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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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匪兵甲-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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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百两。”邓坎浑身哆嗦了起来,“你们不如去抢好了。”

    “我们就是在抢啊!”毛豆放声大笑起来。

    邓坎这才想过来,自己不就是在土匪窝里吗,土匪不靠抢,还能做什么?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低声哀号起来。

    “邓老板,我看你也是个明白人。”毛豆俯下身子,语重心长地对邓坎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怎么看不开呢。人生最大的悲剧是什么,知道吗?那就是钱没花完,人没了。”

    邓坎长叹一声道:“这算什么悲剧,最大的悲剧是人还在呢,可钱没了。”

    “你这么大的一个老板,区区八百两银子算什么?”毛豆继续劝他道:“你安心在这儿等着,你们家一送来银子,我们便立即放你们走,你放心,我们和黑五不一样,我们可是说到做到的。”

    “我们家哪有八百两银子,你们还是快些杀了我吧。”邓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原来是这样啊!”张冲叹了口气,道:“八百两拿不来,那我们只好撕票了。邓老板,你可不要怪我们啊,刚才我的兄弟也说了,我们向来是说到做的,你也不早点说明一下,我们也好降降价钱,现在信也送出去了,你让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出尔反尔吧,若要传出去,那么我们也就没法在这义州混了。”

    “你这狗贼,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邓坎心知必死,索性豁出去,大声地骂了起来。

    张冲惊道:“听听,听听,邓老板说的什么,他说不会放过我们,你们怕不怕?”

    毛豆也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道:“当然害怕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张冲一脸无可奈何地样子道。

    “只有这样了。”毛豆咬了咬牙道:“当家的,我们还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吧。”

    “着啊!”张冲拍了拍手,赞道:“还是你的这个主意好!这邓老板有什么草啊,根啊的,你可都知道。”

    “当然,属下早就打听清楚了,这邓老板的家就在离这儿不远的黑泉镇上,家里还有一位夫人,另外有一个儿子叫邓玉郎,还是一个闺女叫邓玉娘,只要把这三个人干掉了,就什么麻烦也不会有了。”

    “那还楞着做什么,眼看这天都黑了,你们赶紧去黑泉镇,趁着夜色,把这件事办了。”

    “不好吧。大当家的,我们可是说好的了,明天正午之前交人赎人的,早早下手,不合规矩啊!”

    “这么干也不算违规的。”张冲笑道:“刚才邓老板说的很清楚,他们家没有八百两银子啊,就算等下去,不也是白白浪费时间吗?”

    “大当家的说的有理,属下这就带人去办。”毛豆向张冲抱了抱拳,转身便往外走。

    “且慢!”邓老板急忙喝道:“大当家的不要着急,我还有话要说。”

    “你还想说什么,难道你们家有八百两?你看看,你这样多不好,不说实话。”张冲叹着气说:“做人要厚道!”

    邓老板心中骂道:“你们这帮土匪,也配说厚道。”面上却不敢露出异样的神色,道:“我虽然没有八百两,但是我有一个消息,绝对值八百两。”

    张冲心中大喜,暗道:“老小子,等的就是这个。”便道:“什么消息能值八百两,我却不信。”

    “大当家的尽管放心,这个消息绝对值这个价,若是不值,任凭当家的发落。”

    “那好,我暂且相信你一次,你说来听听。”

    邓坎张了张口,却又停了下一来,想了想道:“空说无凭,我若说了,你们要是反悔,我岂不是白说了。”

    张冲笑道:“你果然是个老鸡贼,这样吧,我写个凭证与你如何?”

    凭证对土匪来说算什么?邓坎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道:“凭证倒不用写,我只让你起个誓便可。”

    古代的人本来就相信宿命,义州土匪整日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对此更是深信不疑。所以起誓这种毫无约束力的保证,往往比签字画押更有效果。“你这样可就有点过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们吗?”张冲面有难色地回道。

    “不是信不过,是压根不会相信。”邓老板狠狠地道:“我的消息比我的身家性命更重要,若不是为了保我家人平安,我岂会告诉你。”

    “好吧,那你要我怎么起誓?”

