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愿不愿意跟你在一起,现在我可以回答,我愿意,我愿意……”
袁朗被张宁的话一次又一次的激荡得心潮澎湃,他的眼眶早已充盈着泪水,这泪水中饱含的不是离别的酸楚,而是幸福的象征。
“你爷爷的,你以为老子怕死?老子还告诉你,老子只恨这万丈深渊不够深,与自己心爱的人不能落得久一点!”
跟当时在张角墓那一幕是何其的相似,只不过当时的张宁还没有现在紧紧的与袁朗十指相扣。
“宁儿,我来世一定娶你为妻,不生生世世都要去你!”
“好,我等你。我等你……”
张宁哭成了泪人,若不是遭逢此等变故,她决不会相信自己会如此的表露自己的心意,可是这一切发生的太过急促了,以致于她有太多的不舍。
袁朗、张宁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他们手挽着手十指紧扣,肩并着肩牢牢相依,纵身跃起无怨无悔,往那万丈深渊跳了下去。
第029章:其道大光()
袁朗、张宁高高跃起的身体迅速的坠下那万丈深渊,她们爱情的一跃,是他们对自己心中另一半牵挂的忠贞。
就在他们身体下坠的那一瞬间,突然一股蛮力,将他俩懒腰揽了回来。由于惯性,他们以及救他们的那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好久都不能动弹。
“哎呀,你们傻啊,还真跳啊,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哎哟,张黑子、张白骑,还有你们人,都滚出来,以后别让老子干这事了,差点闹出人命来!”
“哈哈,谁让你周元富这次集会是最后一个到的,也是咱们这里面最面生的,不然咱们中的任意一个一出声,岂不是就被天女给认出来了!”
袁朗看着从山石之后走出来的张白骑,脸上写着的是各种不可相信,更让他不相信还有其后相继走出来的张燕、于毒、青牛角、黄龙、白波、畦固,总计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名字,是袁朗叫不出来的。
这一大帮子人出现在这里,袁朗瞬间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这一刻先才偷袭自己的人,跟最后关头伸手救回自己跟张宁的居然就是一个人,此人就是那个叫元福的壮汉,难怪看这有点面熟,只不过是当时事态紧急没敢细想。
袁朗再看看张宁,此刻她正羞答答的站在一边不再言语,好似刚才温存的一幕,被这么多人看去了,自己已经羞愧到死了。
“好啊,你们这些人什么意思吗,老子脸皮厚,你们也以为你们的天女跟老子一样?老白,你们这玩笑开大了吧!”
张白骑是袁朗最熟悉的人,所以只能拿他问话。
张白骑理亏,也不去狡辩,只是说道:“这几日天女每日茶饭不思,我们瞧见了也甚是忧虑。众伙本想着给天女庆生来让其开心,可没想到还是被你小子给俘虏去了,你说你,哪来的这艳福!”
“是啊,咱们看天女席间也是心焉的,大伙都留意着呢,这不,天女一离开大伙就议论开了,验证大伙的不同想法,只能结伴都来了,黑帅,刚才你还说这姓袁的是虚情假意不敢真跳,现在又如何,人家可是真心真意!”
也不知道是谁在打趣张燕,不过这人的话倒是说到了张燕心里。
张燕也不知道是天生就脸黑还是现在气的面色发黑,只听得他说了一句“这里风大,小心闪了你的舌头”,然后就径直一人走离了鹰嘴崖。
“哈哈,恭喜天女,恭喜天女,觅得真爱,不如选个良辰吉日就把喜事给办了吧!”
“捡日不如撞日啊,后天是初一黄道吉日,我看就选后天的得了!”
“我看行,大家说怎么样?
“人家主家还没发话,你嘚瑟个啥,也许人家今晚就想先把事给办了呢,哈哈!”
…………
来者太多,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袁朗耳朵里嗡嗡的,不过让袁朗觉得高兴的是,大家现在不仅已经接纳了他,而且还尊重了张宁的选择,承认了他跟张宁恋爱的关系。
“我看初一也不错,你看呢?”
袁朗这下还怕什么,他直接走到张宁面前拉起了她的柔夷,征询意见、试探性的问道。
此时的张宁哪里还有主张,她只微微的点了点头,轻说了句“我不知道,你们定吧!”
“耶,爹,娘,我成功啦!”
