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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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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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伯文上前敲门,好一会儿,才听到院中有人问道:“谁人?”是个男子的声音。

    卫伯文认识姜枫,来过姜家,自然也认识他的弟弟,小声说:“这是姜枫的弟弟姜俏,字俊杰。”大声回答,“俺,老卫。”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出来一个少年。

    周澈观看,见他年约十五六,面色苍白,个子很低,身形极瘦,穿了件黑色的儒服,松松垮垮的,好似套了个矮竹竿,左手中拿了一卷竹简,刚才可能是在读书。

    “原来是卫君。吾兄外出,尚未归来。……,这二位是?”

    “这位是俺亭的亭长仓君,另外一位是亭长三叔澈君。俺们来,正是为了你的兄长。他杀了屠夫老胡!”

    “啊?”

    “哗啦”一声,姜俏手中的竹简坠地:“杀、杀、杀了老胡?”

    院中太小,马进不去,周澈、周仓将缰绳交给卫伯文,吩咐栓在门外,周澈和颜悦色地说道:“你不必惊怕,我们此次不是为办案而来,只是听说你父亲年老,所以过来看看他。”

    姜俏缓过神来,作了一揖,说道:“见过澈君、仓君。”

    周澈端详了他两眼,说道:“听说你曾从我族中诸贤读书?师从何人?”

    “周琨门下。”

    “周琨”,即周乘的二儿子。

    目前周氏族中除嫡长房周恂家外,就数第五房周乘公最有威望,也数他的门徒最多,有的登堂入室,有的只算旁听。周澈虽与他同居一里,但也不能尽识他的弟子,笑道:“周乘公是我的再从父,如此说来,你我不是外人。”

    周仓朝院里看了看,问道:“老夫人在家么?”

    “在。”

    “请带我们进去拜见一下。”

    姜俏的老师是周澈的再从父的二儿子,对这个要求他不能推脱,只得让开门。

    院子不大,三间土房。院角茅厕边儿,整了一垄菜畦,还没发芽,不知道种的甚么。

    左边屋门半掩,听到里边有些动静。

    姜俏犹豫了下,说道:“老父年高,受不得惊吓。澈君、仓君,尚请你暂不要提及吾兄之事。如有何欲问,问吾就是,吾知无不言。”

    “好,好。你放心,我们不会说的。”

    姜俏请他们在院中稍候,先入屋内,过了片刻,又出来,请他与卫伯文进去。

    周澈随周仓跨过门槛,进入屋内。外边虽暖,屋内阴凉。

    他闭了闭眼,待适应阴暗的光线后,复又观看。

    屋内狭窄,地是黑土,没有铺砖,坑坑洼洼的,摆放了一个木床、一个简陋的案几。案几上一盏陶碗,碗边破了个口子,里边存了小半碗水。

    除此之外,再无别物。真个家徒四壁。

    一个老汉坐在床上,手头放着细麻绳和小捆干草,见周澈、周仓、卫伯文进来,便要起身。

    周澈忙走上前,把他按住,笑道:“小子晚辈,老丈何需客气。”睃了眼细麻绳、干草,问道,“在制草鞋?室内光线不亮,能看清么?”

    姜父抹了把眼,说道:“看得清,看得清!”拿起未作完的草鞋,又道,“俺家中郎要能像三郎一样就好了!你看看,这草鞋,穿不了几天就弄破,也不知道整天都在做些甚么。……,听三郎说,二位与他是同学?”

    老人家说话有点絮叨,口齿也不太清晰,有几个字周澈没听清楚。听完了老人家的话,他瞧了一眼姜俏。姜俏面色微红,拘束不安。

    周澈心中想道:“这少年颇有急智,应是怕我提及姜枫,故此先替我报了家门,伪称是同学。”

    虽是伪称,但他与周仓本不是为“兴师问罪”而来,也不生气,顺势指了指周仓说道:“是啊。这位是周仓周元福,是县君任命的横路亭长,所以来家中看看您老人家。”

    “任了横路亭长?好啊,有出息。”

    “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周仓接过话头,顾盼室内,不经意似的问道,“二兄不在家么?”

    “下午就出去了,说是晚些回来。仓君也认识我儿么?”

    “见过几面。……,听说老人家在颍川有亲戚?我下个月可能要去颍川公办,有什么话需要带么?”

    “颍川?是有几户亲戚,我儿的叔伯们都在那边。不过,俺老了,腿倦难行,这些年走动得少。去年又是疫病,也不敢出远门,说起来,整整一年多没有去过了。……,都是些老亲戚,也没什么话可带的。”姜父眯缝着眼,瞧着周仓身后,问道,“后边站的,可是卫郎么?”

    “老夫人眼神真好,正是伯文!”卫伯文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拜倒在地。

    “快起来!快起来!”

