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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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匪兵甲-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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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还在。”尚诚道:“存粮的地点也已经查清楚了,就在离蛤蟆洞不到半里的一个被盗空的古墓里,那里有三到四个人在看守。从地形上看,在蛤蟆洞里,可以很清楚地观察到古墓附近的一举一动。”

第一百四十章 上策() 
“还有什么消息?”听说粮食还在,张冲总算放下心来,可一阵风那边对这批粮食严防死守,这实在是让人头疼的事情。

    尚诚又道:“一阵风这股土匪总人数不详,应该在二十人上下,这几天他们好象又要有新动作,出来进去,人不齐,所以具体人员不详。”

    戴敬补充道:“这个一阵风落草多年,但是没有什么发展,身边的人基本都是刚开始跟着他的,好象没有添什么新人。”

    张冲便笑起来,道:“这个问题跳过去吧,他们只有十七个人。”尚诚和戴敬吃了一惊,张冲便把张六儿的分析说了一遍,尚诚惊道:“十多岁的孩子怎会有如此心思,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六儿还对我说了一件事。”张冲笑了笑,便把六儿说过的一阵风分饼子的事说了一遍,问道:“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尚诚笑道:“这孩子真是聪明绝顶,这个事情,我们也已经查清楚了。一阵风为人表面大方,但实际上极为俭吝,象饼子这样的东西,一定会均分,但要是有了银子,定要全部贪占,一分都不会流给弟兄的。时间久了,大家都摸着了他的品性,所以越来越对他不满,只是惧于他的狠辣,不敢反叛而已。”

    张冲想了想,道:“情况也说得差不多了,你们两个再说说,怎么才能把这些粮食夺回来。”

    尚诚看了看戴敬,戴敬推让道:“还是你说吧,还能清楚些。”尚诚便道:“我和老戴事先也合计过了,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擒贼擒王。”

    张冲笑道:“具体说来听听。”

    “一阵风现在上下离心离德,只要干掉了他,他的那帮手下,一定会不战而降的。所以我们的意见是选择合适时机,发动突袭,全力击杀一阵风,我们也已经推演了几次,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张冲突然问道:“有没有蛤蟆洞附近的地图?”

    尚诚从他手边的资料中抽出一张折叠的大纸,走在张冲面前将纸摊开,却是一张标注详尽的地图。张冲盯着地图半天没有言语,最后摇了摇头问道:“一阵风有没有独自外出的时候,或者有没有远程射杀的机会。”蛤蟆洞的位置很刁,正面突袭的难度很大,所以张冲的心里抱着一丝幻想。

    戴敬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据我们了解,一阵风很小心,平常外出身边基本上不会少于三个人。而且他很少出洞,昨日我们蹲守了一天,竟一次也没见他出来。远程射杀的机会可遇不可求,短时间内恐怕很难找到合适的时机。”

    张冲叹了口气,又问:“你们推演的时候,有没有预计一下伤亡?”尚诚笑了笑,道:“打仗难免会有伤亡,这个很正常。突袭的变数太大,不太好预计,若攻击顺利,基本上不可能有伤亡。若是不顺,打成胶着战,可能就会有伤亡,但伤亡也不可能很重。”

    张冲突然笑了起来,道:“尚先生的心可真够大,什么叫伤亡不重?我就你们这几个人,折一个都可以说是元气大伤。三十石粮食就要换我兄弟一条命,我们的命没那么贱。算了,这件事还是我来想办法吧,我明日一早便回去。这件事只是件小事,大家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老戴,你安排个人,在蛤蟆洞十二个时辰不间断蹲守。老尚,那边的情况,你要首先整理,一天一往野鸡凹报。”

    陈有和山猫没有什么新的动作,听了毛豆的报告,张冲的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只要背后别乱,胜算总会大上几成。

    小六儿见了张冲很兴奋,只要有机会,便在张冲的周围转悠。张冲看着小六儿,笑道:“你跟我去趟蛤蟆洞,你敢不敢?”

    “当然敢,只要有爹爹在,哪里孩儿都敢去。”小六儿挺着胸脯,努力地让自己显得更加豪气一些。看着他故作大人的姿态,张冲又忍不住大笑起来,摸着他的脑袋道:“那我就领你去玩一会。”

    在蛤蟆洞附近实地连转了两天,张冲的思路也慢慢明晰起来。“咱们回去吧。”张冲从草丛中爬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土,愉快地对小六儿道。

    “这就走了吗?”小六儿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张冲道:“咱们怎么去把粮食拿回来?”

