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袁朗成熟的心智他当然知道是何原因,只不过自己“后宫”人数也不少,就不想再到处沾花惹草了,不然城池不多,老婆却开发了不少,传出去岂不是城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呢。
“主公,吾等成功放给三百纸鸢,现在敌营之中已经是一片火海啦,哈哈!”
张雷公从山巅撤下来看到袁朗已经在候着他们了,急忙上前回禀道。
“主公!”
“见过主公!”
其后二将于羝根、佟贵先后而至,他二人眉开眼笑,看得出对战况的发展很是欣慰。
“快走,快点!”
众人刚想畅谈一番,却见几名兵卒押解着一名头发凌乱、浑身脏兮兮的俘虏来面见袁朗。
“张郃!好啊,汝果然投靠了敌军,某道大家都在撤退为何你却偏偏逆道而行,不是主动投效敌军还能是什么?”
还不等袁朗问话,却听那俘虏见到了现场的张郃立即叱问起来。
“胡云庆,张某人何时投效了敌军,你且莫要血口喷人!”
张郃怒目而视,这人虽然模样因为浑身污垢的原因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是张郃听其声音就知道是那个胡云庆。
他们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而这个胡云庆却坐享其成,此等小人居然也来说起了他的不是。
胡云庆刚想继续质问张郃,却发现这里已经不是他的那个军中,立即像醒过神来一样,连忙吓得跪拜在地上,对着面前的众人磕头如捣蒜道:“诸位将军,在下胡云庆愿意归降,愿意归降啊,但是这个张郃乃是言而无信之辈,各位将军千万不能相信他的投诚啊!”
“这人是谁?”
袁朗没有搭理胡云庆,而是问押解他的来的那几个兵卒道。
兵卒之中带头的上前回道:“回主公的话,此人是咱们在灌木丛中发现的,掩藏的倒算是严实,可惜还是被咱们给搜出来了,本来不想来打扰主公的,可是此人说他愿意归降,而且说,他是军中谋士许攸的小舅子,愿意劝降许攸!”
“劝降许攸?这么说军中的谋士就是许攸,许子远喽!就凭你?”袁朗倒是没想到居然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他一直在怀疑颜良军中有个谋士相随,直到现在才直到是许攸在此。
不过他对面前的此人很是不放心,尤其是他刚才当面指责张郃叛逃,这种无根无据的话也亏他说的出口,说明此人是个信手拈来就是借口的糊涂蛋,亦或者此人就是一个专门陷害他人的小人。
对于小人,袁朗怎么可能会相信他的话,但是有些话还是问明白点为好。
“你过来!”
袁朗招呼了胡云庆一声。
胡云庆眼力劲儿极好,他早就发现了这些敌军的将官们都围着这个青年人在说话,所以他立即就想到,此人就是现场的最大的官。
胡云庆见袁朗叫他,也不敢起身,干脆膝行而去,甚是卑躬屈膝。
张郃见了嗤之以鼻,头扭向了一边,干脆不去瞧这个胡云庆。
胡云庆不以为意,立马乖巧的跪到了袁朗的跟前,磕头谢恩道:“承蒙将军召见不甚荣幸,将军有何吩咐在下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袁朗见此人如此一副奴才模样,不禁有些好笑的问道:“你是谁,在军中现任何职,你说许攸是你的姐夫,此话可真?”
“小人贱名胡云庆,在军中并无职位,只是普通的行走人员。家姐乃是许攸身边的侍妾,叫做红花,小人句句实话,不敢有所欺瞒!”
第259章:劝降2()
胡云庆边说边偷瞄张郃,生怕此人出口嫁祸自己。这个胡云庆也确实脑子灵光,他刚才开口先指责张郃是小人,好叫张郃在袁朗等人面前说任何话都没了信誉,这样一来的话,就算他胡云庆说话有所隐瞒,也不怕张郃使绊子,更可况他胡云庆根本就没想隐瞒什么。
“原来是裙带关系进的军营啊,看来也算是许攸的亲戚了,不然军中不会留你的!”袁朗分析了一下胡云庆的话,感觉此人也并不是全都是瞎话。
“你说你能劝降许攸,可是诓我?”
袁朗猛然正色道。
胡云庆吓得立即磕头,说道:“将军息怒,小人不是说的诓骗之言,家姐现在就在军中,许攸凡是全听家姐的,只要将军您放小人回去劝服家姐,许攸必定带军来投啊!”
“呸,无耻小人,军中怎么养了你这样的狼心狗肺的东西!”
张郃实在忍无可忍,当面啐了胡云庆一口。
胡云庆眼看张郃面露凶光,吓得赶紧恳求袁朗道:“将军,这人名叫张郃,此前是韩馥的部下,后来转投的袁绍,现在又来投将军您,乃是个反复小人,您可不得不防啊!”
