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穿康熙换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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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穿康熙换乾坤-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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捶氤伞岸砺匏埂蹦兀恳蛭笔泵晒抛迦擞妹捎锲炊炼砦摹皉ocia”时,在“r”前面加一个元音。因此,“rocia”就成了“oroccia”,转译成汉语时,就成了“俄罗斯”。

    '2'满语,;“萨哈连(sahaliyan)”汉意为“黑”;“乌拉(u)”汉意为“江”。此处既是指“黑龙江”。

    '3'呼玛河,黑龙江上游【右岸】较大支流,位于黑龙江省西北部。清代称“呼玛尔河”(又写作瑚马尔)、“库玛尔河”,后简作今名。呼玛河保护区包括呼玛河及其沿岸的丘陵、山地、沼泽和冲积小平原,呼玛河发源于大兴安岭北坡大布勒山和博乌拉山一带,届黑龙江水系,有一二级支流118条,主支流河道总长3357公里,流域面积76085公里。水域中珍稀濒危野生动物种类繁多。

    '4'官名。固山,满语,汉语译为旗。额真,亦满语,为一旗长官,管理全旗户口、生产、教养、训练等事。满旗初起时,旗主管辖全旗所有事务。后金(清)天命十一年(1626),皇太极设固山额真,为旗的军政长官,语意虽同,但时与旗主有隶属关系。顺治十七年(1660),定八旗官职汉称,以固山额真为都统。

    '5'两者都是清爵名。顺治四年(1647)定名,乾隆元年(1736),定汉字为轻车都尉和云骑尉,满文如旧。

    '6'属于漠南蒙古。

    '7'蒙古喀尔喀部土谢图汗所属四台吉率部来归的时间和“任珍案”时间与正史相符,笔者做了逻辑上的小小安排。

    '8'“博格达”,蒙古语意为“神”、“灵”。1636年4月,漠南蒙古16部49个大小领主给清太宗皇太极献上“博格达彻辰汗”(宽温仁圣皇帝)尊号,集体臣服满清。后来历任清朝皇帝都被蒙古诸部称“博格达汗”。

    '9'简亲王济度,济尔哈朗第二子,天聪七年六月二十四日子时生,顺治八年闰二月封为简郡王,九月封为世子,九年十月议政,十一年十一月授定远大将军,出师福建,与郑成功作战,直到十四年三月师还北京,五月袭爵,改称号为简亲王。顺治十七年七月初一日薨,年仅28岁。谥曰纯。

    '10'正史如此。

    '11'康熙世界史杜撰,要是正史就好了,呜呜!

第二十四章——圣婴显神通() 
正如弘毅所预料,顺治十一年十二月十六日,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继茂奏报朝廷,官军大败西贼张献忠(其时已死)残兵李定国'1'于新会。而破贼之时,李定国也确曾快马联系漳州郑森一部,恳请其尽早如约发兵,同御清兵,但结果却是遥遥无期的沉默……

    早些时日,顺治十一年十二月十日,优哉游哉的同安王郑芝龙一行,也是刚刚进了漳州城。郑氏父子四人相见,抱头痛哭。郑芝龙哭罢,竟然大违常理,率先给三个儿子跪了下来,说自己降清一事,虽是为了华夏大计,却也令父子分离、兄弟掣肘,这实在是做父亲的苦衷和无奈。这样一来,郑森、郑渡、郑荫三个儿子相继跪在父亲面前,频频叩头,其场景也是凄凄婉婉,催人泪下。

    当晚,漳州城郑森府邸。

    郑芝龙一幅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样子。看着下首的三位儿子,特别是那位自己和倭国姑娘田川氏所生的郑森,抹了半天眼泪之后,才用倭语(日本话,奶奶的)说道:

