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木石村是什么地方啊,那里是是不是很好玩儿啊,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那公孙琬儿虽然不知道木石村是什么地方,但一听公孙策和上官凌静都说要去,便一厢情愿的认为那里一定有什么好吃的,或是好玩儿的,哎,小孩儿啊就是太年轻,太天真了。
公孙策望着自己这个可爱且有些可气的妹妹,故意加重语气,道:“不好,小妹啊,你怎么就……我是去查案子,不是去玩儿,可能会很危险的。”
“那我也要一起去,反正有大哥在,我什么都不怕?”
“你真是太……这万一遇到什么杀手,你就不怕他们用刀尖在你脸上刻字儿吗?”
“什么,用刀在脸上刻字儿?那样会不会很疼啊。”
“我,”公孙策都快被她气疯了,连连摇头,“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我是在说疼不疼的事儿吗?”
“可是我就想知道疼不疼嘛。”公孙策气得要死,他那宝贝妹妹却还是一脸天真的问道。
听到这兄妹二人这样的对话,那一旁的赵馥兰和上官凌静二人对视一下,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懒得跟你解释,”跟一个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人对话,实在是太累了,最终,公孙策决定不跟公孙琬儿争论了,转向身边的上官凌静,“上官姑娘,你不要一起去木石村了,还有件事儿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儿?”
“你再去一次一品堂酒楼。”
“去一品堂酒楼?”
“嗯。”
见上官凌静脸上有些疑问,公孙策便又跟她解释。
“如果我们查获私铸钱币之事是被人利用的话,那之前我们在一品堂听到的那些小吏的对话,也是幕后黑手故意为之,所以,我想他们一定还会故意透露什么给我们的,所以……”
“所以,你想让我再去试试看。”
“嗯。”
“什么,要去上次去的那家酒楼吗?我也要去。”
这一听要去酒楼,那公孙琬儿立刻又来了兴致,全然把什么木石村抛到不知道哪一个时空了。
如果说她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公孙策去木石村是想着玩儿,那去一品堂酒楼可绝对是有好吃的等着她的。
所以,如果跟哥哥去木石村还要冒些风险,那跟上官凌静去一品堂就完全不一样了,那是绝无风险,全中啊。
“公主,我们一起去吧。”
赵馥兰看了看一旁的公孙策,而后又冲公孙琬儿笑了笑,道:“我不去了,我决定跟公孙策一起。”
“不会吧。”
这赵馥兰的一句话,可让公孙策很是为难呢,她可是公主啊,这万一路上要是真遇上杀手什么的,她要是有什么不测,那可如何是好。
到时候不光是他,恐怕就连他那无邪的妹妹也要跟着一起人头落地啊。
“不不不,公主,你还是跟她们一起去酒楼吧,我要去的地方特别偏僻,什么好玩儿的都没有啊。”
“不,我说了去就一定要去,我可是公主,你敢违抗我,就让母后砍了你的脑袋。”
赵馥兰这个时候用自己的公主身份来命令公孙策,虽然,公孙策相信就算不让她一起去,她也不会告诉刘太后,更不会让她砍了自己的脑袋。
问题是,就算她不是公主,也挡不住她非要跟着一起去啊。
“公孙公子,不如就让公主跟你一起吧,想也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上官凌静知道公孙策很是为难,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让那冰玉公主改变主意,于是,便说让她跟着公孙策一起去。
“嗯,”公孙策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好了,好了,静姐姐,我们快走吧。”
这一想起上次吃过的美食,那公孙琬儿就有点儿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之情,于是,便拉着上官凌静往门外走去。
公孙琬儿和上官凌静出去之后,那赵馥兰半侧着脑袋,一双精灵的眼睛望着公孙策,一脸得意地笑:“那我们也走吧。”
看着眼前这个怎么看都跟自己的妹妹有点儿像的赵馥兰,公孙策觉得有些后悔了,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位身份高贵的公主一定是个比自己的小妹还难缠的人。
包拯、公孙策二人的处境很不乐观,从开始到现在,几乎他们的每一步都在对手的预料之中,他们也正在一步步走入对手划定好的夺命弯道。
他们不是没有察觉到,而是决定将计就计,表面上沿着对手的恶意引到一步步往前走,但他们想要的,不是顺藤摸瓜,而是回马枪,他们想要的是蓦然回首,真相突现的方式。
幕后的敌人不知道公孙策、包拯二人的计划,但他二人也远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多么的复杂,多么的可怕。
