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你听说过有不抱着亲亲的吗?”杨霖欺负李秀宁在男女之事上是个小白,开始胡乱解释规则。
“嗯,也好。”李秀宁不愧是杀伐决断的女将,骄傲的性格让她不懂也得装懂,顺利的落入了杨霖的彀中。
杨霖凑过来再次张开手臂,却冷不防被李秀宁一把拎住后领、往她怀里一拽,杨霖立足不稳,脚下一个趔趄便跌入了李秀宁的怀中,此时李秀宁的另一只手顺势揽住了他的后腰
这时候要是有第三个人在场,就会看到这样一副场面:杨霖双膝半屈、身子后仰被李秀宁揽住腰肢,李秀宁则上身下俯,一手揽腰一手扶颈,撅起樱唇向着仰面朝天的杨霖吻去
李秀宁不愧聪明绝顶,无师自通便深谙亲亲大法之妙义,不过似乎男女有点错位人类生存繁衍至今起码有几万年,弄不好也亲亲了好几万年,可是女上男下、后世的胜利日之吻的反转版本这也怕是史无前例的第一回
杨霖早就被李秀宁骂惯了、揍疲了,可是以这种小受的姿势被一个小姑娘强吻却是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他赶紧将两手挡在面前,李秀宁绵软的樱唇便轻轻的触在了他的掌心。
“嗯?”
邀吻被拒,李秀宁的面子有点拉不下来,那张似乎永远波澜不惊的俏脸变得有些微红,手上却是加了把劲儿,拧住了杨霖的皮肉。
杨霖疼得嗷嗷直叫,跳起身来抗议道:“你到底会不会亲亲?有你这样亲亲的吗?”
李秀宁被他揭了老底,脸蛋更红了,不过要是肯老实承认自己还有啥不懂的那就不是李秀宁了。她也有些恼羞成怒的跳着脚嚷了起来,还带着点娇嗔的味道:
“不这样亲还能怎么亲?”
杨霖心中一荡,刚刚那点被冒犯的大男人情结顿时一扫而空。这回他趁李秀凝不备主动出击,一把将李秀宁揽进了怀中,又作出了一副胜利日之吻的姿势,不过这回男女的位置完全正确。
李秀宁非常不习惯被人抱在怀里这种被动的姿态,这妞儿长这么大干啥都是她主动,所以感觉非常不舒服,就使劲挣扎了几下。可惜杨霖这回意志坚定、全不顾后果,将她抓得紧紧的。
杨霖得意洋洋的看着在他怀里不安的扭来扭去的李秀宁,美滋滋的继续他的教学大业:“闭上眼睛!”
“为什么要闭上眼睛?”李秀宁闻言反而将眼睛瞪得大大的,这种将自己毫不设防的尽附于他人之手的滋味已经让她勉为其难,岂能再退一步?
“爱闭不闭!”
杨霖箭在弦上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张开大嘴便向着那张娇嫩的小嘴覆盖了上去。
“唔”
李秀宁的喉中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紧接着身子一僵,一只手紧紧的揪住了杨霖后腰的皮肉,另一只手则死死的扣住了杨霖的右手。
杨霖忘情的体味着李秀宁那绵软的唇、柔滑的舌,不过很快他的意识便集中到了李秀宁的右手上。
他眼睛看不到,但是他的触觉神经清清楚楚的告诉他那只手很小、也很软,掌心有些粗糙,似乎结满了硬茧,而手指的内缘则像她的唇般的娇嫩。这样的感觉让杨霖的心微微的一颤,继而他的舌头更加温柔的卷上了李秀宁的
“嗯——”
李秀凝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似乎觉得亲亲的滋味不错,有点欲罢不能的美妙冲动。可是霸道惯了的她岂能继续忍受这种受制于人的滋味?于是她一个鹞子翻身企图将杨霖压在身下,结果杨霖一挣扎,两个人便双双滚落于地。正是情浓恋热的一对男女哪顾得上这些,唇齿继续纠缠碰撞着,身体却在互不相让的争夺着这场亲亲大战的主导权,李秀宁都用上了擒拿功夫,杨霖更是缠腿、绕臂、熊抱无所不用其极。没一会儿工夫,也不知道是肢体纠缠引起的情动还是近身肉搏带来的疲惫,两人都是大汗淋漓,身体却纠缠得更紧了,杨霖的一只咸猪手都伸进李秀宁的小衣里了,也没见李秀宁对他怎么不客气,反而变得更加主动和疯狂——看来本来说好的一场君子亲亲,弄不好就要搞出一条人命
“哼哼——”
中军大帐外传来一连串没完没了的冷哼。这个声音无论是杨霖还是李秀宁都熟悉得很,不就是天天都见的李蔓珞嘛
杨霖和李秀宁跟中了箭的兔子似的噌的一下蹦了起来,杨霖手忙脚乱的整理起快被李秀宁那个疯女人扯成破布条的外衫,李秀宁也在整理,不过人家还是一副波澜不惊、处之泰然的模样,不过通红的脸蛋还有急促的喘息还是显得有点不一样。
等了半天,帐外再没传来什么动静,看来李蔓珞这个作茧自缚的傻妞被气跑了。于是李秀宁慢慢的站起身,虽然脸蛋还有些红,不过人家的下巴又扬起来了,继续骄傲得跟只刚下完蛋的小母鸡似的,对杨霖说道:
“嗯,亲亲的感觉不错,本姑娘允许你以后继续!”