    “你发誓,若是我的消息值八百两银子,你就要放过我和我的家人,如果反悔,定断子绝孙,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好吧,就这样。”

    “什么就这样,我要你亲口说一遍。”邓坎咬着牙,神态坚定地盯着张冲。

    “我靠,你这个毒誓也太狠了些吧,不如改一改。”

    “没的商量,若要想得这个消息,那你就一定要发这个誓。”

第一百四十五章 内幕() 
张冲其实一点都不在乎发什么誓,在他看来,这样做不仅幼稚,而且荒诞。和邓老板讨价还价了一番,便按着邓坎所说的,又重复了一遍,这才道:“誓我也发过了,现在你该说了吧。”

    “好吧!”邓坎见张冲发了誓,便横下心来道:“当家的,现在有一个商机,获利不会少于百倍。”

    “别卖关子,有话说话,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又不是你说书,只捡重要的讲。”

    “囤粮!”

    张冲差点一口血喷出来,骂道:“你这老狗,死到临头还敢消遣本当家的。来人,这就下山,去把他们全家抓来,一块剁成肉馅子,包成包子喂狗。”

    邓坎冷笑道:“果然是一帮土匪,一点见识都没有。”

    “你大爷,你还别跟我谈见识。”张冲伸出手指点着邓坎骂道:“老子做过的生意,比你卖过的米粒都多,还轮不到你说我有没有见识。囤粮当然能获利百倍,但前提必须是遇上大荒之年,今年风调雨顺,南汉各地大丰收,现在粮价到了什么地步,你应该很清楚吧,三十石粮食,你只用二十五两就拿下了。就算是明年是荒年,光官仓里的存粮就足够。”

    “大当家的倒真象是个生意人。”邓坎听了张冲的分析,有些吃惊地看着他,道:“大当家的分析确实有理,但那只是在正常的年景下,如果明年河州大水,定、匀、相、兴四州大旱,颗粒无收,而北方云州战事又起,那么粮价会如何呢?”

    “老高,过来,给我抽这老东西。”张冲气得牙都疼了,忍不住跳起来,高声叫道:“你以为你谁啊,玉皇大帝兼南汉皇帝啊,什么玩意啊!大水、大旱,还他娘的起刀兵,天上地下,还真没你管不着的。”

    毛豆其实早就忍不住了,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以为他们哥几个才是真正吹牛的高手,但和眼前这位邓老板比起来,那可真就不够看了,这还了得,这可是打脸啊。“忽悠,接着忽悠。”毛豆狞笑着朝邓坎走了过来。

    “你要做什么?”邓老板吓得倒退了几步,颤声道:“别乱来啊,我可是有凭据的。”

    “凭据?”张冲叫了起来:“听到没有,还有凭据,你有没有玉玺啊?”

    “当家的不相信,这也正常。”邓坎见毛豆没有继续上前,这才放下心来,急忙解释道:“这不是我说的,是我家的女儿说的。我家女儿会看天相。”

    “看天相?”张冲楞了楞,道:“你说的是紫微斗数吧?”

    “对对对。”邓老板连声答道:“当家的真是的见识,就叫紫微斗数。”

    张冲皱了皱眉头,回想起邓玉娘以前的种种,他实在无法将紫微斗数这种玄妙的东西,和那个有点不可理喻的小姑娘联系起来。他前段时间和康神仙曾经探讨过玄学的问题,象紫微斗数这种学问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学的,南汉国对这类事情相当敏感,民间若有人敢习此术,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所以除了内院以外,也就是几个隐居山中的高人才会。

    “到底是不是真的?”张冲怀疑地打量着邓坎暗暗想道,邓坎一脸的得意,看样子真不象是在吹牛,当然并不能说明什么,做为一个吹牛界的翘楚,不动神色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不过,是不是吹牛并不重要,他也不关心,有一点他可以确定了,囤粮应该就是邓家最近一直在忙的事情。而他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和邓玉娘接触一下,而不是在这里与这个邓老板浪费时间。

    张冲站起身来,对毛豆招了招手,小声吩咐了几句,便转身出了蛤蟆洞。大河早在洞口候着了,见张冲出来,急忙跟了上来,小声道:“梅善备着马,就在前面等着,咱们现在回野鸡凹吗?”

    “不!”张冲摆了摆手,道:“立即回黑泉镇。”

    回到黑泉镇,已近午夜。虽然这么久没吃东西,但张冲却没有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两口,便推开饭碗,刚刚泡好了茶,戴敬和尚诚便一起走了进来。

    “这么晚了,你们还没休息啊。”张冲对二人笑了笑,道:“来,我刚泡好了茶,一起喝一杯吧。”

    戴敬和尚诚对视了一眼,一齐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老大,我们要话要说。”

    见二人一脸严肃的样子,张冲吓了一跳,急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有什么话尽管说。”

    尚诚正色道:“这次一阵风的事情,老大应该事先与我们商量一下。老大如此轻易的以身犯险,绝非兄弟们之福啊。”

