上波光粼粼,两只鱼漂儿被那风吹起的皱波轻轻吹动着,若近若离地浮动着。

    忽然,远远一个声音传来:“周司刑!司刑…”

    周仓望了望声音传来的方向道:“貌似是召呼三叔的。”

    周澈道:“嗯,我过去看看。”

    旁边水中浸着一只鱼篓,里边有几条钓来的肥鱼,鱼篓的绳子就拴在周澈屁股底下的胡凳上,他这一起身,那胡凳较轻,险些就让那鱼篓坠入水中,让那鱼儿逃之夭夭,周仓赶紧一把摁住,身子一纵,坐到了凳上:“晚上,把你们烤了,看你跳不跳。”

    周澈听罢周仓气话,笑了笑旋即地向文辉迎过去。

    “司刑,绝了啊!您是张子房再世么!”文辉刚一走到周澈身边,便不忘专长,马上送上一记马屁。

    周澈道:“怎么,可是有什么收获么?”

    文辉道:“卑职已经知道陈锡所恃何事了!”

    周澈引着他向青青林中走去,望着林中半露的齐云塔尖,沉声道:“说来听听,看看咱们这位陈左司还有什么杀手锏没出!”

    “王逸死了!”

    “王逸?”周澈一时没想到文辉突然说出来的这个人是谁,怔了一怔,才想起此人正是促成常陈氏无辜而死的罪魁祸首,吏部曹考功司令史王锌之子。

    周澈吃惊地道:“王逸?他怎么死的?”

    文辉道:“常翔不是欠了他一大笔赌债么?他本想用这笔赌债迫使常翔让妻,谁知道常翔之妻陈氏却被婆婆活活打死。人已经没了,他便想求财,于是又亲自登门,理直气壮地讨债。”

    周澈怒道:“常陈氏被他害死,他还敢登门讨债?”

    文辉叹道:“息怒、息怒!大恶之人,就是如此了。此人行为虽然可恶,做事却是滴水不漏,又能奈他何?”

    周澈哼了一声,道:“你继续说!”

    文辉道:“那常翔被他算计,欠下一屁股债,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被老娘打死了,老娘现在又关在牢里面待判,这王逸居然还上门讨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常翔虽然窝囊,这时也疯了心,三言两语之下,便与王逸厮打起来。常翔之子常威正在灵前为母亲守孝,眼见父亲与王逸厮打在一起,面红耳赤挣扎不得,竟抄起母亲灵位,狠狠砸在那王逸的后脑上,结果……”

    “王逸就死了?”

    “嗯!”周澈的眉头蹙了起来。

    接着文辉说明了全部经过:王逸死后,案子依例报到了洛阳府,因为除谋反大案之外,其他案件一律不能越级上告,必须得走这道程序。

    洛阳府接了状子之后,以王逸之父是尚书台官员,死者又是有孝廉的入仕身份为理由,未经审理,便直接把案子转到了以专门督查在京官员司隶校尉部,而司隶校尉部知道王锌是王甫的人,不愿意得罪其人,就以本部只查处郡守级别以上的官员的理由,把皮球踢给了廷尉府。

    三法司之一的廷尉府接到这桩案子之后,并没有太在意。这桩案子很明显是伤人致死,而死者一方是官宦之后,另一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这案子有什么难判的呢?事实清楚,判决有据,廷尉府很快就做出了判决:“杀人者死,常威偿命!”

    关于三法司,是由尚书台二千石曹,廷尉府,御史台三个衙门组成,前两个部门就像后世的刑部和大理寺。

    在三法司的职责分配中,廷尉府负责涉及在京官员案件的审理以及核查天下民事案件,皇帝特旨钦定的审理案件除外。比如周澈是在京官员,他事涉谋反,照理就该由廷尉府审理,但是皇帝指定由御使台审理,廷尉府就无需过问了。东汉时权归台阁﹐廷尉处理案件有时也须听命于尚书。遇有重大疑案﹐廷尉与尚书共同审理﹐开后世大理寺﹑刑部共司刑法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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