他们所面对的,不是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对决,亦不是一个组织与另一个组织的战争,他们真正面对的,是错综复杂的真与假,爱与恨,生存与死亡,牺牲与利用的战场。
在这个残酷的战场里,他们注定是失败的,即便打败了对手,结果于他们来说,也依旧是残忍的。
(本章完)
第37章 再遇杀手()
公孙策精选了两匹好马,而后,便和赵馥兰一起出了城。
那是一个晴朗的深秋的午后,或许已经入冬了,或许没有,反正风吹过来是那样的冷,让人不禁发抖。
流血事件总是发生在晴朗的天气里,至少这次是。
公孙策、赵馥兰出了颍州城门,又走了十余里,行至一片稀疏的杨树林,落叶萧萧中出现的是八个蒙面杀手。
他们从树上轻飞而下,手持钢刀,还带着弓箭,看上去很是专业。
都说干一行爱一行,干一行专一行,看来,杀手这个行业也很是不易啊,每次任务都会有生命危险。
如果那个时候有保险业的话,想必每个杀手都得投一份儿重保,他们也绝对出得起钱。
其实,这宋朝的第三产业在封建社会里也算是比较发达了,只可惜,这个中国古代史上最富庶的朝代,却是太弱了,总是在与北面的游牧民族交战中,丢尽了脸面。
额,不好意思,又说偏了,现在回来,继续杀手的事儿。
公孙策曾想到过此次木石村之行,会遇到意外情况,所以,他才会将佩剑带上了。
只是,他觉得有些奇怪,就算是从一开始,他们就被跟踪了,那这杀手也应该是从身后出来,怎么会是在他们前面,倒像是一早就在那里等着自己了。
杀手们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行程的,这不科学啊,这公孙策也真是的,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在想着为什么杀手会出现在自己前面,你应该准备好迎战才对嘛。
杀手们可不想公孙策那样有兴致,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杀了公孙策,至于多出来的冰玉公主,全然不再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什么,杀一个柔弱女子显得不专业,错,专不专业不是你有没有将其杀死,而是看你要杀的人是谁。赵馥兰不在考虑范围之内,是因为他们接到的命令里没有这个人的名字。
“你们是什么人?”
公孙策想试一试看杀手会不会回答自己,他想就算对方不会说出自己的身份,他也可以从对方的话里推断出些什么。
事实证明,他想错了,杀手们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直接用手中的刀回答了他。
这公孙策可真的是文武双绝啊,如果江湖中有排名的话,他绝对可以位列三甲,甚至独得头筹。
公孙策心想杀手怎这般没有礼貌,出手前也不说一声,怎么着你也得先写一封决战书,派个使者过来说一下吗。
额,这种想法儿是不是有病,反正我觉得是,可是,公孙策居然会有这种想法儿,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智商啊。
不管怎么说,这人都杀过来了,总得应付吧,公孙策拔剑而出,飞身向前。
那时,已有两把钢刀从左右想起砍来,他手上的墨痕剑一挥,将右边砍来的刀刃挑开,又凌空而翻,将左边的杀手踢翻在地。
不过十几个回合,八个杀手便倒下了六个,本来剩下的两个杀手觉得这公孙策实在是太厉害,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不料,那公孙策却突然病发觉得头晕难耐,将宝剑撑在地上,才勉强没有倒下。
虽然公孙策看上去已无战斗力,不过为了安全考虑,剩下的两个杀手还是不敢轻易近前,而是选择用暗器解决他。
二人各自从腰间拿出一支十字镖,同时向那近似毫无还手之力的公孙策丢了过去。
事实证明,没有武功的人在战斗中也并非一无是处,更不能说是累赘,虽然,大多数情况下确是如此。
情急之下,那赵馥兰不知如何应付,只得跑到公孙策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住飞来的十字镖。
结果,一记十字镖从赵馥兰左手手腕划过,却还是又打在了公孙策的右手手臂上。另一支十字镖则是打在了赵馥兰的右面锁骨处。
这人的潜能是不是无限的我不清楚,不过这刺激之下确实可以将潜能挖出。
那公孙策见到赵馥兰为救自己而受伤,意志力变得强大起来,额,若是在日漫里应该大喊一声“卡桑”。
冲破了病症带来的头晕,他执剑向前,凌厉的剑势向最后两个杀手逼近,杀手见此知道自己断然不能招架,于是便转身而逃。
杀手既已离去,公孙策便没有去追,因为,身后还有一个受伤了的赵馥兰呢。
那赵馥兰可是金枝玉叶,刘太后最宠爱的公主,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舞刀弄剑的。
