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原来如此!”
张白骑总算明白了袁朗的意图,原来袁朗曲意逢迎都是想拖延时间,而他心底根本就没把郭图劝降的话放在心里,这下他张白骑总算可以放心了,他之前还一直生怕袁朗行差踏错,将黄巾军带入万劫不复之地。(。),,。请
第073章:虚虚实实1()
自郭图去了驿馆之后,其后不久便派来人打探袁朗是否已经下定了决心投诚。天籁.⒉3TT.
对于此袁朗给出的答复是再容思量,暂时没有决断。
天刚抹黑,郭图的仆役又来郡守府谒见袁朗,想问袁朗的决断,可是袁朗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接见,并且让其仆役带话给郭图,说明天再给答复。
仆役回到驿馆将袁朗的话完完全全的带给了郭图,郭图虽然心有不甘,可是他也知道心急吃不到热豆腐,这事事关他们几万将士的性命,还是再等等看吧,万一把袁朗给逼急了,一旦功败垂成,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而此时的袁朗根本没有病,他不仅身体康健,而且还生龙活虎的指挥属下的将官积极备战,以这难得的清闲时间,将战争前的准备做到了最佳。
今夜袁朗留宿在了郡守府,而张宁则陪她的好姐妹张汝嫣睡在了偏房,搞得袁朗一晚上都心里直痒痒,黑夜独守空房的男子真的伤不起。
至于张白骑,袁朗好言相劝让他留在府里住一晚上,可是他偏偏要回到西城去,说是怕敌军夜袭,这不,晚饭一吃完,他便留下了他的宝贝闺女而独自一人飞奔往西城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张白骑以及袁朗手底下的其余将领恪尽职守的坚守在分配给他们的岗位上,袁朗根本不可能睡的这么安稳。
张白骑担心敌军会趁着夜色突袭,这不是没有根据的,现在他们两军对峙,着急的可是对方,一旦他们断粮危机出现,这支称精锐的军队恐怕也难逃灾难,所以在颜良、文丑心里,当然战决,拖一天就对他们一天不利。
这不,漆黑的夜里,常山郡城三十里开外的颜良军驻地此刻仍旧是灯火通明,他们的士兵全副武装,就等着他们的大将军一声令下,便冲向他们这次的目标所在地,常山郡。
只是他们一刻没有收到颜大将军的军令就只能在这干等,听说进城去游说的郭图先生已经传回了信,不知道此战是兵不血刃,还是免不了生死相搏,看来统帅大帐之中,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出来了。
大帐之中,颜良身穿黄金战甲,身披赤红大氅,这套行头可是主公袁绍亲授的,是作为对军中第一大将的犒赏,也是袁绍对颜良的期盼,期盼他能光芒四射般的照耀在冀州这片土地之上,为他袁绍攻城拔寨,成就大业。
“颜将军,郭先生在信里这么说?”
沉思中的颜良睁开双目,他无需看,只听这声音,就知道刚才在问自己的是他的裨将,文丑。
说实话,颜良不喜欢这个后生小辈文丑。
文丑如今声名鹊起,其在军中的威望已经可以跟他颜良比肩了,这是高傲的颜良无法接受的。
军中只能有他颜良一员主将,文丑想鸠占鹊巢,那是万万不能的。
“奥,郭先生来信说袁朗那厮有些动摇了,估计明天就能劝说他归降咱们按兵不动,静等其最后的指示!”
面对文丑的问,颜良还是给出了回答,他这不仅仅是说给文丑听的,也包含在场的十多位参与此次军事会议的裨将们。
“可是咱们全军上下已经准备就绪,如果不抓住郭先生进城麻痹敌人的间隙,趁着夜色起突袭,恐怕再拖下去对我军不利!”
文丑的建议是来源于此前郭图离开营地前往常山郡时所交代的,郭图的计谋是由他进城去与袁朗交涉,当然,这种交涉只是麻痹袁朗其以为现在是双方休战谈判时间而疏于防卫,其后颜良则趁着夜色率领大军奇袭,从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常山。
这是郭图以自身为饵定下的计策,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们本一致以为袁朗根本不想跟他们谈判的,可是现在没曾想不仅答应见了面,而且还很是热情,甚至连率城投降都有极大的可能,所以才有了郭图来信让颜良等候他命令的缘故,如果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能兵不血刃的夺下常山郡,那岂不是天大的战果,这个连颜良都无法拒绝。
所以现在文丑坚持要战,颜良听后也很是恼火,这里到底谁才是主帅,他文丑只不过是靠着女人为其献媚才走到今天这个地位的,有什么资格跟他颜良分庭抗礼,简直就是对他颜良的挑衅。
可是同在军帐下为主公卖命,没到撕破脸面的时候还是得谦和一点为好,颜良作为老资格的将军领,他自然知道如何应付向文丑这样的激进后生。
“郭先生算无遗策,且如真能不费一兵一卒夺下常山郡,岂不是美事一桩!今天奇袭与明日奇袭并无太大差别,如果郭先生那里不成事,咱们明晚再进攻又有何不可?”
