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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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匪兵甲-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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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戴没想到,张冲不仅没将他们几个兄弟拆散,反而将事情全委给自己,心里有些感动,朝着张冲抱了抱拳,回过头来对大伙喊了一声:“兄弟们,开工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救命() 
第一次拟定合伙经营的文书,尚诚真是费了一番脑子,好在张冲交待的还算细致,差不多用了一个时辰,终于将草稿拟好了,又斟酌推敲了几遍,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工工整整地誊抄了,送到张冲面前。

    张冲细细看了一遍,拿起笔略略改动了几处,抬起头来笑道:“不错,若不是我提前知道你的来历,怎么也不会想到写文书的人竟然是行伍出身。只这几处,交待的有些模糊,你再琢磨一下。”

    尚诚拿过文书,按张冲的意思改好了,又重新抄了一遍,再拿过来给张冲看。张冲翻了翻,道:“不错,就这样,一式两份,明天去和董店东签了。”心里却想,几页文书,反来复去誊抄就要费许多的功夫,时间全都花在这些毫无意义机械重复的事情上了,这事得和老三说说,让他把活字印刷搞一搞。

    尚诚那边忙得头都没空抬一下,张冲却闲得有些无聊,见毛豆和大河站在廊下,正在为鸡生蛋蛋生鸡之类的问题抬杠,便走过去,叫了一声,“你们俩有磨牙的功夫,去把东耳房收拾出来,以后就让老尚在那边处理消息,东厢房靠耳房的地方加一个哨,要确保耳房的绝对安全。”

    东耳房空着,毛豆和大河进去扫了扫地,又找了桌椅往里面搬,张冲便跟了过去,四下打量了一下,道:“还得再加几个橱子,椅子留一把,其余的换成一张条凳吧,以后这里机密的东西太多,议事还是要在别的地方。”

    尚诚将文书全部誊写好了,拿着找到耳房,要交给张冲。张冲便摆手道:“这样的事,以后就不要再找我了,你最后把了关,直接办就行了。来,来,你也看看,以后你就在这间房里办事,要添置些什么,或者有什么要求就提。”尚诚笑了笑,道:“我是没什么要求的,只要把脑子带过来,其他的不重要。”

    张冲拍了拍尚诚的肩头,回头看着毛豆和大河,道:“看看,都学着点,这才是真干事的。”又道:“你以后还要留意镇子上的事,千万别灯下黑,不出事还好,一出事可就是大的。”

    尚诚点头应道:“这个利害我晓得,以后定会留心的。”

    张冲突然想起来,道:“对了,你要特别留意邓家。”毛豆在一边听了,便笑了起来,道:“我知道,我知道,邓家有个小姐很漂亮。”

    张冲皱了皱眉头,笑骂道:“你这个脑子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便不再搭理毛豆,回过头来继续对尚诚道:“邓家最近的行为很反常,我怀疑他们会有大动作。”

    “大动作,不会吧?”毛豆有些不以为然地道:“这穷山僻壤的,我就不信他们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这个你就不懂了。”张冲正色道:“邓家这次可早下了血本的,我估计可能是有大生意要做。”

    “大生意?”毛豆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屑得道:“就他们邓家,砸锅卖铁也没一千两的底子,尽着他们做,生意能有多大?”

    “跟了我这么久,做生意你还是个外行啊。”张冲叹了一口气,又忍不住笑起来,“你还是当斥侯合适,这么会的功夫,就把邓家查了个底掉。今天正好没事,我就再教你一招。这做生意,并不是本钱越大,挣的越多。这跟打仗是一个道理,两军对垒,不是谁人数多谁就能赢。人多当然是优势,但几百人踹翻上万人盘踞的大营的事不少见吧?关键还是一个巧字在里面,四两拨千金。我们现在假设邓家只有八百两的本钱,但他们的做的生意可以获十倍的利,结果是多少?八千两。若是百倍的利呢?那就是八万两,八万两不少了吧!”

    毛豆咂舌道:“老大不是随便说说吧,八百换八万,这也太离谱了吧?什么生意能有这么大的利钱,莫非他们找到了金矿?”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也不用天天惦记着他们了。不过找到金矿是不可能的,他们现在做的与这个不沾边。如果我的判断没错,应该还是倒卖货物,但又有什么东西能这么值钱呢?”