说罢,李大姑娘两手往身后一背,一步三晃的扬长而去。
半晌,中军大帐里传来杨大统领的一声狼嚎:
“全军听令——从今往后本统领绰号‘打虎将’!这满天下的母老虎有一只算一只,本统领统统拿下!一个不留!”
第五十八章矛如林盾如山(上)()
不管杨大统领为啥给自己起了个打虎将的外号,生活都还得继续。磨坪寨后山密营的士卒们每天重复着单调而且日益加量的操练,享受着大碗的肉块和香喷喷的肉汤,偶尔抬眼瞅下校场一角正在挨揍的杨大统领,连闲话都懒得说上半句。话说在磨坪山上寂寞无敌的李家三娘子不知为何又对狂虐杨大统领这只弱鸡兴趣盎然了起来,每天不把他揍上十个、八个来回就全身不舒坦。还有另一位不常见的、同样姓李的小娘子最近也常来,而且两位李娘子揍杨大统领还分成一个单日、一个双日,配合得默契无比从无差错。不过这位李娘子揍起杨大统领来比李三娘子揍得更好看,招式花样百出、身姿美妙无比,常常招来旁观者的阵阵喝彩,不过揍得也更狠两支小短剑把杨大统领身上的两层皮甲刺得全是窟窿眼,见没见血大伙瞅不清楚,不过听杨大统领跟杀猪一样的惨叫,似乎手下没怎么留情。
至于杨大统领回到自己的帐中如何打虎、打没打成虎、还是继续被虎打,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转眼间,十天过去,杨大统领叫嚣的要教训磨坪山诸将的日子也到了。
为了养精蓄锐,窦琮把当天早晨的体能操练都停掉了,一到上午操练的时间,就将他的大队人马拉到校军场。而且这些人里不光是战兵,还有守兵和屯田兵,就连住在附近的山民都统统放进来看热闹,看起来窦琮是憋着一口气要给杨霖点颜色瞧瞧。
不管这些天来队列操练的战时效果如何,起码比起来那些东倒西歪的屯田兵以及把一列横队排成好几行的守兵,窦琮指挥的这些战兵看起来有个兵样子了。各军以千人队为基干,按照军种分列成几个整齐的方阵,士卒们服色统一,精神抖擞,原本普遍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呈青灰色的皮肤已经开始恢复健康的本色,昔日木然呆滞的眼神也变得明亮而灵动。虽然这支军队的装具、器械比起正规军来还有很大的不足,但是除此以外窦琮不认为还有什么比他曾带过河东军差,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对杨霖产生了一份钦佩之意。
窦琮整队完毕,又在校军场等了一炷香的工夫,才见杨霖带着盛彦师、长孙无忌等人匆匆打马赶了过来。在他们身后,理所当然的跟着他们秘密训练了十日的所谓“撒手锏”部队,不过这支队伍的德性可是让众人开了眼。
只见四五千名大汉排成了一列松松垮垮、拖拖拉拉的长达数里的长队,每个人的肩膀上还都扛着厚木板或是长木杆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队伐木工人在下山收工。而且比起窦琮手下那一队队衣甲鲜明、军容整齐的士卒,这队兵里边只有零星的穿着统一配发的黑色短褐,大部分光着膀子,脑袋上还很滑稽的顶着一块草帽大小的薄木板。在仲秋的微寒的北风中,这些大汉们却一个个走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这就是杨统领您的‘撒手锏’、秘密武器?”房乔瞠目结舌的指着那队游兵散勇问杨霖。
“包子有馅不在褶上,老房你可不要犯以毛相马的错误哦!”杨霖对以房乔为首的众人对他的兵指手画脚、甚至语出讥讽毫不在意。
“杨统领,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一向老成持重的窦琮今天有些沉不住气,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狂虐对面那群乌合之众。
“可以。老盛,你去统军。记得下手悠着点,都是袍泽弟兄,搞出人命就不好看了。”杨霖满足了窦琮的要求,却对盛彦师千叮咛万嘱咐,似乎生怕这家伙一兴奋了把窦琮他们都弄死,以至于盛彦师都应诺跑远了,他还在扯着嗓子吆喝。
窦琮嘴角一撇,微微一笑,策马上前了几步,手中高高举起了令旗。紧接着,他身后的司令兵吹响了号角、摇起了大旗,十几面牛皮大鼓也咚咚咚的响了起来。