    “福松,我带来那十多名囚犯,正是顺治三年,清军进驻家乡安平大肆淫掠、令你母亲田川氏被辱自杀的首恶之人。数年征战之后,也还就剩了这几个苟活在世上,其中还有几个已经做了正六品的门千总、营千总。为父此次行前,皇上特下严旨,命兵部予以勘验核查,终于将他们清查了出来,并交予为父。”

    郑芝龙满意的看到了郑森眼中的惊诧之色,这才继续说道:

    “皇上还说,‘当日破城纵兵淫掠之人,乃是那殉国的尼堪将军手下一员大将,也早随着尼堪殒命了。但失察之责在朕,朕有愧于郑氏一族,亦无颜见海澄王。今将苟活于世的罪人赠与海澄王,但凭发落。如王还不解气,也可提兵前来京师,朕自当引颈向刃!’”

    说这话的时候,郑芝龙自然是肃立于前,每说一个“朕”字,就抱拳向北,一副恭敬顺从之色,分明是在宣示皇帝口谕。说完,就静静看着刚才唤其倭名、此刻在座位里如坐针毡的郑森,而其他两个儿子,早已是拜伏于地,口口声声称颂“皇上圣明!”

    “为父临行之时,皇上曾十分为难地说,一帮议政王大臣非要委派简亲王济度统兵数万,南下与你一斗兵峰。他实在不忍,只好拖延。但,也只怕拖不了太久。”郑芝龙适时刨出另外一个重磅炸弹。

    终于,郑森暗自叹了口气,也端正衣冠,此刻自然是明朝衣冠,跪倒在地说道:“臣,郑森,叩谢圣恩!天恩浩荡,郑森腆居王位,自当报效朝廷,为我大清开疆踏海、收复台湾,永世镇守东南门户。”

    郑森再抬头看着自己父王的时候,早已是泪流满面。这当然不是感激涕零的泪水,而是于心不甘的委屈。

    “父王,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只是现在那大西军李定国刚刚送来加急战报,催我前往增援。儿臣既然受了皇命,自然不能出尔反尔,只是这背信弃义之名,委实难当啊……”郑森起身归座,继续说道。

    郑芝龙脸上却是一阵红一阵白,好不尴尬。这“背信弃义”四个字,就好似万千钢针,一簇簇插进自己的心头。是啊,自己的历史,就是一部不断“背信弃义”的发家史呀!

    原来,郑芝龙18岁时,与兄弟齐至澳门的舅父黄程处学习经商,并于澳门接受天主教洗礼,往来东南亚各地,后到日本九州,因习剑术,结识并娶了福建华侨铁匠翁翊皇的义女田川氏为妻。一开始追随于日本平户岛的华侨大海盗商人【李旦】门下,初时担任翻译等工作,逐渐成为李旦的得力助手,深得信任。李旦过世后,郑芝龙逐渐接收其势力。1624年中秋后,芝龙将事业重心自日本九州岛迁到台湾,归附“日本甲螺”(倭寇首领)【颜思齐】。此后不久,荷兰东印度公司登岛,驱逐了以台湾为基地的其他势力,郑芝龙遂携妻子定居于大陆。1625年颜思齐死,芝龙结合诸海盗首领,号称十八芝,拥有当时福建沿海实力最强大的一支武力及商业团队,领导海贼数万人,经营走私与劫掠事业,横行于台湾海峡,但对泉州百姓却是异常仁慈,不但不杀人,甚至救济贫苦,威望比官家还高。

    1628年(明思宗崇祯元年),朝廷招安海盗,郑芝龙欲降,透过蔡善继安排接受福建巡抚熊文灿招安,成为官员,率领原部,为明廷守备沿海以防海盗倭寇和荷兰人进攻,率军讨伐其他昔日结拜兄弟的海盗力量,包括李魁奇、钟斌,官至总兵。不久便返回福建泉州南安老家,成为当地首富,也是少数迎娶了日本人却仍能正式返回中国内地的海盗。1633年,于福建沿海金门海战击溃荷兰东印度公司舰队,从此控制海路、收取各国商船舶靠费用,郑芝龙也因此迅速富可倾国,俨然为闽南的领主与海上霸主,并对缴保护费的商船(一艘大船需缴三千两银钱)给予郑家的令旗;如不缴费而想经过芝龙海域的,恐怕难逃被劫的命运。芝龙如此强横,使荷兰东印度公司营运不宁,荷兰人数度联合其他势力合取芝龙,但其仍持续扩张其势力,并将荷兰人数次击败。