    姜俏帮姜父将卫伯文扶起,对周澈、周仓说道:“二君初来吾里,要不要出去走走?”

    周澈晓得他意思,是怕“言多有失”,也没推脱,扯了扯周仓衣角,颔首答应了,笑道:“好。”

    在这临走之际,他看看卫伯文,又看看姜俏,想了一想姜枫的威能,不顾地上尘土,也端端正正地拜倒在地,对姜父行了一个大礼。

    姜父忙不迭说:“这是做甚么!”

    “我与俊杰同学时,对俊杰的仁孝、好学,一向十分钦佩。这一拜,不但是拜老丈,……”他顿了下,意味深长地说道:“更是拜老丈教出了两个好儿子。”

    ……

    出得院外,迎头碰上二人,一个是刚才的里监门,另一个是本地里长。

    周仓拦住他们,说道:“老人年迈,不能太过打扰,你们就不要进去了。”对那里长说道,“我是横路亭的亭长,管不到你们这里来,但杀人重案,我回到本亭后,肯定是要向官寺禀报的。料来县里接了报案后,很快就会有人下来,到时肯定会来姜家。你做做准备。”

    那里长连声应是。

    周仓又转头对姜俏说道:“你知道你们颍川的亲戚住在哪里么?”

    姜俏迟疑片刻,摇了摇头,说道:“不知。”

    周澈在一旁不觉失笑,这表情,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是在说假话了!明知姜俏没老实回答,却也不加逼问。

    他从腰畔取了些钱出来,交给姜俏,说道:“你兄长杀人亡命,牵连家中,你老父年纪大了,不能让跟着吃苦。我带的钱不多,这一点儿,你先拿着。”

    姜俏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浑不知周澈唱的哪一出?不但是他,周仓诸人也是一头雾水。比照律法,姜枫这案子是要查封家产的,怎么却反给留钱?

    姜俏惶恐不安,推辞再三。

    周澈作色道:“你既师从琨先生,便是自家人,大丈夫当豪气直爽,怎可如女儿作态?……,你若不要,我这就去给老丈说,姜枫杀了人!”

    姜俏这才无奈收下。

    周澈回颜作笑,道:“这才对嘛。姜枫犯案是他的事儿,不能让老人受累。”

    ……

    告别姜俏等人,周澈和周仓、卫伯文沿原路返回,出了里门,拐上官道,卫伯文先忍不住问道:“澈君,俺怎么搞不懂你是个什么意思呢?”

    “不懂?你不懂什么?”

    “不懂你到底想不想捉拿姜枫归案。”

    “还用说?我当然是要帮元福拿他归案!”

    “你这话,要放在来姜家前,俺信;现在却有点不信了。”

    “为何?”

    “俺有几点迷惑。”

    “说来听听。”

    “一来,你为何向老丈下拜?二则,明明姜俏撒谎,你为何不追问?

    “三者,你先对里长说会将此案上报县衙,接着又问姜俏知道不知道他们的亲戚住在哪儿,俺怎么觉得你这不像是在问地址,反而像是在暗示他县里早晚会派人去颍川捕拿,提醒他快点去颍川通风报讯?最后,临走前,又为何留钱?”

    “我不是说了么?姜枫犯案,是他的过错,不能连累他的老父。”

    “那第三条呢?”

    “是你想多了。”

    这个答复看似能解释得通,可卫伯文却总觉得不对头,再问时,周澈就只是笑,不肯回答了。

    又去问周仓,周仓说,等姜枫回来了,你就明白了。

    (本章完)

第16章 夜半练功() 
卫伯文的直觉很对,随着了解的深入,周澈的确不想帮周仓追捕姜枫了。

    在报案之初,他是有想过帮周仓将案犯抓捕归案,以立威信,积累在众人心中的名望,但随着对姜枫越来越深入的了解,在了解了其为人、了解了其名望后,他的想法也随之改变了。

    为什么改变?这就要从他回到汝南说起了。

    ……

    穿越到这个时代已有两年,了然身处汉末。

    因为“他”在并州遇见董卓,又在洛阳遇见少年曹操。就算他对历史再不精通,这两个名字总是听过的。

    如果说,董卓、曹操的名字还只是巧合,那么,在先后听说了袁绍、荀攸的名字后,确定无疑必是汉末了。

    最先听说的是袁绍。

    当时在族人的一次聚会上,族中的长辈在堂上品茶评士,议论汝南、颍川两郡的名士。有人带着赞赏的语气夸奖道:“吾郡袁绍先服母丧,又行父服,弃官归家已四五年,闭庐不出。这样纯孝、遵循礼节的年轻人,很少见啊!”