唯一一次受伤,就是小时候从假山上摔下来,盛怒之下的刘太后,不,当时她还是真宗的皇后,应该说是风颜大怒,差点儿将陪在赵馥兰身边的宫女云儿赐死,最终是因为赵馥兰为其求情,才免受责罚。
她贵为公主,却从不盛气凌人,相反,她待人平易,心地善良,所以,她才会为了救公孙策,而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
“公主。”
公孙策让受伤了的赵馥兰靠在自己怀中,他看上去很是惊讶,因为,此前他与上官凌静都中过敌人的镖,而那镖上都染上了同样的秋糜草之毒。
所以,他很怕,怕赵馥兰身上的十字镖,也被染上了同样的秋糜草之毒。
“疼,疼,公孙策,伤口好疼啊。”
鲜红的血划过雪白的颈,粉色的衣裙已被染上一片深凝的血色,赵馥兰从未经历过如此的伤痛,她很害怕,但更直接的感觉就是伤口的疼痛。
所以,她只是喊疼,她不知道这样的伤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可以活下来。
“公主,你不要担心,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公孙策看过了赵馥兰身上的伤口,发现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手腕上只是被十字镖划过,留下一道轻微的伤口,并无大碍。但另一处的伤口则比较严重,那支十字镖插在了她右锁骨下面的位置,所幸的是并未伤及锁骨。
“公孙策,好疼啊,我会不会死啊。”
伤口的痛楚让赵馥兰难以忍受,她好怕,真的好怕,怕自己会就这样死掉。
她不知道死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一想到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知道了,看不到自己的亲人、朋友,就觉得好难受,好难受。
仿佛自己被挤在了一狭小的空间,而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压力,还在继续向自己逼来,直到将自己逼得喘不过起来,在时光的罅隙里磨灭而失。
(本章完)
第38章 公子的颜面()
“不,不会的公主,我的医术不比宫里的御医差,公主一定不会有事的。”
公孙策一边安慰着赵馥,一边准备给她处理伤口,治伤的药他随身带了的。可是还有一个问题,需要把赵馥兰身上的十字镖取出来,那处理伤口时的疼痛,恐怕是这个娇弱的公主难以忍受的。
公孙策让赵馥兰先坐下,而后又问:“公主,你有没有手绢儿之类的东西?”
赵馥兰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样子看起来很是脆弱。公孙策是想如果有手绢儿的话,让赵馥兰咬着,以免她忍受不了剧烈的疼痛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可是,这没有该如何是好,无奈之下公孙策只得做出决定,让赵馥兰咬住自己的胳膊。
“公主,一会儿我会将你身上的十字镖拔出来,这样,你先咬住我的胳膊。”
“咬住你的胳膊,”赵馥兰全然不知道公孙策想要干什么,他的胳膊又不是什么美味佳肴,有什么可咬的啊,她一脸疑惑地望着他问道,“为什么要咬住你的胳膊?”
“我怕一会儿公主忍受不了疼痛会咬伤了自己的舌头,所以……”
“可是,那,那咬伤了你的胳膊怎么办?”
“放心吧,不会的。”
“可是……”
“不要再说了,”赵馥兰还是有些担心,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公孙策打断了,“公主,你的伤越快处理越好,迟了的话恐怕会很麻烦。”
说这句话的时候,公孙策的声音很是淡定,眼神里也透着一丝真诚与沉静,让人不忍拒绝。
赵馥兰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公孙策的眼睛点了点头。而后便依公孙策所说,咬住他的胳膊。
公孙策冲赵馥兰点了点头,而后,便伸出手去将赵馥兰身上的十字镖拔了出来。
十字镖被拔出的时候,伤口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那种疼痛是赵馥兰难以忍受的,她本能的想要咬紧自己的牙关,结果是在公孙策的胳膊上深深地咬了下去。
赵馥兰咬下去的那一刻,公孙策也感到了剧烈的疼痛,但那种疼痛不是痛苦,而是幸福,一种可以替朋友分担而感到的幸福。
“对不起,”赵馥兰望着被自己咬伤的公孙策,一脸愧疚。
“啊,对不起,”公孙策被这赵馥兰突如其来的转变很是不解,怔了一怔,问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给忘了,”赵馥兰缓缓地将左手伸进自己的怀中,而后拿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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