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击命中。
“夫君,这样好吗?黄家的人难道不会有怨言吗?”
张宁还是有所顾虑,毕竟袁朗这种服近乎于“强女干”的做法,多少会招惹黄家的怨恨。
对于此,袁朗却不以为然的道:“放心吧,黄家是商人,他们今天能这么做,说明他们已经私底下有了结论,这笔买卖,他们稳赚不亏,与其冒着被我灭门的危险,他们还不如积极的我守城,好歹我才是名正言顺的郡守,他们协助郡守保一方太平,就百姓口碑一处,他们也赢得了不少的赞誉,就这一点,他们几世才能修得来!”
袁朗言之有理,张宁、张白骑不得不佩服袁朗的远见。而张汝嫣,她听到最后显得有些无趣,便独自往小隔间去了,那里也许才是她认为最安静的地方。
袁朗心里嗤嗤一笑,张汝嫣好歹与自己现在也是在一个屋檐下待着的,虽然她表面上还是对自己不冷不热、不理不睬的,不过袁朗知道,这种态度较之以前已经改善了不知道多少倍了。(。)8,。请
第071章:有使而来()
袁朗现在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当日在温泉里看到张汝嫣的那一幕,那的胴/体,至今让袁朗念念不忘,虽然多少次在心底提醒自己一定不能以身试法,可是袁朗也是人,这么傲娇的女子曾经那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任凭谁恐怕都不愿忘记。
想想,袁朗只是想想而已,谁又没有过邪念,可是这种想想往往是促成实事的根源所在,这一点袁朗却未发觉。
半天就这样过去了,虽说是大军压境、兵临城下,可是大战前实在过于冷清,这一点让袁朗很是不踏实,总感觉危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自己虽然是万事俱备,可是袁朗总感觉哪里还做的不够到位,可是一旦他想想想哪里还有欠缺,却往往发现其实那里已经做的足够完美了。
这种交织的心思一直萦绕在袁朗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搞得袁朗连午膳都没了胃口,只吃了几口便食不下咽了。
对于此,张宁劝慰了几次,有她亲自给袁朗嘘寒问暖,袁朗这才勉为其难的吃了一些下肚。
午膳毕,大家刚想小憩,可是突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只见一兵卒拿着一封信笺进来禀告道:“报,黄帅、天女,白帅,敌军派来了使者,现在已到西城城下!”
突如其来的报告袁朗等人一时没了主意,两军对垒对方派使者来,不外乎两层意思,一是摸摸底细,二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两点袁朗岂会不知道。
“白帅,你的意思是见还是不见?”、
袁朗拿不定主意,于是问身旁的张白骑道。
张白骑思虑了片刻,随后说道:“听听他们有什么想说的,有何不可?”
这也正是袁朗比较倾向的一种想法,于是他立即命令道:“将使者一行人带到郡守府议事厅,本帅稍候就至!”
兵卒领了令刚想下去,却被张白骑阻扰,随后说道:“特别盯紧这些人,去郡守府的路上尽可能避开咱们的防务区,另外不许人靠近使者团……去吧,安排使者进城!”
“诺!”
兵卒领命退下。
安排使者团进城之后,袁朗也决定立即动身回郡守府,两军交战突有使者前来,袁朗用脚想都知道对方的来意,不过心里有数归有数,还是见见他们为好,也趁机打探一下敌军的虚实。
回郡守府由张白骑陪同,现在属于双方桌面谈判时间,估计颜良、文丑的大军不会不顾使者还在城里就发动袭击,所以带上张白骑同去袁朗也很放心。
除了张白骑同行之外,张宁、张汝嫣也要求同往,前者是因为要与夫君不离不弃,而后者则带话来说是离不得父亲。
对于此,袁朗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得答应,不过袁朗也给张宁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回郡守府时把她的那支女子战队给带回去,你说这一二十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放在前线,那些男兵丁们还有心情打仗吗,袁朗生怕这些女兵把他的男兵都给迷得晕头转向,连东西南北在哪都分不清楚。
出乎意料,张宁对此居然很是爽快的答应了,不知道是因为她亲身了一天西城的军旅生活知道苦不堪言,还是明白了袁朗让她带走女兵的深层意思,反正她二话没说答应了。
就这样,袁朗、张白骑、张宁、张汝嫣四骑并女子骑兵队以及几名随行护卫,袁朗等人就这样回到了郡守府。
回到府邸袁朗、张白骑直接去议事厅见袁绍军的使者,而张宁则兴高采烈的拉着张汝嫣去看她特地给自己女兵腾出来的一套栖身别院,四人兵分两路,很快就各忙各的去了。
张宁那先不说,单说袁朗与张白骑一同去见使者,他二人一进议事厅便看到厅上坐着一人,其后站着四人,他们跟前摆着两箱东西,看来还是送给袁朗的见面礼无疑。
“黄帅到,白帅到!”