袁朗像个开心的小孩吗,抱着追求许久终获其芳心的张宁,高兴的不能自已。
就这样,也就在“鹰嘴呀爱情测试”发生的后天,也就是说好的黄道吉日次月初一,黑山上下发生一件大事,那就是天女要出嫁了。
嫁的人据说是黑山上下首领一致认可的夫婿,名字就叫作袁朗。
就在这一天袁朗的名字被黑山上下知晓,他先前多次搭救天女的事迹也被越传越神,有人说他是天女的真命天子,他跟天女是天作之合。
又有人说袁朗是黑山的救星,他将黑山军从死亡边缘拯救了回来,总之各种鬼神怪力之说都用在袁朗的身上,简直将他神话了。
可是袁朗本人可不管别人怎么称谓他,他知道今天是自己的小登科,他是全世界最最幸福的人。
最幸福的人自然还有准新娘子张宁,她年岁刚过双十,正可谓是桃李年华。
张宁也没想到自己跟袁朗的姻缘会来的这么突然,就在月余前她还觉得这愣头小子傻不拉几的,可是随着两人在一起的时日久了,再加上袁朗三番两次的搭救自己,所以这份感情从萌芽到积累,再到沉淀也是有着它的循序渐进的。
张宁也想不出对袁朗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是在官军大帐的那晚么,看来是的,因为自从她被袁朗从官军手中搭救出来,而后又获知袁朗被关押起来后,她的心就没一时不惦念着他。
也就是从那几天开始,张宁知道自己已经爱上这个傻小子了,所以才有了她庆生晚宴上偷跑出去,想要放跑袁朗的那一幕。
真的是无巧不成书,她也不知道袁朗后来怎么也就跟来了鹰嘴崖,而随后发生的事情大家也就知道了。
以上的林林总总难道是上天的安排吗,张宁现在也不管这些了,她只知道今天她要做最美的新娘。
“一梳鸳鸯百年好合,二梳家庭和和顺顺,三梳贵子早生临门……”
给张宁梳妆的是黑山上最有福气的喜婆子,她此刻正给张宁梳理着那一头秀发,不知道怎么的,张宁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哎哟,天女,这么喜庆的日子,可不兴哭呀,不兴的”
喜婆子看见张宁落下了泪水,赶忙提醒道。
“婆婆,不碍的,这是欢喜的泪水,我欢喜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是我老婆子多心了!”
张宁这边光是梳妆打扮就得要好久,而我们的袁朗,现在正在曾经关押自己的那座院子里,放上一条长桌,被十多个黑山大小头目簇拥着,在干什么呢,在赌钱。
“快押,快押,押好离手啊!”
袁朗是庄家,他们赌的东西很简单,就是三个碗扣一个黄豆,猜在哪。
不过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游戏,袁朗已经赢了在场大部分人的钱。
“这什么世道,这情场得意,赌场还得意,我不信这个邪,我押中间的!”:
周元富,袁朗后来才知道,这壮汉就是周仓,字元福而已,难怪自己没听说过他。
周仓他此刻已经输了只剩裤衩了,但仍是不服气的想要下注。
“我说老周啊,你再押押什么啊,押你那花裤衩不成?”
袁朗不忙开,而是摁着三个倒扣的碗,看着周仓打趣道。
“哈哈,老周,你快点回家换套衣服再来吧,哈哈……”
“哈哈……”
面对众人的取消,周仓把脸一撂,狠狠的说:“老子就不信这次还看不准,老子就押中间,你开,再输,老子裤衩输给你!”
袁朗喜欢热闹,他来劲的嚷道:“好,大伙都听见了啊,老周这回押的可是他身上那裤衩,他要是再输了,你们就给我上去扒他娘的,来来,买定离手啊……1,2,3开,中间的……没有……哈哈,兄弟们还等什么,上去扒呀!”
众人看笑话的不嫌事大,一见周仓又输了,立即三五成群的上去就要扒周仓的裤衩。
“你小子一定使诈,一定使诈,老子不服,老子要看完!”
“好,老周,别眨眼,诸位也请上眼,左边的……没有,右边,……在这啦!哈哈,老周,你还有何话说?”
周仓这会没话说了,护着裤衩的双手也不捂着呢,一副任人宰割的态势。
众人这下乐了,纷纷涌上来,就要制裁认赌服输的周仓。
可就在这时,有人摔门进来,袁朗看时,只见那人气喘如牛,手中举着一个竹筒,见人就喊:“黑帅在哪,黑帅在哪,快马急报,急报!”
众人停止了嬉闹,他们心里不禁的都涌起了一个不祥的预兆,感觉是出了什么大事!
第001章:风云变幻()
“黑帅在哪,有急报!”
信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大家伙从今早开始没一个人看见张燕的,所以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是袁朗醒悟的快,只听他急忙回道:“黑帅,这里的大小事务由白帅主持!”
“如此甚好,白帅何在?”