    听尚诚这样说,张冲放下心来,笑着摆了摆手,道:“两位兄弟快坐,我道是什么事呢,都放松点,你们这么板着脸,可真是吓了我一跳。”

    “老大,老尚说的没错。”戴敬见张冲一脸的满不在乎,面色沉重的道:“老大,你是我们众兄弟的主心骨,直接冲锋陷阵,你觉得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吗?”张冲楞了一下,道:“大家都是行家,如果突袭,不可控因素太多,你们不是也做过评估吗?为了这么点粮食,咱没有必要冒那个险。”

    “可是老大这样做难道就不是冒险了吗?”尚诚不由地提高了声音,情绪有些激动地说:“老戴他们回来以后,说起这件事来,我当时就惊出一身冷汗来。按照咱们提前制定的战斗评估标准,这一次至少有五处致命的风险,我想老大不会没预计到吧?”

    “这个吗?”张冲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笑道:“现在不是都没有事了吗?这件事是个特例,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人手不足,就说这事吧,我不去谁去?除了我之外,大家都不是义州本地人,一阵风这帮人可都是惯匪,只要你们一开口,他们就能闻出味不对来,那往下的计划根本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难道这就是老大亲身涉险的理由吗?”戴敬叫起来,道:“你的主帅,你应该待在指挥的位置上,而不是冲在最前面的火线上。虽然您没有在军营里待过,但据我看来,你的军事常识并不比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少,我说的这个道理,您不会说不知道吧?”

    张冲觉得头都大了,继续这么聊下去,那可就真开成了自己的批斗会了,便急忙应了下来,道:“二位兄弟说的极是,是我的错,我在这里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了。”

    戴敬和尚诚没想到张冲会这么痛快地认错,准备了一肚子的词突然就没有了用场,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张冲趁着他们发楞的空档,急忙道:“你们两个先坐下来,有什么话坐下来咱们慢慢说,对了,老尚你拿的什么?”

    尚敬从手里的袋子中抽出几张纸来,递给张冲道:“这是咱们兄弟们这个月发饷的明细表,老大你看一下,要是没有什么问题,明天我便按这个发了。”

    张冲看了一眼,不由得一怔,上下仔细地看了几遍,不觉皱起眉头,将明细表轻轻放到桌子上,用手指敲着桌面,冷冷地道:“老尚,你定饷的标准是什么?老戴月饷二两银子,搞什么搞?”

    尚诚面色一变,懦懦地道:“老大,我这是照搬了骁骑卫的军饷标准定的。怪我,这件事没动脑子,老大催的又急,所以。。。。。。”尚诚停了一下,坚持道:“老戴以前的校尉,这饷自然会高一些。”

    戴敬听了,急忙止住尚诚道:“老大,这事我事前不知道,不能全怪老尚,我有责任,军饷的事情好说,我自然不会搞特殊的。”

    “二位误会了。”张冲站起身来,拍了拍戴敬的肩膀,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先坐下,咱们慢慢说。”

    等戴敬和尚诚坐好了,张冲接着问道:“我以前和赵二聊过,听他说,朝廷一年的军费开支是几百万两银子,老戴怎么说也是个校尉,一个月才二两银子,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不少了吧?”戴敬有些意外的说:“上百万两银子,听上去是不少,但咱们南汉国有几十万兵将,这样算一个人能分几两银子?还有,训练、出战,哪样不是用银子陪出来的?二两银子真的不少了。”

    张冲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样算还真是不多,可这也不够养家糊口的啊。这军中的大官我还真没见过,但校尉级的却见过几个,我看他们过得挺滋润的啊。”

    “呵呵。”尚诚笑了笑道:“这个不用说那么白吧,你懂得。”

    “我懂得?”张冲想了想,笑了起来,点了点头道:“是啊,我还真应该懂得。好了,这些烂事,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了,还是先把咱们自己的事情做好吧。这样,老戴的月饷要提一下,一个月先定十两,老尚你的意思呢?”

    “这太高了。”戴敬跳了起来,摆着手道:“绝对不可以。”

    “好了,老戴你也不要的什么顾虑,咱们这儿不是骁骑卫。”张冲坚决地说:“跟我在一起,咱们就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是我的底线。”

第一百四十六章 抵押() 
人在在世,无非是名利二字。骁骑卫能给戴敬他们的荣誉,张冲给不了,好在他现在有的是银子,重赏之下,勇夫自然也会为之效命。“其他兄弟就按这个比例把饷银提上去,老尚你的也暂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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