    至此,郑芝龙的通商范围广及东洋、南洋各地:大泥、浡尼、占城、吕宋、魍港、北港、大员、平户、长崎、孟买、万丹、旧港、巴达维亚、麻六甲、柬埔寨、暹罗。据估计,其兵员有汉人、倭人、朝鲜人、南岛语族、非洲黑人等各色人种,高达二十万人的军力,拥有超过三千艘大、小船的船队,成为华东与华南海洋世界的唯一强权。不久,郑芝龙应明朝廷要求,继续率军讨伐其他昔日结拜兄弟中仅存最大力量刘香,在虎门大获全胜,名震福建、官至都督。不久福建省发生旱灾,郑芝龙提议载饥民移台湾,并给予移民十分优惠的资助条件。台湾土地肥沃,因此而引发了汉人向台湾岛移民的浪潮,这是历史上首次大规模有组织的由大陆向台湾移民。当时荷兰东印度公司统治台湾南部,在大员(今台南市)修筑热兰遮城、普罗民遮城两城,驻防近两千人,但大陆移民却多达数万。此外的贸易商业,在日本锁国后,只许中国人和荷兰人前往贸易,郑芝龙借由对日本的贸易,更加富有。

    1644年(崇祯十七年,清世祖顺治元年),南明弘光皇帝册封郑芝龙为南安伯,福建总镇,负责福建全省的抗清军务。1645年,郑芝龙、郑鸿逵兄弟在福州奉明唐王朱聿键为帝,年号隆武,郑芝龙被册封为南安候,负责南明所有军事事务,一时间权顷朝野,短短的几个月时光是郑芝龙政治生涯的顶峰。虽然有理想的唐王想打回自己的老家北京,但他这位不太有理想的部下并不打算北伐,郑芝龙认为:“明朝清朝一回事,不就是换个主子吗?”这为后来他投降清朝埋下伏笔。

    顺治三年(1646年),郑芝龙见局面不利,不打算再继续支持南明隆武帝,遂与清朝洽商投降事宜,仅带心腹从人北上降清。其子郑森劝止郑芝龙未果,遂至孔庙哭庙、焚儒服,对自己的父亲说:“若父亲一去不回,孩儿将来自当为父报仇”,后率部出海入金门,继续反清。同年,清军攻克福建,擒隆武帝朱聿键,而投降清军的郑芝龙,却遭到南征主帅贝勒【博洛】的背约,移送到京师。芝龙被编入汉军正红旗,顺治五年(1648年)八月,以归顺封一等精奇尼哈番。顺治十年(1653年)五月,晋封同安侯。为安抚郑森,清朝对投降的郑芝龙优待有加,芝龙数次奉令命郑森归顺,森均坚辞不受,直到小皇子出此计策。

    由此可见,先后归顺明朝打压兄弟、归顺清朝打压残明的郑芝龙,对“背信弃义”四字是多么熟悉和忌惮!