    在安城民坊听说了邻郡的荀攸。

    荀攸十三岁的时候,他的祖父荀昙去世,过去荀昙手下一个叫张权的官吏,主动找来要求为荀昙守墓。荀攸对叔父荀衢说:“这个人脸上的神色反常,我猜他是做了什么奸猾的事情!”荀衢趁着晚上睡觉的时候趁机盘问,果然张权是因杀了人,逃亡在外,想以守墓隐藏自身。从此人们对荀攸另眼相待。

    除了这几个人的名字外,陆陆续续的他还听过许多别的人名,无一例外,都是汉末名人。

    ……

    只是,虽知身处汉末,但具体哪一年?

    只知道现在的年号“建宁”,今年是“建宁三年”,然而是西元的哪一年?一头雾水。虽处汉末,离三国乱世大约还得十几二十年。

    穿到这个时代的日子里,有块石头一直压在他的心头。

    他怕的不是三国乱世,事实上,自知道汝南周氏和汝南袁家有联姻后,他大松了一口气。

    四世三公的袁家,名声多响,虽然袁绍会败亡,但是可以大不了狐假虎威做个小地主,不敢想荣华富贵,至少可保住一条小命。

    他怕的是黄巾起义。

    穿越前也读过些书,知道义军所过之处的地方惨状,可千万不要三国没到,先在黄巾起义里丢了性命。而根据种种的蛛丝马迹,尤其近年,他分明地发现:似乎离黄巾起事不太远了。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

    不是危险,也不是死亡,而是明知有危险却不知这危险何时来到,如头顶悬着一柄剑,如履薄冰,如闭目在悬崖边走路,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

    他不是没有想过提醒一下世人。

    但一来他人微言轻,二来朝廷里也不是没有人看出问题。

    三年前,“司徒”杨赐就曾上书天子,认为北方太平道终会成为大患,请求诛杀匪首,但天子没有理会。——这件事他也是听族中长辈闲谈时说起的。

    “司徒”,三公之一,说的话尚且不管用,何况他一个没有功名的周家少年?

    ……

    事已至此,既然无法改变,就只能想办法去适应,总不能坐以待毙。

    该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黄巾起义呢?周澈思来想去,不外乎三个办法,一个投靠太平道,一个避走他乡,一个聚众自保。

    投靠显然不行。黄巾起义的声势虽大,但很快就被镇压下去了。不投靠,不一定死;投靠,一定死。

    避走他乡也不行。想当那黄巾起事时,张角登高一呼,八州响应,信徒数十万,连接郡国,遮天蔽日、海内震怖。天下虽大,又哪里寻得桃花源去?

    两者皆不行,唯有聚众自保。

    只是,说起容易做起难。

    他既无威望,又无钱财,年方弱冠,世人不知,如何聚众?

    那么,有没有快速得到威望和钱财的办法?

    有。

    他最后想出了一个办法:“汉高祖刘邦通过当亭长、进而结交英豪,从而定鼎天下的故事人人皆知。”

    便不说高祖,只说公卿高官,文武名臣,本朝的傅俊就是以亭长的身份追随光武皇帝,最终名列云台二十八将。做过三公的名臣虞延,为吏之始亦是亭长。

    对啊。周澈想原来的“周澈”不是做过屯长么,可是百人将啊。虽然现在官不做了,但是可以结交英豪啊。

    因为自古英豪出草莽,而草莽不就是这乡野之间么。

    所以周澈就来周仓这里,借助周仓是亭长的身份来寻找,用后世的话说就是……在野武将或谋士。

    ……

    周澈在到周仓这里的时候,特地拜见过他们这一房的族父周乘公

    “你怎么会想去元福那里帮忙!”

    周乘对他说道:“你攻读多年,刻苦认真,我都看在眼里。今虽在解锢之列,但你年纪尚轻,又何必急着出仕呢?……,就算你执意出仕,我也可以将你推荐给县君,你又在洛阳禁军干过,总强过当一个亭长。”

    周澈回答道:“亭长务实,文吏劳形。方今天下,权阉当道,言路阻塞,有学识的人都退隐不出。与其做一个整天忙於文牍的文吏,何如当一个能为黔首百姓做些实事呢?”

    周乘倒不是看不起亭长的低微,而是他生性简约,最讨厌被细务烦劳:“就算你想做实事,也不必做亭长助理啊!亭长是最劳累不堪的贱役,既受上官驱使,又为部民操劳,且迎来送往,还要忍受高官贵人的呼喝叱责。难道你没有听说过逢子康的那句话么?‘大丈夫安能为人役哉’!”

    逢子康是前汉末年人,因为家贫,当过亭长,迎来送往,低三下四,难以忍受驱使,遂发出了上边的这句感慨,随后就辞职不干了。

    周澈答道:“大丈夫固当如此。可是,亭长虽然卑贱,但只要做得好,也不是不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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