    “反正我是想不出来。”毛豆叹了口气,道:“要真是这样,咱们可得盯死了,那怕撕下一块肉来,也少不了几万两的进帐。”

    董店东签得很痛快,连文书都没有细看,便迫不急待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上了手印,生怕一耽误,张冲再反了悔,让尚诚把文书收了回去。

    张冲则一直都没有出院子,等他和尚诚把加密的事情以及保密的守则确定好,案头的消息就已经成堆了。

    骁骑卫斥侯营的精锐,比起黑甲军来并不逊色多少,各类消息分沓而至,这是张冲始料不及的。

    “看来人真是不够用的啊!”张冲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一叠写满情报的稿纸扔到书案上,伸了个懒腰道,“我马上要回山上去了,接下来的时间,你就更辛苦了!”张冲看着尚诚微笑道。

    尚诚略略一笑,他对现在的工作很享受,越是忙碌越感觉以前的日子简直是在浪费生命。张冲始终不能理解这些工作狂,他觉得还是清闲一些生命才会更精彩。等黑泉镇这边正式运转起来,他便急急地返回了野鸡凹。

    张冲的骑术越来越好了,从黑泉到野鸡凹没用了半天的时间。张冲跳下马来,梅善将缰绳接了过去,张冲转头对戴敬道:“以后你就不用再亲自送我了,让梅善过来就好。”又特别嘱咐了一句:“黑泉那边离这儿也不近,若遇紧急情况,你有随机决断之权。”

    对于张冲的近于无条件的信任,戴敬心中十分感激,急忙道:“老大请放心,我会确保黑泉的安全的。”

    张冲赞许的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寨子外面的山头,对梅善道:“那上面联络的地方你知道了吗?”梅善道:“大河兄弟已经领我去过了,没有问题。”

    进了山寨的大门,张冲便觉得气氛怪怪的,大家的眼神好象也不太对,又往前走了几步,远远看见校场的柱子上好象绑着一个人,张冲不禁笑道:“这是谁撞了大运,从咱们来这儿,这柱子还没开过张呢。”毛豆在一边问:“要不要过去看看?”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这个形势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张冲实在不愿意给自己惹麻烦,反正大河和毛豆都在自己身边好好的,管他什么人呢,便笑道:“我就不过去了,一会你悄悄过去看看就行了。”

    大河掏出钥匙把大门打开,张冲正要往里走,突然一道黑影闪出来,直奔他扑了过来。毛豆反应快,立即飞起一脚,朝着黑影踢了过去,只听“唉哟”一声,那黑影便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张冲定睛一看,躺在地上的是个半大的孩子,毛豆这一脚着实不轻,可能是直接踢中了胸口,那个孩子疼得脸都变了形,牙关紧咬,额头上滚着豆大的汗珠。看着孩子痛苦的表情,张冲心里又有些不忍,便用尽量和气的口气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暗算我?”

    那孩子强忍着痛,跪爬到张冲身边,一边猛得磕着响头,一边哭着道:“张队副救命!”

    张冲使劲的看着那个孩子,隐约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心中很是奇怪,这山上并没有带家眷过来的,那这孩子又是哪来的?

    “好了,你起来吧,有什么事,咱们进去再说。”张冲俯下身子,将那孩子扶起来,拉着他的手走进院子,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道:“你不要哭,先把事情说清楚。”

    孩子止住哭声,急急地说:“张队副,你快快救救我叔叔吧,你不是说你们是兄弟吗?”

    张冲楞了一下,问道:“你叔叔是谁?”

    “张行!”

    “张行?”张冲一下子想起来了,前几天他在院子里大摆流水席的时候,好象看到过一眼这个孩子,当时还楞了一下,所以还算有点印象。原来这个孩子竟然是张行的侄子,张冲就笑起来,道:“你叔叔怎么了,你这么哭天抹泪的,闹得跟出殡似的。”

    “你若不救他,我叔只怕离出殡不远了。”

    “你这孩子,越说越离谱了,有这么咒自家长辈的吗?张行是谁,老子能不清楚吗,他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叔叔被抓起来了,现在就绑在校场的柱子上,过一会就要砍头了。”

    “我去!”张冲忍不住叫起来,他一直以为那里绑的不过是哪个倒霉的小喽罗呢,这张行可是个小队长,而且还有三当家的背景,绑也就绑了,还要砍头,这可太过了,“为了什么事?”

    “前几天,我叔去鸡头山那边拉拨的粮食,回来的路上,让人给劫了。杨队长很生气,本来要打我叔三十鞭子的,可陈有非得说我叔失了粮食是死罪,杨队长也就同意了。昨天就绑了一天了,说今天是黄道吉日,午时一过就要砍头了。”

    张冲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开始稍微的偏向西边了,不由叫道:“不好,时辰快到了。大河,老高跟我去救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 军令状() 
事发突然,毛豆始终有些担心,边跑边提醒张冲道:“不用先去和杨队长打个招呼吗?”