文丑急道:“将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现如今袁朗一定以为咱们是主动找其谈判,他一定不会想到咱们实则是大军奇袭,只要抓住今晚的机会,常山一战可下啊!”
颜良冷笑道:“天下本就为十足把握的战事,文老弟如此自信,是不是有点太过小瞧袁朗呢?常山郡城高壁坚,咱们就算抢占了先机突袭,可是也一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与其牺牲自己弟兄的性命,何不等上一晚,也许明天袁朗比便会开城投降,也未可知啊!”
文丑急得直跺脚,心急如焚道:“颜将军您三思啊!……诸位将军,你们也一同劝劝大将军呀!”
其余的裨将可没文丑这么不醒事,军权大事一向都是颜良一言而定,现在文丑屡次三番的质疑大将军的指令,看来颜良早已经愤怒,在这节骨眼上,他们可不想去捋颜良这只大老虎的胡须,于是他们个个选择了沉默,且让文丑闹下去,他们只顾看热闹。
文丑自己不服从军令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当着他颜良的面怂恿其他将领也违抗军令,这让颜良更加记恨文丑,这不是在拆台嘛,还让他颜良如何下台。
“好了!文将军,就算城里的郭先生的安危着想,咱们也不能现在就攻城,我意已决,你执行吧!”
这是颜良给文丑下的最终命令,如果文丑胆敢再反对,颜良也想好了,直接拿下他以扰乱军纪处理。
文丑已经感觉到了气氛有所不对,他从颜良的双目里分明瞧出了杀气,这是他作为军人后天磨练出来的第六感。
文丑知道再坚持下去不但捞不到好处,而且很有可能被颜良给查办了,仔细想想,军中的统帅毕竟是颜良,他自己只不过是跟班,无论战争的胜败结果如何,当其冲受赏受罚的都还是颜良,与他没有直接的关系,自己豁出命去帮他,岂不是自讨苦吃。
想通了这节,文丑这才服从道:“是,以大将军令执行!”
“算你识趣!”颜良心中暗道,不过嘴上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对文丑以及其余将领们道:“尔等下去约束军士休憩,明天等郭先生指示再决定是否攻城,都下去吧!”
“诺!”
众裨将纷纷领命走出颜良的大帐,各自回去解散兵卒去了。(。)曝光!:
第074章:虚虚实实2()
颜良军营中的这一幕,袁朗自然不会知道,他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从鬼门关转了一圈,要不是郭图一时心大想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常山郡,恐怕昨晚颜良倾巢而出,定能将袁朗打个措手不及,至于破城之说,恐怕也不是不可能的。..
自我感觉良好的袁朗此刻还在为如何敷衍郭图一早就派来的仆役在愁,昨晚的借口都已经用过了,今天可不能再老生常谈,跟郭图说自己还没想好了吧。
想来想去,袁朗终究还是捏造了一个搪塞的借口,他找的理由是此事事关重大,他作为主帅也无力一言而定,说是需要跟属下的将领开个会研讨研讨,希望郭图能宽限一两个时辰。
袁朗的话仆役自然无力反驳,他只能带着袁朗编好的借口回去跟郭图复命去了。
郭图的人刚走,袁朗又立即唤人过来取告诉张白骑他抓紧时间准备随时可能到来的攻城战,他此次忽悠了郭图,一旦郭图回去或者颜良等得不耐烦了,恐怕大战还是在所难免。
递话的兵卒前脚刚走,袁朗后脚又找来了几个郡守府戍卫的兵丁乔装成将领跟自己在议事厅里召开研讨会,他现在演戏就要演逼真了,能拖住郭图一会是一会。
很快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突然有兵卒来通报,说是郭图亲自来了,正在议事厅外要求谒见袁朗。
袁朗交代了几句,赶紧从侧门走出,他撇开郭图的视线,直接溜回了自己的卧房装病去了。
袁朗刚走,负责接待郭图的兵卒将郭图带进了议事厅,郭图一,便连忙问是何缘由,与会的“将领”赶紧回答说是袁朗突脑疾,被人送回卧房休息去了。
袁朗便无法给自己满意的答复,郭图刚想转身去袁朗的卧房找他要结果,他脚害没抬,却又似想起了什么,继而转身问在场的“将领”道:“诸位将军,不知道袁将军与诸位所议之事可有了结果?”