在此招呼的侍卫唱喏道。
袁朗毫不客气的在主位上坐下,而张白骑坐在次座刚好在使者的对面。
“堂下何人?”
袁朗知道威严不可失,于是端起架子颐指气使的问道。
那使者听袁朗问他,故而起身行礼后说道:“鄙人郭图,现任颜良将军帐下参事,拜见袁将军!”
袁朗一听来了兴趣,自己前几天还在脑海里想这郭图,没想到今天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郭图也不过如此么,既不是圣人也不是长得很出色,只是一般人而已嘛。
只听袁朗说道:“奥?你就是郭图,郭公则?”
郭图心中一惊,自己投效袁绍之前只不过是乡野村夫般的存在,与堂上的袁朗也是头一次相见,怎么对方就知道自己的别名了呢。
郭图抑制住自己的疑惑,赶紧恭敬的回道:“区区贱名,何劳将军过问!”
“来者就是客,有什么话坐下再说吧!”袁朗接着道,“郭先生,汝军犯我领土,实乃狼子野心,先生今天来见我,不知道是何道理?”
郭图不急不躁的回道:“将军此言差矣,我家主公与将军前日无怨,今日无仇,此行派颜、文二位将军前来,乃是与将军共商大事尔!”
袁朗一听,心想,好小子,打架都打到家门口来了,居然还好意思说是来谈合作的,这不是既当表子又想立牌坊嘛。
袁朗心虽有怨恨,但是仍旧和和气气的问道:“共商大事?如何共商大事!”
郭图闻言道:“将军起于黑山,依托黄巾旧势力乃至于今日成就,实乃将军之幸也。然,福兮祸所伏,将军如今大难临头,且问知否?”
历来说客无外乎恐吓、利诱、讲大道理,袁朗是现代人,他知道这些人所谓的伎俩不过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罢了,所以他听了郭图危言耸听的话不惊反喜,只听他回道:“哈哈,本将军吃得好,睡得暖,手底下有数万精兵强将,又有常山郡这么一座富庶、坚固的城池问先生,在下祸在哪里?”
郭图大笑不语,惹得一旁的张白骑开腔怒斥道:“我家将军问先生话,先生何故大笑而不作答,岂是礼数乎?”
张白骑说完之后,郭图稍有收敛,只听郭图止笑说道:“某笑的不是别人,正是袁将军你!”
张白骑一听这郭图不知悔改,他本就有点脾气,现在又听郭图辱骂袁朗,不由得起身大骂道:“郭图,这里是我郡守府,不是你袁绍军营,你若再口出狂言,休怪张某人剑下无情!”
郭图反呛道:“两军对峙不斩来使,再者某是为将军将来打算才来,袁将军不仅不谢我,却想杀我,试问天底下可有这样的待客之道乎?”
论嘴皮子,袁朗再加上一个张白骑都不是这郭图的对手,于是袁朗命令张白骑稍安勿躁的坐下,随后恭敬的对郭图说道:“先生有什么话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出来吧,先生说我祸事将至,不知道是何祸事?难道被贵军侵扰之外,还有其它祸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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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巧舌如簧()
郭图见袁朗服软,于是问袁朗道:“敢问将军,将军比韩馥妻,与韩馥的亲疏关系如何?”
袁朗一听,乖乖,这是要来套路了,可是自己心里虽然明白,但是还是愿者上钩的回道:“人家是伉俪,某自然不如!”
郭图满意的说道:“将军有自知之明图佩服!然,糟糠之妻尚可抛弃而觅新欢,试问如此主子,将军认为可跟随否?”
韩馥一世的英明,没想到却晚节不保,他抛弃妻子而苟合爱儿这件事现在已经是世人皆知的了,这也还是韩馥的致命弱点,那就是不忠贞。天籁.⒉3TT.
韩馥的把柄被郭图攥住,袁朗也无话可说,不过回过头来想想,这韩馥也算是绝情的了,跟新欢在一起,居然把自己的妻打入了冷宫,直至袁朗离开邺城的时候都没听到他妻的一点消息,若是被爱儿给谋害了,恐怕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见袁朗不回答,郭图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只听他接着说道:“图再问将军,汝比之潘凤、沮授等人,与韩馥亲疏关系、能力如何?”
袁朗不敢自大,只得回道:“吾不如之!”
没想到郭图却对道:“非也!将军虽然亲疏关系不及,但能力绝对在这些人之上,然,君不见潘凤有万夫不挡之勇而壮志难酬,沮授有运筹帷幕之能而望天兴叹乎,将军你亲疏不及此二人必遭韩馥他日猜忌,而能力胜于此二人更是穷途末路,不仅宏志不舒,甚至可遭杀身之祸!”