    “打个毛线啊?你看不出来吗,这是陈有存心要杀鸡骇猴呢,就算他张行是只鸡,老子可不当那猴子!”张冲边说,脚下的步子越发快了起来。

    “其实我们先去找杨队长也来得及的,让他缓一缓,这点面子他还是能给咱们的。”毛豆始终不舍气地劝张冲道。

    “你怎么越学越倒回去了呢?我敢和你打赌,咱不去求情还好的,只要咱前脚进了老杨的门,后脚这张行的头就得掉了。算了,我还是不和你赌了,这头掉了,就算再缝上也活不成了。”

    张行被绑在柱子上一天一夜了,无论体力还是精神都已经崩溃了,他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等死,耳边猛得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这是要上路了吗?”张行绝望地想,忍不住睁开眼,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救命啊。”张行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狂喊起来。

    “张队副,请留步。”看押张行的喽兵上前一步拉住张冲道:“杨队长有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张行。”

    张冲跑得急,一时间没看清拉他那个喽兵的样子,只觉得说话的声音耳熟,停下脚步一看原来是迟翔,理都没理他,迎面便是一拳,口中喝道:“揍他狗日的。”

    这么长时间了,大家都闲得手痒了,见张冲先动了手,谁还能忍得住,大河和毛豆挥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看守张行的,除了迟翔,还有一个就是侯廷了,侯廷可比迟翔精得多,远远看见张冲一众人气势汹汹地杀过来,早就躲了起来,把个不知死的迟翔丢在了前面。

    迟翔哪里是这三个人的对手,只一个照面就被打倒在地上。张冲顾不得痛打落水狗,连忙掏出匕首一下把张行的绑绳割断。

    失去了绳子的拉拽,张行一下子便瘫在了地上,接着便张开大嘴,嚎啕大哭起来,“兄弟啊,你要再晚来一步,可就见不到哥哥了!”

    张冲笑道:“快拉倒吧,瞧瞧你那鼻涕,都快过河了,喀唬科鹄窗桑行值芪以冢捕涣艘桓姑!�

    陈有那边早就得了到消息了,等张冲带着张行进到杨闻院子里时,陈有早就带着山猫坐在杨闻的对面,一脸愤怒地朝着他吼道:“杨队,这件事你到底管不管,冲法场,打护卫,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是尼妹!”张冲一步跨进屋子,指着陈有鼻子道:“今天不是黄道吉日吗,这会到吉时了吧,你信不信老子一刀捅死你啊!”

    “我信,有种你来啊!”陈有憋了这么长时间的火终于被激发出来,站起身一脚将椅子踢翻,伸手将腰刀扯了出来,擎在手中,喊道:“张三,你他娘少在老子面前装大尾巴狼,老子还告诉你,爷爷捅人的时候,你还在不知道在谁的腿肚子里打转呢!”

    “干他!”张冲脸色发青,咬着牙叫了一声,抽出匕首便要往上冲,这可是动刀玩命的事,毛豆和大河也急了眼,各自抽出腰刀,冲在张冲前面护住他。

    “够了!”杨闻一把把桌子掀起来,桌子飞了出去,横在张冲和陈有中间,“你们要做什么,老子还没死呢!瞧瞧,你们还是队副呢,下面的弟兄们都看着呢,动不动就拔刀,当老子的野鸡凹是什么地方?”

    杨闻歇斯底里的怒吼,总算把张冲和陈有的怒火暂时压制住了。“张冲,今天你过份了。”杨闻冷冷地说道:“不管怎么样,你至少不应该打一声招呼吗?若都和你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山寨会成什么样子。”

    “打招呼没问题啊。”张冲也用同样冰冷的语气问道:“谁给我解释一下,张行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丢了粮食,按律当斩!”杨闻回答得很干脆。

    “律,谁家的律,老子在鸡头山不比谁短吧,我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律呢?还他娘的我造反,私自定律,这才是造反!”

    “你!”的确山寨没有这样明确的规定,杨闻出身军营,用惯了套话,今日只是说顺了嘴,没想到却让张冲抓住了破绽,一下被噎住了。

    “丢了粮食,难道就算了吗?”陈有冷笑道:“此事若不严惩,以后如何服众?”

    “出了意外就拿兄弟当替罪羊,这样倒可以服众了,那真是笑话。”张冲寸土不让地争道:“运粮之事,本来就是个大事,以前鸡头山上,每次缴获粮草,运送时不是出动半个山寨?现在可是三十担粮食,就算把咱们野鸡凹的人都拉出去,也不为过。可你们却只派了张行一个小队,五个人啊,就算是一群娘们都能把他给劫了。我真怀疑,这是不是给张行下的一个套?”

    “没有证据的话,张队副还是不要随便说,这种帽子太大,没人能顶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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