    “山人自有妙计!”张冲故作高深地仰着头,还没来得及充分展示自己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潇洒神态,忽然口音大变,叫道:“我靠”

    “爹,留神脚下。”小六儿的提醒还是慢了一步,只见张冲脚下一滑,身子歪了歪,双臂挥舞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能控制住身形,一头栽进路边的沟里。连日无雨,沟里已经没有多少水了,不过泥倒是真稠,实实地摔进去,接连挣扎了一下,又打了个滚,这一系列如同蘸糖葫芦一般的动作完成后,张冲实实变成了个泥人。

    这突如其来的插曲,极大的影响了张冲的好心情,狼狈不堪地跑回院子,张冲便大呼小叫地喊大河赶紧准备洗澡水,上上下下冲了几遍,还是觉得身上有股子污泥的臭味,正坐在桌前郁闷着,就见张行便急火火地跑了进来,道:“我的好兄弟,这几天老也见不到你的面,到明天可就是最后一天了,粮食的事怎么样了。”

    “立军令状的是你,又不是我,我着什么急?”张冲窝了一肚子的邪火,不耐烦地答道。

    “是我立的,所以我急啊,明天找不回粮食来,白纸黑字,我的脑袋可就搬家了。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呢?”

    “好办,我让六儿多给你烧些纸钱不就行了。”突然觉得有人比自己更倒霉,张冲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好了起来,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我的亲兄弟啊,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好歹给我透个底啊。”

    “我自己都没底呢,透给你个屁。”张冲横了他一眼,眼珠一转,突然道:“你有没有蒙汗药、**之类的东西?”

    张行脸一红,他在山下时,玩的就是**。靠着这些下三滥的玩意,糟蹋了不少的大姑娘小媳妇。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时间久了,终于失了手,被人识破了,吃了亏的人家便联起手来,放出话来定要骟了他。张行听了,当时就吓尿了,连夜就跑到鸡头山上落了草。

    做“花活”的,在黑道里也没人待见,走到哪里都是个笑话,所以对这段历史张行很避讳。秃头怕人说“光”字,张冲一提这事,张行自然心虚,讪讪道:“谁有那玩意?”

    张冲见张行神色怪异,突然想起来,以前隐约听人提起过张行的故事,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竟歪打正着,心中不禁大喜,骂道:“少他娘的在我面前装正经,立即给我去配,药性要烈,吃进去需半个时辰才发作的。今天晚上要是送不来,你就自己选棺材吧,料子选好一点,钱我来出。”

    张行见张冲不象是拿自己的糗事开玩笑,连忙应了一声,便急急地跑了回去。张行这么多年在山上混得也不如意,很少能有机会下山,所以他非常珍惜每一次下山的机会,平日里在**技艺上自然要痛下苦功夫。

    张冲提出的要求并不高,符合条件的随手就能从箱子里掏出七八种,但这事毕竟牵扯着自己的性命,张行考虑再三,最后选了自己觉得效果最好的一种,揣进怀里,便往张冲的院子里走去。

    张冲见张行去而复返,差点气闭了,怒骂道:“你这不知死的东西,还不去准备,又跑回来做什么?”

    张行怪里怪气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张冲道:“怎么样,这些够不够?”张冲接过来,掂了掂,问道:“效果怎么样?”

    “这药无色无臭,混入汤水之中即可。人吃之后,什么感觉都不会有,半个时辰后,等头开始发晕,便是药性发作之时,眨眼间就会昏睡过去,再不知人事。一般情况下,中了这种**后,昏睡时间在三个时辰以上。除非服了我的解药,中途即使用清水泼面,仅仅能醒,但四肢仍然是无法动弹的。”

    “很神奇嘛!那放到酒里如何,影响不影响效果?”

    “放到酒里是最好的,但药性可能会提前一点发作,大约能提前一刻钟,但绝对不会提前到两刻钟,只是持续的时间可能要长些,可能会延长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

    “这个倒无所谓,你这些是多大的量。”

    “三十个人左右吧。这玩意吃不死人的,无非就是多睡会罢了。”

    “那就成了,把解药也给我留下。”张冲笑道:“你回去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叫上你的兄弟,跟着我去拉粮食!”

    张行等的就是张冲这句话,忙不迭的谢过张冲,欣欣然地回去睡觉了。

    第五天依旧是个好天,一丝云儿都没有,阳光就那么直直地倒下来,将秋天的寒气蒸得无影无踪。

    “这鬼天气,便是伏天也这么热了。”一个喽罗骂骂咧咧地来回转悠着。

    “别急,快中午了。”另外一个喽罗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蛤蟆洞的洞口:“一会该有人来换咱们了。”

    “我可等不急了,你带水没有?老子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在家门口里带什么水,忍着,一会回去喝。”

    “你他娘的说的容易,老子可忍不住了,不行,我这就回去,喝一口就回来,你先自己盯一会。”

    “你小子。别走,回来,有人过来了。”

    正要回洞的那个喽兵,急忙转回来,猫着身子蹲在另一个喽兵旁边,小声问道:“什么情况?”