袁朗表情肃然,对胡云庆抛去了鄙视的目光,袁朗是何许人也,乃是对此时历史了如指掌的男人。
张郃虽然反复易主而事,包括按照历史上的记载后来又投诚了曹操,但是有句老话说的好,良禽折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一旦遇到明主便永生相随,这个问题如果上升到忠义二字上去,对张郃是不公平的,我们可以理解为张郃对主子的挑剔,对未来的慎重投资,如胡云庆所污蔑的小人行径是大相径庭的。
不过看得出来,胡云庆看人的弱点很准,张郃只要别人拿他易主的问题来说辞,便一下子颓废了下去,仿佛被人抓住了软肋。
可是让胡云庆、张郃,包括在场的众人费解的是,袁朗并没有对胡云庆的举报给与赞许,也没有因为张郃的“前科”而给与诋毁鄙视,他只是招呼了下押解胡云庆前来的几名兵卒,并且命令道:“将此等小人拉下去砍喽!”
“啊,将军,将军饶命啊,小人何罪之有,小人不敢啦,将军……”
胡云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不过当几个兵卒上前来拖拽他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胡云庆被人硬生生的拖了下去,而张郃则错愕的看着袁朗,惊疑的问道:“袁将军,此人扬言能劝降许攸,您为何要处死此人?”
袁朗苦笑这说道:“临阵脱逃谓之畏战、肆意诽谤昔日同僚谓之离德,为其苟活不择手段,此两条罪名,张郃将军以为够他死一次了吗?”
张郃点了点头,仿佛重新认识了一次袁朗,赞许的说道:“将军赏罚严明,观察入微,在下佩服!力战之俘虏将军以礼相待,谄媚之小人将军雷厉风行,全军上下众志成城一条心,足可见将军乃是明主矣!若蒙将军不斩,在下张郃,愿效犬马之劳,日后奉您为毕生之主公,还请成全!”
张郃的受降之快让袁朗欣喜如狂,一开始虽然觉得有点困难,但是在此逆境之中只有他袁朗能读懂张郃的心,理解一个人才型的武将需要的是什么,如此看来,张郃的归附也是情之所至,不是不可能的。
“儁乂,请起,有你的加入,常山郡更如同多了一层铜墙铁壁!”
袁朗上前扶起跪拜的张郃,并且直接喊出了他的表字。
“主公,您如何知道末将的表字?这可是只有极少数的至亲好友才知晓的!”
张郃起身再次被袁朗的话语给震住了。
袁朗一时嘴快,竟将此时还籍籍无名的张郃的表字给脱口说了出来,不过袁朗毕竟是见过场面的,立即给赵云打了个眼色,给张郃解释道:“子龙昔日与儁乂同营为将,我也是从他那得知的,哈哈!”
赵云一脸的茫然,他都不知道张郃的表字,又怎么会跟袁朗提及。
不过张郃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追问下去,毕竟袁朗现在是他的新主,就算对方不解释,他也不想再好奇的问下去。
“主公,儁乂新入,无寸功,不如就让末将前去收编不愿返乡的兵卒,将他们集中起来供主公差遣,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张郃给袁朗提了一个建议,这个建议无疑对袁朗来说是雪中送炭,要知道,现在的常山郡兵员锐减,而且募兵是越来越困难,如果能如张郃所说的收编一下这些俘虏当中的一些过来,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袁朗想都没想立即答应了张郃的首次请求,并且当即派于羝根前去协助,对于不愿意归降的比俘虏,袁朗还是坚持之前的意见,那就是发放军粮、盘缠让他们回家。
张郃换了身军服便和于羝根下去办理收编的事宜去了,他二人前脚刚走,张雷公后脚就凑到袁朗跟前,不服气的说道:“主公,张郃一个降将,为何给他如此大的面子和信任,收编俘虏我们去也可以,为何偏偏给他立功!”
袁朗对于这个口没遮拦的手下无可奈何,不解释又怕很多人都有这个想法,久而久之反而对张郃不利,于是他解释着说道:“张郃在袁绍军中素有威望,而且此番他归降更能在俘虏将士心中给我军树立良好的榜样印象,就此二点,你们谁能达到?记住,归降后就是一家人,不许再降将的称呼,否则被本帅听到,严惩不贷,明白没有?”
张雷公没想到碰了一个钉子,憋着一肚子的火,可是他在袁朗面前不敢表露出来,只得服了一个软,应了一个“诺”字。
张雷公悻悻而去,随即忽见本该与张郃前去收编俘虏的于羝根去而复返,急匆匆来到袁朗面前禀告道:“主公,出了点变故,探子来报,敌军大本营里的敌军发疯似的迎着我军部署在西营门户的弓箭兵箭雨突围,与我们之前预想的他们会从东营突围有点不太一样!”