众“将领”你,我,有的说已经商议定了,有的说前面的人胡说,有人拍案而起面怒凶相破口大骂投降派,有人拉郭图到一边耳语告知此事还需问黄帅,其实这些都是袁朗走时吩咐的,说是郭图一旦问大伙开会的情况,那就能怎么忽悠就怎么忽悠,总之有一条,那就是不让郭图得出一个确定的认识。
这些人哪里是郭图所想的那些大将应该有的风范,在他郭图眼里,这群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不过郭图后来想想,这也难怪,毕竟这些人都是出生黄巾匪,有现在的这种拙劣的表现实在不难理解。
再留下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郭图本想从这些人里套出些话来,可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任凭他郭图如何的三寸不烂之舌,也对付不了这些叽叽喳喳,像个麻雀开会的“将领”。
郭图选择了离开议事厅,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他还是不如去问袁朗的意思,毕竟这里能说话算数的,还是袁朗。
而此时的袁朗早已经装病躺在了榻上,他隔着床幔下面口若悬河的郭图就觉得好像,要不是张宁在他旁边掐了他一把,估计袁朗能笑出声来。
“……将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还请将军给郭某最终的答复!”
郭图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话,其含义袁朗是明白了,那就是现在开城投降,将获得无尽的荣华富贵,并且可免战乱之苦。
袁朗的决断早就定了,那就是绝不服从,可是这话不能告诉郭图,毕竟袁朗还想再耗耗时间,能给自己这边争取一点事一点。
“嗯……嗯……”
袁朗不断的呻吟,这是患病者常有的病态。
郭图哑口无言,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袁朗到底听见去了没有。
“哎哟哟,哎哟哟……”
袁朗的演技真好,若不是张宁知道内情,恐怕会真的以为自己的夫君已经病入膏肓了呢。
郭图不能再这么晾着,袁朗赶紧向张宁递眼色,他刚才已经跟张宁传授了她要代为说的话,
张宁收到袁朗的信,于是开腔对下面站着的郭图说道:“不瞒郭大人,其实我夫君是赞成向贵军投诚的!可是大人你也应该知道,咱们这军队都是先父当年一同打天下的叔叔们组成的,所以咱们虽然贵为主帅,但是实则都是下面的各位叔叔拿主意,也就是说,您还是得说服刚才议事厅里的那些个叔叔们才行!”
郭图一听还要回议事厅去跟那些兵痞子打交道,瞬间一个头两个大,他刚才已经领教过了那些人的无理取闹,如今回去再去找晦气,那岂不是自己把自个儿往坑里推。
郭图不死心,于是进言道:“为帅者一言可定,将军只需下告令孰敢不从?”
“啊,啊……”
袁朗演技爆棚,他额头上搭着一块沾过水的白布条,俨然把他演成了一只脚已经跨进鬼门关的人。
“夫君,夫君……你别吓我……”
张宁带着哭腔伏在床幔里的袁朗胸口痛哭,其实只有袁朗知道,张宁此时已经笑到了肚子疼,她那几滴眼泪完全是笑出来的。
可是郭图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对袁朗重病的情况信以为真,加上张宁那张不会骗人的清秀脸蛋,真的是把睿智的郭图给骗过去了。
“夫人,袁将军何故如此病重郎中了没有?”
郭图反倒是可怜起了袁朗,年纪轻轻的本来是位有着大好前途的少年豪杰,没想却天意弄人,把他折磨成了这样。
张宁收住哭声,转过身来,揉着泪眼跟郭图道:“有劳大人费心了,夫君这病灶是从娘胎里带下来的,郎中们也是医石无灵,只能盼夫君挺过这一段,不然,不然……”
张宁这回是真苦,她刚才嬉皮笑脸的藏起来笑那是因为袁朗的演技让她不得不笑,而现在现场气氛感人,搞得像真的似的,张宁一想到袁朗假如真有这么一天,那她一定比死了还难受。
“夫人,夫人切莫伤心,夫人……”郭图受不了这场面,赶紧让步道,“哎,罢了,郭某还是再回议事厅,向诸位将军讨教吧!夫人您一定要保重身体,袁将军,在下告辞了!”
郭图失望的走了,他这一走,袁朗赶紧从踏上坐了起来,他丢掉额头上那不吉利的白布条,然后拉着张宁的手道:“傻丫头,人都走了,你还哭?”
谁知道张宁一头栽进了袁朗的怀里,并且哭的更伤心了,并且嘶哑着说道:“夫君,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吓宁儿呢!”。
“喂喂,夫人,你这……”
袁朗没想到自己的演技都直逼影帝了,他忘乎所以的装病,没想到触动了张宁的泪点,这真的是他先前所不会想到的结果。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袁朗也不会装病,装病到头来说都是给自己折福,这事袁朗以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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