    另外一个喽兵嘘了一声,指了指山坡下面。

    山坡下面的路上,远远走来了两个人,一大一小,大的挑着担子,小的跟在后面,一蹦一跳的,走得很欢。

第一百四十一章 打扫战场() 
“有买卖了,你在这儿守着,我这就回去报告老大。”

    “好的,你可快着点,要不然这两只肥羊可就过去了。”

    一个喽兵撒腿便往洞里面跑去,不一会的功夫,洞里呼啦啦冲出七八个人来,连窜带跳地来到了大路中间,堵在了那一大一小两个人的面前。

    其中一个面相老成的人,似乎是这帮人里的领头的。他踢了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喽兵一脚,歪了歪头,示意他上前搭话。

    小喽兵得了令,摇头晃脑地走了出来,来到两个行人面前,双手抱膀,打摆子似的踮着脚,气势汹汹地高声吟唱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胆敢说不字,上前揪脑袋。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送上望乡台,永远回不来,回呀么回不来。”

    挑着担子的那个人吓得一哆嗦,停下脚步,看傻子一样看着那个念念有词的喽兵,等他唱完,才回过神来,急忙放下担子,朝着喽兵作了个揖道:“好汉,有什么事吗?”

    “干什么的?”喽兵边说边走上前来,推了那挑担子人一把,生气地叫道:“合着老子唱了半天,你一点没听明白啊?”

    “好听,好汉爷这曲儿唱得楞是好听。”挑担子人弯了腰,一脸傻笑地举起大拇指奉承道。

    “滚蛋,少给老子装傻装楞。老子这边打劫呢,你严肃点!”喽兵骂了挑担人一句,再不理会他,绕到担子前,定睛一看,原来这人担的却是两个坛子,外面贴着红方纸,上面黑墨写就的一个大大的酒字。喽兵眼睛一亮,这个字他真是认得的,急忙上前打开坛盖,凑到坛口,抽着鼻子闻了闻,又将另外一个坛子的泥封也拍开,照样闻了闻,这才回过头,兴奋地喊道:“酒,是酒。”

    众喽兵一听,立即欢呼起来,不约而同地冲了上来。那个挑担的汉子急了,一把抄起扁担,夸张地舞了一下,将身站在酒坛前,展开双臂将坛子护住,高声叫道:“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挑担汉子的恐吓显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一个喽兵走到他身边,突然跳起来,一脚便踹在了他的心窝上,挑担汉子闷哼了一声音,直直在摔在地上。跟着那个汉子的孩子飞跑过去,见挑担人躺在地上满脸痛苦地皱着眉头,吓得一把抱住他哇哇大哭起来。众喽兵见此情景都大声笑起来,径直去抬那两个酒坛。

    “住手!”那个领头的老成喽兵突然喊了一嗓子,众喽兵楞了一下,纷纷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只见他走到酒坛跟前,见那坛子边上还拴着一个舀酒的葫芦瓢,便将瓢拿起来,舀了一瓢酒,走到挑担汉子面前,冷声道:“把它喝了。”

    那汉子却不接瓢,坐在地上哀求道:“这酒是人家早就订好的,可千万不敢动啊。”那老成喽兵回过头,朝着众喽罗使了个眼色,两个喽兵便冲过来,一左一右架起那汉子的胳膊,那老成喽兵便用手捏开挑担汉子的嘴,将那一瓢酒直直地灌到了他的嘴里。

    酒灌得急,那汉子呛了一口,众喽兵放开了手,他便伏在地上大声地咳嗽起来,又引得众人大笑起来。

    那老成喽兵站在挑担汉子面前,死死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见始终没有什么异常,便喊道:“兄弟们,将酒抬回去,咱们好好乐呵乐呵。”

    众人欢呼一声,将酒抬了,扬长而去,任那汉子坐在地上嚎啕叫骂。眼看众喽兵进了洞,那个孩子突然笑了起来,对挑担汉子道:“爹,成了,我过去看看。”

    “不急。”挑担汉子也笑了起来,“你叔这药得一个时辰之后才能发作,咱们先离开这儿。”

    “爹,你没事吧?”那孩子有些心疼地给汉子揉了揉胸口,又恶狠狠地道:“刚才那孙子出手太重了,等过会,我非把那厮的腿砍下来不可。”

    “没事,就他两下子还伤不到我。”挑担汉子从地上站起来,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边道:“别急着发狠,这儿不是久留之地,有什么事先离开再说”。

    “差不多了吧。”等了许久,孩子又有些忍不住了,站起来往远处张望着。

    “我说小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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