众人闻言随之发出了惊讶声,而此时的袁朗也是一头的雾水,按理说东营是条生门,为何这些敌军的兵卒不走生门反而往西门直窜呢。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突然听到有人高喊:“云帅可在,西门危急,西门危急,请求速援!”
随着喊声越来越近,大家看到来的是个骑着快马斥候,手中举着令旗,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云帅,啊,主公!”那斥候好似见到了一身银铠的赵云,赶紧上前来报,却忽又看到了与赵云相距甚近的袁朗,立即改变了面呈消息的对象。
第260章:夹击1()
“白波将军那里战况如何?”
袁朗迫不及待的问道。
那斥候回道:“我军本是佯攻,可是没想到敌军蜂拥而至,一下子冲杀出来万余人,白波将军率军殊死抵抗,已经有不支的迹象!”
“万余人?敌军为何不从东门突围,反而反其道而行之?”
袁朗问了一个大家都想问的问题,不过很显然,这名斥候也是一脸的茫然,同样不知道为何敌军为何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
“主公,事不宜迟,请让云带领此处兵马前去支援白波将军,让张雷公、佟贵带领五百兵马留守,以防俘虏生变!”
赵云当仁不让,立即上前来请命。
袁朗立即应允赵云的所请,随后秘密栈道的山坡之上军马开始紧急集合,并且在一刻钟之后开往敌军西营。
赵云临行前将赵雨留了下来,说是护佑袁朗的周全,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赵云作为兄长也看出了自己妹妹的那点心思,这是在给自己的妹妹还有袁朗制造机会呢。
于羝根不久就到张郃那里去协助登记愿意留下来的俘虏,并且将只想回家的俘虏所需的军粮,盘缠给与了发放,至于张雷公则带领着五百兵卒分散管理还未明确去留的俘虏,而佟贵则被袁朗分配了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立即赶往敌军东营去打探军情,那里本应该是敌军逃生的最佳出口,却不知道为何让敌军选择了放弃,这个问题袁朗必须要立即查清楚,否则他一刻也不得安心。
此时的袁朗来到了秘密栈道的山巅,他身后站着若影随形的护卫赵雨。
袁朗望着山下已经一片火海的敌军大营,心中不禁有了一丝的怜悯之心,人心都是肉长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袁朗也不想大开杀戒。
漆黑的夜晚虽有星光,但是袁朗除了火势,其它山底的一切事物都看的很是模糊,不过他俯视西营,却见那里黑点密密麻麻,喊杀声更是断断续续传入耳来,显然那里的战事已经发展到了惨烈的地步。
袁朗对西营此战的结果还是信心十足的,白波那边本就准备了四千兵马,这时赵云又带领着不足五千人前去支援,双方的兵力应该在伯仲之间。
曾经敌军的兵力四倍于自己,袁朗军都能勉强自保,如今与敌军旗鼓相当,袁朗想不出有任何不赢的理由。
“何人!?”
赵雨警惕的握住红缨枪,朝着身后喊了一声。
“雨姑娘,不必紧张,是佟贵到了,一听这脚步声就是!”
袁朗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赵雨刚听明白,却果真见到佟贵满头大汗的跑上了山,并且身后带着一个少年。
“主公,大喜啊!”
佟贵朝着赵雨点头示意,随后看到袁朗立即上前跪拜。
“大喜?咦,你是……”
袁朗的眼神越过佟贵,落在了其身后跪着的少年身上。
此少年的身影袁朗甚是熟悉,却一时看的愣住了。
少年甫见到袁朗满目的泪光闪烁,膝行上前,给袁朗磕头道:“主公,小将濮阳兴,给主公磕头呢!”
“小兴子!真的是你,两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大了,好,很好!”
袁朗上前扶起了昔日自己的伴童濮阳兴,也就是小兴子,随后示意佟贵起身。
看到濮阳兴,袁朗一切都明白了,是妻子张宁的援军到了。
不过当佟贵汇报误打误撞之下在东门阻击敌军的除了天女张宁、白帅张白骑、猛将周仓之外还有黑张飞、万年公主时,袁朗当真听得惊了。
“主公,天女此时正在扫清东营之敌,特命无事可做的小兴子前来给您报信,还请主公移驾西营,两军夹击,便可全歼敌军、两军会师!”
濮阳兴激动的说着天女张宁的传话。
“果真是天佑我军啊,看来这次颜良所剩的军马是不想覆亡都不可能了!”袁朗感慨了一句,随后对佟贵命令道,“佟贵,传我帅令,让张郃、于羝根带领已经归降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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