    “森儿呀,为父也有难言之隐呀!”郑芝龙强忍心中恼怒,特别是想到那日在位育宫,皇上对自己的叮嘱。或者更准确的说,是那个不足半岁、神异圣婴皇子的意思才对——

    “郑森不臣、不孝之心久矣,然同安王万不可意气用事。为今之计,唯有以君臣之礼、父子之情、母子之恩、兄弟之义、后世之福令其挂怀,以儒生之忠孝气节为其顾虑,以朝廷兵威之浩大使其忌惮,才可令其就范。他日平定台湾,郑氏一族将永为台湾镇守,朝廷只委派驻防将军、提督学政、布政使、按察使前往协理,后世子孙,皆可世萌王位,保世代优荣……”

    想到这里,同安王郑芝龙继续露出一脸的关切和忧虑,慢慢说道:

    “你可知假若你继续反清,势单力孤,必不久远。父王南下之前,朝廷已令大将军济度统兵十万,厉兵秣马,蓄势待发。再者,浙江巡抚秦世祯也已按朝廷示意,于浙江福建沿海招兵买马、广造战船。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继茂镇守两广,业已拿下新会,如今之势,于森儿可谓腹背受敌、南北受困,唯有顺势而为,暂驻福建,协力朝廷,平定东南。之后,我父子四人齐心协力,收复台湾,方可得一安身立命之所,也才能使子孙后世得享太平呀!”郑芝龙说完,扶起跪在地上的儿子,好看清他脸上到底作何表情。

    见郑森面色戚戚、愁眉不展,郑芝龙心中大喜,知道他已经清楚明白自己这几万人马现在的处境,于是接着说道:“况且即使你兴兵北上,或可以暂得一时之逞,却终归难敌一国之力。那南明小朝廷,如今内斗不断,分崩离析只在须臾,森儿又何必愚忠于他?南明一亡,你如断臂膀,也只能遁走台湾了。与其这样,为何不借助朝廷之力,早日克定台湾,以为我郑氏根基?即使驻防将军、提督学政、布政使、按察使等朝廷官员前来协理,也是受制于你的管辖,正如他平西王吴三桂、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继茂一般,为政一方、得享荣华呀!”说完,郑芝龙十分淡定从容的坐回自己的主座,抱过那把跟随自己数十年的西班牙五弦木吉他,自顾自弹奏起那首最爱的舞曲,伴随着旋律的明亮欢快和抑扬顿挫,有意无意观察自己儿子的脸色变化。

    郑森何尝不知他父亲所言不虚。自从顺治皇帝和自己的父亲一起祭拜崇祯、布告天下之时,他郑森,就已经如架上羊羔,无一日不被煎烤——兴兵起事,陷自己父亲兄弟于水火;按兵不动,又无奈南明朝廷和大西军的裹挟威逼。更可恨的是,顺治皇帝居然说,自己可以弑父反清,却又不和自己正面交锋,而是要等到收复台湾、驱除洋夷之后,再来所谓“华夏勇士、一争高下”!也就是说,自己弑父可以、反清可以,但,你扰乱东南,妨碍朝廷收复台湾,你就是华夏万民的罪人!作为一个自诩为华夏正统的大明国姓爷,手下兵将和黎民百姓对这一点是不能容忍的!为今之计,也只能顺势而为、做了这个海澄王了!想到这里,郑森露出了决绝之色,“哗啦啦”一声拔出佩刀,倒是立即让那一边的西班牙吉他舞曲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破音,一旁的两位弟弟,也是吓得不知所措。

    看到眼前这一切,郑森心中又万分的鄙夷,可又能如何,那个曾经扬威海上、屡破荷兰的父亲,现在已经死心塌地效命于清廷,两旁的兄弟,也是百无一用的书生,可自己,又怎能取笑他们呢?事到如今,也只能寄人篱下了!想到这里,郑森缓缓跪倒于父亲面前,轻叹一口气,转而器宇轩昂的说道:

    “父王,儿臣明白了!自今日起,你我父子同心,就为这大清世守台湾、永不返(反)朝!”说罢,轻轻抚食指于锋刃之上,瞬间血珠殷出。接着用力一扯,撕下那前明朝服的衣襟,就着指血,写下八个大字:“世镇台湾、永不反朝”!

    “好!森儿,你为华夏一统、为黎民百姓、为大清江山,立下了大功一件啊!”郑芝龙如获至宝,这才从衣袖中取出一卷黄绸,郑重其事的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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