随着旗语、号角和鼓声,窦琮麾下的几个硕大的方阵开始动了起来。随着士卒们富有节奏的呼喝之声,四千名身着制式甲胄、手持长矛或者步槊的步兵井然有序的由方阵转化为以一个千人队为横排、共计四排、阵容紧凑的攻击阵型,而身穿黑色短褐、外披木甲、手持杂式武器的轻步兵们则排成数列纵队,分列于制式步兵的两侧以为掩护。而近两千名轻装的弓箭兵,则手持各种样式千奇百怪的长短弓,跑步进至步兵大阵前方百步之处列队,还在队前插满了去掉了箭头、但增加了包土布囊配重的羽箭。
最后登场、而且在最前方列阵的,是这回窦琮打算用来冲阵的主力——八百名骑兵。
这年头,骑兵的作用相当于后世的装甲兵,那可是所有军队的宝贝、冲锋陷阵必不可少的大杀器。不过说起骑兵来,本就穷嗖嗖的磨坪山就更搬不上台面了。河东军倒是有几千名骑兵,不过被王威和高君雅盯得死死的,骑军的军官任命、军械配给一概不许他人染指。李渊想动点手脚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只能动他老李家自己那点家底,或者以战损为由零星的偷拿漏藏。太行匪军里边倒是有三千马贼,不过装备就可怜了,再加上战损,全磨坪山倒是凑够了两千三百多匹合格的战马,但是能凑齐的鞍辔装具只有七百多副。这回窦琮是将全山所有配备战马的军官都抢劫一空,连杨霖那匹一见阵仗就直哆嗦、逃起命来倒是一往无前的大黑马都没放过,这才凑够了八百骑兵。
步、骑、弓三座大阵、近万人马,窦琮这回是把磨坪山的家底都亮了出来,要对付的就是对面还在乱哄哄的整队和组装器械的五千名赤膊的伐木工。
窦琮耐着性子又等了一炷香的工夫,眼见对面已经摆成了一个松散的圆阵,但是厚重高大的木盾却没有竖起,反而平铺在地上,还被一排大汉坐在屁股底下!后边那些矛兵也没个要打仗的模样,削尖头的长木杆子还乱七八糟的扔在脚下,他不由疑惑的回头看了看杨霖。
杨霖的大黑马都被抢跑了,只能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地上,身后就跟着一个还在睡眼惺忪的雄阔海。话说老雄对操演这种假把式一点兴趣都没有,只要杨霖不喊他剁人脑袋,他就永远是一副睡不醒的德性。
“开始吧,不用管他们!”杨霖随意的朝窦琮挥了挥手。
窦琮不再客气,举起一面黄色小旗朝前一挥,得令的两名弓兵千夫长开始大声传令,于是弓箭兵们纷纷拔出身前的羽箭,向前走了五十步站定,弓兵千夫长大声发令:
“前方七十步,平射三轮!”
弓箭兵们开始弯弓搭箭,对面那帮还在优哉游哉看热闹的伐木工顿时像屁股着了火,前排的大汉们两两一组手忙脚乱的竖起大盾,后排的则赶紧低头猫腰躲在大盾后边,再后边的干脆就蹲在地上,一点不顾忌的把脑袋死死贴在前排弟兄的屁股上。
于是乎弓箭兵的三轮平射无功而返,即便是加了配重的羽箭也无法动摇大盾分毫,给那群形象猥琐的伐木工造成的伤害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弓兵千夫长马上改变了策略:
“前方七十步,抛射一轮!”
这下子观战的众人全都来了精神。杨霖手底下这帮兵虽说不像个样子,但是那些又大又厚的木盾谁都知道可不是样子货。虽然不少人在诟病这玩意死沉死沉的毫无机动性可言、在战场上几无用处,但是用来抵挡弓箭平射却是不二法宝,对此没人有意见,所以刚才看的都是无精打采。
不过抛射就不一样了。跟平射相比,弓箭抛射的精度低、杀伤力弱,但是可以绕过前排的防御直接杀伤后方的士卒,尤其是对于缺乏甲盾防御、装备长兵刃的轻步兵杀伤力更大。比如说对面那些身无片甲、还光着膀子、只在脑袋上顶着个破木板子的伐木工们,就是弓兵密集抛射最好的靶子。只要箭支足够密集,甚至可以直接射垮军阵,虽然这回操演的箭支去掉了箭头、射不死人,但是加了配重的羽箭从天而降,也足够砸得那帮倒霉蛋全身大紫包,也不知道到时候杨大统领的脸色有多难看
第五十九章矛如林盾如山(中)()
就在弓兵千夫长下达抛射命令的同时,盛彦师也发出了他的第一道命令。命令很简单,就两个字:“御射!”
整个方阵顿时忙碌了起来。前排的盾兵们两两一组,一个用肩膀扛住沉重的木盾,另一个则拖出一个倒“”字的支架。这回的支架可比前些天在后山被李仲文破坏的那些粗大得多、也沉重得多,关键部位还用铁箍加强,支架的顶端还有三个包铁的榫头,正好死死的卡在了木盾的榫槽中。等扛住木盾的士卒起身之后,比一人还高、重达百斤的木盾此时向后倾斜了二十几度,被支架牢牢的撑住,高度则变得与常人肩膀平齐。
此时,后排的矛兵们则已经拾起了长矛,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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