“某就是张白骑,你是何人?”张白骑一直在里屋饮酒,并没有参与袁朗设的赌局,他一听到有“急报”,也就立马出来了,刚好听到信使唤他。
“小的乃是黑帅年前安插在都城的密使,往常都是用“信鸽传书”的方式汇报,前几日咱们兄弟打探消息时被人怀疑,好几个都死了,不久盘亘的据点被人查抄,小的幸免于难保全了兄弟们获得的情报,故弃都城而奔回山寨,带回这则消息!”
信使说完始末,张白骑也已经打开了竹筒里的竹简,大家伙一齐凑了过去看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可是认识字的到底是极个别的人。
“白帅,这上面写的是啥,你倒是说话啊!”
众人挤在挤在一起,除了张白骑自己,估计其他人根本看不清上面具体写着什么,所以也干脆不挤了,等张白骑看完了再问他。
“来人,先将这位兄弟待下去好生照顾!”张白骑先是让身边的随从将送信的信使给带了下去,随后看着面对这一棒子兄弟,说道:“兄弟们,天,要变了,汉灵帝,驾崩了!”
袁朗一听,心里明白了,他是知道这段历史的,所以他知道这前后的因果牵连。
可是在场的人就不明白了,哪个朝代不死皇帝,张白骑为什么要说天要变了呢。
张白骑看了看自信的袁朗,说道:“袁老弟,今天你是主角,某可不想抢了你的风头,你先来说说,如何?”
袁朗知道张白骑这是给自己在众人面前立威的机会,于是感激的看了张白骑一眼,然后将自己心中的超前见解,说了出来。
“汉灵帝有二子,长子刘辩,次子刘协。生前灵帝宠爱次子,早有废长立幼之心,可是无奈长子之母乃是何太后,更有国舅上将军何进从外辅助,而次子刘协也深受宫中宦官势力的拥戴,所以如今灵帝驾崩,这两股势力必定水火不容,争夺拥立新帝之功!”
袁朗说完,张白骑满意的点了点头,袁朗的话言简意赅,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
“奥,我听懂了,这就好像我们老家弟兄两个分家产一样,没想到这皇宫里舒服日子过惯了的,也有这毛病!”
“你懂什么,谁不想过万人之上的日子,可惜这皇帝现如今也是那么好当的吗,这不懂这些人在想什么!”
“那这消息对咱们有什么影响,人家兄弟争抢,跟咱们有啥关系!”
“是啊,袁老弟,你懂的比我们都多,你说说看,这里面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众人的疑问终于问到了点子上,袁朗先是谦卑的看了看张白骑以及在场的众人,然后娓娓道来:“这兄弟间打架分家产,自然这家就乱了,如果这时候想占便宜的邻里以上门劝架为由,而行盗抢之行,甚至加害这两兄弟,自己独吞家产,你们说说,这会怎么样?”
“那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兄弟心不齐,给外人钻了空子!”
张白骑欣赏袁朗接地气的分析之时,也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白帅,你的意思,咱们也能去都城分一杯羹喽?”
“都城老子还没去过耶,去,抢他娘的!”
底下顿时有人嚷嚷开了,好像让他们碰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大家伙也都别扎堆子在这了,都去看看婚礼都准备如何了,今天可是袁老弟的好日子,大家都上点心,过了今天,咱们再提这事!另外去几个人找找黑帅,这事还得让他知道!”
“是,遵命!”
“我去找黑帅,我今早听说人他往后山去了!”
“老子去看看那些兔崽子下山采购的酒水上山来没有,你们忙着,我先走!”
众人陆陆续续的离开,刚才还热热闹闹的院落,现在只剩下张白骑、袁朗,还有手底下伺候着的几个小卒。
“老弟,你看洛阳之行咱们是否去得?”
张白骑待众人走后,询问袁朗道。
袁朗知道张白骑向来有主见,他这么问自己,只不过是想找个政治盟友罢了。
“老哥与在下不妨在这长桌上写下各自的意思,看是否一样?”
袁朗的建议得到了张白骑的首肯,只听张白骑说了声“甚好”,然后手指蘸酒,先在长桌上写了一个字,然后用手捂住,等袁朗也写完再揭晓答案。
袁朗也如此操作,等他也写完之后,两人一同打开手掌,只见两人写的都是一个“否”字。
“哈哈,老弟,今天是你的小登科吉日,老哥这里先恭喜了,也没准备什么贵重的礼物!”张白骑说着从腰间取下他随身佩戴的宝剑,然后递给袁朗接着道:“这虽然算不上是什么神兵,可是也跟随了某十数年,如今就赠给老弟,以贺新婚之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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