郭图的话让袁朗茅塞顿开,抛开郭图是敌军使者的身份不谈,他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潘凤一早就跟着韩馥,而韩馥爱儿差点将其杀害的经历至今历历在目,除去这件事情不提,且看潘凤如今又是否得到过韩馥的重用,连戍卫州牧府都是派的鞠义,可想而知,韩馥对于潘凤是不念旧仆之情的。
再说沮授,沮授的能力是公认的,可是韩馥大小事全都攥在他的手里,要不是这次他病倒了,恐怕沮授很难有插手政务的机会。
至于其他人就更不提了,韩馥对于他们的信任还不及以上二人,包括他袁朗,也是这样的境遇。
郭图见袁朗闷闷不说话,就知道袁朗心里一定是在回味他刚才说的话,于是他趁热打铁,赶紧说道:“将军出生黄巾,说不好听些,与韩馥等人并非一路,非其族类,其必疑之,将军于乱世则可保太平,若逢盛世,则必遭灭门!”
袁朗知道郭图说的话的意思,他是想告诉袁朗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现在韩馥因为还用的着他袁朗,所以还加以重用,一旦到用不着他袁朗的那天了,估计郭图说的那个下场也未可知。
可是袁朗就奇怪了,郭图说的这些把韩馥贬低的不能再低,他的用心无非是告诉袁朗,跟着韩馥没前途,只有跟着袁绍才有出路,难道袁绍就是圣人,就能给袁朗未来呢。
“然,袁公如何?”
袁朗很想想听听郭图是如何评价他的主公袁绍的,而且他知道,郭图很想在自己面前赞美一下袁绍。
果不其然,听闻袁朗问及袁绍,郭图换了一副脸色夸夸其词道:“袁公出三公之家,幼承庭训,有经天纬地之才,有海纳百川之胸怀,其心怀天下,登高一呼,投效者犹如江河而于大海,如今袁公为冀州百姓福祉计,遂率军更冀州无良之主,正是冀州百姓之福,所到之处无不望风响应,还望将军三思!”
果然好口才,说的袁绍好像是天上有、地下无似的,不过袁朗只认一个道理,那就是“名不正而言不顺”,韩馥再差劲他也是朝廷任命的冀州牧,你袁绍再牛逼你只是个忘恩负义的叛徒,更何况你袁绍的出点根本不是百姓着想,而是自己的私欲而已,不是郭图说的天花乱坠就能掩盖的。
袁朗的头脑还算清醒,如果背弃韩馥而跟了袁绍,恐怕他的下场还要惨淡,袁绍的为人袁朗作为现代人太清楚不过了,他就是个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绣花枕头,跟着他享福可以,可是跟着他共患难,恐怕早晚要被他带进沟里去淹死。
再说袁朗还不想当跟袁绍一样的背主之人,人家有光环照着尚且被人诟病,他本身就是黄巾军出生,如果再背信弃义,那岂不是要不士大夫的口水给喷死。
“先生车马劳顿想必也累了,饿了,不如先去驿馆休憩,至于其它的事情,我看还是来日再议吧!”
文人儒生最是得罪不得,而且对方的身份好歹是使者,所以袁绍先把他安顿下来再说。
郭图一看袁朗并未回绝自己,看来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于是他也很是乐意的留下,不过他声明只住一晚,明天一早,袁朗必须拿个决定出来。
郭图一行使者团被带着去了驿馆,他们刚走出大厅,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张白骑突然急道:“黄帅,你莫不是心里已经动摇,准备投降袁绍吧?”
“哈哈!”
袁朗大笑起来,他是笑张白骑还不了解他。
张白骑可没心思来猜袁朗的意思,仍然急道:“黄帅,你可不能因一时的安逸而悖逆咱们的初衷啊!”
袁朗不想让张白骑过度操心,于是拍着胸脯向其保证说道:“白帅,放心,郭图虽然能说会道,但是他说的那些我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至于投降袁绍一说,只不过是你的臆断而已,在我这,是永远不可能的!”
张白骑仍有不信的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何不当场回绝了郭图,反而还将他安置在驿馆?”
袁朗笑着解释道:“白帅,你试想一下,是人就要吃饭,咱们如此,颜良军更是如此。而不同的是,咱们粮草充足,而敌军匮乏,只要咱们拖得一天,敌军便多一天的危机,郭图如果乐意,我倒是想留他多住几天,只要他一天没回去,颜良就拿不定主意是进攻还是期盼和平解放咱们,这对于咱们而言,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奥,原来如此!”
张白骑总算明白了袁朗的意图,原来袁朗曲意逢迎都是想拖延时间,而他心底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